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X服人：论中国现代政治的三种形态# LeisureTime - 读书听歌看电影
B*s
1 楼
序言
李连杰在绑起威亚，身型还十分飞动时候，曾经演过一部洪熙官。
当时的武侠烂片界，暴力杰已是劈杀无二的垂天大星，所以负责配
送的戏里子也都是真材实料的硬脚色。比如去猥琐老财马大善人的
台湾黑道影帝陈松勇，做念就十分醒目出彩。渠见到杰哥携儿在逃，
还要把一条神出鬼没、忽长忽短的半自动铁矛拿出来时时耍弄，杀
人斗狠，身手果然不凡。因此上灵机一动、正好领他去本宅上班，
做护院狗腿。
自然，由于本身教养糙、素质低，渠所拟定的狗腿流程也是全无冠
冕，直赴本题，就说的“如果别人欺负我，你打他；如果我欺负别
人，你也打他”。这很能反映猥琐男每回被人一拳击昏，天上七星
四溅，心眼中肆意翻飞、百般难以投注到对方脸上的彪悍目光。但
问题是要驱使杰哥一类错把自己当成道德化身的暴力男做狗腿，借
用离散数学的描述性切入方式，比方说p导致q, 而且-p也导致q，
不见得能够产生什么直指人心的说服力。
好在此财样貌肥蠢，心思却内秀如瓜蔓。居然跟下去抛得出“欺负人
是快乐之本呐”这样情意拳拳、大有慧根的说话。于是一部武打烂片
在快意恩仇的日用下流之外，对于人生存在的根本问题，也算给出
了相当通达的解释。寻思起来，这和宋儒“不乐无以称君子”等等古
代口号、王菲“你快乐所以我快乐”等等现代歌曲，在境界上好像也
不大离。如此直达本体的超越卓识，在武侠片这种粗鲁题材里面，
真不愧为七种秘密武器之首啊。莽山猪努力吸溜港式意面之余，免不
了要激动地举起茶餐厅提供的塑料刀叉，朗诵几句四六文，这真是“往
者虽旧，余味日新，后进追取而非晚，前修久用而未先，可谓泰山遍
雨，河润千里者也”。即便海德格尔转世，再写他一部《存在与暴力》，
也难以说得更加切中肯綮，透彻玲珑，纤尘不染哩。所以暴力杰听受此
言，面上只是唯唯，私下或者有动于衷、就此信佛也未可知。
不过片子的导演日祥同学虽然中大毕业，就是不关钱穆高锟什么事。否
则至少也分分钟脑力激荡。下中人才到李蔡，只要胡须如铁，抄起文凭，
照样说得论语，扯得光纤，拿起教鞭刷刷地抽得学生后脑勺。间或修为
入神：一念方起，万灵俱响。正可以思绪飘摇，遗世而独立，玉树而临
风，傍阿爷而做特首。奈何青年王导际遇差池，在沙田结交的大概都是
一票全无学术的匪人。至于后来在电影界失足，特色桥段往往都不外乎
道在屎溺，江湖人称“屎桥王”。本来突梯滑稽的马大善人，随口“以
德服人”，不过是调戏暴力杰的几滴口水，同“快乐之本”的深层感悟相
互表里，很突出猥琐男性格的在在饱满。可是接下来的故事居然屎桥
百出。非但丈母如虎—性侵，幼妻如狼—别恋，还要被朝廷乱刀斩。搞
到黑道勇呆若木鸡，神致全无，虽然有赖暴力杰的威灵，大难不死。
也终于全然洗心革面，把个德字坐得实打实。天生油滑一笔抹消。其幽
默哲学之玄理，对于日用暴力管控也全部丧失。一时间苏打水过期，橡
皮胎走气，此番陆台合作真是失败中的失败也。
如果还是要用粗鲁电影的睿智语汇来说这层意思，成龙的山寨片《奇迹》
中倒有句脍炙人口的著名格言，叫做“香港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是为
序。
[先富爷晚年颤抖朱笔：“会上树。”]
以烈服人硬实力第一
至于说这和治平大政何干呢？“以德服人”，也就是现在外国人所谓提倡
软实力的骗人鬼话，在公羊说的据乱世，吾国人都明白口里但说得，行
事上万万做它不得。
