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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目惊心!撕开遮羞布,这国剧太生猛了…

触目惊心!撕开遮羞布,这国剧太生猛了…

电影



某家老人院里,有个老人行将就木。

他的儿子蹲在身旁,问了句:老爷子,你想土葬还是火葬?


老人低垂着头,说了句:随便。

终日病痛和腐朽的身体,让他早就顾不得这些。

儿子有点不耐烦,又问:别随便,到时候不好搞,你想清楚没有,是火葬还是土葬?

这个让人揪心的情节,并不是电影,而是真实发生的故事。它来自国内一部独立纪录片:

《骨未成灰》

老田64岁了,患有肌肉萎缩症,一直住在这家廉价老人院里。

几天前,医生给他儿子打电话说:老人情况不好,可能熬不了几天了,你快回来看看他吧!


打这种电话,在老人院里再平常不过。

被送进这的老人,大多身患顽疾,家属工作忙,根本照顾不过来。

不少人把老人丢在这,就一走了之,除了交费,不管不问...

电话能打通时,一切都好说。

医生最怕的是,有的电话是空号,有时打通了,也没人接...


没过几天,老田的儿子辞工赶回重庆,来到养老院...


小田年纪很轻,在家中排行老二,还另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

见到父亲后,他第一时间通知两个姐妹。

可一个说工作忙,回不来。

另一个则说:他以前怎么对我我永远记得,等他去世了你再通知我吧!


年轻时,老田好赌,爱打麻将。

光是这一个嗜好,逼走了老婆,还把14岁的小田推出去打工。

又把女儿以1000块钱卖出去做妓女,逼她赚钱给自己还赌债...

都说善恶终有报,老田的报应或许就是,临死前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


小田没啥钱,靠打零工做活,照顾父亲也就意味着没了营生,可能连口饭都吃不上。

他本不愿揽这个烂摊子,可他看着父亲鼻子上插着呼吸机,腰身弓成一团,还死死地瞪着眼睛盯着他,顿时心软了...


尤其是,他给姐姐打电话时,老田就坐在一旁,沉默地弯腰低头,很慢很慢地啃食一块馒头...


旁边的病友也劝:百善孝为先,不管他做了什么,始终是父亲。况且他都要死了,肯定熬不过这个冬天...


为了照顾父亲,小田留了下来,去老人院应聘成了护工。

护工这个活,又脏、又累,赚的还少,一个月不过两千五六百块钱。

愿意做的,都是老人。


年轻的小田在其中,就像个异类,也为这个死气沉沉的地方,增添了一道异样的风景。

通过小田的视角,我们得以看到这间老人院的日常。

也有机会知道,正在步入老龄化社会的中国,即将面临着何等挑战...


这部《骨未成灰》由独立导演欧阳杰于2016年拍摄,知名度很低,没有大规模上映过,豆瓣上也不过三百来人看过。


导演将镜头锁定于重庆一家养老院,跟踪拍摄,为我们展现了中国最普通养老院的样子。

这里没有光线亮丽的日常,只有一副又一副行将就木的躯体,被病魔缠身...

这并不是一家专业养老院,原本是一间创立于上世纪90年代的民营男科医院。

因为经营需要,医院被改造成了一间集养老治病于一体的服务机构。

这里的硬件设施和医疗服务都不够完善,但因为其价格低廉、交通便利,还是吸引到不少老人来此治病、养老。


老人院的一天,往往是枯燥而压抑的。

但是对于护工,和住在其中的老人们来说,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日常。

上岗的第一天,小田就惊呆了。

知道这个活不容易,却没想到这么难。

失去自理能力的老人,跟婴儿差不多。只能躺在床上,吃饭、换尿布、翻身...都要靠别人帮忙。


每天,小田要把菜、肉、饭打成糊糊,一勺一勺地喂给老人。

老人要是大小便了,还要换尿布。

有个老护工很有经验,教小田在换尿布时一定要屏住呼吸...


躺在床上的老人,趴不了多久,就要翻身。

小田就要亲自上阵,把老人抱过来、抱过去。

尽管这些老人已经骨瘦如柴,但毕竟是一个人的重量,小田叫苦不迭...


每天工作前,护工们要聚在一起开会、宣誓。

誓词是:

我们的宗旨是,替天下儿女尽孝。老有所依、老有所养,是我们最大的准则...


可即便是把誓言说上一千次,这活还是太累太苦了。

每晚下了班,小田往往还是会接到电话,倒垃圾、修管道、有个东西要搬、人手不够了有个老人要照顾...


极限的工作,换来的是微薄的报酬,又有多少人愿意做?

小田也经常吐槽:这活这么累,才给这么点钱,谁愿意干?我去当保安都有三千多,还可以发呆...


除了加班,小田还要照顾命不久矣的父亲。

父子俩根本没啥交流,只有父亲有需要时,才会示意小田...


这个年轻人,对父亲早就没有什么感情,非说有恐怕也只剩下恨。

可因为责任,因为孝道,他被死死地困在这座死气沉沉的养老院,无暇分身。


可想而知,随着社会老龄化日渐加剧,未来将会有多少人,面临给父母养老的问题?

况且80、90后大多是独生子女,既要工作赚钱,又要分出时间照顾两个老人。

将会有多少人,像小田这样被困住?


