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极飞科技彭斌 | 藏在泥土里的变量
整理 | 机器之能
来源 | 腾讯青腾《一问》
很少有人知道,每两到三件的中国棉制衣中,就有一件离不开极飞科技的贡献。
一年多以前,极飞科技在新疆尉犁举办了一场「超级棉田」发布会。新疆运营中心的两位「 90 后」管理相当于 280 个足球场的国家高标准棉田,时间跨越棉花生产全周期——从播种到收获,一共 130 多天。
挑战有多大?记得发布会视频里一位新疆老棉农对着镜头说了句「胡说八道」,咧嘴笑着说,「我们不是机器人。」
半年后,成绩单出炉 ——「超级棉田」每亩均产量达 254 公斤,人力成本投入比传统种植节省 60%,验证了智能化管理模式应用于大规模棉花种植的可行性。今年 11 月,超级棉田第二季又以「亩产超 400 公斤,一人管理千亩棉田」收官。
在极飞科技看来,智慧农业本质上是一种农业耕种方式,不是由一个软件决定的,而是一套生态体系,一种新的生产方式。如今,公司已拥有 6 个产品线,构建了一个从感知、决策到执行的闭环。
九年前,在决定砍掉赚钱业务、all in 农业之前,创始人彭斌曾度过许多个彻夜不眠的夜晚。很多同事不理解,我们为什么要 all in 在农业?每天晚上,彭斌拖着一把椅子,坐在阳台看星星,来回推演思考着:
如果不 All in,每个人一直有退路,思想不专注是无法突破这个行业,做出好产品的。当时公司融到第一笔 A 轮 500 万美金,拥有未来 3 到 5 年的现金流,有什么理由不 all in?
2013 年,极飞科技开始尝试无人机在农业领域的应用,也是最早将无人机应用于农业生产场景的公司之一。2015 年,极飞科技发布第一代农业无人机。2016年,极飞科技推广 P 系列植保无人机, 并于 2017 年、2018 年先后完成了该系列的两次迭代。
农业应用场景逼着极飞不断地迭代。每一个应用场景都是独特的,每一种市场需求都是独特的。为了把技术应用于特定的场景、满足特定的需求,就必须根据市场环境调整技术本身。能够适应市场环境的技术才能生存下来。
2018 年末、2019 年初一次很大的内部讨论后,极飞进行战略升级——从农业无人机延伸到无人车、自驾仪、农业物联网、智慧农业系统,组成一个感知、智能决策、精准执行的智慧农业闭环。
产品方面,公司继续在农业科技领域探索,先是在 2020 款 XP 农业无人机上实现智能播撒和农药处方图功能的落地,又在 2021 款 P 系列和 V 系列农业无人机上搭载了智能测绘模块,农业无人机作业场景和用途不断丰富, 更加适合于广泛农户直接使用。
同时,公司基于农业无人机衍生技术,于 2019 年底推出了农业无人车、农机自驾仪和智慧农业管理系统等产品,进一步完善产品生态,解决更多农事需求。
01 智慧农业的行业兴起
杨国安(腾讯集团高级管理顾问 腾讯青腾教务长):彭斌,欢迎参加我们的《一问》栏目,我们有一个传统——开始的时候请你回答一个问题:你预测10 年内,人类的生活会发生哪些变化?
彭斌(极飞科技创始人兼 CEO):我一直坚信,未来十年,广袤的农田里不再会有原来传统意义上的农民,他们会被一个个机器人所取代,未来人类农业生产应该是机器人化和无人化的。
杨国安:你觉得现在农业智慧化最主要的痛点是什么?
彭斌:我觉得在整个农业生产种植环节里,未来更大风险还是来自人们不太乐意去干这个活。
杨国安:因为劳动力?
