邶风 二子乘舟
邶风 二子乘舟
二子乘舟,泛泛其景。愿言思子,中心养养!
二子乘舟,泛泛其逝。愿言思子,不瑕有害!
古语禹二疑是同音,即使是现在还保留着秦末汉初的“一二三”古声的粤语,禹和二也是“雨”和“义”的音,足够接近。所以我认为这首诗的二子可能是指禹子。很可能是这样:禹时的诗歌可能没有文字,一直传唱在某些场合,后来语言演化,朝代更迭,记录时禹的意思已经淡薄,禹音就被误记成二了。而根据诗歌的内容核细节,《二子乘舟》这首诗更像是歌颂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诗歌。
二子乘舟,禹子乘舟。
泛是指广阔的河面,复词泛泛配合紧跟着的其景,突出河面景象的变化。
景,是指迎面而来的景象,相对于后面的逝。这里景是描写大禹的船迎面而来。
泛泛其景,宽阔的河面上(禹子的船)迎面而来。
愿言思子,这里的子,还是特指禹子。愿,表达对禹子的感情。多么想说出对禹子的思念和期盼。
中心,衷心。
养,成长的,注满的。
养养,复词,突出过程,与泛泛其景同步的,渐渐注满的期望和兴奋的心情。
中心养养,衷心渐渐充满期望见到禹子的兴奋。
二子乘舟,同上。
泛泛其逝,泛泛上同;逝,相对于上面的景,这里是描写河面上禹子的船渐渐地远去。
愿言思子,大意同上,但是这里是对目睹大禹的船离去无奈和不舍。
不瑕,没有片刻的空闲。
有害,让我忧伤,强调的是失落心情的状态。
不瑕有害,你来去匆忙,没有片刻的停留,让我充满期待的心落空,更加忧伤。
其景,其逝,是方向相对的动态,一来,一去,前后关联。而且“不瑕”也旁证了这个动态的连续性。
有了动态,愿言思子的话,就不是简单啰嗦的重复,而是带有随着动态而变化的情绪:看见禹子的船远远而来时,喜悦的心情是渐渐充满的;紧接着看见禹子的船无暇停留而匆匆地离去时,心情是被掏空的。
上下阙的两个泛泛,和上阙养养,这些复词的应用,不是简单的重复。泛泛是突出了禹子的船渐渐而来和渐渐离去的过程。养养,突出情绪逐渐注满的过程。
有害一词,虽然也是对应泛泛其逝的过程,就没有应用复词,因为当禹子的船没有停下来,渐渐注满的情绪一下变得失落。有害的有字本身带有强调状态的作用,如欧阳修《醉翁亭记》中的“有亭翼然”。有害一词强调的是状态,不是过程,所以不用复词。
猜测,二里头,一开始可能也是叫禹里,而迎水的那边就叫禹里头。这首诗可能还有两部分,共三部分。实际上禹子过家门而不入的具体次数不确定,可能是这首诗歌所重复唱颂的次数,被通俗地传为“三过家门而不入”。禹子的家门不会是小家之门,而是禹里城的城门。不知道二里头有没有出土《禹子乘舟》的文物,如壁画,陶片等。或者被删减前的版本,如果有的话,这个猜测就可以做实了。
我认为《邶风 二子乘舟》并非毛亨解释的所谓“刺时”。即使是《硕鼠》,《伐檀》这样的所谓的“刺时”诗,主要还是抒发哀怨之言。刺时是诗的效果,而不是成诗的原因。牵强地往“刺时”那边去解释,埋没了诗歌原有的美感。另外一首《邶风 静女》也有同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