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dian新闻
>
柴静:一个美国人写出了我熟视无堵的中国现状
avatar
柴静:一个美国人写出了我熟视无堵的中国现状# Reader - 书香世家
i*u
1
时常听到这样的对话: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转F-1签证了!”-来自某在美原本持F-2的女士;
“我们老板同意后,咱终于转成H1签证了。”-某君毕业工作后,从F1变为H1后的感慨;
“我的J1豁免还没搞定,能转学生签吗?不行弄个B签证也行。”-某交换生向我咨询时
的问题。
“外孙还小,我想把我的探亲签证延半年。”-某来美国帮忙的母亲兼姥姥如是说。
类似的话经常听到,完全把签证(Visa)与身份(Status)的概念混为一谈了,本人发
现不少同
学、朋友、移民客户搞不清,有些办理移民的专业人士,包括美国海关、移民局的工作
人员分不清签
证与身份的同样大有人在。
先聊聊签证吧。签证是主权国家为达到其要求的拟经过或进、出其国境的本国或外国公
民进行的相应
证明并出具的证明文件。通俗地说,签证就是合法进入或经过另外一个国家的准许证。
美国签证的作
用就是允许您进入这个国家,由美国驻外使馆或领馆发放。
而身份又是什么呢?身份是指您居留美国的合法状态,同时会显示保持该状态的时间长
度,是由您的
I-94卡决定的。您来美入境时,海关(CBP)会在您的I-94卡上注明您的身份以及可停
留的日期长
度。
avatar
w*2
2
【 以下文字转载自 Midlife 讨论区 】
发信人: wangmaggie12 (小麦琪), 信区: Midlife
标 题: 鱼。螃蟹。小龙虾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Tue Mar 3 22:05:56 2015, 美东)
今天我们这儿终于下了雪。去年那是个暖冬,几乎没有见到雪。我们这里的水几乎都是
靠着冬天的雪。没有雪的冬天那就意味着夏天没有水。
我刚来的那个冬天雪是非常的大。我上班好远,要开几个小时的车,所以每周往返一次
。中间一段路,即使别的地方不下雪,那一块都下,而且雪特别的干,随风四处飘舞,
将车窗搞得很模糊,我总是看不很清楚。我恨这里多雪的冬天,也恨这段路。后来才知
道这块儿有我们这儿很有名的湖,一年四季可以钓鱼的。
不过我们主要是钓龙虾。我们第一年来这儿钓龙虾的时候,只是用了鸡腿绑在绳子上,
扔进湖里,过一会儿,将鸡腿提起来。这一年水特别大,龙虾也多,我们三个人,一人
一只鸡腿,用网捞的时候,几乎举不起来,太重了。一只鸡腿上几十只龙虾,看不见鸡
腿,只有虾扒在虾背上。我们总是装满满两COOLER,回来将头尾去掉,做各种口味的虾
,叫上一大群朋友,喝啤酒,聊天,吃虾。往往吃出吃BUFFET的最高境界,大家都把肚
子瘪瘪地空着来,最后都扶着墙回去。整个八月,每个周六周日我们都泡在这湖里。每
次满载而归。
我以为这湖里的龙虾是钓不完的。
后来的几年,雪越来越少,夏天的湖里的水也越来越浅,龙虾便越来越少。
去年夏天,我又带着大群人马,提着各种网兜,把个车都开到了水里,然后找了一大群
人将车拖出来。不过一个夏天合计只捉了十几只虾。
看来今年的夏天,估计只能捉到几只虾了。
avatar
w*h
3
一个美国人写出了我熟视无堵的中国现状

我刚做记者的时候,《东方时空》的制片人时间说过一句话,去现场采访的时候“要象
外国人一样去看”。
他的意思是不要熟视无堵。
我以为自己听进去了,看一个美国人写的中国,才知道我对现实已经失去多少感觉。
他写 “任静要出去打工,妈妈有点惊慌失措地追着女儿到了工厂门口,求她留下来,
说她太小了,姑娘什么也不说,也不看她母亲,那女人求着情,突然大哭起来,女孩儿
依旧不为所动。最后,母亲让步了,大声叫着“去吧,你愿意去就去吧”
她转过身,慢慢穿过马路,大声哭喊着。