一部中国现代史，辛亥伟人威仪反反，成功机会其实小于零。幸亏当时
流行一种铁弹丸主义，虽然比之暴力杰的半自动长矛，也强不到哪里去；
而且西洋火器流落华土，型号偏于老旧。扣动扳机，一片流星雨即作蝴
蝶飞，壮烈程度高，保密性很差，往往才出手，就会被打酱油的路人层
层围观，错认为你在插标卖首，搞什么行为艺术。不过作为个人英雄主
义的重要平台，或者和五言旧体诗一样，只要世上还存在出生于多妻大
家庭，未受父爱均沾的深情哀怨儿女比如汉奸哥哥汪兆民，它也就肯定
有粉丝。赫赫“引刀尝一快”，你不死我死。炮医生手下呢班广东仔，谷
精入脑，做事从来不讲逻辑。但软红尘中的八旗贵胄，一口鸦片烟闷得
那正叫天灵通透筋骨酥软，哪里还经受得起如此伏尸流血的恶心惊吓。
人善被人欺啊，大好江山乖乖龙地动，就此奉上。统而言之，炮西崽焕
皇帝以下会党分子之所以搅动波澜，不要以为身上真有什么旧家人物的
风采道德，请得动章太炎出来写佶屈聱牙的火气版古文，而是因彼等搞
起革命本来都是一批凶神恶煞、把脑袋别在裤带上的“以烈服人”者。
[先富爷朱笔：“山猪烈字写得很好。”]
以势服人硬实力第二
革命后进如常校长和柳委员，则要光棍许多。大概民国初年的诸多冠冕
通电使人头昏，渠等当然不会幼稚到再去鼓精神二头肌、练物质一人敌，
尽跟自己过不去。常投青帮，柳入农会，那从来都是超越了洪熙官黄克
强邹小弟秋竞雄诸同志个人英雄主义的局限，而努力混社会、绑桩脚的
政治实用主义分子。如育容同志后来说，即便精神，也要炸他一个原子
弹，搞下气场嘛，哪里会用到洪同志留下的半条枪哩。
但是校长阴狠，不免局面狭窄，口味单一。治大国如腌黄瓜。弄来弄去，
总是挤扁压烂，一缸封起，全不知倚天切、屠龙斩、飞扬跋扈之为何事。
俎上罗列，就此多萎顿锈蚀而成无用钝器。相比之下，惟有我委员雄健
泼皮，迈往能杀，宽猛相济。奏刀所至，九鼎齐烹，风云变色。众帮厨、
在烟火百忙中只见那湘潭匹夫，不衫不履，只手飞刃，坼裂山河。锋芒
所指，俱是英雄滴说。气焰于是乎涨天，伏尸于是乎百万，血流于是乎
决荡天下。
换言之，常柳辈服人，首建旌旗号令。太上有立，大势先行，事功第一。
威仪雅望算个屁呀，床头捉刀从不刷牙就是证据。心腹爪牙，刘周二彭
陈林邓高，个个嚣张杰出，棱角峥嵘。班政握符，指顾莫二。只可惜手
段稍减领袖，局量多少扣分，冷不防柳委员漫卷红旗舒广袖，席卷包举，
都裹挟到聚义厅上排班做头领，大家头顶房梁，站在凛凛刀光之内从革
命。还要被那个贱人坐在龙床边没事嘀嘀咕咕，搞到二官人神经很紧张，
不时要玩下革革命，革革革命的杀人游戏，一把乾坤日月夺命神刀如洪
熙官般不停左手换右手泼风介乱打，嘴里痛下什么“矫枉必须过正”、
“一旦得罪，得罪到底”等非常过激、具有臆想症病状的乱命。历年下来，
搞得大家柱石其颓，健儿其萎。棱角满地，遍体鳞伤。
而资深一品捧刀帮厨先富爷，全凭刀路看熟，趁二老祖晚年白内障生，
左瞄右眨常常砍伊弗准，赶紧带伤找机会：
1）顺着日月刀势，变化拳法身段，
2）围着老祖殿前几只大鼎腾挪躲闪，
3）将本来欠奉的高度又在脚下狠狠跑短几寸，还自己取个花名叫什么
“永不翻案中直机关寸法师”，
4）同时高举大字萌版免战牌“I服了U”，
这才总算护住了脖子背心上下诸要害，一直熬到出头天。
[朱笔：“文革要不得。”]
以利服人硬实力第三
寸法师眠龙床，吾国的现代史遂以进入了硬实力发展的第三阶段。法师
最爱武侠，却也是三代政治人物中最无侠气者。弄出来的体制更显得一
蟹不如一蟹。古希腊的亚里斯多德爷爷在梦里十分寂寞，常跑到佛堂上，
坐在打鼾午睡的莽山猪对面，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说，中国现代政治史
