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拿5项大奖,这部杰作9.1分都嫌低
无论是之前由网红李子柒掀起的“田居热”,还是最近大家热议的“35岁退休”,
“逃离”,成了现代人的精神归属。
当下人们对于自由的渴望越发随着束缚的加深,而愈演愈烈,
一张张无形的大网,将人们裹挟于所谓的前进的时代浪潮,
令自由的灵魂无时无刻不想要逃离,
无自由,毋宁死,我们今天要聊的这部影片便是一部关于自由的电影——飞越疯人院。
在华盛顿的一家疯人院里,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井井有条。
这里有着——
认为自己妻子出轨的哈定;
口吃的年轻人比利;
体格健硕“又聋又哑”的“酋长”......
他们是自视且被他人视为的“疯子”,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单调呆板的生活。
到了该吃药的时间,病人们排着队来取药,没有人问吃的是什么药,都乖乖地吞下。
院外,载着主人公麦克墨菲的车缓缓驶来,他的出现打破了疯人院原有的宁静。
麦克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混混,多次被捕入狱,企图通过装疯卖傻躲避牢狱之灾。
面对麦克的情形,院方决定把他留院观察。
麦克的疯人院生活正式开始,每天这里都有例行的会谈,护士与病人针对病情互相讨论,
麦克在第一次会谈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观察着他的病友。
他们都非常容易失控,经常说着说着就吵成一锅粥。
但是护士长瑞秋从不出面制止,只是端坐在前面,扮演着她至高无上的沉默的掌权者。
护士长瑞秋
疯人院里宛如活死人一样的生活令刺头麦克很是不适应,
他决定向护士长发起一些挑战。
一天,在与病友打牌时,疯人院中播放的音乐声音有些大,
麦克找到瑞秋,说能不能将声音调小一些,
而瑞秋则以“院中老人耳背听不清”为由拒绝了麦克。
瑞秋从来没有考虑过,疯人院到底要不要放音乐、老人们到底听不听得清,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可被质疑的绝对权力。
她甚至没有向麦克动一丝丝的怒气,她平静的背后是一种柔软的暴力,看不见的奴役。
第二次的进攻,麦克更加激进,他试图挑战这座疯人院的另一绝对规则——时间表。
他希望能够调整一下时间表,让疯人院的大家能够看上棒球比赛。
护士长的回击仍然是“温柔”的,她进行了一次民主投票。
殊不知,所谓民主,依旧是“权力的民主”。
麦克面对不可撼动的规则和被规训之下不为所动的病友,
他默默地走开,突然发了疯似的,坐在电视机前激情解说着棒球比赛。
病友们都被这激动的气氛带动地兴奋起来,
然而那个高悬的电视机屏幕内却是一片漆黑,
冰冷地投射着他们的虚影和已然失落的愿望,同时映照出自由与勇气的雏形。
晚上,麦克和别人打赌,
自己可以把那个大理石的水槽给举起来,然后用它打破窗户逃出疯人院,
百般尝试过后,他失望地离开了,
临走他回望那个纹丝不动的大理石水槽,朝着大家说道:“至少我试过了。”
小小的挫折并未打击麦克在疯人院中“兴风作浪”的积极性。
他的歪脑筋动到了疯人院的大巴车上。
他悄咪咪的同高大的印第安病友“酋长”合作,
将疯人院中的一众人马,带到了外面的世界。
他为大家租来了一艘渔船,病友们站在甲板上,昂首挺胸地眺望,与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
这些出格举动无疑惹得疯人院领导的不满,他们开会决定将麦克送回监狱。
但是护士长却执意要留下麦克,并对其实施电击疗法。
经历了电击极大痛苦的折磨后,麦克依旧笑嘻嘻地走出电击室,与病友开着玩笑。
面对遥遥无期的“酷刑”,日复一日地消磨,他决心逃离。
在走之前,麦克仍然不忘再为这座死气沉沉的疯人院注入一丝生机,
他叫来了许多美女,决定举办一场派对。
口吃的哈利一眼相中了其中的一位美女,麦克也决定第二天再走,然而他却因此再也未能离开这座“囚牢”。
第二天早上与美女发生关系的哈利被护士长抓个正着,面对此情此景,她歇斯底里的质问哈利:“难道你不感到羞耻吗?”
