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科学家(Physician Scientist;外科医生是Surgeon Scientist)是进行医学研究,改善临床诊治水平的主力。
(2019 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的获奖者有三位,他们都是医生,也都是医生科学家)2019 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的获奖者有三位,都是医生、也是医生科学家。格雷格·塞门扎(Gregg L. Semenza),M.D., Ph.D.(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双学位), 来自于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儿科医生,医生科学家;彼得·拉特克利夫( Peter J. Ratcliffe)爵士,M.D. (英国剑桥大学), 英国牛津大学和弗朗西斯·克里克研究所,肾病科医生,医生科学家;
威廉·凯林( William G. Kaelin, Jr.),M.D. (美国杜克大学), 美国哈佛医学院达纳-法伯癌症研究所,肿瘤科医生,医生科学家。今天是第一篇,解释什么是医生科学家,以及各国对医生科学家的鼓励措施。(图源: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
医生科学家是在接受医学培训之外,还经过科研培训、从而能够在实验室、诊所或其他环境中进行独立科学研究的人。医生科学家对人类健康和疾病的深入临床知识,加上科学调查和分析的技能,使他们独树一帜。医生科学家的研究主要是发现和解除影响人类健康的新威胁;开发潜在的创新性诊断、治疗或预防手段;最终改写临床诊治流程和指南。2022年9月,来自美国、英国和中国香港七个临床科研机构的科学家共同在Elife撰文,为如何鼓励更多“有抱负”的医生发展到“医生科学家”指路【1】。作者通过回顾不同国家如何培训医生科学家,指出了支持这一职业道路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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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global physician-scientist pathway)关于临床医生-科学家的培养机制因国家而异,在这里简单举几个例子加以说明。自1950中期以来就已经存在MD/PhD双学位项目,正式的医学科学家培训项目(MSTP)始于1964年,大约一半的项目由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通过国家普通医学科学研究所(NIGMS)的T32机制提供支持;这为全国范围内的培训活动提供了财政支持和一致性。也就是说,如果考取了美国的MD/PhD双学位,七年或者八年的在读期间的费用,由NIH的项目提供。我们的一位好朋友、也是我们的编辑Dr. RR就是MD/PhD双学位;2021年该项目招生仅750人;而这些双学位的毕业生群体却承担了美国80%的临床科研项目。在美国,从事临床科研的主力是谁?
以前由加拿大卫生研究院(CHIH)资助的加拿大医生学家培训模式与美国MSTP非常接近。2015年,CHIH取消了该计划,使整整一代受训者的培训路径不明确;尽管个别机构拼凑支持以试图维持计划,但实质上CHIH的取消严重危及加拿大的医生科学家培训流程。通常在初级医学培训的第二年和第四年之间提供综合的MD/PhD培训。在法国,还可以选择在医学院攻读硕士学位,在住院医师期间攻读博士学位。美国的几个专业委员会认识到需要专门的医生科学家培训结构,包括美国内科医学委员会(ABIM)研究途径、霍尔曼放射肿瘤学研究途径(ABR)等。进入医生科学家培训路径的其他正式计划也正在陆续出现,如住院医师研究(RiR)计划,以及为后期工作人员和研究员提供时间和资源以作为博士后研究员进行科学学科培训的培训计划。这些方法的资助策略和指导方针各不相同,包括由NIH资助的R38“住院研究”项目,由四个NIH研究所支持,以及更广泛支持的T32和K12机制等。为了应对医生科学家的下降,德国认识到在住院医师培训期间需要结构化、持续资助、以机构为基础的计划。2015年,德国研究基金会(DFG)宣布了临床医生-科学家计划,为医疗居民提供3年的受保护时间,以便在其住院第二年之后从事研究。中国香港特区长期缺乏医生,每千人约有两名医生。这一水平低于新加坡(2.5)、英国(2.6)和美国(3.0)。因此,为初级医生创造受保护的时间来进行研究培训一直是一项挑战。香港有两所医学院聘用了临床讲师或临床从业者头衔的受训人员,让他们发展自己的学术兴趣,同时获得必要的临床经验,以获得成为专家的资格。香港的专科培训由14所不同医学专科的学院和1所牙科学院管理,均由香港医学专科学院主办。大多数临床学者在完成专业资格后获得临床助理教授职位。与美国一样,基金会提供了重要的支持,以支持处于医生科学家职业生涯早期阶段的个人,其中一个例子是Croucher基金会,该基金会还资助了许多临床助理教授职位。尽管有了很多支持性的培训机制,但医生科学家持续做学术的保留率仍很低,这进一步使人数有限的系统更加吃紧。虽然这是一条有价值且可行的职业道路,必须由具有特定领域专业知识、致力于培训和对指导充满热情的敬业教师来领导,但这样的核心榜样和导师资源是匮乏的。此外,还有资金支持、薪酬回报、高强度的临床培训、从病人方面获得的直接成就感和满足感而科研工作的回报慢且不确定性大等原因限制了他们的从事科学研究。例如,临床医生的薪酬上限可能是NIH研究人员的两倍,那么有些医生不愿意从事科研道路的理由就变得显而易见。(Potential interventions)美国专业委员会认识到修改后的临床培训路径最能支持医生科学家的职业生涯。1985年,美国内科医学委员会(ABIM)允许在选定机构的住院医师期间进行综合研究和临床培训,该课程于1995年正式成为ABIM研究途径,可将住院医师培训缩短1年,并在奖学金培训期间提供长达3年的研究时间。