她一走开,女孩儿也不自禁大哭起来------把头埋在双膝间,抽泣起来。接下来一个小
时,母亲和女儿站在街道的各一边,哭泣 着,她们都很生气,不跟对方说话,不看对
方一眼,可母亲还是不愿意离开。
姐姐来了,隔着路给妹妹传口信“她叫你当心”
十六岁的女孩回了一句“告诉她,我不会有事的”
五分钟后,姐姐说“她哭了,她是真想让你留下来”
女孩口气很硬“今天晚上一到那边,我就给她电话”。
工人们装好了车。她终于爬了上去。最后,母亲眼看着所有的哀求都无济于事,就送过
来两百块钱。站在那儿看着车消失,泪水从脸上落下来。
另一对姐妹也在这个车上,来送的是父亲,没有拥抱,没有伤感,他关心的是更重要的
问题“衣服要暖和,天气凉了,不注意要生病,生病了又得花钱买药,要穿暖和,好吧
?”说完这些,转身大步走了。”
中国古老的乡村就在这个细节里挣扎着,又绝不回头地消失了。
2
何伟在90年代来到中国人,生活在小城市,一个美国人想在中国默默观看什么事而不成
为被注意的焦点,会有多难。但看看他写的清明这天的中国:
“早上杏花落了一地,象春天的暴雪……几个男人在土坟前转‘这儿埋的是我爷爷’
‘才不是呢’
‘我觉得是’
‘瞎说,那是你爸的大哥’
何伟写“他们很少提到人的名字,只提跟某人的关系,也没有相关的细节,没有具体的
记忆。”
其中一个坟墓是新的, 是一个前两年刚搬到城里的老头儿,坟上新鲜的泥土堆得很高
,何伟拿起一把铲子,给土堆上填了一点土。“有人拿起一沓冥币,点了起来。另一个
人拿了一支香烟,插在坟头上,香烟笔直地竖立着,几个人退后一步,看着这土坟,议
论两句
“他实际根本没抽过红梅”
“对,贵得很,他原来都抽黑菊花”
“现在买不着了,80年代的时候流行”
这是人们提到的唯一与死者有关的细节。站了一会儿,魏说“好,走吧”
其中一个转头看了看“烟没事吧”
“没事儿”
他们几个人“顺着那条之字小路,下到了沟谷里,地上是杏花花瓣,高音喇叭里正在播
送一年一度禁止上坟烧纸的通知。一行人回到地里干起活儿来”。
这个拎着沾着土铁锹的美国人,看到了我熟视无堵的中国。
3
何伟在美国的时候叫彼得海斯勒,他在小学校里讲中国,让小孩子提问,孩子问“中国
父母杀掉女婴吗?”“中国人吃狗吗?”,他感觉很糟糕,“怎么两个问题都是这样子
的?”
他在中国面临同样的问题,在涪陵教书的时候,课本上对于美国宗教的介绍是有什么样
的邪教,对于学校的介绍是发生了什么样的凶杀案。他对学生解释“这些事是真的发生
的事,但它不能代表真正的美国社会”
他希望人们描述一个国家要讲清楚那些背景,用时间去长期采访“而不是简单告诉他们
什么是最不好和最好的事情”。
4
他笔下的中国具体而细微。
他写姓魏的农民一家,这个荒僻的小村子2003年开始多了游客的生意,老魏从务农转成
经商后,收入超过了三万元,比前一年多了百分五十,但这个家庭的人都开始焦虑不安。
男人原来只是偶尔抽只红梅烟,但现在一支接一支,晚上喝酒,问他哪里不对劲。他说
“随时随地感到很紧张”
他不断地担心钱的问题,他买了一双三十多块钱的“意大利”牌皮鞋,鞋盒子摆在很显
眼的位置上,还有一件人造皮的夹克,离开村里去县城的时候就穿上。“中华烟”很管
用,能帮他拉到生意。
男人入了党之后应酬变得多起来了,晚饭后,女人打电话给男人,接电话是别的人,她
听了一会儿,突然变得不耐烦起来“他喝醉了,是不是?那他晚上还回不回来?叫他给
我电话”
她坐在饭桌旁沉思了一个小时,孩子好象没看见。
后来电话响了,她挪到另一个屋子里接,“你晚上必须回来”她声音很严厉“听见没有
?今天晚上一定要回来”
何伟出门的时候,发现男人已经回来了,喝醉了,倒在墙边上。
女人也想跟男人一样试试自我发展,她把自己做的玉米粉条送到城里卖,她挨家挨户推
销,但她不会抽烟,也不会喝酒,没有“关系”,只好退回到这个孤独的村庄里。
后来她的口头禅成了“我管不了”,她对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不看不听,用这种淡漠的
