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 俄罗斯双城记(2)-莫斯科,俺们的老大哥
真要去俄国了突然觉得那个似曾熟知的它又是那样陌生。做为世界第一大国, 它真正的是名副其实的地大物博,号称门捷列夫元素周期表(就是俺们小时候化学课上背的化学元素周期表)上的所有元素矿藏都能在俄罗斯找到,而且各种重要资源都储量丰硕,这可不是俺们大唐小时候教科书上那种自吹自擂的“地大物博”哈。论文,它不乏各种响当当的文学家,艺术家,音乐家,科学家。论武,从沙皇到苏维埃个个都牛气冲天,铁腕强权,周边邻居都被它打得收归版图。就算现在的普京,依然是一张口就是老子最大。在俄国行走,接触的俄国人,都能强烈地感到他们的民族自豪感。为此俄国民众非常不喜欢广为西方赞许的戈尔巴乔夫,老戈解散了那个他们引以为傲的大帝国,一夜之间粉碎了多少人为之奋斗的信仰,一生的积蓄化为乌有。而霸气的普京则深受人民爱戴,他恢复了俄国在世界舞台上的粗声大气,更重要的是挽救了失去了信仰的俄国——东正教从新被合法化。(共产时期只能信马克思哈,信东正教跟俺们信法轮功似的,是要坐班房的。)就连普京离婚,俄国人民都不说他是有小三了,而说他是为了娶俄罗斯为妻。
这么自命不凡的俄罗斯,历史其实并不甚悠久,可谓是专业的暴发户。说远的它不是啥文明古国,当四大文明古国欣欣向荣时,它常年被维京海盗或东亚强悍的马背民族所统治,匈奴人,突厥人,蒙古人走马灯似的掠过这片苦寒之地。以至于早期沙皇的宫廷服装很象蒙古人的袍子,礼仪上也是蒙古的划圈低首式而不是欧洲的单漆跪,行政上也一直受制于蒙古人的金帐汗国。直到15世纪中页,沙皇伊凡三世娶了已经亡了国的东罗马帝国(拜占庭)末代皇帝的侄女-索非亚,借了这点过了气的皇家血脉,立马以第三东罗马帝国自居。第一次统一了莫斯科一带的小城邦并脱离了蒙古鞑靼人长达两个多世纪的统治,为此伊凡三世享有俄罗斯之父的美誉。但毕竟俄罗斯那会子还是天涯一小偶,伊凡三世还不敢以沙皇自称(沙皇就是凯撒的俄语译音)。直到他的孙子,伊凡四世才全盘山寨东罗马帝国行头,第一次以沙皇自称,史称伊凡大帝,也是那个以残忍著称的“恐怖伊凡“。自此人家的国徽双头鹰也直接往国玺上一画, 人家的天主教也是拿来就信。这里多一下嘴,这个东罗马帝国的天主教和罗马那个天主教可不是一国的,互相不服已久,早在1054年罗马的教皇和君士坦丁堡(东罗马帝国)的大牧首就已互相开除对方的教籍,分道扬镳了。东罗马帝国灭亡后,这个天主教分支(东正教)后来在俄罗斯发展壮大,直到900年后莫斯科的大牧首和罗马的教皇又非常戏剧性的同时互相恢复了教籍,握手言和了。