上的友谊关系，其实可以这样作解：辛亥伟人既有道义约束，又有社会
理想。所以工作最为失败，但进了监狱倒正好切磋道义，一起做悲壮的
侠客；北伐时代的丁卯伟人要差点，虽有社会理想，却无道义约束。跑
到一起，就是互通有无、起家立业的英雄；至于说毛后的丙辰伟人，那
素质更差一些，既无社会理想，又无道义约束，在一起只能坐地分肥、
猜拳行令，共享声色犬马，做山猪的兄弟。
但亚里这只水牛从古希腊开始就满嘴火车，没个消停，看来和马云是一
路货，也不是很靠谱。所以山猪平日只顾睡觉，都懒得答理他。况且大
家看看太极图就知道，倒是伏羲爷爷大概接受了后来孔教头巾帮追认作
祖师的好处罢，比较懂得时空是要倒转的，所以早前就知道努力推介帮
中二掌门后来提倡的义利关系跷跷板，说是“根据太极原理，从辛亥到
毛后，政治人物的道义水准虽然不断下降，不过执大政、分红利能力却
也在不断提升哩。正所谓义我所欲也，利我亦所欲也，两者不可得兼，
舍鱼而取熊掌者也。面皮我所欲也，发财亦我所欲也。两者不可得兼，
闷声而发大财者也”。是以舍利取义之辛亥诸公首领不全，义利两执之
丁卯诸公血战山河，而唯利是图之丙辰诸公巧取豪夺，白胖圆满。可爱
的寸法师及其继任发财帝，把一面大字萌版免战牌“I服了U”从中直机
关一路举到安理会，“我出来工作，永不翻案”的广安系川话就此译成
“吾中国崛起。永不称霸”的淮扬风英文，真个麻翻了委员同美帝，也
为聚义厅上被委员折腾得东倒西歪的旧日龙虎干城争取到许多充实体
力的发财机会与果实，连同一众苦B鸟丝，也可凭倚北斗望京华，把口
水流他一至两海碗不等哩。
故曰：炮之励下以义烈，柳之压人以气势，寸之理国以货利。
[朱笔：“这山猪自作聪明，明天就派他去美国做大使” 。]
[朱笔颤抖又及：“馆厨房的帮厨，以观后效”。]
李连杰在绑起威亚，身型还十分飞动时候，曾经演过一部洪熙官。
当时的武侠烂片界，暴力杰已是劈杀无二的垂天大星，所以负责配
送的戏里子也都是真材实料的硬脚色。比如去猥琐老财马大善人的
台湾黑道影帝陈松勇，做念就十分醒目出彩。渠见到杰哥携儿在逃，
还要把一条神出鬼没、忽长忽短的半自动铁矛拿出来时时耍弄，杀
人斗狠，身手果然不凡。因此上灵机一动、正好领他去本宅上班，
做护院狗腿。
自然，由于本身教养糙、素质低，渠所拟定的狗腿流程也是全无冠
冕，直赴本题，就说的“如果别人欺负我，你打他；如果我欺负别
人，你也打他”。这很能反映猥琐男每回被人一拳击昏，天上七星
四溅，心眼中肆意翻飞、百般难以投注到对方脸上的彪悍目光。但
问题是要驱使杰哥一类错把自己当成道德化身的暴力男做狗腿，借
用离散数学的描述性切入方式，比方说p导致q, 而且-p也导致q，
不见得能够产生什么直指人心的说服力。
好在此财样貌肥蠢，心思却内秀如瓜蔓。居然跟下去抛得出“欺负人
是快乐之本呐”这样情意拳拳、大有慧根的说话。于是一部武打烂片
在快意恩仇的日用下流之外，对于人生存在的根本问题，也算给出
了相当通达的解释。寻思起来，这和宋儒“不乐无以称君子”等等古
代口号、王菲“你快乐所以我快乐”等等现代歌曲，在境界上好像也
不大离。如此直达本体的超越卓识，在武侠片这种粗鲁题材里面，
真不愧为七种秘密武器之首啊。莽山猪努力吸溜港式意面之余，免不
了要激动地举起茶餐厅提供的塑料刀叉，朗诵几句四六文，这真是“往
者虽旧，余味日新，后进追取而非晚，前修久用而未先，可谓泰山遍
雨，河润千里者也”。即便海德格尔转世，再写他一部《存在与暴力》，
也难以说得更加切中肯綮，透彻玲珑，纤尘不染哩。所以暴力杰听受此
