到处都是海

有那么几天没有独自一人回家, 今天沿着海滨蜿蜒的路, 一个人欣赏晚春的暮色。

天没有原先的浓度和对比, 也没有记忆里的清澈和响亮, 偏偏有客东来的那几天里, 景致都不争艳了, 谦虚又含蓄了, 从头到脚都一片灰色了事。

不堪的交通也突然变得恼人, 听得到前盖里不断地发动和喘息的交替, 时间在争夺着节奏, 让人不爽。不要说故意拖沓的司机, 偏偏就在前面悠哉, 叫人如何得潇洒?

打开中文的电台, 又是关于移民和购房的信息, 其实都是律师和保险公司的广告, 谆谆训导着华人: 小心啊! 你这么会惹麻烦, 或倒霉或被抓, 。。。都在吓唬着新人, 好像这天地间的苛政和自然法则就是为他们那些行当设局的, 可恶透顶。

海水总是看着纯净, 一抹湖蓝吻添着黑色的岸礁, 指示这里就是西方世界的天涯海角, 一切都应该已经足够的好; 不管别人怎么利用它的好, 它的本意是清晰的, 在灰色里也毋须争辩。

什么魏则西, 什么莆田系, 屠猪宰狗的事毕竟不容易铺展到这块地方, 它们只是压缩在互联网小瓶小罐的魔怪, 一种闻不到的传说。

这样觉得, 到处都是海的地方, 云淡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