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美国回国的隔离经历与坐牢无异
同济的公卫学院在全中国排名第一,从那里出来的校友信心满满的程度看,我觉得称他们是世界第一都不为过。他们经常教育我什么防疫的三板斧头,即发现传染源、切断传播途经或保护易染人群,他们每人都会背这些教条。这些东西我也懂,只是觉得有些不适合美国,即使用到中国也是十分吓人的。这里还有同济公卫毕业生的责任,因为他们从哈佛等美国名校回到中国后进入决策层,部分政策就是他们制定的。现经允许分享我与网友今天的一段对话,以展现中国残酷的隔离政策:
网友留言:“是的!这次回去呆了半年,关了一个月,剩下来五个月一直生活在恐惧当中,哪里都不能去”
我的跟帖:“因为你害怕被无休止地关起来?多长时间要求你测一次核酸?”
网友回复:“我隔离了28天3+11+7+7。三天上海11天A省B市,七天C市郊区,七天居家隔离门上装门磁。常规的前14天是第1,3,7,10,14天共五次核酸。C市郊区七天应该是两次,分别是第一天和第六天。居家隔离第七天一次。但是我在B市隔离的时候旅馆里有阳性病例,所以我从第10天开始每天都做。顺便在C市郊区的时候也加了一次。28天结束了以后35天和42天各做一次。应该是42天做了12次核酸不包括在美国出发前所做的。应该42天以后才算是正式自由。自由以后我想出去玩,第一次是11月份准备去成都,结果旅馆,听说我是从美国回来的让我在他旅馆里住的三天当中要测两次核酸,而且去成都之前在就要测一次,我就没有去。结果是成都11月份爆发了一次新冠,我如果去的话,回来在又要隔离14天。然后元旦的时候我深圳的朋友请我去深圳玩。没敢去,结果深圳又爆发疫情,这次很厉害,如果我去的话回来就会给关14天。因为我爸住院,所以我必须每天去医院探视,被要求每个星期都要做一次核酸”。
与此对照,我在美国至今没有做过一次核酸,如果让我回中国,我都不知道怎么活。
希望香港和深圳能够保重,很多亲人和朋友在那里。鼠疫杆菌就是在香港被瑞士法国科学家Yeasin和日本科学家北里发现的,在欧洲造成30%左右的人死亡。鼠疫和新冠都来自东方,但是造成更多美国人和欧洲人死亡,这个最近被德国进化生物学家证实了。原因是什么?这位朋友在国内的隔离坐牢经历给出了部分答案,也可以见我以多文章的解释。中国连这些也要吹牛以彰显制度优势,你把病毒载体都关起来了,病毒当然不会传播。
欧洲的奧地利, 瑞士和荷兰的新冠曲线又开始U字形抬头。瑞士866万人口,如果像昨天5.8万,相当于美国每天222万,比美国高峰时140万还高。这仅是从感染人数看,但是死亡率仍然很低。这是瑞士同学的分析:“5.8万是周末3天的新增确诊数,但死亡只有17例,死亡率很低约0.03%!如果算上很多无症或轻症没有去做检测的,实际感染阳性数被认为是确诊数的3-4倍,死亡率更低。现在不应该看感染数,而应该看重症和死亡数才有意义!”
这个我完全同意,但是因为疫苗质量问题,香港死亡率比韩国高很多。中国终于等到了一个很弱的致病株,不应该太紧张。还是那句话我不同意在疫苗不行时,中国实施像西方这样的与病毒共存的政策。但是动不动将参加广州交易会或上海迪斯尼的几万人封锁做核酸是十分荒唐的,也应该放弃所谓清零政策。海归深圳的医生教授告诉我:“现在深圳处于半封闭状态。主要还是两个原因:一,疫苗的有效性值得怀疑;二,当局就是要用这种抗疫手段来证明社会主义制度比资本主义制度优越”
美国曲线己经接近谷底,华大今天正式规定口罩戴不戴自行决定,校方不强求了。相应各系报告也会转向现场,所以外面人想享受华大世界一流的学术报告,应该抓紧时间。现在美国商场只有50%戴口罩了,再过段时间戴口罩可能会迎来另样眼光。朋友去Arizona开Allergy and Immunology 年会,在周围商店、旅店和餐厅己经看不见人戴口罩了。美国终于走出这一步,欧洲也会,只是像孩子们出Chickenpox, 出了就会免疫了。
文章受到香港读者的肯定,令我欣慰。我是坐港龙航空离开北京出国的,当时64发生不久十分难出国。我在北京的很小机场坐在港龙飞机上,对自己说的一句话是“终于出来了“,有点逃难的感觉。当时有多难出国呢?以钱计算相当于需要赔偿国家193倍我当时的月收入,当时没有银行转账,我是用饼干铁盒子每家借钱去还的,因为布袋怕人偷。以华大博士后的收入计算,我必须赔政府80万美元,这是抢银行都达不到的数额。
这是我永远都不能忘记的,我凭本事考上的免费教育,当时的契约你可以说不算就不算。所以或许有些公费人士还有什么“爱国”的十字架。我没有,我是还清了债务的自由人士,虽然仍然关心着故土的一切。
我抵达香港机场时,看见机场里很多关于64的书,瞬间明白这是一个大陆政府管不着的地方,而周围全是与我一样的汉人,我进一步明白这仍然是一个离天朝很近的地方。飞机在旧金山机场降落后,特别是我需要在那里停留好几个小时,那个不同人种与文化对我的冲击是巨大的,坐港龙是我人生首次坐飞机。我在儿子婚礼上的英文致词反应了我所见到的部分:
“I was a little emotional when the flight staff announced this time that we were approaching San Francisco, actually San Francisco was where I took my first step on American soil. I can tell you a story showing how China has been transformed in such a short period. During my first day in America at San Francisco International Airport almost twenty-seven years ago, when I walked toward the airport automatic door, the door opened to me. I said to myself: "That door is so smart”,I would like to remind you that I was from a top five city in China.
(当飞机乘务人员这次通知我们,飞机已经临近旧金山时,我的心情有些激动,其实旧金山正是我踏上美国土地的第一步。我可以告诉大家一个故事,可以说明中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发生了多么大的变化。在几乎27年前,也就是我在美国的第一天,在旧金山国际机场,当我走向机场的自动门时,那门自动为我打开了。我当时对自己说:“这门真聪明”,我必须提醒大家:我当时来自中国前五位的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