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明牌珠宝的实控人，依然为虞阿五父子。不过，虞阿五将近82岁，虞兔良将近60岁，家族传承的重任，将落到“富三代”虞豪华身上。只不过，搞这些花样还是要量力而行。毕竟，富豪老爹攒下的家业，也经不起几次折腾。文 | 金融八卦女作者：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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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宝企业这么容易就跨界光伏，没有门槛的吗？”“钱从哪里来？”，明牌珠宝的跨界，很快引发网友质疑。随后，深交所也发出关注函。事实上，明牌珠宝现在正处于“水深火热”中。据最新业绩预告，2022年，明牌珠宝预亏约1亿元。对此，不少人感慨：
要知道，明牌珠宝背后家族，是曾富甲一方的浙江虞家。其中，现年82岁的创始人虞阿五，曾被称作“珠宝大亨”。不过，虞爷子的儿孙不太争气，不仅携手跨界频频“吃瘪”，坑爹的儿子还曾卷入震惊市场的“徐翔案”......
明牌珠宝“惊动”资本市场，还是7年前一宗“离奇”的失联案。2016年1月11日，明牌珠宝董秘与董事长被爆料双双失联。当晚，有媒体询问董秘曹国其的情况，明牌珠宝方面搪塞道：“曹国其可能外出新疆或者内蒙古找矿了，这些地方偏僻，信号不好，手机可能联系不上。”而这一说法，却被认为欲盖弥彰，市场传闻越传越玄乎。眼看不好收场，次日中午，明牌珠宝又发布澄清公告说：公司及其家属目前未能与董秘曹国其、董事长虞兔良取得联系。更诡异的是，这一时期，上市公司高管恰好出现一波“失联潮”。而这些高管所属的公司，大多是“泽熙概念股”，与“私募一哥”徐翔有着扑朔迷离的关系。
明牌珠宝当然也不例外。2013年，徐翔的“泽熙系”现身明牌珠宝前十大流通股东，直到2014年三季报才退出。而2015年11月，徐翔就落网了，原因是利用400余亿元操纵市场、内幕交易，获利约10多亿元。徐翔落网后，咬出13家上市公司的23名高管，据说其中就有明牌珠宝的虞兔良、曹国其。事实上，早在2013年，在资本圈内人的引路下，徐翔就成功和明牌珠宝的董事长虞兔良搭上了线。见面后，虞兔良说得很直接，自家股票解禁期要到了，要徐翔帮忙把他手上的股票换成钱，好割一波韭菜，赚了钱大家一起分。徐翔毕竟是资本老手，他拍着胸脯表示：包在我身上。而虞兔良要做的，就是听从徐翔的安排，在特定时间干特定事。双方一拍即合。随后，由徐翔负责操作二级市场股价，虞兔良负责释放公司重大利好消息，包括每10股转增12股的半年报分配方案、与北京高等珠宝研修学院合作，以及净利润同比增长380%的惊人半年报业绩。之后，明牌珠宝股价一路攀升，仅用了半年时间，就从14元冲到了28元。
紧接着，2014年4月，明牌珠宝公布了一份减持计划，董事长虞兔良及其父亲虞阿五减持了2400万股，原因竟是“股东投资理财需要”，真是编都懒得编。当年8月，虞氏家族的减持大戏上演，接盘的国泰君安上海打浦路营业部，正是徐翔投资的大本营。而根据双方私下约定，减持底价为每股23元，分成底价按每股21元计算，超出部分徐翔方面与虞兔良五五分成。最终，虞兔良减持套现10亿多元（清算金额），按约定分给徐翔、竺勇两人共计6048万元。此外，徐翔、王巍在二级市场连续买卖明牌珠宝，获利共计1.38亿元，徐翔大宗交易接盘后抛售，获利2815多万元。2016年，54岁的虞兔良“失联”两周后，终于回到了岗位履职，但由于被徐翔事件牵连，他辞去了包括董事长、董事、战略委员会主任委员在内的多个职务。彼时，76岁的虞阿五只能再次出山。虞阿五当年将帅印传给儿子虞兔良时，大概没能料到，有朝一日他还得再当回董事长。