态度来作消极的反抗。但人的心里是受不了什么都没有的,所以她信了佛教,因为她听
城里来旅游的人总谈起这个“我觉得这个东西好,对一个人该怎么生活,他们有主张”
。她在靠墙的地方放了两张桌子,上面铺了黄色绸布,摆了两尊佛像,还有三个桔子,
五个苹果,三杯白酒。她觉得自己平静一点了。
隔着几米远,就是她丈夫泡着刚杀的野猪幼仔的白酒坛。
男人看不上他老婆的求神拜佛,他是村里唯一看过三十几本法律书的人。一心想竞选村
党支部书记,暗地张罗,双方都不动声色,书记是个女同志,请他吃饭,不明说,但意
思谁都明白了“你要是不争,等我卸任了就是你的”。但他不打算退,觉得书记在征地
上的事让村民不满,他的胜算还挺大,竞选前镇里的领导来开了一个会,什么都没说,
只是表扬了一下在任书记,然后让党员表态,轮到他,他心里已经挺清楚了,说了句“
干得不错”,就坐下了。
他从政的经历就此失败,在此前一个算命先生对他说过“你绝对不要介入政治”,这事
之后,他找了开天眼的人,把天井重新翻修了一下,这是他学到的又一样东西“他再也
不会把算命先生的警告当作耳旁风了”。
何伟写下这些,他说“西方的报纸上总是着眼于中国的巨大变化和政治的东西,但是根
据我的所见所闻,这个国家最大的焦虑却是极度个体化,极度内在化的,很多人都在探
究,他们把过去的经验用来应用到现代的挑战上,遇到了麻烦,父母和孩子处在不同的
世界里,婚姻更加复杂----我很少遇到在一起真正感到快乐的夫妻。要人们在如此变化
的世界站稳根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5
何伟不是记者,一开始也不是作家,他只是一个美国的普通人,1996年,从牛津大学毕
业,坐着火车到处旅行,经过北京,原来打算呆一周,决定留下来因为这里的人“比较
活泼”。
27岁他作为志愿者来到四川的小城市,“生活在这样一个小地方你几乎看不到什么外国
人,我喜欢这种挑战。我也喜欢长江和那里的风光。涪陵比四川中部更加多山,我喜欢
在那里跑步或者远足。”
他没学过中文,不是任何媒体的记者“因为以前没有研究过中国,我对这里的人和物反
而没有什么强烈的态度或意见。有时候你缺乏相关知识不是坏事,中国变化太快了,如
果我1980年代真学了什么有关中国的东西,到1996年它也早已过时----中国已经变成另
一个国家了。”
2001年他申请了驾照在中国漫游,租了一辆北京产的切诺基沿长城行驶,外国人租车是
不能离开北京的,不过他已经学会了小小的违规,如果车撞坏了,租车的人会拿出一张
“美中拖拉机协会”的空白介绍信算作他的单位。
他不能在车上带GPS,害怕在西部被当成干测绘勾当的外国人,他在小旅馆住宿有时会
被上报给警察局,所以晚上他住在土路上,午夜帐篷突然被照得通明,他猛地坐起,以
为是驶近的车灯,拉开门帘,才意识到是圆月升上地平线,他在月光里“静静地坐着,
等待我的恐惧平复下来”。
后来在长城脚下一个偏远的小村子里生活下来,租住在魏家,墙上是《还珠格格》的海
报,和一对双胞胎小男孩的大幅画像,“生双胞胎对绝大多数中国人来说,是唯一可以
合法拥有两个孩子的方式,其实就连这张像上的双胞胎也不是真正的,只是一张复印了
一份,反着放在一起。”茅房里两块石板中间留着小缝算是蹲坑,晚上睡觉他听到老鼠
在墙上跑动“每当月圆的时候,这些家伙尤其活跃,在那样的夜晚,我能够听见它们把
核桃滚到屋顶的秘密仓库里藏起来”
自从他租住在三岔村后,村子里叫“搅屎棍”的人向警察告发他。他知道“警察只是不
想有麻烦”,他找出法律条文,主动去拜访了警察,中秋送了月饼,春节送了水果,终
于有一天警察对搅屎棍说“别作无用功了”。
6
写这个村子不是他的本意,只是生活从人身上流过,一开始只是细流,后来漫溢成河,
回转盘旋,他不由得要对它观察。
老魏的孩子是一个精瘦的农村男孩,精力无穷,喜欢跟他打闹,叫他“魔鬼叔叔”。孩
子上学之后,学校里没有零食,也吃不太饱,但一回到家,都是城市旅游的人带来的方
便面和薯片,每天写完作业吃着垃圾食品看电视,但母亲并不觉得怎样,对农村的人来
