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见性 - 美国华人家庭悲欢离合 (五十三)
小薇的家里
雅青已经在这里安定下来,现在她心里关心的就是小薇的事情。这天是周末,母女俩吃过早饭后,在一起商量去那里。
小薇:妈,我看到广告上说,今天有好的降价。我带您去看看。
雅青:我下午有课,不想出去了,要不然你自己去好了。下午,小弟回来,我要煮点汤给你们吃。
小薇:那我来帮您。
雅青:小薇,妈在这里不会耽误你的终身大事吗?你年纪不小了,现在有没有朋友吗?
小薇:妈,您着急什么,我这样不是很好。
雅青:那个汤姆真的不可能了。
小薇:妈,都过去这样久了。您还提他做什么,我现在还想回学校读书呢。您知道,我想考会计师。但要再修几门课才可以。所以,我要准备考试呢。真上课了,我那里有时间想这么多的事情。
雅青:那你不用上班了吗?
小薇:班还要上的。是晚上和周末的。您说,我忙不忙。好多年没有回到教室里上课了,真不知道是否还能安静下来去读书。
雅青:你能的。妈是知道我的女儿。妈这里有钱,你拿去交学费好了。
小薇:妈,你不用担心,如果我的成绩是A和B,公司会给我报销的。当然前提是五年内是不能离开公司的,除非公司不要你。
雅青:那妈妈支持你,学习是没有止境的。但有合适的人也不能错过。
小薇:妈,我知道的。我最快从夏天就可以上课了。
在小薇上课的学校
几个月后,小薇开始了她的学习,这天是周末早上,她开车去了学校,她停好车后,向教室里面走时,她的迎面来了一辆车子。小薇没有看那车子,她拿着她的课本和书包正急着往前走着,但在那车子里的人却有些恍惚了。当他看到小薇时,他的心跳加快了,那分明是几年前他初见小薇时的情景。小薇好像一点没有变。这车里的人就是麦克,他也是刚刚从新加坡回来休假的,现在他是帮一位生孩子的同事代几节课。
同小薇离婚后,他也有交往过女朋友,但没有一个让他有要娶的感觉。他明白,他还爱着小薇,但一想到她那样的病态的怀疑着他,他就没有办法想她。几年过去了,他已经将小薇慢慢地淡忘了。他没有想到在学校里还能看到小薇,他心情好复杂。他看着到小薇的过去后,他若有所思地从车里出来。
他看一看表,还有时间,他先要去餐厅买一杯咖啡。到了餐厅,他看到了小薇也在那里排着队买咖啡,和他也只有几个人的距离,他想叫她,但他眼前用浮现出当年她那无理取闹的情景。他正不知道要不要去同她打招呼时,他背后突然有人叫他:麦克。
他回头看时,是一位同事。在他的余光里,他看到了小薇也回头望向他这边。他不敢去看小薇,他只装着没有看到她。而同他的同事说着话。
这时的小薇先听到有人叫麦克,她是不由自主地回头去看那个叫麦克的人。这些年来,对麦克的名字是她的一个死结。她心里明白她一直爱着这个在她最困难的时候给她爱和一个家的男人,她曾尝试去补救她们的关系,但麦克不愿意在继续了。这几年来,她其实一直把麦克藏在心里。当她回来上课时,她还特地查了麦克是否回来了,当她知道他还在新加坡时,她心死了,她想他一定有家了。而今天当听到有人叫麦克时,她只是习惯地回头看时,她真不相信她的眼睛,真是麦克在她眼前了。她有种要过去的冲动,但她停住了,她感到了麦克知道她也在这里,只是不想和她相见罢了。她想了想还是轻轻地走开了。
麦克看到小薇从他身旁走过时,他的眼睛就再没有离开她的背影。他突然明白了,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忘掉她。他以为自己离开美国,只是为了躲开小薇的纠缠。然而,他认识到他内心深处还是爱小薇的。就在小薇从她身边过去的霎那之间,他明白了,他告诉他的同事,他要去上课了。其实,是他想看看小薇去那个教室了。他在走廊里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小薇的身影。他要去上课了,没有时间去找了。
这边,小薇坐在教室里,心情有些激动,但她过了一会也平静下来了。她知道,麦克被她伤的很深,她以为,麦克是不会理他的。她心里默默地说:都过去了。课现在开始了,她必须把心收回来了。
课终於结束了,麦克想快点去找小薇,但他还是被学生绊住了,他必须解答学生们的问题,当他离开教室,他跑到停车场时,他看到小薇的车子已经不在了。他心情一下变的好坏。
小薇的家里
小薇已经回到家里,小弟已经来了。正在同妈妈看相片,看到她进来,就叫着她:姐,怎么样,回去上课感觉如果。你快来看,我给你和妈拍的相片。
小薇:你是刚到吗?我有点累了。妈,你们先吃饭吧,我不饿,我想先躺一会。
小弟:不会生病了吧,姐,你刚上一天学,就累病了。那就不要学了。过来,让我来给你看看吧。
雅青:让你姐先躺一会吧,我们过一会在开饭。你不知道,你姐是累的。我看她工作也忙,现在还要上学。
小弟:那我上去看看她。说着他跑上楼去看小薇去了。他走进小薇的房间,看到小薇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椅子上面发着呆。他走过来,轻轻地问:姐,你怎么了?