▲虞阿五（右）、虞兔良（左） 图片来源：明牌珠宝官网实际上，虞阿五也有一段传奇创业史。他年轻时有过多年从政、从商经验。但在47岁时，他又决定再创业。那是1987年，虞阿五听说，上海老凤祥正在寻求亚金生产合作伙伴，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于是就创办了明牌珠宝首饰厂，帮老凤祥做贴牌加工。到1993年，明牌珠宝的销售业绩，已经是浙江销量第一、全国前五。1994年，在公司打拼多年后，虞阿五的儿子虞兔良，面对国内一片空白的铂金首饰市场，决定将铂金引进中国。次年，他花高薪从日本请来7位珠宝铂金专家，实现中国首条铂金生产线的落地，打造了国内第一款铂金饰品，一时间引领风潮。眼看儿子干得不错，自1999年起，虞阿五把集团正式交给虞兔良接管。到2001年，中国超越日本，成为全球最大的铂金首饰消费国，明牌珠宝稳占铂金首饰市场1/3市场份额。后来，虞阿五也和老凤祥“分手”，组建了日月集团，主营高档贵金属和宝石首饰产品的设计、研发、生产及销售。虞阿五父子也逐渐建立起集首饰、房产、矿业、电子、投资为一体的商业帝国。2011年，虞阿五父子跻身福布斯中国富豪榜，排第99名。这一年，明牌珠宝在深交所挂牌上市后，股价一路飙涨。如今，明牌珠宝的实控人，依然为虞阿五父子。不过，虞阿五将近82岁，虞兔良将近60岁，家族传承的重任，将落到“富三代”虞豪华身上。虞豪华1987年1月出生，是虞兔良之子。他曾在加拿大求学，学习建筑设计。学成归国后，父亲让他进企业接班，但他一开始并不愿意。在他看来，珠宝太过于女性化与阴柔了，并不适合他，他更喜欢钢筋水泥的理性。所以，虞豪华一开始负责集团的房地产业务，先后在浙江日月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日月城置业有限公司担任总经理。
2010年起，虞豪华又回到珠宝主业，担任浙江日月首饰集团有限公司董事，后为明牌珠宝的副董事长、总经理和董秘。话说，变革的重任交给“富三代”后，明牌珠宝就开始“不务正业”了，多次试水投资房地产、银行，现又盯上了大热的光伏。先是2015年，全国整体的楼市回暖，明牌珠宝也想分一杯羹。当年年底，明牌珠宝豪砸7亿，投资苏州好屋，参股25%，同时借此建设“珠宝互联网+”平台。不过，虞家的算盘没打响。2016年-2018年，苏州好屋合计实现净利润4.64亿元，只有当初承诺7.5亿元的六成。2020年，明牌珠宝大幅计提超3亿元，当年扣非净利润大幅下滑213.42%至-3.1亿元。明牌珠宝也因此收到深交所问询函。虽然这次试水房地产，捅了个大篓子，但虞豪华并没有放弃。2022年4月，明牌珠宝又宣布，用不超过3亿元成立“上海知鲸多”，开展房地产销售经纪类业务，与贝壳找房、链家等互联网房产中介平台“抢地盘”。另一方面，2015年，明牌珠宝的子公司明牌卡利罗，还花3.09亿元，拿下瑞丰银行4.32%的股权。6年后，瑞丰银行于2021年6月上市，明牌珠宝借此大赚一笔。当年7月，明牌珠宝发布大幅上调业绩预告，预计上半年盈利3.5亿元到4亿元，主要原因是对瑞丰银行投资受益，影响金额3.43亿元。公告发布后，一直阴跌的明牌珠宝，收获2个涨停板。