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家 --又名外室( 中上 )
提亲很是顺利,那年月的婚礼很是简单,但王胜利的父亲因为在北京做工,带了一些城里的东西回来,特别是给新娘做了里外三新的衣服,真让红妹很风光地嫁到王胜利家,这王胜利娶了新人后,真是幸福得像花一样。对红妹真是好得不得了,连王胜利的母亲都吃了醋,但红妹好在还能够帮婆婆做些家务,这婆婆到也开心起来。
两个人很快就有了孩子,头一胎是个女儿,隔了两年又生了一个女儿,要知道在乡下生到第二胎时,还是女孩子,这婆婆的脸色就不好看了。王胜利道不再意,反正接着生好了,但红妹生了老二后,慢慢发现自己的白细没有了,她现在出去也常常忘了带帽子,照顾两个女儿,还得看着婆婆的脸色,又不能够让婆婆不高兴。而王胜利还是一如既往地视红妹是这村上最白细的婆娘。日子就这样过着,当文革结束,八十年代随着政策的变化,城里面突然有了一个可以顶替接班的规定。就是说不论你在那里,只要你的退休了,你的孩子可以顶替你这个名额。这样就有了不少乡下的孩子进得城里,接父亲的班。这王胜利的父亲此时已经五十多岁了,他听到这个事情后,忙着回来和家里面商量,那时王胜利的爷爷奶奶还在,王胜利的父亲年纪大起来,有了回归故里的心,这次机会让儿子进北京接自己,这样王家还能够留下一脉做城里的人,农家的生活怎样说还是辛苦的。
讨论结果就是,王胜利去北京接父亲的班,他的父亲回故乡。红妹不想去北京的原因是,她的奶奶身体不好了,她不希望离开家乡,如果奶奶有什么事情,她都没有办法马上赶回来。第二,她想去也是去上海,北方话她讲不来,只能够说上海话才行。公婆自然也不希望儿媳妇跟过去,这样,家里面一下子就少了人气。而且,这红妹别看过去在娘家什么活不做,但结婚后,当了孩子妈,过去的白细也不明显了,她早已经进入她的角色里面去了。怎样都算一个做家务的好手,这王胜利一走,那家中就剩四个老人,怎么可以,王胜利也希望红妹留下来。他本来也舍不得红妹,但那天父亲回来家中,告诉这个机会时,王胜利还没有决心去。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红妹抓着王胜利的胳膊道:他爹,爸爸说的事情,我想你还是去好了。我留在家中照顾他们和孩子们,只要你在外面想着我们娘几个就好。
王胜利看着这几年和他一起生活的白细的红妹,到现在那白细只能够在剥开红妹的衣服后,才能够找到白细的皮肤。他很是心疼这个曾经在上海生活多年,而在乡下被红妹奶奶竭力保护这份白细,嫁到他家后,这白细已经很难在你第一眼看到红妹时发现了。现在他要离开家乡去北京工作,做为一个乡下人进城工作,他心里一点底子都没有,他知道的是城里人看不起乡下人。所以,他根本不想去,但父亲说的又很具诱惑,那怎样每个月都能够看到现钱,而且,将来让小孩子去北京读书,特别是如果将来红妹生个男娃,那是一定要送到城里上学的。所以,在红妹抓住他的胳膊说着让他去北京时,他的心开始飞向北京了。
王胜利很快就去了北京,离开的那天晚上,红妹拉着王胜利的手说了好多话,因为夫妻此一别多则一年少则半年才能够见面。红妹一再要丈夫保重,吃好休息好,注意安全。第二天早上红妹更是让孩子们和王胜利再见,两个女儿知道爸爸要去坐大火车去北京,每人抓住王胜利的一只胳膊说着要爸爸带她们去,红妹没有再说什么,将女儿们拉过来。她望着王胜利和公公一起离开了。
王胜利到了纺织厂后当了工人,这工厂的作息时间让他调整了很久,才终於能够按点起床。这纺织厂的女工多,男工少。王胜利快三十进来的,又是农村来的,他工作的车间有很多女工,大家熟悉起来后,有空就说说话,逗逗贫什么的。开始他还有些羞涩,不怎么说话,但时间久了,他人又很憨厚老成,没有城里人的圆滑,这样女工们都很愿意和他说话了。其中就有一个叫雪燕的女工对他很好,雪燕和他的年纪相当,也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对王胜利一个人在北京生活很是关心。她倒班时如果在家中做了什么好吃的东西,都会多带一份给王胜利。
这样王胜利在工厂工作了几个月后,刚好到春节了,他回老家探亲,他看到红妹时,发现这几个月的分离,红妹的白细连剥去衣服时都很难在寻到了。他问红妹道:红妹,你是不是总在外面晒啊。
怎么了,我还是那样子啊。
不对啊,我记得我离开时,你还是白白的,现在黑了很多。
是不是看城里的女人多了,她们都是白细白细的?
