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贱，罢了# Literature - 文海拾贝
g*n
1 楼
随意犯贱，罢了
彭希曦
1.
在大多数场合，文学是不可谈论的。至于有什么好地方适合谈论文
学，我目前还没找到，你要是不嫌麻烦，不妨就替我留留意吧。可
我还得承认，前些年，我的的确确和各色人等谈过文学；事后想想，
尽是扯淡。而扯淡，有时却是必要的；至少是不得已的冲动吧。算
你瞅准了，眼下我就有这么一股子邪冲动。
2
而我碰巧脖子不大对劲儿；稍一转动，酸疼得很。或许是昨夜睡觉
姿势不对？再说了，我也不能怪枕头，你知道，我那枕头可是个地
道的枕头啊，柔软得不行，绝不会为难我的。看来是没法儿追究了，
算了吧。我姑且就这么挺着僵硬的宝贝脖子，试着说说中国当代文
学吧。沿用一句北京的屁话——我容易吗我？
3
在这年头，你要还敢到处标榜自己热爱文学，那我真服了你了。但
要是在私下里，你我很谈得来，正好又没有什么“文人”在场，我
多半就跟你直说了：我只对语言——说话方式感兴趣。你要是好奇
心骤然勃发，问我为什么会这样，那我得先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那么多人活得不快乐，为什么还乐意活着？趁你还在苦心思考，我
就借题发挥吧——语言和生存休戚相关。我再进一步说：你我的一
切痛苦和欢乐都是母语造成的，你信吗？
彭希曦
1.
在大多数场合，文学是不可谈论的。至于有什么好地方适合谈论文
学，我目前还没找到，你要是不嫌麻烦，不妨就替我留留意吧。可
我还得承认，前些年，我的的确确和各色人等谈过文学；事后想想，
尽是扯淡。而扯淡，有时却是必要的；至少是不得已的冲动吧。算
你瞅准了，眼下我就有这么一股子邪冲动。
2
而我碰巧脖子不大对劲儿；稍一转动，酸疼得很。或许是昨夜睡觉
姿势不对？再说了，我也不能怪枕头，你知道，我那枕头可是个地
道的枕头啊，柔软得不行，绝不会为难我的。看来是没法儿追究了，
算了吧。我姑且就这么挺着僵硬的宝贝脖子，试着说说中国当代文
学吧。沿用一句北京的屁话——我容易吗我？
3
在这年头，你要还敢到处标榜自己热爱文学，那我真服了你了。但
要是在私下里，你我很谈得来，正好又没有什么“文人”在场，我
多半就跟你直说了：我只对语言——说话方式感兴趣。你要是好奇
心骤然勃发，问我为什么会这样，那我得先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那么多人活得不快乐，为什么还乐意活着？趁你还在苦心思考，我
就借题发挥吧——语言和生存休戚相关。我再进一步说：你我的一
切痛苦和欢乐都是母语造成的，你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