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偶要美还是善
择偶要美还是善
木愉
据说文革时，有一个口号非常时兴。那就是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这句名言其实是说，方向是首先要考虑的因素，没有了方向，就会一条路走到黑，离目标越来越远。古人早就说过的南辕北辙就是这个道理。后来，全面否定文革，这句口号就被当成了荒唐。不仅荒唐，而且荒唐得一目了然。草怎么就是社会主义的呢？苗怎么就是资本主义的呢？换句话说，社会主义跟苗并不对立，资本主义跟草也有干系。经历了好多年的岁月沧桑，现在才发现那句口号的着力点并不是人们当初批判时所理解的。这就好像说人，德才兼备固然最最完美，但是德才并不总是统一的。所以就有了对德才分开评价的可能，就有了对德才的主次进行评估的必要。
把这个道理拿到择偶上来，就有了宁要贤德的丑男或丑女，不要可恶的帅哥或美女的句式。这当然不是说凡是帅哥或美女都是可恶的，凡是丑男或丑女都是贤德的。而是说，当帅哥或美女可恶的时候，宁可不要帅哥或美女；当丑男或丑女贤德的时候，却是生活中的大幸。再深化这个命题，那就是说，择偶的时候，首先而且关键的考虑是品性，而不是外貌。婚姻是居家过日子，是油盐酱醋柴，当然也有思想的切磋、认识的交流和精神的交融。对外貌的欣赏会因为距离的逼近而变得模糊，就像在近距离内面对着一幅美丽的油画。再说外貌不是永远不落的太阳，等到人老皮皱，五官不再分明，昔日流盼的美目也皱成了细细一条缝，伟岸的身躯也成了佝偻的枯木。那时候，所有当初最赏心悦目的东西都成了落花流水。因此，在婚姻中，长存的可靠的是属于精神范畴的禀性和修为，易逝的动摇的是属于物质范畴的五官和身材。
当然，最完美的是内在跟外在统一，女子秀外慧中、男人型美心好。可惜，这种统一在现实中大抵难求。于是，在寻偶时就只能有主有次，贤德优先，外表为次。在寻偶上做一个完美主义者，外表美和心灵美都要，往往如梦想中彩发财一样，蹉跎岁月，难寻另外一半。这个世界是不完美的，正如政治需要妥协一样，择偶也需要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