哪里,我哪里有时间看她们。都没有我老婆白细好看。
红妹的心里感觉王胜利这次回来身上有了一种让她不舒服的感觉,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也许是王胜利身上那股城里人的劲,让红妹感觉不舒服。因为,当王胜利回来时,四方邻居来家里看望王胜利,王胜利给人一种很高人一等的样子。他将城里的事情细细和大家说着,但言语中流露出一种自傲的感觉。
到王胜利探亲完毕回北京时,她晚上睡觉时,将王胜利的手抓住放在胸前,她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来。道是王胜利说道:红妹,家里又给你了,你一定很累了。今年过了农忙,你带孩子过北京来,我带你们去长城玩。
再说吧。我看爷爷的情况不好,怕是今年要有事情出来。那样家中要花不少钱的。
就这样,王胜利来了北京三年多,红妹一次倒都没有来成,家中接连走人。爷爷奶奶这两年走了,而自己的奶奶今年也走了。这中间还添了一个男孩子。红妹已经从一个过去白细的姑娘变成地地道道的农家媳妇,家中有了一个在城里做事情的男人,就苦了只身在乡下的女人。而王胜利在工厂工作的也很顺利,他已经被提成小组长。
雪燕对他还是很照顾,后来有一天,雪燕的脸上顶着一个纱布来上班。雪燕告诉别人她是在家凉衣服的时候,从板凳上跌下来,撞到头了。但人家不信,在背后说她的头是被她老公打的。王胜利在休息时,找到雪燕问时,雪燕才哭着告诉他,的确是她的老公打的。她说老公脾气不好,那天两人拌嘴,他老公顺手将手中的汤勺扔出去。刚好砸在她的头上,流了血。王胜利听了很是心疼雪燕,他当着雪燕骂着那个男人不是东西,怎么能够打老婆。雪燕真的很感谢王胜利这样说,她了解王胜利是个好男人。
接下来两个人更是无话不谈,雪燕一和老公有吵架,就和王胜利说说,王胜利每每都安慰雪燕,然后骂骂那个男人。两个人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种默契,特别愿意呆在一起。
红妹是在王胜利来北京第五年时才来北京看丈夫,她呆了两个月,雪燕也来看过她们。但凭着女人的直觉,红妹感觉这个雪燕和王胜利好的有些过分。雪燕带的红烧排骨给她们吃,王胜利顺嘴说道:雪燕做的饭很好吃。
红妹就明白这两个人接触很多,她回到家乡就和婆婆说:妈,胜利在北京很辛苦,我想我还是过去北京。
婆婆现在已经全部指望红妹管理家里的事情,她可是不能够离开红妹了。而孙子是要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才成。她和王胜利的父亲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留着媳妇在乡下。王胜利在北京继续在工厂工作着,但随着雪燕的婚姻的解体,王胜利的生活也发生了变化。这几年和雪燕的接触,他已经将雪燕看成是自己在北京的一个亲人。雪燕的丈夫去深圳做生意发财了,本来就看不上雪燕,此时有了钱的雪燕的丈夫更是有了别的女人,他开始要求离婚。雪燕的婚姻出现问题时,她找的人倾诉自然是王胜利,这几年的一起工作,王胜利的憨厚淳朴的为人,早已经让雪燕将从自己的精神依靠着王胜利。她和王胜利之间的关系在外人眼里其实早就变了样,王胜利虽然还不清楚自己对雪燕的感情,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对这个女人有了一种朦胧的感觉。他在孤寂的夜晚想起来的已经不再是红妹,雪燕的影子已经在脑海里面浮现。或许是传统观念,他还没有想到和雪燕之间有什么事情,更重要的是,他不敢去想到能够爱上雪燕,他还是很自卑的。雪燕怎样都是城里人,虽然是个纺织女工,但雪燕的婆家好像有着海外关系,所以,她的丈夫后来开始做起生意,但雪燕开始越来越不开心起来。王胜利每每听到雪燕的不开心和被她丈夫的欺负,就是心疼加心疼雪燕。他没有想到雪燕早将他看成自己人,更心中有个小计划。