言，面上只是唯唯，私下或者有动于衷、就此信佛也未可知。
不过片子的导演日祥同学虽然中大毕业，就是不关钱穆高锟什么事。否
则至少也分分钟脑力激荡。下中人才到李蔡，只要胡须如铁，抄起文凭，
照样说得论语，扯得光纤，拿起教鞭刷刷地抽得学生后脑勺。间或修为
入神：一念方起，万灵俱响。正可以思绪飘摇，遗世而独立，玉树而临
风，傍阿爷而做特首。奈何青年王导际遇差池，在沙田结交的大概都是
一票全无学术的匪人。至于后来在电影界失足，特色桥段往往都不外乎
道在屎溺，江湖人称“屎桥王”。本来突梯滑稽的马大善人，随口“以
德服人”，不过是调戏暴力杰的几滴口水，同“快乐之本”的深层感悟相
互表里，很突出猥琐男性格的在在饱满。可是接下来的故事居然屎桥
百出。非但丈母如虎—性侵，幼妻如狼—别恋，还要被朝廷乱刀斩。搞
到黑道勇呆若木鸡，神致全无，虽然有赖暴力杰的威灵，大难不死。
也终于全然洗心革面，把个德字坐得实打实。天生油滑一笔抹消。其幽
默哲学之玄理，对于日用暴力管控也全部丧失。一时间苏打水过期，橡
皮胎走气，此番陆台合作真是失败中的失败也。
如果还是要用粗鲁电影的睿智语汇来说这层意思，成龙的山寨片《奇迹》
中倒有句脍炙人口的著名格言，叫做“香港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是为
序。
[先富爷晚年颤抖朱笔：“会上树。”]
以烈服人硬实力第一
至于说这和治平大政何干呢？“以德服人”，也就是现在外国人所谓提倡
软实力的骗人鬼话，在公羊说的据乱世，吾国人都明白口里但说得，行
事上万万做它不得。
一部中国现代史，辛亥伟人威仪反反，成功机会其实小于零。幸亏当时
流行一种铁弹丸主义，虽然比之暴力杰的半自动长矛，也强不到哪里去；
而且西洋火器流落华土，型号偏于老旧。扣动扳机，一片流星雨即作蝴
蝶飞，壮烈程度高，保密性很差，往往才出手，就会被打酱油的路人层
层围观，错认为你在插标卖首，搞什么行为艺术。不过作为个人英雄主
义的重要平台，或者和五言旧体诗一样，只要世上还存在出生于多妻大
家庭，未受父爱均沾的深情哀怨儿女比如汉奸哥哥汪兆民，它也就肯定
有粉丝。赫赫“引刀尝一快”，你不死我死。炮医生手下呢班广东仔，谷
精入脑，做事从来不讲逻辑。但软红尘中的八旗贵胄，一口鸦片烟闷得
那正叫天灵通透筋骨酥软，哪里还经受得起如此伏尸流血的恶心惊吓。
人善被人欺啊，大好江山乖乖龙地动，就此奉上。统而言之，炮西崽焕
皇帝以下会党分子之所以搅动波澜，不要以为身上真有什么旧家人物的
风采道德，请得动章太炎出来写佶屈聱牙的火气版古文，而是因彼等搞
起革命本来都是一批凶神恶煞、把脑袋别在裤带上的“以烈服人”者。
[先富爷朱笔：“山猪烈字写得很好。”]
以势服人硬实力第二
革命后进如常校长和柳委员，则要光棍许多。大概民国初年的诸多冠冕
通电使人头昏，渠等当然不会幼稚到再去鼓精神二头肌、练物质一人敌，
尽跟自己过不去。常投青帮，柳入农会，那从来都是超越了洪熙官黄克
强邹小弟秋竞雄诸同志个人英雄主义的局限，而努力混社会、绑桩脚的
政治实用主义分子。如育容同志后来说，即便精神，也要炸他一个原子
弹，搞下气场嘛，哪里会用到洪同志留下的半条枪哩。
但是校长阴狠，不免局面狭窄，口味单一。治大国如腌黄瓜。弄来弄去，
总是挤扁压烂，一缸封起，全不知倚天切、屠龙斩、飞扬跋扈之为何事。
俎上罗列，就此多萎顿锈蚀而成无用钝器。相比之下，惟有我委员雄健
泼皮，迈往能杀，宽猛相济。奏刀所至，九鼎齐烹，风云变色。众帮厨、
在烟火百忙中只见那湘潭匹夫，不衫不履，只手飞刃，坼裂山河。锋芒
