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跑完胶,打开电脑,qq闪了一下,看到在欧洲的同学发了个消息,说他承受不住,
失眠,早上起来就沮丧,这次真的决定quit,只等老板签字了。
同学国内master去欧洲读phD已经有4年多了,近半年和老板关系紧张,每次qq聊都说压
力大,要quit。刚开始还以为是同大多数毕业临近前过分担心所致,但多次聊加上介绍
实验室最近情况,才知道事情可能真的有那么严重。
还记得出国前他踌躇满志的样子,兴致勃勃的和我们聊他所接收的在欧洲的offer是一
个“cell death training"的phD programme,于是我们都替他高兴,以后聊天也可以
说有一个在欧洲混的哥们。我记得当时我们rotation考核怕不过,这个哥们最彪悍的一
句话就是“院士几十年前也就是一个精子细胞而已,有啥好怕的,咱们先在气场上不输
就行了” ,接着他就东奔西走的办手续,到处参加年轻人的聚会 (你懂的),出国当
时在同年级的同学中还比较新鲜,在送别去机场的路上,还很矫情的想起了费玉清的一
首歌 “听说你将远渡重洋到国外开创锦绣前途送你一把故乡的泥土它代表我的叮咛和
祝福 。。”。。。
再见到他是一年后回国,谈阿姆斯特丹的艳舞女郎,德国乡村的富饶和宁静,爱尔兰的
庄园,留学生的多P party, 眉飞色舞面容就像这加州的阳光一样灿烂, 也让我对国外
的生活充满了无限的遐想。那时的我正沉浸在毕业的挣扎以及生物的悲催之中,而他的
经历,使我对未来对生物还保留一些乐观的观望。生物男的生活不止是苦逼实验,不止
是老板的push和毒害药品的侵蚀。至少还能看看异国他乡的海洋,五颜六色的人群,听
听大牛高端前沿的知识讲座。。。
同学的热情在去了实验室两年左右开始牢骚满腹起来,这是一个传说中的极品夫妻店,
老板娘挂所有的first author, 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忍受不了那个很bitch的老板娘,一
点小事数落别人半天,自己从来没有错,发现自己错了也从来没有apology,还经常训斥
学生。由于学生毕业不毕业完全由老板说的算,学生从来都是忍气吞声,同学的忍性应
该是最好的,否则也不至于他最后一个quit, 之前的人都早已经quit了,从他到实验室
开始,三四个师兄师妹全部中途quit. 到了该毕业的时候,现在总共算在一起已经发的co-author的一篇 co-first的一篇 准备投的还有一篇一作 一篇co-author , 影响因子最低的5.1,而那边毕业的phD大多没文章,于是同学认为应该能毕业,结果现在实验室经费到最后紧张,也不发工资
,还要求继续干活,由于是phD programme,注册费本来要老板出,老板没钱不出。同学
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老板的无良真的是无法无天啊。
这是我迄今为止听到最极品的lab。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