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花,写字,看月亮
种花,写字,看月亮
夏天眼看就要过去了,可近几天依然夏天一样地热着,空气里的湿度减少了,早晚的温差已经使一些比较娇嫩的叶子变黄,枯萎,早晨看见落在晾台的台阶的木板缝里的蝉,已经僵化,栏下夏天种的粉色月季又开出新的花,它名为‘knock out’真没有枉担了虚名,旁边一种深蓝的小花我忘了名字,也蓬蓬勃勃地招着各种蝴蝶和大个头的蜂,嗡嗡的。
立秋了,晚上的时候我总把楼上厕所的小窗推开一些,满天满地的蝉声挤进窗口,我怔在那儿片刻,疑惑着若不是籍着秋风它怎会落到我的台阶上?
傍晚时分到阳台上浇花,西南的天空,弯弯的月亮正在淡淡的云雾中穿行,时隐时现你想不注意它的神秘都不行,晒台上一对椅子闲在那里,一个夏天晒着也没有空儿坐上一坐,此刻这么好的月儿,这么寂寞的椅子,顿时兴起就坐下赏月,一种寂静的惊艳走过皮肤,然后趁天没有大黑赶紧拿出相机拍了一张。渐渐地知道怎样拍照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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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抄写一个小册子共有古代著名散文十篇,古代大牛们太会写了,但我最喜欢的应该是范仲淹的《岳阳楼记》。这本小书纸已发黄,还是八十年代花2角买的,那时用来做暑假练钢笔字,大牛的美文的深奥和美丽都不懂,没承想到现在还这么受用,虽说还是不大懂,而且现在有的字迹我必须带着花镜才能看清。常常我小人家姿势如下:站着或坐着,左手拿着小书,时而还要挪一下镇尺和纸,右手拿着毛笔书写,带着花镜,右手还要负责不间断的研墨。现在写行草比较快一点,写完一篇,就把它放到地板上,摘掉老花镜自我欣赏自己写字的进步,咂巴咂巴书法带来的愉悦,然后卷将起来,写得满意一点的就放到一个大盒子里,不满意的就扔进废纸篓,现在两处都满满的。
读到王维诗:‘绿树重阴盖四邻,青苔日厚自无尘,科头箕踞长松下,白眼看他世上人。’俯仰之间,洒脱之态,王诗人真是仙气十足,自在自得而安详。
生活原本可以是这样。我透过窗看后院那几棵高高的松树,低头看看自己从头到脚的衣衫鞋袜,哎呀妈呀,老王,我咋活得跟你诗里说的邋遢样一样啊?我除了没有你那牛气敢白眼看人,也非刻意,竟是把你的诗意都写在乱发忪衣赤脚上了。呵呵,原来诗意的生活并不是那么难以做到不是。
那秋的暗劲儿催着,这几日干脆把山墙向阳的坡上种下十几株菊花,汗珠子哗啦哗啦的往下流,农事是很辛劳的事情,不过不久又可以拽一下,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在大洋彼岸,实践一种古朴有机的生活成为一种可能,也是挺快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