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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读好书 | 认贼作父,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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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读好书 | 认贼作父,是一种幸福

会码字的书店人
1楼
家是什么?
我们很难一下子回答出来。因为家很大,也很小,大到情感的无限牵绊,小到几口人几担食。
可以说,作为被呵护的儿女,有父母在的地方,就是家。
把家和国联系在一起,家是一个单位,有他的血缘结构,确切地说,家是以血缘为核心纽带一代一代传承的复杂单位。
但真的是这样吗?
或许在日本作家是枝裕和的《小偷家族》一书中,写了一个与我们概念中不一样的家。
在这本书中,家是江湖,有萍水相逢,也有爱恨的羁绊。
原生家庭,并非代表好命
我们无法决定自己身在何处。含着金钥匙出身是万里挑一,也有可能生在一个充满争吵、家暴和虐待的家庭。
小说中,小女孩树有里就是如此。
当阿治一家见到她时,她的沉默不语和满身是伤,令大家心生怜悯。
他们想过将她送回去并也做过,但是当信代听到有里亲生母亲说自己也不是很想剩下有里时。
站在门口的信代,好像脚下被黏住似的,一步无法动弹。
信代会偷来洗衣服客人的私人物品,会和阿治一道觊觎初枝的养老金,但是她也会成为一个好母亲。
两人将两条手臂放在一起比了起来。有里忽然伸出手,在信代的疤痕上轻轻揉了起来。信代屏住呼吸,她感觉泡在水里的心脏跳得很快。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这是一种瞬间充满保护欲的本能。两个人相似的经历,经过互相选择,成为母女,有里虽未唤她妈妈,但是爱意随着时日早已满溢。
在被呵护的孩子看来,有父母在的地方,就是家。
而在东京角落的这一个平房里,虽然夏天蒸桑拿般炎热,冬天一到夜晚则是彻骨的寒冷。
但是每个人心中的温暖,紧紧地围绕着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五口之家。
原生家庭,并非生来好命。
只有充满呵护和爱意的地方,才是家。
小偷家族,在世俗审判中就是虚无
一个个毫无相关的人从不同地方聚在一座平房中,就成了家。
这里有言传身教的小偷技巧,百试不爽。
因为生活的困顿,仅仅依靠初枝的养老金来维持生活。
祥太和阿治成了一对工作的好搭档,专业的手法和暗号,让两人拥有了空洞的成就感。
从馋得咽了一下口水。抱紧口袋,到在偷来的杯面里加进热水算是代替微波炉,把可乐饼放在杯面盖上加热。
“叮——”,祥太自己嘴里发出微波炉的响声,用力揭开盖子,把可乐饼浸入面汤中。
可乐饼上的油在面汤表面散开。祥太用一次性筷子的尖头把可乐饼分成两瓣,将破衣而出的土豆在面汤中捣碎,和面搅在一起吃。
这是圆满完成的“工作”后祥太对自己的奖励。
还带着家庭新成员有里加入自己的伟大事业中,而当早知一切的老爷爷告诫祥太别让妹妹做这种事时,祥太的内心受到了震撼。
幼时母亲总会告诉我们偷东西是违法且不善的,而在这里,偷是一种养家糊口的本事,这是现实的残酷造成的。
偷,从另一个意义上来说,就很暖。
有里偷走了信代的母爱,祥太偷走了阿治的父爱,亚纪偷走了初枝的爱,这不是一种单向的赋予,而是多种爱意杂糅其中,再也没有断过。
初枝决定出钱带大家出发去海边玩。
当初枝看到5个从前素不相识的人手拉着手等待浪头迎面袭来。看着他们的背影,轻声念叨。
“谢谢你们。“
当阿治还是以小偷的机灵将祥太从学校带出,相聚一晚后,送其上车回去。
“……老爸……“祥太的口中第一次这么叫。
追赶大巴的阿治,停下脚步,他强忍着泪水,抬头仰望天空。他哭了起来,发出孩子一般的哭声。
他感到自己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放声大哭的阿治,他没有可去的地方。没有人在等他。
这个家庭是虚无的,但留下来的全都是最宝贵的。
善良在敲门,我们从不过问
周国平在《及时表达你的爱与善意》中说:
我们活在世上,人人都有对爱和善意的需要。今天你出门,不必有奇遇,只要一路遇到的是友好的微笑,你就会觉得这一天十分美好。
我们所渴望的即是我们正在失去的。善良的光芒,可以照亮整个社会的冷漠和阴暗。
非黑即白的论调在这本小说的人物身上并不能完美套用。
因为作者总在寻求表达善意,来化解这个社会的人性矛盾。
信代,一个生在冷漠家庭而又经历丈夫家暴,不堪忍受杀父潜逃的女子,竟会无条件地保护着一个陌生女孩,这是一种感同身受的善良。
商店的老爷爷知道祥太在偷东西,但却一直不道破,只有有里在的时候,才发出不要让妹妹学习偷盗的警告,这是一种纵容的善良。
还是那个停车站,当时阿治看着车内出事的祥太,打破车窗,救下了余生让他挂念的儿子,这是一种机缘巧合的善良。
被丈夫抛弃的初枝,总想以恶作剧来度过一生,却因为五个人的加入,心生暖意,说出了久违的谢谢你们,这是一种久别重逢的善良。
为挣钱而从事色情行业的亚纪看到四号客人滴落在大腿上的泪珠而动心的那一刻,紧紧从背后抱住了幸福,这是一种情义的善良。
我们从不过问善良是否来过,因为善良总是环绕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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