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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好吧,我承认,这个故事看起来既2又cult,但却是受memForg同学的布鲁斯的开始启发
……所以,point在于,假若写的很烂,那就全怪她好了……all right, let's cut
off the bullshit and here we go……
I The Ram
刚进实验室的时候,我是真缺钱花。
又要抽烟,又要喝酒,偶尔还得开个房,我当然缺钱花了。
黑背心,迷彩裤,还有帆布鞋。那年夏天,我差不多就这样子吧。
组会上,导师在问:下午两点钟谁去杀羊?
七月末的天气,当然没人愿意下午两点钟出来杀羊。
实验室我最小,所以师兄师姐们就都瞅我。
我琢磨:一头羊,一百块补助,下午两点钟开杀,五点钟踢球的时候怎么也搞定了……
于是我就点了头:老师,我去杀。
羊场在市郊。两点钟赶到的时候,我已经晒得头晕脑胀。
老J头却兴高采烈,因为杀剩的羊肉全部归他。他一路上絮絮叨叨地说着羊肉的各种吃
法。
我叼着烟,眯眼斜了斜老J头:羊肉……十来种吃法……七月末这下火天,老头你想死
麽?
到了羊场,公羊早已就位。睾丸癌。诱发性睾丸癌。化合试剂诱发性睾丸癌。
一只成年公羊的睾丸,在连续皮下注射我们实验室开发的化合试剂两个月后,就会产生
癌变。
这个夏天,我和老J头要做的,就是杀羊取睾。杀羊取癌变的睾丸。
癌变的睾丸将会蔓生出畸形的毛细血管,这可以算作判定癌变发生的基本指标。
三毫升的蓝色染料被注入了公羊的静脉。静脉、心室、动脉、毛细血管、静脉……五分
钟之内,蓝色将布满这只公羊的血管系统。当然,也包括癌变睾丸蔓生出的畸形毛细血
管。
所以,这只倒霉的公羊,不但莫名其妙地患上了两个月的睾丸癌,还要在被宰杀的前五
分钟,任由体内蓝色入侵红色。
Sigma,公司是德国的Sigma。蓝色的名字则叫做Chicago Blue。
老J头把三毫升的Chicago Blue注入到了公羊体内。
我最后一支骆驼抽到一半,公羊的眼睛变成了蓝色。
老J头把刀子递到我面前:要不,你来试试?
七月末的午后,羊场上站着几个七倒八歪的老头子,我撇掉半支骆驼,接过了刀子。
我一只手揪住了公羊的脑后,一只手握紧了刀子。
那只公羊,那只睾丸癌变了两个月的公羊,用湛蓝的眼睛,望着七月末的天。天是没有
羊眼蓝的。
刀子在公羊的眼前掠过,会不会也变成蓝色?
公羊脖子上的筋脉,因蓝色而触目。
刀子快极了。抹在蓝色筋脉上,就好似抹在了水面。
公羊的腿,靠着我的迷彩裤,渐渐软了下去。
我松开了它的脑后,公羊倒在一泊蓝色中。
我问老J头:你真要这羊肉?
他呲了呲所剩不多的牙:没事儿,凉水里泡一宿,蓝的就都没了。
II the Hog
还没到入冬,公羊就杀没了。
那些癌变了的羊睾丸,那些曾经布满细碎蓝色的羊睾丸,有的被冻进了液氮,也的被泡
进了福尔马林。
课题经费还剩一小半,导师就说:那不如杀猪吧。
虽然已经有了师妹,但因为我有过杀羊的经历,所以大家还是都瞅我。
杀羊在午后两点,杀猪却是午夜两点。
杀羊是为了取睾,杀猪却是为了取脑。
最重要的是,杀羊给一百,杀猪却给三百。
总共十二头猪,每星期一头;半个学期下来,可就是三千六百块。
我当着师妹的面,欣然同意。
还是我和老J头搭档。只不过这回猪场就在学校里,老J头就住旁边。
月亮走,我也走。陪我半夜三更去杀猪的,便是初冬的月亮。
老J头的手搓烟,实在难抽。老J头的二锅头,倒是能暖暖身子。
你知道饮酒和饮水有什么区别?
