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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鄙视形而上学而导致的科学之惰落

因鄙视形而上学而导致的科学之惰落

博客

戴榕菁

西方科学始自形而上学的鼻祖亚里士多德,所以人们也称亚里士多德为西方科学之父。另一方面,亚里士多德与他的老师柏拉图也被公认为西方哲学的两个主要的奠基人,尽管他们的哲学表面看起来似乎有水火不相容的对立态势[1]

一个多世纪之前西方开始的反形而上学运动已经导致了专业哲学的死亡;与此同时,在孕育了数千年的数学和实验技能之潜力的推动下,自然科学却如同撒了缰的野马一飞冲天,让人类文明的水平似乎一夜之间就跳跃了一个量级。但是,在如日中天的光环之下,鄙视形而上学而带来的后果也渐渐地开始在科学领域的不同方面显露出来。最典型的表现有两点,其一为所谓的科学方法在社会领域基本上的一筹莫展,其二就是今天的物理学界比比皆是的关于物理学(包括宇宙学)的几十年的沉寂不前的哀怨。

尽管科学家们仍然一厢情愿地以为科学的这些败象仅仅是他们的努力的不够,是科学发展过程中的挫折的正常现象,其实,这背后有着一个共同的系统性的因素,那就是科学界至今执迷不悟地反形而上学的愚昧。科学家们之所以仍能够信心满满地坚持这样的愚昧,是因为我们每天都还可以听到科技上的突破,人们不但跃跃欲试地想要征服月球和火星,而且还每天梦想着人工智能将如何带给世界好运。但是,他们至今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种荣景所掩盖的一个有关科学真理的真相,那就是今天科学家们所采用的严重依赖数据的所谓的经验方法(empirical approach)所能处理的问题存在着逻辑难度的瓶颈,就如同虽然大功率电脑可以帮助数学家证明高难定理,却即便在量子电脑问世后,我们也无法指望它可以取代数学家的脑力活动,或者说即便是有了量子电脑,我们也无法指望可以让一个懂得如何编写量子计算程式的中学生成功证明哥德巴赫猜想一样。

至于说人工智能,一方面人们对于人工智能的潜力在很大方面是基于文学式的想象。比如,我曾在网上听到某人工智能专家说人工智能可以通过不断提高图像识别的能力而象人一样的思维,这显然是对人是怎么思维的特点缺乏基本了解的表现(康德时代就已经认识到人的理性思维是高于单纯的理解力的,而图像识别最多也只能帮助理解而已),但同时也是人们对于人工智能的潜力的无限幻想的一种表现。具体到逻辑瓶颈的问题,我们并没有得到任何表明人工智能能够帮助突破所有逻辑难度的瓶颈的证明;比如,我们并没有得到人工智能可以取代数学家来证明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

另一方面,即便人工智能在遥远的未来能够如人们幻想的那样帮助突破所有的逻辑难关,人类文明并不会等待人工智能的突破,而是会在各个领域的齐头并进地不停的发展,而这个发展过程中必然会遇到需要有高度的形而上学能力才能应付的逻辑难关。因此,在形而上学上的欠缺必然会导致人们的科学出现如同前端物理学几十年无法取得重大突破,社会科学不进反退,以及文明在很多方面的盲目发展的现象。更为严重的是,人类的科学的停滞不前,或不进反退,甚至盲目发展并非总是无害的。换句话说,即便人工智能在遥远的未来具有突破各种逻辑难度的潜力,一方面人类有可能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就已经因为缺乏形而上的思维能力自我毁灭,另一方面,当人工智能达到那样的水平的时候,它们是否还能与人类和平相处这一点本身也是一个值得存疑的问题。

今天我自己就亲身见证了顶着科学的光环的象牙塔里的科学教授因为形而上学能力低下而表现出来的低能的状况。一个多月前我将我对光子波长的改变所产生的影响的形而上学的讨论整理出来投稿给大名鼎鼎的号称兼顾科学与哲学的Royal Society杂志。今天居然收到他们的回复说,我那“不是研究”而是“想法”而已。这个名牌杂志的形而上学的理解阅读和思维力之可怜让我感到极为错愕。

首先,我在文中讨论的几个要点中,只有“宇宙中除了所谓的暗能量之外的总能量随着宇宙膨胀而不断消失(不是热力学第二定律所说的有用能转为无用能,而是完全的消失)”这一点是当今世界的物理学界已经认识到的,其它几点不但不是当今物理学界所熟知的,甚至是从未有人讨论过的。即便是我在包括脸书群组和Quora在内的各中英文网站中贴出后,连最挑剔的网民们也既没人出来挑战说那是不对的,也没人出来说那是他们早已知道的。

因此,即便只是所谓的“想法而已”,那也因其正确性和首创性而属于一家有鉴别能力的科学杂志应该刊登的文章。所以,他们将之称为“不是研究而只是想法,因此不值得发表”这一点本身就暴露了他们根本没有能力读懂我的文章,尽管那都是些科学界的教授们充当编辑。

第二,我的那些“想法”不是什么幻想,而是由严格的逻辑论证得出的结论!可见Royal Society的人要么由于形而上的思维力之低下导致他们连区别“结论”与一般的“想法”能力都不具备,要么就是违背了科学应有的诚实而故意玩弄文字游戏来掩盖他们读不懂文章的真相!