有个老人80多岁了,患了脑萎缩,特别不让人省心,把尿尿在洗脚盆里泡脚,还老是大喊大叫的要离开。


有一次他自己跑了,走在街上差点被车撞...

医生叫来他女儿,女儿愤怒地训斥老父亲:你年轻时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怎么到老了总是给人添麻烦呢?

你为我们大家考虑一下,不要自私只想着自己!


看到这你或许会愤怒,这女儿为啥这么跟老人说话?

可下一秒,你会立马谅解她。

女儿对着镜头哭诉:我也是没办法,他在家里也经常闹。有天把行李收拾好了,半夜三更站在床头问我,全船的人都下船了,我们为什么还不走?


他闹得全家不得安生!我自己也是老人了,我都六十多岁了,也一身病,还要照顾儿女...

等我老了,就给我安乐死吧,我不想受这个罪,也不想为难儿女...


是的,这里的老人,就是来受罪的。

躺在床上,还能说话的,每天就是哎呦、哎呦地叫。

一问就说疼,也不知道究竟是哪疼。


不能说话的,就只剩下抬头看着惨白的天花板,有人来喂饭,就机械一样地张开嘴。

只是维持生命,活得既没有尊严,也没有快乐...


另一部分老人,还能下床的,相对过得轻松一些,但也各有各的烦心事。

老人院的生活单调而枯燥,老人们最大的娱乐,或许就是房间里小小的电视机。


人一闲下来,就会产生矛盾。

有两个老人,是室友,住在一间双人房里。

一个有肺病,整晚咳个不停。


另一个脑部有创伤,还有糖尿病、冠心病...

两位老人互相看不惯,一个说另一个爱显摆,其实啥都不懂,没文化。


另一个反怼回去,说他整晚吵自己,是个老不死的东西,咒他早点死...


老人们都不想住在一起,老是缠着医生要换房间。

医生没办法,又无房可换,只能打电话给子女,让他们帮着劝劝...


还有个老人,特别不让人省心,因为不愿意住养老院,老是逃跑,还动不动就偷病友的东西。

有一次护士发现,他的病床下面藏了一大堆别人的鞋...


他想在走廊里抽烟,有人拦着,就举起拐杖要打人。


一问才知道,就连拐杖都是偷来的...

小小的养老院,就像一个微缩的社会,只不过身在其中的,都是无法付出任何贡献的,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人。

可难道这样,他们的生活所需,就不该被满足吗?

他们生而为人的基本需求,就活该被人视而不见吗?


这部片子拍摄于2016年,六年时间以来,国内养老问题愈发凸显,养老院的环境也好了不少。

近年来,就涌现了不少新型养老院。

有的网红养老院、高端养老院,服务和设施都完善很多,环境也好,甚至还聘请了不少80、90后,专门教住在里面的老人上网冲浪...

但这样的养老院,自然也是价格不菲。


纪录片中就拍到这样一幕。

老田住得好好的,突然被医院以卫生部门突击检查的名义,换到了另一个房间。

老田的病友对小田说:我每个月刷医保就要刷4000,加上看护费一共是6000,你父亲才交2000,肯定会把他赶下去。

养老院本身也是盈利机构,不盈利怎么行呢?这本来就是个利益的社会。


小田不服气,又无可奈何,只好说:一切都向金钱看齐了,根本没有人性化了。这些底层的平民如果不能动弹,估计用不了多久就死了。国家要是都成这样,世界就没有爱了。

小田连初中都没读完,尚且懂这个道理,我们又何尝不懂?


与纪录片中呈现的一样,如今的养老院里有着各种各样矛盾,护工打老人、老人相互斗殴,屡见不鲜...

今年2月,河北唐山某养老院流出视频,一名男护工与老人发生冲突,护工突然踢向老人...


今年5月,上海黄浦区卫健委通报,某福利院护工殴打老人,已经将其停职...


2021年4月,河南安阳夕阳红养老院,有名78岁的老人,被一名86岁的老人殴打致死...


相似的悲剧在老人院里反复上演着,而杜绝这种现象,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养老院加大监管力度。

然而,完善的制度和管理,意味着要投入更多资金。

一份来自国开行研究院养老服务业课题组的报告显示,截至2019年底,北京的养老企业总体上还处于亏损的状态,盈利的只有4%。

这不禁让人反思,养老院真的是解决养老问题的突破口吗?

在老龄化现象日趋加剧的中国,我们的社会需要投入更多精力,真正关注到老年人的需求,重视并解决养老问题。

比如完善社区养老制度,推动居家养老所需要的各种服务,甚至包括医院施行临终关怀程序等等。


我们每个人都有变老的一天,我们可能都会疾病缠身、需要人照顾、甚至生活不能自理...

这是人之常情,根本没办法避免。到了那一天,没有人想干躺在冰冷的病床上,被护工打骂着度过余生。

老年人是脆弱的,是孤独的,哪怕是积蓄了几十年的人生智慧,也无法为他们换来一具年轻的身体。

老有所依,老有所养,不只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更是一个健全的社会理应做到的基础。

老人本是社会上显而易见的弱势群体,养老本是无可厚非的一件事。

可一直以来,我们对他们的关注太少,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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