弹指900年,俄罗斯不仅错过了欧洲重要的里程碑:宗教改革,也远远被世界抛在了一边,几乎所有近代史上惊天动地的变革都跟它绝了缘:奠定今天世界格局的大航海,欧洲璀璨的文艺复兴,工业革命都跟它没什么关系。俄国的崛起是从17世纪末彼得大帝才开始的,紧跟着欧洲的列强大哥们偷学武功,其后的凯瑟琳大帝继承了彼得的鸿鹄之志,横冲直闯的把俄罗斯打成了世界第一大国。国力的充盈造就了艺术的温床,直到19世纪的普希金开始,俄国才走上了文青盛开的路子,以前的俄国可以说是只有文字而没有文学。说是世界上的大变革跟他都没关也不尽然,是好事跟它不沾边,但要说起打打杀杀,没它还不行,一战,二战都是打到它这儿就算是踢到铁板该反败为胜了。这铁板的心脏——莫斯科,历尽沧桑,经历了怒火攻心(3/4城区毁于一战大火),心脏移植(迁都圣彼得堡),心脏架桥(苏维埃夺权迁回莫斯科),心律不齐(前苏联解体),依然是小心脏跳的蹦蹦的。下面就请各位看官跟俺一起飞进它它的心房:莫斯科。
2015九月下旬,踏上了Lufthansa的大铁鸟,寻梦俄罗斯。Lufthansa的服务真是出奇的贴心,这边米国check in时,服务员提醒弗兰克福中转只有40分钟怕接不上下一班,主动帮俺们同时预定了下一班弗兰克福飞莫斯科的位子(下一班有3小时转机时间)。结果米国这边飞出去就晚了40分钟了,还好路上飞的快给追回来了。俺们弗兰科福一落地就一路飞奔跑到下一个gate已经开始登机了,居然给俺们赶上了。大家这叫一个高兴啊,Z兴奋的一人吃了4盒子Gelato。
飞越加拿大上空,很美艳的日落:
弗兰克福上空:
莫斯科机场一落地,就明显感到老大哥真是老了。过关的效率奇低,过关时会发个小白纸片,千万别丢了,那东东好像个临时户口本,每到一个旅馆,都要纪录行踪的,出境时要收的,没有就得留下扫大街铲雪了。出得关来,行李处也是一片混乱,俺们人是赶上飞机了,但行李很悲剧,没赶上,填写行李遗失手续繁琐,而且都是手填纸记,没有电脑查询哦。其实光Lufthansa一天从弗兰克福飞莫斯科就好几班,行李肯定同天3小时后下一班就已经到莫斯科了,但俺们等了有两天行李才送到旅馆,幸好俺们在莫斯科住三晚。机场的官家客运居然在大白天正常时段,没有车子,它的没车子,不是等一下那种而是没车歇业。感觉这资本主义道路不如大唐闹得红火哈。不过街上一走感觉立马就不一样了,毕竟俄罗斯也是个超级大国,首都还是不可小觑的:街宽,道直,楼大,雄赳赳气昂昂的跟俄国人似的啥都高高大大的。俺们在莫斯科的旅馆Marriott Hotel Moscow 服务位置都极佳。不仅地铁站就在边上,且地处最繁华的Tverskaya大道上,(Tverskaya有如俺们的长安街),沿着这条大道走个10-15分钟,就是红场,一路过去诸多吃喝玩乐一网打尽。旅馆大堂:
旅馆的餐厅:
第一天晚上的接风宴,酒水排盘布菜都很高大上哈,几个主菜居然都忘照了(其中有俄国名吃Beef Stroganoff),光顾吃了。这第一顿就把俺征服了,俄国人真真是很会吃的,绝不是想象中的土豆洋葱红萝卜汤那么小儿科,以后再细表:
国粹:鱼子酱,这个吃法很美味但还不是上品,后面还有更精彩的。
饭后跑去边上的超市买些小吃,亮晶晶的窗明几净:
这些烘培糕点,大多是咸的,都很好吃呢,有的还很有些中国元素。下面俺们坐火车去圣彼得堡时,很买了一些在车上大块朵,跟小时候秋游似的,一路的吃,按下细表。
咦,这自动售货机是买啥呢?