当雪燕的婚姻结束后,她从前夫那里拿到了一笔钱,她早已经不想在做这个纺织女工,她准备自己出来做生意。她看重了卖服装生意,她知道前夫当时发起来就是在深圳往内地倒服装等泊来品。她想自己搞个小摊卖服装书包什么的,进货渠道她已经打探好了,她和王胜利商量这事情,王胜利想着自己一个农村上来的能够在一个国营单位工作的人,知足了。他挣的钱除了自己的开销,给家中一些钱后,每个月还能够存上一点钱。家里面怎样是鱼米之乡,家中都能够自给自足,对大钱还没有感到那么迫切,自然根本的原因是自己从没有感想过。听雪燕要辞职,王胜利一想以后一天到晚看不见雪燕,这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但雪燕随后说的话,又让他开心起来。雪燕道:胜利,我想好了,我准备辞了这个工,也是因为我早就恨这三班倒的日子。现在我手中多少有些钱了,我想自己干起来。就我那前夫那样的人都能够挣到钱,我想我也能够做到。我现在儿子已经十一岁了,我父母还能够帮忙带他。看看我们周围的人,多少人发了财。我一定要自己干点事情出来。
你一个人能干什么?
我想搞服装,我在东四租个店面,在批点服装卖卖。一定能成。
王胜利在北京也有快十年了,他不是没有看到北京市那些小店铺,那里面挂满了各式服装。他一直在想,到处是卖服装的,怎么挣钱呢。他道:卖服装的那么多,你怎么知道你的衣服能够卖出去。
这个我不担心,看我的吧。
说真的,虽然这两个人这认识近十年,接触也多是在工作单位,私下的接触也就是红妹过来时,王胜利才见到雪燕的生活里面的样子。在车间里面她穿的衣服是工作服,头发还被帽子罩住。所以,他真的还没有好好接触到真正的雪燕的样子。他才会担心雪燕做服装怎么能够做得过别人。
但他不知道雪燕的心很细,和前夫没有离的几年里,她一直帮着前夫的生意。那深圳带回来的服装样子,她心里都记得一二,特别是什么样的好卖,批价怎样,她也学了点皮毛。当初前夫让她辞工一起做,她只是怕两个人一下都没有了工作,生意真不成了,她那点工资还能够让家里吃饱。现在既然婚都离了,她今后的生活没有人可靠了。奔四十的她,再找个男人不是不容易,但她自己琢磨着,先自己干起来,有更多的资本再说。再说,她心里早就想到的是如果再找就找王胜利这样子的,憨厚老实的人。她想着拉王胜利一起干,但她知道王胜利不一定敢下海。
雪燕真的辞职了,那天王胜利休息,雪燕让王胜利陪她进货,她的一个小铺子才四五平米,雪燕让胜利过来帮她搬搬箱子什么的。这样,到了雪燕的租的铺子,两个人一起挂衣服,这衣服刚挂上几件,就有人进来看衣服,雪燕帮着人家试衣服,胜利忙着帮雪燕加固墙上的挂钩什么的一些体力活。这当口,雪燕已经买出去一条裙子出去。真是开门红,雪燕高兴地道:胜利,好兆头,你看看我还没有正式开张,只是来摆摆衣服先,就有钱进来。你知道这裙子我赚了多少钱。
猜不道。
三十五元。走,我们晚上的饭钱有了,我请你。雪燕高兴地道。
王胜利那里想到就一件裙子,一转手就是三十五元,已经是他工资十分之一了。他心里不近有些痒痒起来,和雪燕去街上的小饭馆吃饭,雪燕道:胜利,你愿意不愿意有空就过来帮帮我,这样我付你工资。你看你工作完了,过来我在坐坐,也帮帮我。
雪燕,我过来帮你忙没有问题,但钱就不用了。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我自然会算你的。
反正你要是去进货就叫着我,那大行李袋你一定搬不动。再说一个女人家,总是一个人不安全。
雪燕就是希望在进货的时候能够带着王胜利,这样和人家讲价钱时,她不是一个人,人家也不会太欺负她。她怎样都需要一个男人陪在身边。听了王胜利自己主动请缨,她心里就别提多高兴了。
傍家 --又名外室( 中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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