彭斌:对,劳动力。这件事情本身违背了今天社会发展规律。农业本身靠天吃饭,通过成倍增加投入来获得成倍产出,这几乎不太可能。过去很多年,在工业化过程中,大量农业从业者从农村去到城市,为什么呢?本质上就是在城市、在工厂里,每多投入一份力量,就可以多一份产出、多一份收益。城市工业化(也是)农业人口逐渐减少的过程,中国也一样。这个背景之下,土地要么开始集中,要么就荒芜。所以,农业种植过程会发生新的技术革命,新技术的窗口期就来了,这次机会可能最大变化的场景起点就在中国。
智慧农业正在颠覆与重构传统的产业模式,也将是乡村振兴的重要动能。
02 极飞的智慧农业道路
杨国安:你们是 2013 年 all in 在农业领域。根据你的观察,最近这段时间,中国农业智慧化程度有没有一些重要变化?
彭斌:中国有近 20 亿亩的耕地,如果一年一年地来看,会觉得非常慢,因为它是一个非常深的行业。从 13 年开始进入农业到现在,前前后后也有 8、9 年时间。13 年,农民朋友或者是农业的从业者会购买无人机打农药,当时觉得是天方夜谭。
杨国安:所以,科技应用的一个发展是农民行为与接受度(的改变)。你对智慧农业的理解是什么样的?
彭斌:我们从结果反向来理解它。智慧农业要解决的问题就是让种地过程更高效、更多产出同时更少人参与,更多收益。我们既然要取代掉一部分人,让一个人管理更大面积(农田),就要给(农田配备)大量传感器,还需要大量自动化机械,就需要有软件、数据分析等。所以,智慧农业本质上是一种农业耕种方式,不是由一个软件决定的,而是一套生态体系,一种新的生产方式。
杨国安:而且这个生产方式涵盖面应该包括耕、种、管、收,是全面、全周期的。
彭斌:就农业本身而言,耕、种、管、收占了七成劳动时间,当然其中前置条件还有一些,比如农作物育种,之后还有采收,完以后还要销售等,这些环节也要投入劳动时间。所以,智慧农业是全覆盖的,只不过这七成时间里,让人感知更明显而已。
杨国安:当初你们看到什么机遇跟挑战,决定进入农业无人机领域?
彭斌:首先,我们是一家技术公司,我自己是工程师背景,写了很多年程序。我一直认为,做产品的最好能够有大众喜欢,才能发挥我们的力量。选来选去,我们发现农业市场非常宽阔,这是第一。其次,也是由无人机这项技术的成熟度决定的。以物流为例,在城市里飞无人机,一旦飞过小区、幼儿园上空,你肯定会有意见——万一掉下来怎么办?会被社会广泛关注,所以,它的政策法规趋于严格。农业不是(这样),关注度会弱化很多,所以,技术的成熟能有个过程。
第三就是规模。有公司的人要养活,有一群有斗志、有未来想法的人一起去创业,肯定希望有一个很大的容器,很大的机会让大家闯荡。你跟他说,我们就是想做最好的包子,肯定没有人愿意跟你做一辈子包子。如果你说我们要改变世界,要让未来几亿农民都换成机器人,肯定会有一群学识饱满的人加入其中,所以,规模和这个(事情的)意义非常重要。
当然,从今天看,我们当时定位非常成功。现在中国政府甚至全世界很多国家政府对农业无人机都持开放心态,同时我们也看到一个更加庞大市场被打开。
杨国安:你们的无人机在农业领域的切入点是植保,为什么切入这个场景?
彭斌:植保其实是一个专业术语,是植物保护的意思,就是给农田施农药。原来靠人背喷雾器,或者用拖拉机等设备带着药箱下到农田,(这种作业方式)会产生有很多问题。有很多人不愿意干,成本又非常高、收益非常差,急需要一个高效又可以人药分离的设备。地面设备往往会挑地形地貌,但无人机不惧地形,悬浮在空中以后就彻底摆脱地形限制,也彻底适应中国这样一个多地貌国家。它的效率也高——一台无人机相当于 60 个农民的劳动效率,所以,它就变成了一个刚需产品。
杨国安:无人机现在还有哪一些的应用场景?