现在让我们来复习一下我的文中的那些被Royal Society 当作“想法”的结论是如何按照严格的逻辑推导出来的。

1) 由著名的普朗克公式E=hf(其中E是光子的能量,h是普朗克常数,f是光子的频率)我们知道,当光子的频率f增加(即波长减小)时,能量增加,而当光子的频率减小(即波长增加)时,能量减小。而光子在发生红移的时候频率减小,蓝移的时候频率增加,因此红移的时候光子的能量有损失,而蓝移的时候能量有增加。

2)因为当一束光发出的时候,它既有可能打到一个离光源而去的物体,也可能打到一个趋近光影的物体,还可能打到一个静止的物体,所以这一束光在打到物体时到底会因为红移而能量减少(即接受者看到的光比原来更红了),还是因为蓝移而能量增加(即接受者看到的光比原来更蓝了),还是能量不变(即保持原来的颜色)这一点只有当打到一个具体的物体时才能决定。但是,那能量的改变却是在运行过程中就产生了。这听上去有点象那个薛定谔猫的故事,只不过这里不涉及任何量子效应。

3)由于在光束的传播过程中(假定在真空中)没有发生任何能量的交换,因此这过程中出现的能量变化完全不符合能量守恒原理,也就是说多出来的能量是凭空而来的,而减少的能量彻底消失不再存在。因为宇宙中每时每刻都有大量的红移和蓝移发生,因此,宇宙中每时每刻都发生着能量不守恒的过程。

4)宇宙膨胀导致光的波长增加,因此产生不同于上述的相对波长变化的绝对红移,使得所有的光波在经历了宇宙膨胀的时候都会发生能量损失。

5)由于爱因斯坦在推导狭义相对论是没有考虑到光的波动性,因此狭义相对论无法反映出光的波动性随时间的变化。但是,由于宇宙的膨胀所带来的绝对红移现象,光的波长是在不断增大的,因此,人们根据狭义相对论所得出的所谓光子不经历时间的说法就是有缺陷的。道理很简单:如果一个光子的波长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必定要增加,你凭什么认为它无法经历时间?

6)基于上面的4)我们有必要重新推导狭义相对论,并在推导过程中引入光的波动性。

上面这6点就是我在投给Royal  Society的文章中主要论述。我不知他们凭着哪一点认为以上的结论可以不经过形而上学的分析就随机地做为思想火花蹦出来的。

如果他们能指出上述论点中有逻辑错误,那我必须认错,但很显然他们找不出任何逻辑错误;如果他们能够证明那些观点已是物理学界的常识,因此没有新意,那我也只有认了。但那显然不是那么回事儿!因为去年的物理学诺贝尔奖得出罗杰彭罗斯(Roger Penrose)在不久前还在网上谈论说,光子不可能经历时间,而且还把这个论述作为他的新的宇宙论的基础论据!我也正是在看了他的最新的相关访谈后才进行有关的形而上学的分析的!

以上我所进行的所有讨论中,只有宇宙膨胀会必然地导致光子的能量消失这一点是今天的物理学家们已经知道的,我本人也是在看到Sabine Hossenfelder的相关视频后才开始这方面的形而上学的分析的。除此之外,没有一点是当今世界的物理学界所熟悉的,甚至没有一点是有人曾经讨论过的。因此,就算那只是随机蹦出的想法,你堂堂的Royal Society在既不能找出其逻辑缺陷,也不能指出其缺乏创新性的前提下,以“想法”为理由而拒绝它,只能表明你们完全不具备阅读理解形而上学分析的能力,而这本身又表明你们完全不具备高水平的形而上学的思考能力。

而这种因缺乏形而上学而出现的对于科学议题的超低的理解能力居然出现在享誉百年的曾被认为是世界科学与哲学之光的老牌专业杂志Royal Society身上,让我们可以一叶知秋地看到人类的科学将继专业哲学之后在遇到高难度的逻辑瓶颈时不断地衰败的征兆!!!

另外,如果每年花费万亿美金的堂堂的世界科学界在这么久以来连一个非科学界人士不需要进行任何严肃的分析就能随机蹦出的“想法”都不但从未发现过,而且当被告知后还理解不了,难道他们不应该以此为警讯,却试图要通过拒绝发表而掩盖自己的低能吗?今天的前端科学界真的已经堕落到了只能象撅着屁股的鸵鸟一样把自己的脑袋插入沙子里面吗???


[1]今天人们常把苏格拉底,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并称为古希腊三杰,其实我们并没有一本苏格拉底自己写的书,而且除了《苏格拉底死前演说》等极少数的由苏格拉底的其他学生写的有关苏格拉底的文章之外,我们所了解的苏格拉底都来自柏拉图以苏格拉底的口气写的对话,因此很多我们以为的苏格拉底的话其实是柏拉图自己的话;而我们对苏格拉底之前的古希腊哲学家的了解很多也是来自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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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文学城-慕容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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