说,“孩子能吃永远是好事,电视不看就浪费了”
孩子肚子已经有点滚圆,腿上长出赘肉,稍跑几步就气喘吁吁,何伟希望他能多吃点水
果,但妈妈说冬天不要吃水果“不顺气”。她打量着儿子,挺满意“他现在有点象城里
孩子了”。
何伟写“他们同时过着现代生活,和传统生活,但他们同时抓住了这两种生活里最糟糕
的部分。我并不反对进步,我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急切地摆脱贫困,也对这种适应变化
的努力保持崇敬。但这个过程如果太快,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本书的主题鲜明如刀,就是中国农村向工业化社会的转变,但何伟并不是从写“史诗
”的雄心出发的,这只是生活的潮水落下去之后,自己裸露出来的主题。
7
他的书被称作“非虚构”写作的典范,但他不太喜欢被归类,““非虚构”我也觉得是
个很奇怪的词,它不是说这东西“是什么”,而是说它“不是什么”。我觉得分类并不
重要,哪怕我的书被分为旅游书它也是有特点的”
他默默无闻写了很久之后才成为《纽约客》的作者,他没有学过新闻学,也没有捆在身
上的荆棘“我写作的领域由我个人的兴趣,而不是出版商或者编辑决定,我愿意对我的
工作和生活方式有真正的决定权,这对我非常重要。”这种独立性让他更象一个作家而
不是记者。编辑有时会要求他去采访某一个热点事件,他说了句让中国新闻人会莞尔一
笑的话“我能顶住”。
他也不回避自己在生活里的参与。在三岔,小孩子得了血液病要输血。何伟认为血源不
安全,但他最后也没争过那里的医生。争执之后,他写“我坐了辆出租车回到家,洗了
个澡,一个人吃了晚饭。夜里,我感到一阵麻木。一刹那间,我在空荡荡的公寓里坐了
起来,感到十分的无助,竟至无法呼吸。”
用连清川的话说“如果你要了解当下中国的真实生态,你就必须有这种窒息的体验。”
他在书里也诚实地写下不愉快的事情,一个擦皮鞋的男人欺负他是外国人,他们大吵,
几乎动起手来。
给他校对的美国朋友说“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当地一个女孩却写信给他说,这个细节让她接受和同情他“因为我理解一个人被自己曾
经厌烦的东西捕获时的悲哀”。
何伟并不是用外国人的眼睛来看中国人,他是以人的眼睛来看人,也看自己。
8
何伟经常被问,“中国的政治下一步会怎么改变”他说这种问题特别难回答,“实际上
对于我来说不是太重要,我在中国的工作不是改变中国,或者改变中国人的想法。我关
心的只是今天他们怎么想”只不过,他说,在不到十年的时候里“所有人都改变了对自
己的看法,也都改变了自己与周围世界的关系”,每个人都在剧烈地变化,反复摇摆,
有时自行其是,有时候被裹胁而去。
他很少对这些人评判,但有一个细节除外。
六岁的魏嘉经常感冒,他父亲的反应是把名字改掉。嘉这个字有十四划,不吉利。计算
机分析说五行中缺水-----何伟说,“我在中国认识的人基本上都缺水”。计算机给的
方案是“淞”。
改完名字之后,孩子总是一言不发,大人问好几遍,他回答“不好”。有什么不好,他
不给理由,也没提出另做选择。跟往常不一样的地方是,他没生气也没冲着他妈吼叫,
他的反应只是一句“不好”,这两个字还是自言自语说出来的,时间慢慢过去,这种克
制态度产生了一种奇怪的结合体,当中有无能为力,也透露些许力量。他爸爸无法明白
哪儿“不好”,很快就懊恼不已。
对这孩子来说,电脑已经给他承诺了鸿运当头,大富大贵等等,但到头来,这一切统统
“不好”,反正就是拒绝使用。
几个星期后,他的父亲放弃了,再没提起这个名字。
写完这个故事后,何伟写了一句有点抒发感情的话“从此以后,他永远叫魏嘉”。
对这个并不与什么对抗,只是要成为自己的孩子,他好象有某种敬重和感情。
9
前阵子,我爸打电话给我,说家族决定把老房子拆了卖掉。这是一个三百多年的清代宅
院,我在那儿出生,长到八岁,一个人关于熟悉和稳定的感觉都从那儿来。我爸问我“
你看你什么意见?”
