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我爱看这部
今天来聊一部老片,很难说它是一部老片,因为如果我不说,其实也很难发现它其实已经拍出来三十年了。
即便是三十年过去,里面试图呈现的新旧观念的对抗依旧不过时,其中的情感关系更是达到了让人大开眼界和啼笑皆非的地步。
因为在家庭里,这种新旧观念的冲突与矛盾是一个永恒且无解的问题,就像片子里另一个永恒的问题,放在家庭中依旧适用——团圆。
这就是我对这部片着重要讲的内容,它表层的文本不断在呈现分离,家庭里的成员不断在出走,团圆饭从四个人变成了两个人。
但这种对分别的叙述,反而回扣向了团圆。
来吧,让我们带着新的目光重看一遍这部电影——
《饮食男女》
聚散这个主题其实在不同的电影里有大相径庭的表达,在《过年》里,用一家人的过年回家揭露了每一个家庭背后的心思浮动,在《一年到头》里,用一场春运勾连起戏内戏外中国无数家庭的归家渴望,但李安不同,它用极戏谑和极曲折的手段讲了一个落点为温情的故事。
他先是用四顿团圆饭讲了四次家庭成员的分离,但这种距离的分离最终回扣的是情感与心的重新连结。
正文
《饮食男女》这部电影的结构是非常精巧的,它主要讲了一个家庭内父亲和三个女儿彼此之间的矛盾。
要理解这部电影,我们只需从片名入手——“饮食”和“男女”;以及那句老话,“饮食男女,人之大欲”。
换句话说,饮食和男女,是人的两大欲望。在电影里,饮食的欲望在表面上维系着家庭的风平浪静,而男女的欲望则隐在水底流动造成了家庭的分崩离析。
正是在这种平静和分裂的博弈中,我们窥见了李安对家庭关系的洞见。
要想理解电影中的这一重博弈,只需要从始终穿插在片中的几场家宴入手即可。
朱家有一个传统,每周末一家人都要聚在一起吃顿饭,这是他们维系家庭情感的手段。
在开头的第一顿饭中,所有人围坐在餐桌旁,圆形的餐桌、圆形的盘子以及圆形的窗框,这些东西象征着团圆的概念。但与此相悖的是每个人在餐桌前的冷漠、几乎未动的食物以及已经失去味觉从而导致饭菜变味的父亲。
团圆与冷清两个概念的并峙对整部片中的“一家人”与“亲情”概念进行了解构,也牵出了饮食和男女的第一层纠葛。当“饮食”之欲退化时,更深层的欲望就会浮现,正是在这些欲望下,这个家庭逐渐走向解体。
片子里一共出现了六场家宴,在第一场中,一直排斥家庭与父亲的二女儿家倩提出自己买了新房子要搬出去住的决定;
第三场中,正在读高中的小女儿家宁说自己怀孕了,要搬去和男朋友同居;第四场中,大女儿家珍突然说自己已经和另一个男人结婚,马上就要搬走;而在第五场中,父亲告诉女儿们自己决定要卖掉房子,并和邻居家的女儿结婚。
五场饭,对应着四次离开,但李安并未停滞于此,他接着引申了“饮食男女”的另一层纠葛——
食欲与其他的欲望并非非此即彼的矛盾与此消彼长的失衡,当其他的欲望开始浮现并导致家庭的解体,在电影中由食欲牵连出的亲情却开始走向融合。
家庭中的每一个女儿都渴望脱离家庭,但脱离家庭只是表层的剧情浮现,在脱离之下,其实意味着她们都找到了家庭之外的自己,在找到自己后才会拥有家庭之外的自足身份。
因此我们在片中看到,在她们每场分离的戏背后,是开始作为个体交换对彼此的不满,同时在矛盾被袒露的过程中,家庭中的每个人开始主动或被动的了解到彼此的伤痕与渴望,分离,就成为了解决矛盾的前提。
例如在家宁离家的那顿饭之后,家珍和家倩在收拾残局的时候进行了一次争吵,家倩对大姐家珍说“你从来不认为我可以分享你的心”,但家珍以为家倩讨厌她,而家倩从来没有。