酒,越饮越暖;水,越饮越寒。
《东邪西毒》倒是看过好几遍,看得同宿舍的人都觉得我有病。
我半夜从床上爬起来去杀猪,他们也觉得我有病。
我不但半夜不睡觉去杀猪,杀猪回来浑身一股腥气,他们简直要出离愤怒了。
有这样的室友,也难怪他们出离愤怒。若换成我,我也出离愤怒。
为了平息愤怒,我没杀一头猪,都要请他们吃回火锅。四个人下来,再不碰鱼虾海物,
也得一百来块。
也就是说,我半夜爬起来杀猪所得收入的三分之一,都进了他们的肚皮。
可没办法,既然答应了要请师妹去滑雪,剩下的三分之二,我还得硬着头皮去挣。
我喝了老J头的二锅头,我叼着老J头搓的不带过滤嘴的烟,我穿了老J头下河捞鱼用的
过膝长的水靴,我套了老J头的蓝大褂,我拎着老J头上了锈的手电筒,进了猪舍。
老J头用没冻僵的柳条,抽了抽公猪的耳朵,那家伙便轰然而起。
从猪舍到屠宰室,不过三十米,我和老J头又是柳条又是水靴,才把那大公猪赶到架子
前。
这么大的公猪,又没得睾丸癌,光靠我和老J头是不够的。
幸好还有德国公司sigma产的麻醉药。公猪打了一剂下去之后,浑身颤几下,就颓然倒
地。
我和老J头也不管是不是OD,就把那公猪连拖带拽,上了架子。
老J头从屠宰室的角落拎出来一个电锯,插上电。我穿了水靴的脚,踏在公猪的后背。
我拉着电锯,从公猪脖子直接锯了下去。
天可怜见,那头公猪在睡梦中连哼都没哼,就落得个身首异处。
我身上的大褂还有水靴溅得全都是血,上面可能还沾了几根鬃毛,但也顾不了太多。一
直折腾到凌晨时分,我和老J头才算收拾利索。
老J头打着哈欠说还要再补一觉。我则吹着口哨,晃晃悠悠往宿舍走去,不知东方既白。
III the Bull
小的时候,我倒是见过人家杀牛的。
牛是那种北方耕田的黄牛。也不知道是年老还是生病,反正是被人拉去宰肉。
那种杀牛的方式很奇特:把牛拴在木桩上,用大锤一锤一锤的照着脑门去砸。
黄牛倒也老实,立在那里,一锤一锤的任对面的人去砸,顶多是用一双牛眼盯着那人罢
了。
锤子不轻,砸个二三十下,那人就抡不大动。于是换人继续砸。
牛先是鼻孔冒血沫,接着嘴角泛白沫。而锤子落在牛脑门的声音,也渐渐变得不一样。
开始还砰砰的闷响,后来就逐渐发了空,像落在鼓上一样。
第二个人也抡不动大锤了。第一个人便往掌心吐口唾沫,又接过了锤子。
不知不觉,旁边已经聚七八个我这样的小孩子围观。
黄牛总算倒地了。抡锤的人把锤子一扔,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有胆大的小孩,已经
凑到牛跟前去了。
据说牛是有灵性的。我很想知道这牛眼看一锤一锤的往自己脑门上砸,到底会怎样想。
但人总该是有灵性吧。我也很想知道那一锤一锤往牛脑门上砸的人,到底会怎样想。
我只记得,待倒地的时候,那黄牛已经是轻飘飘了。
……所以,point在于,假若写的很烂,那就全怪她好了……all right, let's cut
off the bullshit and here we go……
I The Ram
刚进实验室的时候,我是真缺钱花。
又要抽烟,又要喝酒,偶尔还得开个房,我当然缺钱花了。
黑背心,迷彩裤,还有帆布鞋。那年夏天,我差不多就这样子吧。
组会上,导师在问:下午两点钟谁去杀羊?
七月末的天气,当然没人愿意下午两点钟出来杀羊。
实验室我最小,所以师兄师姐们就都瞅我。
我琢磨:一头羊,一百块补助,下午两点钟开杀,五点钟踢球的时候怎么也搞定了……
于是我就点了头:老师,我去杀。
羊场在市郊。两点钟赶到的时候,我已经晒得头晕脑胀。
老J头却兴高采烈,因为杀剩的羊肉全部归他。他一路上絮絮叨叨地说着羊肉的各种吃
法。
我叼着烟,眯眼斜了斜老J头:羊肉……十来种吃法……七月末这下火天,老头你想死
麽?
到了羊场,公羊早已就位。睾丸癌。诱发性睾丸癌。化合试剂诱发性睾丸癌。
一只成年公羊的睾丸,在连续皮下注射我们实验室开发的化合试剂两个月后,就会产生
癌变。
这个夏天,我和老J头要做的,就是杀羊取睾。杀羊取癌变的睾丸。
癌变的睾丸将会蔓生出畸形的毛细血管,这可以算作判定癌变发生的基本指标。
三毫升的蓝色染料被注入了公羊的静脉。静脉、心室、动脉、毛细血管、静脉……五分
钟之内,蓝色将布满这只公羊的血管系统。当然,也包括癌变睾丸蔓生出的畸形毛细血
管。
所以,这只倒霉的公羊,不但莫名其妙地患上了两个月的睾丸癌,还要在被宰杀的前五
分钟,任由体内蓝色入侵红色。
Sigma,公司是德国的Sigma。蓝色的名字则叫做Chicago Blue。
老J头把三毫升的Chicago Blue注入到了公羊体内。
我最后一支骆驼抽到一半,公羊的眼睛变成了蓝色。
老J头把刀子递到我面前:要不,你来试试?
七月末的午后,羊场上站着几个七倒八歪的老头子,我撇掉半支骆驼,接过了刀子。
我一只手揪住了公羊的脑后,一只手握紧了刀子。
那只公羊,那只睾丸癌变了两个月的公羊,用湛蓝的眼睛,望着七月末的天。天是没有
羊眼蓝的。
刀子在公羊的眼前掠过,会不会也变成蓝色?