彭斌:用无人机打农药以后,有大量用户就给我们提要求:无人机能不能播种?能不能施肥?能不能帮看农田长势情况?这些应用场景逐渐产生。最近,我们也发现在湖北、在安徽等地,我们很多无人机给小龙虾撒饲料,你很难想象小龙虾养殖过程中,原来是用人去撒饲料,现在也无人机化了。
极飞科技无人车
杨国安:农业无人机有没有带来降本增效?
彭斌:其实有非常多。传统喷施农药,一克农药可能要兑一千克水,千分之一地稀释。因为无人机可以更精准地喷洒,所以不需要兑那么多水,对水的节约是显而易见的。能不能省下农药呢?据统计,中国 60% 化肥、60% 农药都被浪费了。农田病虫害并不是整片田都得,应该是得病害的(地方)多喷一点,没得(病害的地方)少喷一点,而不是均匀喷施,所以,(无人机)必然会节约农药。
当然,还有能源。无人机器全是电力的,用个 5000 瓦功率就能非常高效地施洒几百上千亩地。这样低的能耗,可以施洒管理非常大的面积,这都属于(无人机带来的)节能部分。目前,已经有上亿人次使用无人机服务,服务大约 9 亿多亩次的面积,应该说(已经)变成一个农业全场景工具,已经是农业里使用频次最高的产品。
王兰(腾讯青腾总经理 腾讯生态合作部总经理):极飞在新疆有一个超级棉田,广州有个超级稻田,极飞自己打造这么一整块农业试验田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
龚槚钦(极飞科技联合创始人):其实,我们进到农业已经 9 年了, 现在已经有 6 个产品线,包括感知、决策执行。从去年开始,我们就一直是想试一下,用我们自己的整套解决方案,能不能在大田里把棉花这样的经济作物和水稻这样的粮食作物种出来?用这个方案能否真的实现规模化的降本增效?所以,就做了这两个实验田。
我们前面这一块是超级稻田,用自动化方式去做水稻的种植管理。然后与传统方式作比较,实验田在里面一点是我们测试用地,新的产品出来前会在这里进行大规模农田测试。
王兰:这里整体占地面积是多少?
龚槚钦:大概是在 300 亩左右,是典型中小型农场。现在,中国在大力发展家庭农场和农民合作社,它们规模基本上就在 50 亩到 1000 亩之间,300 亩正好在这个中间。如果能够服务好这个规模的农场用户,我们的产品就可以服务大部分农户。
极飞科技位于广州的超级稻田。
极飞科技联合创始人龚槚钦(左)和极飞科技创始人兼 CEO 彭斌(右)
杨国安:目前整个闭环——感知、智能决策、精准执行三个环节,有没有哪些环节是发展比较好的?整体落地程度怎么样?
彭斌:像我们的无人机,特别是喷洒农药的、施肥的、播种的,已经进入非常成熟的阶段。无论在中国,还是很多出口到的海外国家,都变成了一种标准化农业生产工具,已经不是一个高度聚集创新的点了。像我们农业拖拉机的自动驾驶,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去论证,包括无人车,它的品类、到底什么样子,传感器也有非常多特殊地方。如果说无人机成熟度比例可能在七八成,其他一些(产品)可能才两三成、三四成。
杨国安:农田数字化的感知环节,最主要采集一些什么样的关键数据?
彭斌:说技术非常抽象,我们还是把人放到产业里。人是怎么管理农田的?眼睛看,手去摸,甚至可能是味觉,嗅觉,看一看、闻一闻。你要取代人,某种意义上是仿照人的感知,从人的角度去控制、感知农田。传感器所记录的一定比人所记录的更宽泛、更多、更细腻。比如光,可以从多光谱延展到红外光、紫外光,再到更宽泛的光谱。比如温度,人感知温度就是瞬时的。传感器可以实时记录,可以一秒钟采集一次,甚至可以一毫秒采集一次,然后通过物联网各种传感器汇聚起这些数据。
这种体系跟人唯一的差别在于人有经验,人可以通过种植,比如我10年种植经验,可以联想,他的问题不在感知层面,更多问题在于经验层面,所以,经验层面要交给 AI。
杨国安:所以目前在智慧决策这方面,我们的算法到什么水平了?能不能比(得了)一个老农户?
