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说 - 半梦半醒
玉说 - 半梦半醒
在古玩店里发现这条玉坠,淡黄淡黄的一块,雕刻非常精细,挂在一根编成辫子的深棕丝线上,间隔着几颗墨绿的玉珠。
一眼就喜欢上,买了下来。我很少戴它,偶尔也会拿出来看看。夜里,有时看着看着,它身上的痕迹,些许磨损的丝线,仿佛想说些什么。
似乎,有些故事就随之而来,我的梦境里涌入些生活中从未曾见过的人。
*
大概清末,有个有钱人,有两个女儿,一个会煮饭,一个会织布。有钱人看着两姐妹整天忙着这些,叹息着,“你俩怎么可以凭这些留住你未来丈夫的心呀?”。
姐妹俩听了一点也不着急,说,“爹,我们俩的贴身丫头一个会唱一个会跳,跟着我们嫁出去,不就可以了吗?” 好主意呀!有钱人不久就把两个女儿连着丫头给嫁出去了。 随后,战乱纷纷。 三个女人相继过世,唯独那擅长跳舞的丫头活着,沦入风尘,以美貌与服侍男人的本事闻名。
不知过了多少年。 一个油脸肥肠的男人从她的阁楼里跑出来,昏头昏脑的,忙着用手机打电话给她, “宝贝儿,咱可为你死呀!”
年轻的男人们紧跟在她身后,只为一睹芳容。
但她从未回头,一身白旗袍与貂皮的短外套,在人流中时隐时现。那张脸依旧年轻,却已疲惫不堪。
*
这女人再次来到梦里。
我记得她那双眼睛,浓浓的眼影,其实看不真切;只能说很清秀。
一条船,雕龙刻凤的,但有些暗淡。
有家公司在摆摆着庆祝宴。
“让我们整整齐齐地来庆祝,好不好?”
“好呀!”
话音刚落,掌声唰地没了。所有的员工变成一条条的蛇。
“向右- - - 看齐。”
蛇们扭着身体和脑袋,一个看着一个。
“向前, 看。”
她姗姗地磨上舞台,京剧的花旦,却哼着黄梅戏。
那雪白的袖子一甩,在幽暗的灯光里,如同一瓣飘落的花。
02/17/2006 雨,记下两个梦; 02/18/2006 冷,改; 08/12/2022 热,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