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瞎想
西方人过情人节,在二月份。
中国人也有情人节,在七月份。
二月份是春天,七月份是夏天,这季节很热火,人的情绪也随之热火,我猜这是情人节的物质基础。
情人与情人节是何物?我也是近年才整明白些。
以前,情人就是贬义词,整得人们对情人避而远之,或敬而远之,或思之想之不可及之。比如,拿刘胡兰当情人:花样年华,浓眉大眼,忠于革命,英勇无畏;比如,拿江姐当情人:秀外慧中,又坚强无比,黑黑的及耳短发,长长的红围巾飘逸;比如,拿李铁梅当情人:活波可爱,机灵可亲,一条黑油油的大长辫子,攥在手里一定爽;再比如,就比如不出了。。。还有《钢铁是咋样炼成地》那书中的冬妮娅,就拿她当情人,但那是外国人,另外是资本家小姐,保尔不喜欢,咱就不能随便喜欢,但是,看书中描写那样,保尔还是挺喜欢她。。。
小学没毕业,开始搞文革。 老师无心教书,学生无心读书,上课就瞎玩儿。 不知为何,老师分坐位都是男女搭配,后来下乡,听老乡们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为神马不累涅?也是懵懂之中。。。现在明白了,那时男女生界限清爽的很,互相戒备,形同水火,互相轻易不说话,因此,上课就能消停些——老师与大人们还是懂事儿的。
记得我的同桌女生老好看了,大眼睛,双眼皮儿,一看就是正经人儿。文静秀气,梳俩短辫,穿一红格袄,但是,任凭你咋挑逗她,挑是挑战,比如跟她掰腕子。。。逗是逗她笑,比如故意掰不过她,可怜88地输了。。。她都脸不变色心不跳,保持眉清目秀,1脸正气,两袖清风,就是不笑,就是能扳得住,用老美的话说,叫做“猴打”住,服了!她在桌上划条线,我的胳膊肘不可逾越,越过,她就用那双大眼睛瞪我,我就能数数她那长长的眼睫毛。。。虽然她的目光清澈,是黑眼仁很大的那1种,我确实喜欢,但是,我确实没能把她当情人,当她是我的敌人。
那时,毛主席教导我们:革命。。。不是请客。。就是吃饭。。那时一心听毛主席的,只要跟着他老人家干革命,没抢可以有枪,没政权可有政权,那时啥都是国家包办供应,一切不要自己操心。。。没豆腐吃,政府会发给你豆腐票,没老婆,到了年龄,或许政府就能发你一个老婆,搞对象这事儿不能自己做主,不能挑挑捡捡,发给啥就要啥,不必自己瞎想。。。这就是共产共妻?我相信台湾的国民党人士会拿我的情人节瞎想当真,将来辜汪会,王长会之时,做为发给大陆人民1件民主旗袍的条件。。。最好顺便给大陆农民工,蓝白领人士们发放1个免费,或低价的情人。
至于情人二字,好像连《新华字典》里都不收录。
如今,人类进入21世纪了,到了美国才知道,心里一直排拒的情人与节,却是另有含意。
人们一直不拿情人当回事儿,其实情人就是所有对你好的人,喜爱你的人,你爹你娘,你哥你姐,你弟你妹,你老公你老“母”,你上司你部下,你同乡你同学,你朋友你遇到的人类。。。
实在没有情人了,你还可以拿自己当情人,照照镜子跟他或她说说话,也觉得他或她挺可爱地,以人为本先要以自己为本,想要情人,先当好自己的情人。
总之,谁对你好,你都应该对他或她好,人家敬你一尺,你就敬人家一丈,将心比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人家讨厌你,你还要对人家好,争取把自己的热脸贴到他,或她的冷P股上,宁可当P民,也别当无情的人,当然,也别忒死皮赖脸,小心别让人家拿你当流氓而报告警察,中国的警察爱管闲事,美国的警察啥闲事都管。。。
人类,是地球上的最高级的生命物质,具有最敏感的神经,拥有最复杂的情感体验。 所以,人类之间所发生的所有事情,不一定都与性有关,却一定都与情有关——情人,就是恁回事儿。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君给情人献朵花,我给情人说瞎话。
劝君更进一杯酒,马年大吉情人多。
世事纷争多幸苦,人间还有真情在。
老狼一嗥,又过节了!
(2009旧稿,2014-2再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