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冬城（8，9图）

8

沿着湖往火车站逛的时候,走到了一家意大利餐馆,我要了一杯泡沫咖啡,一边和招待聊着天,半英语式的,还有两片点心跟着咖啡,我就免点了午餐,一方面不知道怎么点,另一方面我的钱也只够买个三明治的了,火车站里的那种,三个朗的，隔着几个小桌子,还有个西装革履的也来和我搭话,看到他微笑地看着我说话,我就顺口打了个招呼,他回了一个,又很友好地说可不可以加入我的桌子一起,我说当然可以.

米勒先生,他是,说是来这打高尔夫球的,从慕尼黑来，他看上去很精神,有60出头了,他很友好地说了两声我很漂亮,我说多谢他.他还告诉我他是买卖电影的,从好莱坞，自己经营,有个秘书。他说他有时会去苏黎世,我告诉他我在冬城工作，他还说会来看我的如果我方便的话，我说当然了.

我们聊了个把小时,用苯龊的英语，他的也许比我的好很多,但我却没有他那么浓重的口音,德国式的英语,但是他和蔼可亲很有风度,好象也富有，也很会说话,那天下午的最后两个小时因为米勒先生的出现,我过的非常的愉快,但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来看我..也许是客气吧,也许是我很有魅力吧,也许大家都很寂寞无奈吧,但米勒先生绝不是那种上来就想抱我上床的那种人,我遇到过那种人。

三点之前的时候,我告别了精致的咖啡馆,米勒先生送我去了火车站,他说他会过两天回慕尼黑，坐在空旷的火车里的时候,我还在回味着米勒先乎从我的脑海里消失了,我不知道是我不情愿去想他还是我害怕越想越迷乱,越想越冷漠越想越失望的那种感觉,给我的情绪带不来半点兴奋，第二天我就要开始在餐馆上班了,我也没有太多的幻想,但是自己多少可以有些零钱了吧.

哥哥从美国给我寄来的500美金也被我在两个星期里用的差不多了...外加买了一件白衬衣还有黑裙子,是工作的要求,剩下的我要留着一整个月的开支,才能够拿到工钱,1300个朗一个月,包吃住.瑞士政府规定餐馆打工雇员的最低工资是2600个朗,我们学生实习的就只有减半,见到我的那个年轻的和茜德老师交谈的雇主,长得很帅,但是似乎并不和蔼可亲，也许是年轻的缘故,还比较拘谨吧，我想。

.

9

回到琳达太太的家里,皮特还没睡,房门开着，我就进去坐了一会,和他聊了会儿天,他似乎有些过于礼貌了点,说了些学校里的事,不停地说起他有个表弟的女朋友来自亚洲，我懂得他的意思，似乎想要我考虑一下他的存在，但我的处境和心情只想有个朋友说说话而已。说他今年毕了业就可以在一家很大的公司里工作了.我也祝贺他,他还告诉我,他有个哥哥是和父母在家住着,是痴呆的，他的父母是务农的。我在茜德太太带我开车漫山遍野地访问同学的时候,就见到过瑞士的农民,还有学校组织爬山的时候,瑞士农民是受瑞士国家高级保护的行业，看得出来,商店里只要是卖瑞士农产品,好象都有价格补助似地。

第一次见到皮特的那天，也是刚搬进去才一两天...，皮特很高兴邀请我出门走走，我还可以挎着他的胳膊，很舒服地两人走在下午的那个小镇的古老的石头街上，两人讲着笨龊的英语。每一次去皮特那里，他总是保持着很有礼貌,只要我继续想坐在他那里,他是不会赶我走的，好象,但是我没法和他更近一步，人家还只是个学生,小我6岁.虽然人高马大的,非常的和蔼可亲,但是感觉时候不好，我简直自己都不觉得我有权利去和他保持朋友关系，生怕伤害了他。告诉他有个男朋友又去了洛城,就此更加让他知道我的处境，但每次回到琳达太太的家,总有个邻居在等着我的感觉非常的舒服，但此后就开始少了,是看到门开着的时候少了.

琳达太太的家好象打理得非常井井有条,一尘不染，我们和琳达太太琳达先生...使用同一个巨大的浴缸,浴缸上有个拉了帘子的小喷水龙头，每次去洗澡,浴室里总是很干燥温暖,但是我不喜欢泡浴盆,那时候,感觉那么多双脚踩在里面过，浴盆是尺寸比较大的，浴巾却总是干干的整齐地挂在那里。

琳达太太很精瘦,也很精明能干,家里都是她一头说了算,琳达先生好象更和蔼可亲点，似乎琳达太太一说话,他就要帮着解释一下,生怕对方不高兴似地，但是他俩的瑞士德语腔调的英语,我只是很少能听得懂,不过几次下来,琳达太太紧盯着我毛巾衣服往哪里放，还有洗衣服啥的，也令我时不时地有点紧张.

楼下的厨房也是擦得一尘不染,我还想自己煮点饭吃,就还是有点忧郁,试过一次,琳达太太也来指手划脚的，让我心里发怵,好在我也并不打...算会烧很多的饭菜,还想节约点饭钱可以多坐火车出门玩玩,打工的餐馆里也有饭菜可以吃的,只是我的肚子里,过一阵子就想吃米饭的那种渴望还是没法打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