最终两人的谈话回归了日常,以“我把盘子打破了”“没关系”结束了这段对话,也借着这句没关系破冰了二人以往所有的谨慎与埋怨。
因此,在这些矛盾解决的过程中,电影最终实现了家庭的和解。在最后一场家宴中,一直想要离开的家倩买下了老房子,并且自己成为了操持家宴的一方。
这场饭中只有家倩和父亲两个人,但父亲的味觉却突然恢复。在情感的再次连结下,最初的食欲也得以恢复,因此纵然这场团圆饭最终只有两个人,但其实整个家庭下的矛盾已经得到解决。
就像是最后父亲说的:一家人同住一个屋檐下,照样可以各过各的日子,只有从心底里产生的那种顾忌,才是一个家之所以称为家的意义。
这个顾忌是什么,就是我们虽然没有在一起,但是我们共享着同一种感情,我们共同维护与营造着这段家庭关系,并在维护中重新认识彼此也打开自我。
最终在情感的递进中实现了心灵的重聚,这也是实现家庭团圆的一种方式。
仔细想来,我们难道不是靠着这种顾忌、这种维护让我们即使疫情三年无法回家,也依然饱含思念,牢记家的意义吗?
那在今年有回家的机会的时候,让我们把这份思念落地,完成对电影的再一次回扣,在知晓彼此心灵的贴近与懂得之后,再次敲开那扇门,在纷乱的日子里回归家庭,围坐吃一次团圆饭。
这份温馨的情感不仅充盈在我看完《饮食男女》后的回味里,同样充盈在我看美团的新春贺岁片《再过一一一一一一一次年》的过程中。
美团其实在春节期间一直致力于满足年货筹备、春运回家、家人团聚,朋友玩乐等一系列春节需求,希望通过最精心的服务实现每个家庭相聚的需求,这种对团圆的企盼就是这部微电影的主题。
这层主题看似沉重,但在短片里的处理其实是高拿轻放的,喜剧演员鑫仔、哲华的参演已经奠定了这部影片的轻松风格。此外,它还用比较戏谑的切入方式诠释了短片的一个关键词:新。而这种新,在最后又能统一指向大家心底的柔软。
“新”其实有两层含义,一层是短片的形式是新的。
著名演员倪大红扮演的老爷子在春节七天里连续失忆,每次失忆都需要子女陪他重新过一次大年三十。这种形式的新就体现在它用失忆的形式轻巧地谈着子女对父母的不在意。
相聚只是缩短了空间的距离,家人之间的心与情感仍然渐行渐远,在这重意义上,失忆指向的其实不是老爷子的失忆,而是子女的失忆,是年轻一代对曾经同样企盼过年、企盼团圆的那份心情的失忆。
短片中过年的形式也是新的,在这层新中,含蕴着重新找回失落的记忆的过程。
老爷子频繁失忆之后,全家人开始在美团上找寻各种新奇的过年方式,希望能为老爷子留下关于过年的深刻记忆。
从初二的密室逃脱、初三的美发店到初四的按摩馆,看似标新立异的过年行为却帮助全家人找到了曾经过年的那份快乐。
在这两重新中,美团这部短片完成了对“年”这个概念的解构,年是一种情感的链接,它指代着对中国人来说最传统也是最普世的情感:对家、对亲人的思念。
因此无论是现代的密室逃脱还是传统的年夜饭,团圆不止于一种,所谓的过年也不再被拘泥于大年三十那一天,我们与家人每一天的相聚都是在过年。
与《饮食男女》一样,这部短片同样完成了新与旧的碰撞与融合,而美团,就是承载着这一份新与旧的载体。
当一家人大年初一决定再吃一次年夜饭的时候,美团可以随叫随到保证需求;当他们决定让过年团聚更加新颖更加印象深刻时,同样可以在美团上找到不同的过年方式,满足了家庭团圆与快乐的意义。
这份满足及时且熨帖,它提醒着我们每个人都值得一份久别的快乐,也提醒着我们这一年,值得一个大团圆。
久违了,回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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