2021年，明牌珠宝实现扭亏为盈，其持有的瑞丰银行股票，产生公允价值变动收益达2.05亿元。否则，2021年，其扣非净利润为-2676.95万元。尝到甜头后，虞家继续“押注”瑞丰银行。只不过，2022年，瑞丰银行的股价一路下跌。截至2022年12月31日，瑞丰银行股价报6.31元每股，同2021年年底11.10元每股相比，下滑43.15%。而这直接拖累了明牌珠宝的业绩，预计影响金额约为-1.32亿元。具体来看，明牌珠宝预计，2022年，公司的归母净利润亏损0.95亿元-1.4亿元，同比下降169.36%-202.21%；预计扣非归母净利润亏损0.99亿元-1.45亿元，同比下降269.82%-441.66%。最近，明牌珠宝再度将目光投向了光伏产业，拟投资约100亿元建设日月光伏电池片“超级工厂”项目。该项目分两期实施，一期建设10GW产能的TOPCon技术电池片，二期建设6GW产能的TOPCon技术电池片及4GW产能的HJT技术电池片。
消息一出，明牌珠宝股价2月6日开盘即一字涨停，收于6.64元/股。次日，盘中涨停后，收盘仅上涨3.16%。而作为光伏行业的“门外汉”，明牌珠宝需要跨过资金和技术双重“门槛”。所以，这也很快引来了深交所下发关注函。明牌珠宝证券部人士对媒体透露：“目前整个是初步的意向，但是规模初步预计比较大。如果项目能够顺利实施、投产、销售，对整个业务肯定是有比较大的影响。不过投产项目本身跨度要好几年，短期内还是以珠宝业务为主。”有专家认为，这主要是因为珠宝行业很难“熬”，头部效应明显，如果腰部、尾部珠宝企业，既没有品牌影响力，又缺乏拓展能力，就只能不断被围剿。也就是说，看似闪着金光的珠宝行业，日子并不好过，看看这些珠宝大佬就知道了......
唐嫣代言的莱绅通灵，算是国内腰部珠宝品牌的代表。有一段时间，唐嫣还和一个“神秘富商”传出过“绯闻”，对方正是莱绅通灵时任CEO沈东军。
沈东军曾是现实版“霸道总裁”，花566万元冠名《克拉恋人》，亲自客串角色，并豪掷千万投拍《翡翠恋人》《八月未央》等影视剧，也是《非你莫属》、《创业英雄》等综艺的人生导师，曾打造了“人类高质量男性”的人设。但你很难想象，这位“霸总”其实是一个不安分的“赘婿”，曾挑起家族狗血内斗，使得公司业绩一落千丈。去年年初，他已被扫地出门了。原来，沈东军本是一个打工仔，他从苏北来到南京后，做过旅行社职员、开过彩扩店，还当过“家庭煮夫”，接送妻子马峭上下班。后来，在岳父马崇仁、“大舅哥”马峻的帮衬下，才得以进入珠宝行业，摇身一变成了通灵珠宝的创始人。
2016年11月，通灵珠宝成功登陆资本市场，成为沪市珠宝第一股。彼时，马峻主内、沈东军主外，通灵珠宝逐步从南京走向全国，高峰时期全国门店712家。而家族的矛盾，却因一场“跨国收购案”爆发了。2017年，沈东军打算收购比利时王室珠宝品牌“莱绅”，把公司包装为“欧洲百年王室珠宝”，并更名为“莱绅通灵”。此举遭到公司高管和经销商一致反对：但沈东军却一意孤行，把公司带入了“阴沟”里：一方面，该计划完成后，莱绅通灵业绩每况愈下，2018年-2020年，净利润分别下滑32.21%、27.28%和31.56%。；另一方面，公司人事动荡不止，从2017年4月至2019年初，就有7名高管辞职。而更严重的是，家族内斗的爆发。2018年起，马峻夫妇淡出公司日常经营，莱绅通灵内外事务，均由沈东军打理。但大舅哥夫妇并不甘心，频频与沈东军“唱反调”。沈东军也不是“善茬”，反手就公开举报了马俊夫妇，说他们涉嫌职务侵占。这下，被激怒的马峻反将一军，揭开了沈东军的“老底”：非经营性占用公司资金超过千万。