小薇:小弟,你知道,我今天看到谁了。我看到麦克了,我想他也看到我了,但他一直恨着我。他没有理我,他根本不想理我。
小弟:麦克?他从新加坡回来了。姐,你心里还有他是不是?
小薇点了点头:但我知道我们不可能了,他不会原谅我的。只是我· · ·
小弟:我明白你,姐。你潇洒点吧。你如果去找他,他还以为你同以前一样的。忘了吧。刚开始时,他还理我,后来连我都不理了。说心里话,我还是认同他是我的姐夫。但姐你不能一厢情愿啊,好了,不要想这么多了。妈还等我们吃饭呢,走吧。
雅青看到她们俩人都下来了,赶紧去盛饭给她们。当她坐下来时,她看着小薇:女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小弟,你姐是病了吗?
小弟:妈,我姐是心病。她身体没有事情的。
雅青:心病?
小薇:妈,我今天去上课时,看到了麦克。就是我前夫。
雅青:那他同你说话了?
小弟:就是没有理我姐,所以姐心里有些不舒服。是不是,姐。
小薇看着小弟,没有说话。
雅青看看小薇,她太明白女儿了:小薇,一切要靠缘分的。有些事情该放下就要放下了。你现在再后悔,人家没有意思,你也不能怎样。你就不要想太多了。快吃饭吧。或许,他并没有看到你呢。我们没有办法预知以后的事情,但能够知道眼前的事情对不对。眼前是吃饭,而不是害相思病。
小薇:妈,我明白这道理,可是,那里这样容易就不想了。
雅青:想什么呢?这几年你都没有想清楚了吗?如果你们还有缘分,早晚会在见的。你在这里发呆没有用处的。听妈的话,放松心情。
小弟:就是,姐。吃饭吧。下午,我们去看电影好了。你不是说这附近有中国店吗。我们陪妈妈去买点东西。
麦克朋友家里
这边,麦克正在朋友家里,他告诉他的朋友,他看到小薇了。
朋友:她是不是又来找你了。得,你又有麻烦了。
麦克:她应该看到我了,但她没有过来同我打招呼。
朋友的妻子:她或许没有看到你。以她以前的情景,她看到你不会离开的。我能感到她爱你。
朋友:她那样也是爱?你不记得,麦克为了躲她。她连我们这里到来过了。麦克,你还是不要去教了。
朋友的妻子:不会的,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她也该有所改变了。麦克,你是不是还想见她?
麦克:我···
朋友:也是,那你怎么还没有结婚呢?
麦克:不知道,现在还没有找到让我有要结婚的感觉的人。
朋友:那你心里还有她,做为朋友,我可要提醒你,上次的婚姻,你已经好苦了。如果她又来纠缠你,这次我们可不管了。她肯定会来找你,如果她还没有结婚。
麦克听着朋友的话,可是脑子里想着小薇:她一点没有变。
朋友夫妻相互苦笑着,他们明白,麦克还是爱着小薇。但他们又不能说服麦克不应该回头,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他们也只能点到为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