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难回
这次回老家前做好了思想准备,穿上了特意买的厚线裤,高领的棉毛衫,外加两件羊毛衫。看看那里的气温与温哥华的冬天差不多,零度到五度,比起小时候好多了。自我感觉已经穿的够多,尽管LD在旁一再提醒:“还要多穿”。我还是拒绝了,心想,凭我现在的体质,不会有问题。再说,这多年没回去,美丽冻人最重要,要是穿的象个水桶,遇到那少年时代的某某,更重要的是LD少年时代的某某,岂不丢份。
到了上海,在外走路的时候还好,不觉得冷。回到家里与朋友闲谈不动的时候就有点挺不住了。朋友问是否要开空调,不好意思搞特殊,更怕LD说我不听话,只好硬挺着。后来在老家,房子更大,更通风,那个冷,白天我乖乖穿上姐姐的大棉袄,晚上虽然有三床被子,可是都很湿冷的感觉。电热毯在睡下后就要关掉,我穿了裤子,袜子,两件毛衣睡着,还卷着身子。几天下来,全身都紧的疼。
听说姐姐家装了太阳能的热水器,想着没准可以在必要的时候洗个澡。到了才知道,这热水器在冬天只能有点温热水洗菜,洗澡是不可能的。不过说老实话,那么冷,衣服都懒得脱,洗什么澡,前后约一周时间,连脚都没洗。回去前,还琢磨要不要帮爹妈洗衣被,因为以前我是家里的洗衣机,冬天的手上长满冻疮,裂着血口,我父母也是要等我回去洗被子的。回去后得知姐姐已经帮他们洗了,再看看长着冰渣的水盆,对姐姐的感激油然而生。其实,儿女们早就要给爹妈请个保姆,可是老人不愿意。在这里,我想说一句大大不孝顺的话:人老了,是不是也听一下儿女的话,让年纪也不小的儿女少受点苦。
LD真好,比我还理解我,决定不多停留,过了年就往回赶。到北京,被干燥寒冷的北风一吹,我这小身子骨就不行了,从上往下,嘴唇先裂了,然后手指裂了,脚跟也裂了。接着,咽喉痛了,咳嗽开始了,到现在还不能说话。
我们有时候总惦记着过去的好时光,可是真回去也不容易。此时此刻,我坐在温哥华的家里,壁炉烧的暖暖的,窗外樱花粉了,柳条绿了---现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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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文学城-兰草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