所指，俱是英雄滴说。气焰于是乎涨天，伏尸于是乎百万，血流于是乎
决荡天下。
换言之，常柳辈服人，首建旌旗号令。太上有立，大势先行，事功第一。
威仪雅望算个屁呀，床头捉刀从不刷牙就是证据。心腹爪牙，刘周二彭
陈林邓高，个个嚣张杰出，棱角峥嵘。班政握符，指顾莫二。只可惜手
段稍减领袖，局量多少扣分，冷不防柳委员漫卷红旗舒广袖，席卷包举，
都裹挟到聚义厅上排班做头领，大家头顶房梁，站在凛凛刀光之内从革
命。还要被那个贱人坐在龙床边没事嘀嘀咕咕，搞到二官人神经很紧张，
不时要玩下革革命，革革革命的杀人游戏，一把乾坤日月夺命神刀如洪
熙官般不停左手换右手泼风介乱打，嘴里痛下什么“矫枉必须过正”、
“一旦得罪，得罪到底”等非常过激、具有臆想症病状的乱命。历年下来，
搞得大家柱石其颓，健儿其萎。棱角满地，遍体鳞伤。
而资深一品捧刀帮厨先富爷，全凭刀路看熟，趁二老祖晚年白内障生，
左瞄右眨常常砍伊弗准，赶紧带伤找机会：
1）顺着日月刀势，变化拳法身段，
2）围着老祖殿前几只大鼎腾挪躲闪，
3）将本来欠奉的高度又在脚下狠狠跑短几寸，还自己取个花名叫什么
“永不翻案中直机关寸法师”，
4）同时高举大字萌版免战牌“I服了U”，
这才总算护住了脖子背心上下诸要害，一直熬到出头天。
[朱笔：“文革要不得。”]
以利服人硬实力第三
寸法师眠龙床，吾国的现代史遂以进入了硬实力发展的第三阶段。法师
最爱武侠，却也是三代政治人物中最无侠气者。弄出来的体制更显得一
蟹不如一蟹。古希腊的亚里斯多德爷爷在梦里十分寂寞，常跑到佛堂上，
坐在打鼾午睡的莽山猪对面，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说，中国现代政治史
上的友谊关系，其实可以这样作解：辛亥伟人既有道义约束，又有社会
理想。所以工作最为失败，但进了监狱倒正好切磋道义，一起做悲壮的
侠客；北伐时代的丁卯伟人要差点，虽有社会理想，却无道义约束。跑
到一起，就是互通有无、起家立业的英雄；至于说毛后的丙辰伟人，那
素质更差一些，既无社会理想，又无道义约束，在一起只能坐地分肥、
猜拳行令，共享声色犬马，做山猪的兄弟。
但亚里这只水牛从古希腊开始就满嘴火车，没个消停，看来和马云是一
路货，也不是很靠谱。所以山猪平日只顾睡觉，都懒得答理他。况且大
家看看太极图就知道，倒是伏羲爷爷大概接受了后来孔教头巾帮追认作
祖师的好处罢，比较懂得时空是要倒转的，所以早前就知道努力推介帮
中二掌门后来提倡的义利关系跷跷板，说是“根据太极原理，从辛亥到
毛后，政治人物的道义水准虽然不断下降，不过执大政、分红利能力却
也在不断提升哩。正所谓义我所欲也，利我亦所欲也，两者不可得兼，
舍鱼而取熊掌者也。面皮我所欲也，发财亦我所欲也。两者不可得兼，
闷声而发大财者也”。是以舍利取义之辛亥诸公首领不全，义利两执之
丁卯诸公血战山河，而唯利是图之丙辰诸公巧取豪夺，白胖圆满。可爱
的寸法师及其继任发财帝，把一面大字萌版免战牌“I服了U”从中直机
关一路举到安理会，“我出来工作，永不翻案”的广安系川话就此译成
“吾中国崛起。永不称霸”的淮扬风英文，真个麻翻了委员同美帝，也
为聚义厅上被委员折腾得东倒西歪的旧日龙虎干城争取到许多充实体
力的发财机会与果实，连同一众苦B鸟丝，也可凭倚北斗望京华，把口
水流他一至两海碗不等哩。
故曰：炮之励下以义烈，柳之压人以气势，寸之理国以货利。
[朱笔：“这山猪自作聪明，明天就派他去美国做大使” 。]
[朱笔颤抖又及：“馆厨房的帮厨，以观后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