随后，沈东军被上交所通报批评。而更加致命的是，2019年11月，沈东军的发妻马峭，亲自下场“倒油”，爆料他婚内出轨的“桃色往事”，并以双方感情破裂为由，向法院起诉离婚，要求分割财产。这场离婚官司打了整整2年，最终法院判决二人离婚。这样一来，“赘婿”沈东军的股份被平分，失去了莱绅通灵的实控权，“大舅哥”马峻则成功上位了。当然了，家族内斗折腾了多年，莱绅通灵也元气大损。最近，莱绅通灵发布2022年业绩预告，受疫情反复等因素影响，预计全年亏损约4088万元，同比减少206.33%左右。如果说，沈东军只是和女星传传绯闻，那I Do珠宝的创始人李厚霖，则比他高出好几个“段位”。据说，李厚霖曾用50颗彩钻追到秦海璐，仅用33天就“闪婚”李湘，与周彦宏、孙悦等女星闹绯闻，堪称内地版“女星狙击手”。
即便如此，这位“钻石王老五”也逃不了没落的命运。刚刚进入2023年，I Do母公司恒信玺利，就被宣告破产重整。公告显示，恒信玺利股票于1月9日起停牌，并经延期复牌，预计将于2023年2月13日前复牌。事实上，这一切早有预兆。2022年，李厚霖就被多次爆出了欠薪、变相裁员、供应商维权困难等丑闻。有媒体报道称，I Do在去年出现大规模欠薪和两次大裁员，东北大区，华北大区存在直营店欠薪数月的情况。此外，恒信玺利的业绩也近乎腰斩。去年上半年，恒信玺利实现营业收入6.28亿元，同比下降41.99%；净利润704.44万元，同比下降88.62%，。对此，恒信玺利解释称，2022年上半年，受疫情影响，公司经营压力有所增加。相比之下，与I Do定位类似的DR钻戒，或许要更幸运一些。《2022胡润全球白手起家U40富豪榜》中，DR钻戒创始人张国涛、卢依雯夫妇，曾凭借营销从一众珠宝行业大佬中突围，以420亿身家位列第2位。他们财富暴涨的原因是，2021年底，迪阿股份登陆深交所创业板。上市后股价一路飙涨，股价曾涨到180元/每股，总市值一度突破660亿元，将老凤祥、老庙等老牌珠宝企业甩在身后。而迪阿股份备受资本追捧，还要得益于其营销策略。其实，迪阿自带营销基因，其前身就是一家营销策划公司。张国涛夫妇入局珠宝业后，又提出了一个响亮的营销口号：“男生一生只买一枚”。2015年，张国涛与卢依雯结婚时，还将求婚仪式“搬”上纽约时代广场的巨大广告牌，一面秀恩爱，一面为自家品牌打了个广告。不过上市仅一年后，迪阿市值就已跌去近七成，股价曾跌破40元/每股。创始人张国涛夫妇的财富值，也急剧缩水。2022年前三季度，迪阿净利润7.73亿元，同比下降22.00%。究其原因，还是其“真爱营销”惹的祸。有消息称“花800元就可以消除DR钻戒购买记录”，还有网友曾部分拿着艺人的身份信息去购买钻戒，并成功录入系统。另外，DR还被爆料“1.5万的钻戒成本仅4000”，让不少人直呼“智商税”。目前来看，我国珠宝行业集中度并不高，许多品牌之间产品同质化明显，因而不少珠宝商动了蹭热点、做营销的心思。同时，珠宝业重依赖线下渠道，自疫情以来，珠宝线下销售受到猛烈冲击，于是就有人琢磨着搞副业、多元化经营。只不过，搞这些花样还是要量力而行。毕竟，富豪老爹攒下的家业，也经不起几次折腾。参考资料：
《黄金卖不动了？明牌珠宝跨界卖房前途未卜，浙江富豪背水一战》，时代财经
《明牌珠宝虞兔良操纵证券市场案套现10亿》，等深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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