居然是隐形眼镜,还各种度数都有。俄国人是不是很随意呢,这个居然可以和可乐一样从机器里买的:
有时差,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餐厅还没开门,就门口伸头探脑了。旅馆的自助早餐真丰盛:
团友们也大都睡不着,大家围了桌子美食咖啡,闲话家常。
俺们在莫斯科一共两天半,第一天主角是红场,克林姆林宫。捎带的GUM百货公司,无名烈士墓,莫斯科市容,麻雀山,莫斯科大学,逛阿尔巴特大街,自由活动。晚上俺们自己买的票子国家大剧院看芭蕾天鹅湖。第二天去莫斯科金环的謝爾吉耶夫鎮 参观谢尔盖圣三一修道院(Holy Trinity-St.Sergius Monastery),晚上乘地铁夜游莫斯科。第三天早上自由活动,中午的高铁去圣彼得堡。俺本来想第一天看完莫斯科大学脱团自己去新圣女公墓,最后一天上午去逛阿尔巴特大街,都跟导游说了。但两位老爷和V都对看那啥名人公墓雕塑没大兴趣,虽然里面住了卓雅,舒拉,乌兰若娃,王明,斯大林太太。。。毕竟咱和人家又不熟,还是在城里和活生生的人混更有趣,于是俺最后很民主的放弃了去那公墓。
第一天出发前,每人发一个神器,是导游的讲解对话器,直到最后才还。不知是不是俄国人的发明,真是很赞的小脑筋哈。导游不用扯了嗓子讲,团员个个听得真切,也不用紧紧围着导游,更不会干扰边上的其它游客,展厅里安安静静各得其所。
一早天公就这样做美,把本该阴森森的前苏联KGB办公大楼美美的呈现在眼前,其实KGB的真正源头在圣彼得堡而不是这里。:
来莫斯科岂能不看红场和克林姆林宫(克宫)这对主角。这两者的关系有如故宫和天安门广场。网上找来的这张图看的一目了然。克林姆林宫占地不菲比红场大多了,它是由城堡发展而成的宫殿群,并不是一个建筑。“克林姆林”在俄语里是城市中心堡垒的意思,在俄国有点历史的城市都有自己的“克林姆林”的,只是莫斯科的“克林姆林”最牛最后升华成了沙皇的宫殿。克宫的大规模扩建和改造是在16世纪,由俄罗斯之父伊凡三世请来了意大利文艺复兴大师(Petrus Antonius Solarius)。彼得大帝迁都圣彼得堡后,克宫地位一落千丈,1812年曾被拿破仑占领两个月,撤退时拿破仑下令炸毁克宫,但天佑克宫,大雨浇灭了部分引线,虽然大火烧了三天,但克宫并未夷为平地,此后开始复建。苏维埃上台后,迁都回莫斯科,克宫从新走上了世人瞩目的政治舞台。一直是重要党政机关有如俺们的中南海,直到苏联解体的今天,普京同志依然是在这里办公的。
俺们从亚历山大花园入口进入克林姆林宫,应当已经不是旅游旺季了,一大早花园依然很多游人,真不知俄罗斯从啥时起这样热门了。虽然花草复苏但觉人头乱窜的,连花园也懒得照了,这是穿过花园后的克宫入口:
二层中间有气派柱子的房间是普京同志的办公室:
边上墙根下,这一溜小钢炮是沙皇时期留下的,但还不是主角。
大炮王在这儿:1586年造,长5.43公尺、重40吨、口径89公分,是当时世界口径最大的砲,可同時爬进3个人。
大钟王:1733-35年造,高6.14公尺、直径6.6公尺、厚70公分、重200吨,世界最大的钟,剛铸好就遇上火灾,灭火的時,水泼到烧红的钟上,冷熱不均钟王破裂,裂下來的碎片就重11吨。
沙皇最爱大家伙,这炮虽没发过一弹,钟还没敲就破了但依然是克宫之宝。