一些机构,如约翰霍普金斯大学、西北大学、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和最近启动的杜克大学和耶鲁大学项目已投资于涵盖所有临床部门的全机构医生科学家培训计划。此外,还有一系列潜在的干预措施,比如:该领域面临的一个挑战是如何让新兴的研究人员为从事天生冒险的职业做好准备,当时许多人可能选择了医学作为有工作保障的道路,并且在教学时着眼于选择最少的道路给患者带来的风险和最大的利益。应该支持和鼓励临床医生根据他们对生物医学科学的不同观点提出新问题,培训计划需要教授风险评估并培养可以接受有时证明无效的假设检验的环境。至关重要的是,特别是在资金门槛波动的时代,研究部门和拨款审查机构重新调整并认识到风险承担的价值,尤其是来自早期个人的建议。NIH对新研究人员的资助门槛更加宽松,并且大量基础支持认识到需要让这些早期职业研究人员参与进来。重要的是,那些在促进研究方面表现出显著兴趣的医学院实际上必须采取额外措施来支持所有职业阶段的个人的高风险、高回报研究,特别是对于年轻的内科科学家。在过去的50年中,至少在美国,获得学位的MD/PhD培训时间稳步增加,从1975年之前的6.2年增加到2005年至2014年培训的队列中的8.0年,目前为8.2年。培训时间的逐步延长继续对招聘和保留产生重大影响。如上所述,受训者在晚年处于脆弱的职业职位,责任和财务需求不断增加,在临床实践或替代职业道路中容易获得利润丰厚、更安全的选择。成功的临床医生科学家职业需要在整个培训范围内获得纵向、持久的支持。政府机构,如美国的NIH和英国的MRC、私人基金会和学术医疗中心承担了培训医生科学家的大部分费用。医生科学家也受到生物技术和制药行业的高度追捧,他们招募的是PSTP产品的顶级人才。行业参与应考虑致力于建立透明且重要的是不受阻碍的资金线,以促进准备好满足学术界、工业界、生物技术和政府未来机会的需求的医生科学家人数的增长和发展。从历史上看,转化科学并没有引起顶级期刊的兴趣,“出版或灭亡”。多年来,大多数内科科学家都被吸引到开发基础科学研究项目上也就不足为奇了。临床医生科学家需要期刊支持才能发表转化研究。另一方面,临床研究也变得更加广泛地机械化和假设驱动,伴随着临床研究的复杂转化研究。这种转变应该允许更紧密地对齐并缩小临床和研究活动之间的差距。由eLife等期刊引领的“先发再审”的概念代表了一个重大变化。作者可以控制他们的作品何时作为预印本在Bioxriv或Medxriv上发表,以及稍后进行审查和策划。虽然在某些圈子中存在争议,但这种文化变革对临床医生科学家特别有效,正是因为他们的职业轨迹受到出版时间的限制。日益多样化的人口应导致医生科学家需求的增加;然而,存在结构性、系统性和文化障碍,却限制进入或减少在该职业道路的稳定性。除非有公平的承认,否则妇女、经济弱势群体、残疾人和代表性不足的受训者尤其容易受到医生科学家路径减员的影响。在COVID-19大流行期间,研究活动、合作、出版和行政人员配备的中断影响了许多科学家,女性、早期研究人员以及来自不同背景的研究人员受到的影响尤为严重。①必须采用零容忍的反种族主义政策,明确指导如何促进多样性、公平和包容。②学术机构应有目的地识别、留住和提拔代表性不足的少数族裔学员,以及教职员工,以便学员能够轻松识别榜样。③需要就多样性产生丰厚回报和高度重视国家医疗保健目标达成共识。④学术医疗中心应在培训期间为年轻家庭提供支持机制,提供服务,例如补贴儿童或老人护理支持。⑤也是重要的,应将多样性作为培训计划的结果指标进行跟踪。专业协会可以提供更大级别的专业支持,满足其成员未满足的需求。例如,美国临床调查学会(ASCI)认识到,专业支持可能会支持PSTP学员的职业生涯,而早期的初级教师最近在2022年推出了新兴一代奖(E-Gen),以提供认可、支持和鼓励出席全国会议与规划的结构,以促进这些早期职业阶段的医生科学家学员的职业发展。由威廉·奥斯勒爵士于1907年创立的大不列颠及爱尔兰医师协会(AOP)旨在“发展转化研究人员的职业生涯”,为初级研究人员提供资助以提升他们的职业生涯发展。同样,国际临床医生科学家协会的形成将允许分享知识和最佳实践、促进近同行和同行参与和战略网络、在国际范围内培养临床医生科学家文化,以及促进多样性。医生科学家强烈的好奇心加上对科学原理的了解、严谨的调查以及对疾病病理生理学的全面了解,在造福人类健康方面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临床医生科学家在COVID-19大流行期间为国际社会做出的关键贡献,使得各国更加重视临床科研。各国都在实施更广泛的支持战略,来鼓励更多医生投身于科研项目;其持续进行对应人类的健康和福祉有至关重要的回报。一方面,中国三甲医院的医生大都有博士学位,也由此受过系统的科研培训;另一方面,中国医生晋升职称大都要SCI论文,也由此倒逼医生主动学习并熟悉掌握了临床科研的技巧。而中国医生的这些付出也吸引到了各国的注意,其中美国的绿卡申请中,对于中国的医生科学家特别青睐。不管是走哪条途径,更多年后你都会发现:在青少年时、特别是工作最初几年的玩命积累,铺就了自己后面的坦途、更使得自己更能掌握更充分的选择权。Williams CS, Rathmell WK, Carethers JM, Harper DM, Lo YMD, Ratcliffe PJ, Zaidi M. A global view of the aspiring physician-scientist. Elife. 2022 Sep 13;11:e79738. doi: 10.7554/eLife.79738. PMID: 36098684; PMCID: PMC9470153.好了,今天的分享就到这里;希望对您有所启发。也欢迎点赞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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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及科研助手:Dr. Henry,微信号:Healsan;作者:Dr. Qi;点评:Dr. Mar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