这个房子的产权属于十几户家庭,我也没有那个财力去买那个房子,我只能说“由它去
吧”
放下电话,我想,由它去吧,对所有我干预不了的事情,我只能狠狠心,由它去吧。就
当是看历史,旁观好了。我早就变化成另一个人了,我不需要这些。别动感情,就这么
着吧。
在何伟书里,写到这个家庭里,魏嘉的大伯是一个智障聋哑人,村里人叫他傻子,没有
人理他,何伟每次试图跟他说话,都被村民拦住“他听不懂”。只有不满6岁的孩子跟
他玩,玩的时候他很欢乐。有一天,魏嘉的爸爸让何伟开车送一家人去镇政府,到了门
口,开开门,他把傻子拉下了车“政府应该每个月给我们钱养他的,他们不给,我只能
把他留在这儿,直到他们愿意出钱为止” 。傻子没有任何表情。
魏带着他哥哥穿过院子,走过一个金光闪闪的大钢球雕塑,进了大门。
下午稍晚的时候,领导们用车把人送回了大山里,在离村子里还有几公里远的地方停下
了,傻子从来没有一个人离家那么远过,但他靠本能找到了回家的路。
何伟再回到三岔村的时候,傻子远远地看见他,咧着嘴大笑,指着轿车,比手势,是在
讲述坐过他车下山的事。
“我懂”何伟说“我记得”,他想道个歉,说自己当时明白这事儿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抱歉把傻子丢在政府了。但是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办法表达歉意,傻子还在那儿激动地
大大比划着手势。
后来补助就有了,再后来还给残疾人发了彩电,魏嘉的爸爸把彩电送给了一个“关系”
avatar
r*g
4
thanks, nice info.
avatar
s*0
5
你这是哪?
avatar
p*y
6
晕。
是不是你们这些有家有口的人都专注政治。呵呵

【在 w********h 的大作中提到】
: 一个美国人写出了我熟视无堵的中国现状
:
: 我刚做记者的时候,《东方时空》的制片人时间说过一句话,去现场采访的时候“要象
: 外国人一样去看”。
: 他的意思是不要熟视无堵。
: 我以为自己听进去了,看一个美国人写的中国,才知道我对现实已经失去多少感觉。
: 他写 “任静要出去打工,妈妈有点惊慌失措地追着女儿到了工厂门口,求她留下来,
: 说她太小了,姑娘什么也不说,也不看她母亲,那女人求着情,突然大哭起来,女孩儿
: 依旧不为所动。最后,母亲让步了,大声叫着“去吧,你愿意去就去吧”
: 她转过身,慢慢穿过马路,大声哭喊着。

avatar
w*2
7
新疆啊

【在 s*******0 的大作中提到】
: 你这是哪?
avatar
t*o
8
这个不是政治了,是现实

【在 p*********y 的大作中提到】
: 晕。
: 是不是你们这些有家有口的人都专注政治。呵呵

avatar
s*0
9
你不是在美国吗?
avatar
w*2
10
本来要加基情四射来挣包子。但规定了激情四射的内容只好作罢。
那时写绝顶和春荒搞基,掉到东湖了。要是掉到这湖里,起来身上挂一串串的小龙虾,
小龙虾吃他们和吃鸡肉似的,密密麻麻的,穿了一身小龙虾战袍,岂不好玩得很?

【在 w**********2 的大作中提到】
: 新疆啊
相关阅读
logo
联系我们隐私协议©2024 redian.news
Redian新闻
Redian.news刊载任何文章,不代表同意其说法或描述,仅为提供更多信息,也不构成任何建议。文章信息的合法性及真实性由其作者负责,与Redian.news及其运营公司无关。欢迎投稿,如发现稿件侵权,或作者不愿在本网发表文章,请版权拥有者通知本网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