公羊脖子上的筋脉,因蓝色而触目。
刀子快极了。抹在蓝色筋脉上,就好似抹在了水面。
公羊的腿,靠着我的迷彩裤,渐渐软了下去。
我松开了它的脑后,公羊倒在一泊蓝色中。
我问老J头:你真要这羊肉?
他呲了呲所剩不多的牙:没事儿,凉水里泡一宿,蓝的就都没了。
II the Hog
还没到入冬,公羊就杀没了。
那些癌变了的羊睾丸,那些曾经布满细碎蓝色的羊睾丸,有的被冻进了液氮,也的被泡
进了福尔马林。
课题经费还剩一小半,导师就说:那不如杀猪吧。
虽然已经有了师妹,但因为我有过杀羊的经历,所以大家还是都瞅我。
杀羊在午后两点,杀猪却是午夜两点。
杀羊是为了取睾,杀猪却是为了取脑。
最重要的是,杀羊给一百,杀猪却给三百。
总共十二头猪,每星期一头;半个学期下来,可就是三千六百块。
我当着师妹的面,欣然同意。
还是我和老J头搭档。只不过这回猪场就在学校里,老J头就住旁边。
月亮走,我也走。陪我半夜三更去杀猪的,便是初冬的月亮。
老J头的手搓烟,实在难抽。老J头的二锅头,倒是能暖暖身子。
你知道饮酒和饮水有什么区别?
酒,越饮越暖;水,越饮越寒。
《东邪西毒》倒是看过好几遍,看得同宿舍的人都觉得我有病。
我半夜从床上爬起来去杀猪,他们也觉得我有病。
我不但半夜不睡觉去杀猪,杀猪回来浑身一股腥气,他们简直要出离愤怒了。
有这样的室友,也难怪他们出离愤怒。若换成我,我也出离愤怒。
为了平息愤怒,我没杀一头猪,都要请他们吃回火锅。四个人下来,再不碰鱼虾海物,
也得一百来块。
也就是说,我半夜爬起来杀猪所得收入的三分之一,都进了他们的肚皮。
可没办法,既然答应了要请师妹去滑雪,剩下的三分之二,我还得硬着头皮去挣。
我喝了老J头的二锅头,我叼着老J头搓的不带过滤嘴的烟,我穿了老J头下河捞鱼用的
过膝长的水靴,我套了老J头的蓝大褂,我拎着老J头上了锈的手电筒,进了猪舍。
老J头用没冻僵的柳条,抽了抽公猪的耳朵,那家伙便轰然而起。
从猪舍到屠宰室,不过三十米,我和老J头又是柳条又是水靴,才把那大公猪赶到架子
前。
这么大的公猪,又没得睾丸癌,光靠我和老J头是不够的。
幸好还有德国公司sigma产的麻醉药。公猪打了一剂下去之后,浑身颤几下,就颓然倒
地。
我和老J头也不管是不是OD,就把那公猪连拖带拽,上了架子。
老J头从屠宰室的角落拎出来一个电锯,插上电。我穿了水靴的脚,踏在公猪的后背。
我拉着电锯,从公猪脖子直接锯了下去。
天可怜见,那头公猪在睡梦中连哼都没哼,就落得个身首异处。
我身上的大褂还有水靴溅得全都是血,上面可能还沾了几根鬃毛,但也顾不了太多。一
直折腾到凌晨时分,我和老J头才算收拾利索。
老J头打着哈欠说还要再补一觉。我则吹着口哨,晃晃悠悠往宿舍走去,不知东方既白。
III the Bull
小的时候,我倒是见过人家杀牛的。
牛是那种北方耕田的黄牛。也不知道是年老还是生病,反正是被人拉去宰肉。
那种杀牛的方式很奇特:把牛拴在木桩上,用大锤一锤一锤的照着脑门去砸。
黄牛倒也老实,立在那里,一锤一锤的任对面的人去砸,顶多是用一双牛眼盯着那人罢
了。
锤子不轻,砸个二三十下,那人就抡不大动。于是换人继续砸。
牛先是鼻孔冒血沫,接着嘴角泛白沫。而锤子落在牛脑门的声音,也渐渐变得不一样。
开始还砰砰的闷响,后来就逐渐发了空,像落在鼓上一样。
第二个人也抡不动大锤了。第一个人便往掌心吐口唾沫,又接过了锤子。
不知不觉,旁边已经聚七八个我这样的小孩子围观。
黄牛总算倒地了。抡锤的人把锤子一扔,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有胆大的小孩,已经
凑到牛跟前去了。
据说牛是有灵性的。我很想知道这牛眼看一锤一锤的往自己脑门上砸,到底会怎样想。
但人总该是有灵性吧。我也很想知道那一锤一锤往牛脑门上砸的人,到底会怎样想。
我只记得,待倒地的时候,那黄牛已经是轻飘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