彭斌:没法比。
彭斌:它还是个小 baby,只能作为辅助决策。它一旦做出了错误决策,很有可能会导致作物死亡或减产,所以,它还是辅助决策,还要找到非常多的规律。但作为辅助决策,它已经非常奏效了。比如持续高温,他会告诉你,比如对小麦而言,连续多少度以上持续多少天,它会非常精准告诉你:赤霉病高发。你就要打预防赤霉病的农药。范式是比较固定的(场景),计算机要强于人,那种非常多变的(场景),需要人的感性认知的,机器就不一定了。
2021年,极飞科技在新疆正式启动国内首个无人化棉花农场项目。
王兰:这片农田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一般觉得走在乡村道路上,会看到很多农民在地里作业。
龚槚钦:对,这片超级稻田已经被无人机和无人车接管了,从土地农场信息采集到实际作业,人在中间就参与决策而已。决定完以后,把设备设定好,设备自己作业。
王兰:你们有一整套感知、决策、执行的流程和模型,包括无人机,各自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龚槚钦:首先,在空中有遥感无人机,每天早上太阳刚出来,我们在空中会飞一下,看一下今天农场里的长势。有了这个长势地图以后,就可以在农场控制室里进行规划,今天要不要施肥?要不要灌水?
王兰:一早上就开始做规划,然后决策今天所有作业流程。
龚槚钦:与此同时,农田里面还装了我们的物联网传感器,包括摄像头,它是用来看近景的。比如,在空中能看到作物长了几个毫米,但近景可以看到这个作物分了几个叶,有没有抽穗,有没有灌浆,上面有没有长虫子,都可以通过高清的农田智能相机(看到)。
王兰:这种智能相机捕捉到图像后,后台会自动进行图像识别,然后得出一些结论,就像开诊断书一样?
龚槚钦:对,辅助农民进行诊断和决策。有了这个决策以后,农民就可以决定是否去采购一些农药,如果自己没有无人机,可以叫专业服务队。当(服务队)带着设备来时,农民已经可以把航线规划以及用药量全部给(服务队)了。
03 极飞战略升级与思考
杨国安:你觉得你们是一个技术驱动公司,还是用户需求驱动产品开发的公司?
彭斌:它有一个转折阶段。我是工程师出身,所以公司早期都是技术驱动,拥有了一项技术,去找各种各样场景应用,我们找到农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公司达到一定规模后,我们几乎能掌握了现今所有先进科技,AI、自动化控制等,(此时)有没有技术已经不是核心问题,关键是所掌握的技术能不能有一个好的场景施展开来,这个时候就反向变成用户需求驱动,或者变成市场需求驱动。
杨国安:更多了解农民的痛点跟需求,然后源源不绝地推动你们的新产品。
彭斌:对。不仅是了解他们的需求,更重要的是了解需求后,思考清楚这个技术在他们需求之上会成长成什么样。
杨国安:2019 年,极飞进行了战略升级——从农业无人机延伸到无人车、自驾仪、农业物联网、智慧农业系统,组成一个感知、智能决策、精准执行的智慧农业闭环,能不能讲一下背后的思考点?
彭斌:2018 年末、2019 年初,我们进行了一次很大的内部讨论。从 13 年一家无人机企业变成一家农业无人机企业,我们得到了什么?第一,我们得到了一个宽阔的无人机应用市场。有一定市场规模后,如果我们是无人机企业,就应该把无人机技术用于农业以外更多场景,要不然就要想清楚对农业提供更多科技产品,延展我们的产品战略?当然,我们选择了后者,为第一产业做更多的科技产品,围绕着这个产业中某个特定的最痛环节,可能是最难但最正确的环节做产品。因此,我们选择从一家农业无人机公司变成农业硬科技公司,这是当时战略转型新征程的一个起点。
杨国安:创业到今天,你做过最艰难的决策是什么?
