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里布 (Louis Ribes),一名天主教的神父,也是一名艺术家,1994年在伊泽尔省的维埃纳去世。
他生前为法国山区教堂制作了许多油画,彩色玻璃窗和十字架,所有作品都有一个“RIB”的署名,因此被称为“教堂中的毕加索”。
与此同时,在这看似光鲜的身份背后,还藏着一个罪恶的深渊:
里布是一名恋童癖。
在1950年代至1990年代期间,里布在罗纳河谷附近的几个村庄猥亵性侵了至少三百名儿童,而这所有的罪行都被两面巨大的面纱所遮掩:
神圣的天主教和为艺术奉献。
来自波米镇(Pomeys),今年53岁的安妮克(Annick)就是这三百名受害者之一。在她父母家的阁楼里,在整齐的杂物架前,摆放着一幅立方体风格的大型彩色画作,里面可以辨认出留着胡须的人物、张开的双臂、宽松的古董服装,所有这些都以圣经文字为框架,画面的左下角有三个大写字母:RIB👇这是里布的作品,也是伪装成艺术品的捕食者的工具,更是安妮克整个青春期的阴影。而这幅画是安妮克父母委托里布创作的,创作的主题是热情好客,价格是三百法郎。在当时,这是一笔巨款,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她的父母都自豪地把这幅画挂在客厅里。 每年夏天、每个假期,里布神父都会去罗纳河谷的几个村庄,在那里寻找他的目标。他会挨家挨户敲门,预约上门吃饭的时间,然后还会安排与孩子们的会面。彼时,作为工人阶级的家庭能与一位艺术家、一位神父来往,并让他对自己的孩子感兴趣,绝对是值得骄傲的事。正是这种心态,让里布可以为所欲为,安妮克就是这样被自己的父母托付给里布的,那一年,她只有10岁。在她的记忆里,里布神父带着孩子们去他的工作室里一起创作画作,孩子们被要求脱掉衣服,赤身裸体,站在他面前摆出各种姿势,这里就是侵犯开始的地方。讽刺的是,安妮克始终记得一个当时从没引起人们注意的细节:在里布卖给孩子父母的作品里,我们从来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孩子。可没有人会问自己,他为什么需要我的孩子去当模特呢? 我害怕也恐怖,甚至都不敢告诉新来的小朋友这里会发生什么,但,是我们的父母将我们托付给了他,父母怎么会希望我们受到伤害呢?这种童年的记忆一直跟随她,以至于在1998年之前,安妮克一直患有创伤性失忆症,那一年她的儿子刚刚上小学,她一度觉得儿子的老师是个宗教徒,还费尽心思改变了儿子的班级。
即便是现在,她也无法去触碰那一幅看似五彩斑斓的画作。如果里布的彩色玻璃窗和画作中没有孩子,那么他画的数百幅裸体儿童画究竟是否存在?在相册中,有一张头发油腻的成熟男人假装亲吻男孩的照片,他的嘴离孩子的嘴只有几毫米。另外一张照片上, 同一个孩子,赤身裸体,膝盖弯曲在下巴下,为同一个成年人摆着姿势,这名成人将他画在一张大白纸上。而这个孩子就是来自小城日沃尔 (Givors),今年59岁的吕克·杰梅特(Luc Gemet),他是另一个受害者,从8岁到14岁,一直都被里布抓在手里。这本相册里有大约三十张照片,一年多前由一位里布的亲戚提交,当时负责对法国天主教会的恋童癖进行大规模调查的委员会揭露了这件事。跟安妮克的经历差不多,吕克的父母是里布的朋友,每次学校放假,信奉天主教的他们都会把儿子送去里布任教的维也纳神学院(le séminaire de Vienne )待上一周。
父母以为孩子会得到良好的教育,但实际上里布只会带上小吕克去他的工作室,让他脱掉衣服,摆好姿势。画完画后,里布还会进一步猥亵他,做一些更过分的事。神父有健康问题,他会笑着对家长说,我需要一个小护士。我们不得不去找他,他让我们按摩他的胸部,然后下到他的小腹。如果我们拒绝,他就会假装心绞痛或是心脏病发作。 要知道,他是神父,是艺术家,是名人!如果他因为得不到照顾而死去,我们的父母会怎么说?既然有保留下来的照片,那么为什么摄影师不报警?为什么和里布住在同一栋房子的另一位神父,对孩子们单独去他的房间并不感到惊讶? 为什么自己的裸体画作被挂在了办公室,所有路过的天主教领袖都看到了,却没人提出异议?他不知道,他留下的唯一证据就是这本相册,以及那些年的记忆:在里布床上的那些夜晚,那些侵犯,当他的父母质问他时,里布让他保持沉默的心理控制……除此之外,吕克还有另一个疑问:能够证明里布是恋童癖的那数百幅裸体素描画去哪了?毕竟,在他的相册里,有孩子们的臀部、赤裸的男孩和女孩纠缠在一起的照片,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于是乎,吕克猜,就好像里布会以几百法郎的价格把他的圣经画作卖给家庭一样,他是否也在其他领域推销了他的恋童癖素描?如果是这样,甚至可以解释里布那令人难以置信的现金流:购买玩具、漫画和绘画材料,供坐在他工作室里的儿童使用。神父的房间就是迪斯尼乐园!当时所有流行的东西都能找到,甚至是第一台游戏机。因为他知道我热爱艺术,所以在侵犯我之后,还给了我一个可以在木头上雕刻的火雕机(在木头上雕刻的游戏)!不过,这些都只是猜测,根据多位知情人士透露,这一证据的消失是有解释的。里布于1994年去世,传说他在殴打儿童时死于心脏病,而他公寓中放宝丽来和素描的盒子很可能人摧毁了。
比如,那些安装在教堂上,带着隐晦寓意的彩色玻璃窗👇在里布去世的近三十年后,那些曾经的受害者们除了有悲愤和痛苦之外,还有一个要求:拆除所有跟里布有关的彩色玻璃窗。事实上,在侵犯事件曝光后,里布的画作很快就被从当地教堂的墙壁上拆除了,可玻璃窗的拆除并没有那么容易,这需要的时间太长了。
自称是狂热天主教徒的罗纳河畔卢瓦尔市长(Loire-sur-Rhône)表示:拆可以,但我不希望教区支付拆除彩色玻璃窗的费用,这笔钱应该由社区来出。但受害者表示不同意:我们不希望用公共资金,必须由闭着眼睛的教会来买单!在迪耶姆(Dième),那些村庄更愿意隐藏“RIB”签名而不是移除彩色玻璃窗。 情况最敏感的地方是日沃尔(Givors),这里的市政府并不打算拆除装饰Saint-Martin de Cornas教堂的彩色玻璃窗👇市长避而不见,负责管理教堂的主席Solange Fornengo却表示:首先,它不再是礼拜场所;其次,在80年代末,我们花费90万法郎修复了里布的窗户,它们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950年代。我希望你们能将男人与艺术家分开。没有人知道,未来里布的作品到底会不会被彻底清除,但曾经的罪恶,一定会被历史铭记。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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