克宫的武器博物馆就在这个右边的黄色宫殿里,其实里面展览的并不光是盔甲,刀剑,同时展出很多沙皇和皇后的皇冠,权杖,龙袍,珠宝,马车用具等。是个很值得一去的景点,而且要有好的导游讲解才更好玩。印象最深的是沙皇早期的龙袍很想蒙古人的袍子,后面越来越西化。彼得大帝是个身材魁梧的巨人,他自己做的靴子,快有一般草民半人高了,巨人的原配太太也壮阔的很,那裙子真真是俄国大妈服,赶上现代米国大胖子了。卡瑟琳大帝真是绝代美人,她16岁嫁到俄国时的裙子凹凸有致,纤腰一握,绝对名模般的魔鬼身材,即算她30岁生过娃娃时的裙子依然身材曼妙,彼得大帝那个壮原配的裙子可以装3个凯瑟琳大帝进去。彼得大帝的女儿,伊丽莎白女皇,非常奢侈爱美,有过万件华丽的礼服,她最烧钱的一辆马车,华丽的一塌糊涂,由意大利设计师缔造。但太沉了造好之后从没用过,因为当时俄国还没有那么好的路可以承载这样沉重的马车,这马车只好躺在兵器馆里睡大觉。可惜里面不能照相,所以只好无图无真相啦。
聖母升天大教堂(Assumption cathedral),典型的东正教堂,历代沙皇的加冕都是在这里举行,俄罗斯东正教的大牧首也是安葬于此的。里面满墙精美的壁画,不能照相。
圣母领报大教堂(Cathedral of the Annunciation),沙皇家族的私人教堂,皇族家属在此举行弥撒、婚礼及受洗等仪式。
逆光里的天使長大教堂(Cathedral of the Archangel),彼得大帝迁都之前的沙皇都是葬在这里的。
其实刚提到的这三个重要教堂都集中在这个教堂广场上,也是沙皇走过俄罗斯东正教的人生三部曲:受洗,加冕,升天。图中右前方是圣母领报大教堂(受洗)。右下角那堆人后面是刚刚提到的聖母升天大教堂(加冕),并没照上。图中左边那堆人后面的教堂是天使長大教堂(升天)。那天正碰上小规模阅兵游行,教堂广场人头攒动,大家都围了看热闹:
阿兵哥从后面那黄色的总统府(大克里姆林宫)吹吹打打的来啦:
这个广场上还有个伊凡大帝钟楼,是克宫最高的塔楼,古时的了望台:
最后再瞥一眼蓝天下的金洋葱:
下面徒步去看紧贴它的红场。红场原先只是个集市,17世纪时才改名红场,“红”为美丽之意。它好似俺们的天安门广场,也颇有几个重要地标的。南面的瓦西里升天大教堂,有着9个美艳的洋葱头,可以说地球人都对其一望便知,简直就是“俄罗斯”的代名词。西边是外观象宫殿的GUM百货公司。还有个断头台是沙皇行极刑的地方和俺们天安门里面的故宫午门异曲同工哈(没看电影里都是拖出午门外斩首吗)。更重要的是红场从沙皇时代起就是各种重要集会的地点,比如阅兵,接见国家元首。小时候对它的唯一印象,就是一列列昂首挺胸的俄国大兵,迈了正步,高踢腿儿,敬着礼“首长好”,台子上有个八字胡戴了大壳帽招手回礼,那姿势跟俺们毛大爷一样样的。那八字胡做了古也葬在红场了,还有他师傅列宁同志跟毛大爷一样在广场的黄金地段睡着水晶棺材,住着纪念堂子。跟咱挺像也给无名英雄立了个碑。老说跟咱象,其实咱是抄人家老大哥的,当时为了山寨人家建长安街把北京的老城墙和城门都拆了,现在又忙不迭的盖假的。
红场入口要走历史博物馆边上的复活门。路边有人扮斯大林,普京,个个惟妙惟肖的,想要和名人照相的莫要错过啊:)咱是偷照的,只有侧脸:):
红场前面的历史博物馆在逆光里黑黝黝的说,其实是红砖的,前面的朱可夫大将雕塑也隐没其中了:
傍晚华灯下反而看得明白些:
时至金秋,历史博物馆前面有庆丰收的装点,也是南瓜+火鸡/烤鸡:
还摆了长桌宴,咋看着好像米国的感恩节大餐啊:
从复活门进去,在红场上照历史博物馆就漂亮多了(这其实是最后一天离开莫斯科时照的)。当天因外事活动,红场关闭了,俺们并没能进入一观。但俺们住的近啊,不算导游最后一天带俺们来补的课,俺们自己一溜达就溜到这了,所以黄昏,入夜的红场没少看:
黄昏里的历史博物馆:
小巧的喀山教堂,缤纷的色彩:
逆光里的红场,远处可见南面尽头的瓦西里升天大教堂,其实红场比天安门广场小很多,地面都是从古而来的石条拼成的而不是柏油马路:
傍晚华灯初上时的红场,别有一番风味:
入夜后的红场,依稀可见广场上的架子,是为活动临时搭的,我们也因此而不能入广场直到最后一天。:
列宁墓和斯大林墓。入列宁墓,要另交费,俺们没一人看,老爷说给我钱我都不要看。同是腊肉,这列宁同志远没有埃及长老魅力大啊。逛开罗博物馆时,看长老木乃伊也是另收费的,老爷抢着给人家送银子。不过要是过了千年,或许另当别论哈。:
地球人都认得的瓦西里升天大教堂,可惜白天几次有机会拍它时都不是天气不佳,片子灰蒙蒙的,就是正面逆光。当时它的背面正施工,诸多大棚和钢架很煞风景更上不得相。即便如此,当它呈现在你面前时,依然可以想象为何有传言“当年伊凡四世下令刺瞎设计师的双眼,以防他造出更美的教堂”。这教堂属于外面比里面好看的,里面没有圣彼得堡的滴血大教堂惊艳。:
看看正面,天阴阴的,本来美艳的洋葱头无精打采的。:
边上有新人走过,祝他们百年好合,俄国人还真爱在秋天结婚呢,我们一路碰到三场婚礼:
反而是夜景让人为之一振,这么美的教堂,国宝级的啊,如何没有每晚都打夜灯呢,俄国人真小气哈:
白天的Spasskie gate, 地处和GUM百货的交通要道,如今已经封门不让走车了,它是克宫最神气的主塔,也是进入克宫的正门。上面还有拉丁文的铭刻以表彰克宫主要设计者意大利文艺复兴大师Solarius的杰出贡献。 古时只有沙皇能戴冠乘马而入,其它人都要下马脱冠的。不过也有过两次列外,一是拿破仑,二是击败了希特勒的红军统帅朱可夫大将,两人都是乘马戴冠凯旋入门的。 这两个最后都被赶出了莫斯科,一个持才自傲,一个功高盖主,此一时英雄彼一时锒铛。朱可夫大将虽最后又回到莫斯科,但晚年被贬,英雄末路至死未平反,所幸的是依然博得了红场墙上一方不起眼的简格。真真个“世人都晓英雄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最后还是阿汤哥最牛,在mission impossible里都给炸了,从此英雄不再有啊。:) :
入夜的Spasskie gate美的如此灵动:
人气超旺的GUM,依稀可见远处红场的塔楼。觉得大都是游人,并非真来买东西的当地人。:
夜幕下的GUM从红场望过去亮晶晶的,楚楚动人:
宫殿样的古姆百货公司,1893年就诞生了,在沙皇时代最初是个交易所,由意大利设计师缔造。在苏联时代,GUM成为百货商场,那时全国人民都要勤俭节约,粗布简衣,物资都是限量供应,只有GUM百货的东西最全,那时普通民众排队在这里买东西,大队都排到红场上了。而GUM里却有个专区是苏共高干们走后门,不排队,买西方腐败物品的地方。
一进去就看到美女导购:
透明的天蓬采光极佳,不愧是意大利设计师的手笔,这天蓬是不是有点米兰艾玛努埃尔二世长廊购物中心的味道呢:
喷泉边,大人小娃好不快活:
又有新人了:
这新郎的娃娃脸,像个高中生似的。
GUM里的午饭,俄国人很爱吃煎饼(Blini),Blini算是俄国街头名吃,里面什么馅子都有,非常好吃,这个是鸡肉的,国人不爱吃起司,他们的煎饼很多是没有起司的很对老中胃口的,真是跟俺们的馅饼似的。后面的圣彼得堡有个专门吃煎饼的连锁店,跟麦当劳似,很好吃,有五花八门各种选项,绝对好吃又实惠。
吃过午饭,去看红场边上的无名英雄烈士墓,花岗岩台子上的长明火焰是为了纪念二战中牺牲的无名英雄。这是红场最后的一个节目了,每小时都有换岗仪式。
快开始时人头攒动,小娃娃骑在爸爸肩上看换岗,跟俺小时候似的也是这样骑着巴巴看少年宫表演哈:
车过莫斯科河,遥看克宫,红墙碧水,还是很出彩的。
上灯后的景色:
河中彼得大帝站在他深爱的帆船上:
河对岸的休闲绿地:
麻雀山上遥看莫斯科新城,一样的高楼大厦,另一方向有个奥运体育馆。全世界的大城市一个样:
莫斯科大学的主楼,是莫斯科7座斯大林建筑之一,非常的气势滂。但逆光照的不清楚。莫斯科大学是俄罗斯最古老的大学,由伊丽莎白女皇在1775年下令建造。
夜景反而美艳多了:
