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门”和“茶花女”――by 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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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52 年小仲马的話剧《茶花女》初演時,大仲马正在布鲁塞尔过着短期的流亡生涯,小仲马給他电报上說:第一天上演時的盛況,足以令人误以为是您的作品。大仲马回电說:孩子,我最好的作品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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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前天晚上也是在林肯中心看的大都会歌剧院的“茶花女”,因为预先不知道大都会 2011 年上演的是新版的“茶花女”,一开始视觉很受冲击,十九世纪的法国交际花被换上了大红迷你裙装,薇奥列塔和她的情人阿尔芒以及众多的崇拜者一起 , 穿行在立体几何的道具和黑白红三色的舞台上。
纽约大都会的“茶花女”彻底颠覆了我们的记忆。也许是威尔第歌剧的魅力无穷,也许是小仲马故事的真挚感人 , 更也许是男女主演的花腔华丽绚烂 , 随着剧情的深入,奢华的古装“茶花女”逐渐被台上的都市女郎取代了。
第二幕薇奥列塔和老阿尔芒有一段精华的二重唱,薇奥列塔绝望地哭泣,阿尔芒父亲反复地安抚,“哭吧,哭吧,可怜的孩子,眼泪会给你安慰。离别的痛苦我能体会,这样的牺牲是多么宝贵。”
老阿尔芒低沉的男中音虚伪又无奈,薇奥列塔一再地央求无助又绝望:“我在这世上孤单凄凉,我的生命不会久长。 如果不让我爱他,我为什么还要生存!” “你可知道爱情的力量?我的幸福全靠它支撑!” “我牺牲了仅有的希望。 生命已不值得留恋,前途只有死亡!” 最后薇奥列塔哭倒在露台上,恳请老阿尔芒等她死后,转告阿尔芒她的爱和所做的牺牲。男中音和女高音交错盘旋,声声带泪,坐在我右手边摩登时髦香水扑鼻的金发女郎,开始耸肩抽泣,坐在我们左边的一位亚裔女郎也开始找纸巾擦泪。我自己更是从此涕泪横流一直延续到了散场。
这一季的导演 Willy Decker ,把 2005 年在萨尔斯堡亮相过的新版“茶花女”带到了美国。 大都会的“茶花女”在忠实于原作音乐和唱腔的基础上,起用了年轻的俄罗斯女高音 Marina Poplavskaya 和 Matthew Polenzani 取代 Netbreko 和 Villazon ,采用了原色简约的背景和灯光,还设计了全新的走台和表演,给予了古典歌剧一个全新的概念。
几周前也是在同一剧场看的大都会歌剧院的“卡门”,却是另一个热闹传统,并且色彩丰富的舞台,卡门的音乐耳熟能详 , 扮演卡门的女中音 Anita Rachvelishvili , 也是前苏联(乔治亚共和国)的人才,她也同样是演唱俱佳 , 台上的卡门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两条腿不是敞开着就是斜立着,要么就是翘起一条来绕到男人的腰上,大卡司 Anita 把卡门的粗鲁随性和放浪形骸表演得淋漓尽致。
近一个月来看了两场大都会的歌剧。卡门和茶花女算是两种很典型的女人。看完卡门那晚回家我一路唠叨,怎么从前没有人说起呢,卡门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啊。从今天的眼光来看西班牙美女卡门,虽然姿色出众但是随性好斗 , 精力旺盛而且肾上腺也亢进,最可怕是她的绝对自我和随心所欲。塞尔维亚的烟厂女工卡门要是在上海马路上撒起泼来,上海人肯定会皱起眉头绕道而行,并且忍不住在肚子里嘟哝二句 : “啊哟喂怪怪龙地东!”上海人最见不得这种“好起来好煞人,一翻脸就不认人”的“吉普塞女郎”了。
爱一个人,可以谦卑地忘记自己,为了所爱的人,可以不惜牺牲自己, Call me old fashoined, 这是我所理解的真“爱情”。从法国乡间走出来的巴黎名妓“茶花女”虽然沦落风尘但是心地纯洁,她的美丽多情戚楚哀惋,她的善良真诚有情有义,无论是在新版的还是旧版的舞台上,无论是在法国还是纽约的舞台下,因为感人肺腑所以总是被争相传颂。
纽约林肯中心歌剧院严禁拍照,以下所有照片都是网上找来的。
1。“茶花女”剧照
2。“茶花女”剧照
3。“茶花女”剧照
4。“茶花女”剧照
5。“茶花女”剧照
6。“卡门”剧照
7。“卡门”剧照
8。“卡门”剧照
9。“卡门”剧照
10。“卡门”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