麦克的到来为这座疯人院的每一位逆来顺受的“疯子”以新的思想,哈利也不例外,他不再口吃,十分坚定。
气不过的护士长扬言要将此事告诉哈利的妈妈,
然而这却是哈利的死穴,躲到房间中的哈利用破碎的红酒杯,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麦克面对这一切再也受不了,冲上去狠狠地掐住护士长的脖子,在众人的拉扯下才松开。
展现出暴力倾向的麦克被强制进行了前额叶白质切除手术。
这种手术其实在50到60年代是很常见的,主要手段是通过破坏前额叶的方式,来治疗精神疾病。
施行完手术以后,麦克宛若行尸走肉,对身边的任何事情都失去了反应。
“酋长”明白,如果麦克有意识,他不会愿意选择这样苟活,他帮助麦克了结了生命。
黎明时分,“酋长”搬起大理石洗手台,打碎疯人院的铁窗,向着晨光奔去。
带着麦克的意志,飞越了疯人院。
在体制僵化的疯人院,每一位病人都用“习以为常”的遵循来驱散自己心底那份试图改变的勇气。
但是麦克的到来如同传递火种的普罗米修斯,
他违背了“上帝”的集权制度,将“自由”的熊熊烈火,带到了“文明社会”的监狱。
看过这部电影的人们大都会联想到福柯的两本著作——《疯癫与文明》、《规训与惩罚》。
麦克究竟是不是疯子?
疯人院中的大家到底是不是疯子?
在福柯看来“疯”没有明确的定义。
福柯在书中对“疯癫”被确立的过程给予了阐释,在他看来,
“疯癫不过是一种随时间而变的异己感,它纯粹是理性与非理性、观看者与被观看者相结合产生的反应。”
在被现代理性建构起来的一整套权力术语中,疯人院中的诸位“疯”与“不疯”,全凭护士长,这一绝对权力的评判。
同时,面对护士长为首的疯人院高压统治,“病人们”为什么自愿地到来,又为何从来没想过离开?
因为护士长的权力向来不是“暴力的酷刑”,相反她近乎温柔的方式微观化其权力的渗透,
她逐渐向疯人院这个小社会中施压,由此形成一个庞大的监狱网络。
围绕权力产生的知识体系赋予了这种网络合理性,因此没有人会拒绝 。
电影改编自Ken Kesey的同名小说,发表于上个世纪60年代,那正是美国社会动荡不安的年代。
《飞越疯人院》、《麦田守望者》和《在路上》并称为垮掉一代的《圣经》。
是那个时代反文化经典,疯癫与文明,奴役与自由,垮掉一代的精神领袖,嬉皮时代的催生者和见证人。
而由小说所改编的电影,在电影史中的所处的位置,同样极具反叛性。
在影片上映的第二年,它一举狂揽了第48届奥斯卡金像奖,
包括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等最为重量级的5座奖杯。
而那年和它同台竞技的是罗伯特·奥特曼的《纳什维尔》、库布里克的《巴里·林登》、吕美特的《炎热的下午》以及斯皮尔伯格的《大白鲨》。
这在整个奥斯卡颁奖上几乎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壮举。
知名电影学者、北大中文系教授戴锦华老师曾说:
“我们对奥斯卡经常有过高的评价,我们经常忘记了奥斯卡其实是美国的国别电影奖。
作家阿城有一个非常精道的说法,他说奥斯卡金像奖是美国电影的家宴,而最佳外语片则是待客的一个特殊席位。
但是《飞越疯人院》在奥斯卡金像奖的序列当中非常特殊,它经常被人称之为金像奖中的金像奖。”
我们回看今天《飞越疯人院》中的寓言依旧奏效,魔幻荒谬的戏码仍在不断上演。
著名影评人罗杰·伊伯特说:“几乎每个人最爱的电影清单上都会有《飞越疯人院》”。
或许在观看《飞越疯人院》这一行为本身,就是在银幕幻梦中,宣扬着——
“无自由,毋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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