回莫斯科的路上路过新圣女修道院,远远望了一下,外观挺低调静怡的样子,这阵子正翻修,很多漂亮塔楼都包起来了,没有杂志上的漂亮倒影可看,有的教堂还不对外开放参观,维修前这里是Gate1行程上的重要景点之一。于俄国人这修道院的美在于建筑和教堂里面的壁画等,2004年被评为世界遗产,而俺们大唐来的却多对它边上的公墓更感兴趣,因为里面葬了诸多俺们所熟知的苏共名人,而且每一个都有一个独特的雕像来涵盖墓主的杰出贡献。其实于俄国人,可以隐隐的感到那么一点对公墓的不懈,聊起这个地方,他们对修道院远比对公墓心仪自豪。两位老爷和V也都挺入乡随俗哈,对墓地兴趣不大,于是俺就没有让导游在此停车放俺们就此脱队。
下面去逛老阿尔巴特大街,这街是老莫斯科的精髓,绝对的“高干社区” 好像俺们老北京城的南锣鼓巷。这里从沙皇时期起,就是知识分子和贵族云集之地,十月革命后依然是高干和高级知识分子的聚集地。现今的阿尔巴特大街只不过是个商业化的文青景点而已,借着老祖宗留下的故事兜揽游客:
老街全长不足1公里,方石砌成的道路,街上最多的就是画摊,各种画派竞争激烈的样子,往身上画的也是比比皆是:
温柔的狗妈妈乖乖的看着主人把他的宝宝们当商品出售,看得俺们大家都舍不得走:
这街上最著名的景点就是普希金故居了,一座二层的浅蓝小楼。普希金为了筹办婚礼,在此置办的产业,婚后住了三个月,后移居圣彼得堡,可以说这里是蜜月屋了。现今是普希金博物馆,在故居的对面,是诗人和他美丽的妻子 -娜塔丽娅,新婚时走向教堂的一个瞬间(左图,右图是俄罗斯著名作家、弹唱诗人布拉特·奥库扎瓦的雕像)。
俄罗斯人对普希金是非常敬仰的,在俄罗斯的文学史上他有着启蒙泰斗的地位,可谓在他之前俄国是只有文字而没有文学。而这个文学巨匠出生于莫斯科贵族家庭,小时候居然是不会俄语的,那时的沙俄上流社会都是讲法语的, 他是在祖母的庄园里由祖母启蒙学的俄语。 15岁时就发表诗作了,年轻的普希金受到十二月党人影响,抨击农奴制度,歌颂自由与进步,于1820年被流放到南方。1826年获赦返回莫斯科,于1828年冬的一次舞会上邂逅了16岁的娜塔丽娅,两人一见钟情,随即迈向婚姻的圣殿。
娜塔丽娅当时有“莫斯科第一美人”之称。但呵护美人不易啊,那时的上流社会,醉生梦死,及其奢华糜烂,贵族夫妻能同床的就算是模范夫妻了。贵妇们偷腥本不是什么稀奇事,更何况娜塔丽娅这样的绝代美人呢,情夫们多的大概都得抽签见面,据说她和沙皇也眉来眼去的,沙皇因爱慕美人赏了普希金一个最低的爵位以便美人常来宫中行走,持才自傲的普希金一直引以为耻。但这事只要不挑明了,其实贵族老爷们也都是互相戴着绿帽子呢,彼此彼此,没人跟这事叫真。但不巧的是有位不着道的法国军官得了便宜还卖乖,给普希金写了一封公开匿名信,嘲笑普希金是戴绿帽子的乌龟,而这信在上流社会中广为流传。普希金怎么也无法受此大辱,和军官决斗时,不幸腹部中枪而亡,时年37岁。那时还没有照相机这一说,为了纪录伟大诗人的最后时刻,当时普希金在圣彼得堡的公寓里挤满了画家,作家,精心描绘他最后痛苦弥留的两天。这幅画现就保存在冬宫里。更戏剧的是,普希金一死,他的书立刻疯狂热卖,民众纷纷来到他的寓所瞻仰仪容,其中很多是青年学生和劳苦大众,害得沙皇的秘密警察担心激起民变,趁夜转移了他的遗体并限制只有家人和亲密友人得以拜访。尽管如此,诗人和他美丽的妻子依然深受俄国人民爱戴,俄国人都希望自己的男孩有普希金的才华、女孩有娜塔丽娅的美貌。
回到旅馆已近傍晚,俺们沿了Tverskaya大道一路逛去红场边上的国家大剧院看天鹅湖,看过表演在普希金咖啡馆吃晚餐,让美味的俄式大餐给这忙碌的一天画上个漂亮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