彭斌:2007 年末、2008 年初,真的没钱了。我妈给了我 17 万,我自己攒了 10 万 ,27 万,花完了又找了亲戚借了 60 万,那是最早期创业资金来源。有一段时间,晚上睡不着觉,彻夜不能眠。那个时候,有个非常艰难的决定——到底是解散还是继续?当然我们扛过来了。13 年的时候,我们有一个主营业务——航拍、玩组装这种无人机,一年大概有大几百万、上千万的销售收入,但是我们当时一刀就砍了,很多同事不理解,说我们为什么要 all in 在农业啊?
当时每天晚上,拖着一把办公室的椅子,在阳台看星星,然后就想,我们该不该砍(掉这个业务)?来回地推演,如果这样会怎么样?我说,如果不 all in,每个人一直有退路,思想不专注,是突破不了这个行业做出好产品的。当时,我们融到第一笔 A 轮融资,500 万美金,既然有未来 3 到 5 年的现金流,为什么不 all in?我们有什么理由不 all in 吗?我们非常认可这个角度,所以就砍掉 了。
这两个事情是创业历程里非常困难的两个节点。一个是资金问题,当时第二个节点不是因为资金问题,技术能创造价值、技术能改变世界这件事情上,我们已经非常自信,觉得自己挺能干。
截止 2021 年,极飞智慧农业科技产品已覆盖全球 50 个国家及地区,累计为你农民提供无人化生产服务 1.03 亿人次,累计农田作业面积 9.9 亿亩。以科技平民化、成果产业化、产品普惠化的形式,搭建起广大农民与科技之间的桥梁。
04 智慧农业的未来
杨国安:在推动构建一个「 满足人类未来 100 年发展需求的农业生态系统」愿景过程中,现在走到哪一个阶段?
彭斌:如果用人类来做比喻的话,现在他就是一个15 岁的孩子,15 岁能干什么呢?能帮父母干一些事,懂得一些社会道理,但是还很调皮,甚至还有一点叛逆,现在就处在这个阶段。
杨国安:你们曾经讲过一句话,像玩游戏一样种地,这是你们的终极境界吗?
彭斌:像玩游戏一样种地,主要是指我们能够掌握各项数据,通过一个简单入口和界面,像用电子设备、像手机、电脑一样指挥操控,甚至实时观察到各种各样的生长数据。然后可以用引擎的方式驱动种植过程,让它越来越健康,越来越智能。
杨国安:要达到这个境界,你觉得从技术角度或者整个行业来讲,需要什么样的配套?
彭斌:首先,我觉得最重要的是成本。我们看到很多实验室也做了非常多先进机器人,能够精准除草、施肥,但可能需要几十万人民币,而且只能看护一亩地,那一亩地的产出可能 10 年(产出)都没有几十万。如果一个设备可能就几万人民币,如果能看护 10 亩土地甚至更大的话,技术就可以完全覆盖。所以,这个就要靠完成产业链。
第二,我们对于农业农作物的生长规律的获取,以前靠经验,而经验并没有被总结或者没有被数字化,没有被智能化 AI来取代。所以,它有一个学习、逐渐探索的过程,所谓 AI模型和数字模型化过程。这个过程一旦完成,智慧农业就是真正的智慧了,真正开始规模使用,基本上就能实现我们的那个目标。
杨国安:现在离你心目中的构想有多远?
彭斌:5 到 10 年一定是可以实现的。
彭斌:请问杨教授,一个科技公司成长历程中,从几百人到上千人是一个很大的坎,上千人以后确实会发生很多人跟不上(的问题)。遇到这类问题,您是怎么处理的?或者,您是怎么看待这样的事情?
杨国安:企业生命周期是有阶段性的,你们目前(处在)快速成长期。整个人力资源最关键的一个职能就是招聘,你要不断的引进人才来帮助你,推动下一步发展,也要考虑校园招聘,找一些自己的子弟兵。将来发展到一定阶段,最理想的是三分之一合适的高管,三分之一从外面社会引进,三分之一是自己子弟兵上来的。我估计,你们现在这个阶段还不是这个状态,可能要再过 5 年,所以,企业会有 (现在这样)一个阶段性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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