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疑案 - 洋楼与公寓(63)

小任觉得古云良是在为金儿开脱。 小任还没有结婚， 他热衷一切时髦的西洋的事物， 喜欢新派的受过教育的女人。 他有过一个女朋友， 对于自己将来要交付全部爱情的女子， 他的期望还是很高的。 不幸的是， 办案子见到的女人总是让他失望， 有的时候他也怀疑自己对女性和爱情是否看得过于崇高。 

古云良也很矛盾， 年轻人对人生的美好期望也许应该让它保存得越久越好， 何必早早地把它戳破？

打了一个哈欠， 古云良突然问："小任， 你想过一件事情没有？“

”什么？“被感染了， 小任也打一个哈欠。

”如果那个郑妈妈已经嗅到了金儿和贺家先生的关系， 太太会不知道吗？"

"对啊， 那个郑妈妈处处防范着金儿， 如果看出这个把柄， 她一定会去给太太汇报。“

”那我们那设想一下， 郑妈妈如果报告了太太， 太太会是什么反应？“

小任想了一想：“如果是正常的夫妻， 可能会吵架， 或者要求立即撵走金儿。”

“对， 我猜想太太一定是知道金儿和她先生的事情。 可是她的反应是不动声色。 然后她先生就遭遇了不测。”

“你是说， 因为贺先生和金儿的事让太太感到了威胁， 所以贺先生就死于非命？”

“这应该算一个可能的动机， 但是又有很多地方说不通。”

“哪些地方？”

“比如说， 太太为什么不考虑惩处金儿， 金儿很容易打发的， 给点钱， 再威胁一下， 送她回老家什么的。 太太没有这么做， 而是这么大动静地除掉了贺先生。 ”

“这个嘛， 有可能夫妻谈过， 谈不通， 太太见先生铁了心要这个丫头， 所以心生歹意。”

“勉强可以这么说，那你怎么解释对面公寓楼的女人， 为什么贺先生要警告她， 她的出现比金儿和贺先生好上的时候还要早。”

“那就是说明预谋杀害贺先生是和金儿没有关系的？”

“而且贺先生也并非完全不知道危险的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