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人喊出"我们不做乌克兰"！岛内政客要怎么办？

2023-02-25 09:02

2月8日至17日，中国国民党副主席夏立言率团访问大陆，对于两岸关系和平发展释放积极信号。2024年台湾地区“大选”正在筹备，此次访问体现出国民党的什么态度？访问又将给两岸关系带来什么改变？台湾地区对两岸关系发展议题的民意如何？观察者网围绕以上问题采访了台湾大学政治经济研究中心主任郑又平教授。

观察者网：去年佩洛西窜访台湾后，两岸关系跌入低谷。在处理两岸关系方面，国民党相较于民进党具有很大优势，这次夏主席带团来访，国民党在处理两岸问题上的基本态度和立场是什么样的？

郑又平：我觉得这次夏立言带团去中国大陆，访问了北京、上海和其他城市，与去年8月访谈的作用确实不太一样。

首先，从时间节点来看，2022年底“九合一”选举中蓝营大胜，国民党的成绩很漂亮，当然这里面包含了民众党和一些无党籍的势力。这意味着2024年国民党极有可能执政。

另一方面，对于国民党来讲，从2020年以后一路颓势，这次选举让国民党的士气再度凝结在一起，同时也让国民党体会到台湾当下主流民意的走向——求和平、求发展、过好日子。

根据台湾的各项民意调查，求和平、求发展的民意超过半数，甚至达到七八成。国民党感受到这种氛围后，他们要主动出击，给自己积极去创造胜选的条件。

2月8日晚间，中国国民党副主席夏立言率团抵达北京

国民党在两岸关系上必须要做出一点具体的成绩，这个成绩要让岛内所有选民看到。但是我们不能天真地认为国民党只有一腔热血，国民党是一个务实的政党，它拥有百年历史，不是一个像民众党一样不成熟的政党。国民党内很多政治人物是从李登辉时期开始被培养并一路走到今天的，比如朱立伦。

过去六七年，国民党中生代的精英领导者在两岸关系问题上“自我边缘化”，党内也有路线之争，其中本土派相当强势。

本土派强调胜选，他们认为，既然台湾的民众和政治市场流行“亲美”，他们也应该往这边调整——“九二共识”曾经在马英九为代表的国民党执政时期带来了和平红利，但是这些人在蔡英文当政后却开始说：“我们也应该拿香跟拜了。”

我必须强调，这些人不是国民党的主流，不是国民党的绝大多数，他们只是一群投机政客。这些要选举的政客曾经一度众声喧哗，导致国民党甚至要走“小绿”的“亲英美”路线，但现在已经转变过来了。

我认为国民党内的主流意见还是希望两岸关系能够和缓，希望两岸最终走向统一，即便不主张立刻统一，也能够交流融合。“两岸一家亲”绝对是国民党里面的主流。

2022年6月朱立伦访问美国时表示，民进党走的是亲美路线，国民党也是亲美的。他说：“国民党建党百年来一直与美国关系亲密……‘九二共识’是两岸双方的建设性模糊，是没有共识的共识。”第一个讲出这番话的人叫陈水扁。

2022年6月2日，国民党主席朱立伦启程访美（图源：台湾“中时新闻网”）

朱立伦访美时重申：“‘亲中’是民进党贴给国民党的标签，国民党从来走的都是“亲美”路线，我们要让美国朋友知道，在台湾，国民党、民进党都是亲美路线，我们只是处理两岸问题上的态度立场不同。”这些通通都是他的原话。

当时国民党党内引起轩然大波，质疑朱立伦的目的和立场，他回到台湾以后，面对党内的压力开始收口，但是他没有承认自己在美国讲错了。

朱立伦访美回来已经一年多，他现在的立场有非常明确的调整。朱立伦不是“台独”，可是他半年多以前的立场跟态度确实让人怀疑。

美国对台湾的态度是什么？美国的莱克多巴胺猪肉出口台湾，美国还向台湾地区出售昂贵的武器，逼着台湾不断投入更多的国防经费。乌克兰的战争也使得民众质疑，从阿富汗战争到乌克兰战争，美国走的是现实主义外交路线。

换言之，台海如果发生战事，美国绝对不会协防台湾，台湾会变成美国的“看门狗”，就连“骨头”还要台湾人自己花大价钱去买，有时候甚至给我们的“狗骨头”都是过期的、发霉的，但即便是这样我们也得买。

一些投机政客和“亲美派”僵持不下，朱立伦也一直没有做明确的表态，其实他还在观望，直到“九合一”选举大胜和即将到来的2024的选举，他看到了国民党党中央开始务实的顺从民意，开始与大陆方面采取更积极的行动。

朱立伦是坚持两岸和平发展的，在这一点上我们要肯定朱立伦。他不主张“台独”，而且明确反对“台独”，其次他现在愿意积极推动两岸关系的改善，重新开口肯定“九二共识”。

这不是北京施压的结果，也不是美国做了什么动作，而是台湾选民自我觉醒。经过2016与2020的选举，台湾选民发现自己被民进党用谎言欺骗，民进党彻底污名化“一国两制”和“九二共识”，这令他们无法接受，所以现在局势正在发生转变。

虽然这种转变目前还没有看到结果，但这个过程足以让选民在“九合一”选举里狠狠教训民进党一次。以现在这个趋势，恐怕在2024年选民依然要狠狠地继续教训“台独”路线，所以国民党愿意从善如流。

观察者网：夏立言此行代表的是国民党的主流声音吗？

郑又平：夏立言是一个职业外交官，他对党务工作是相当生疏的。严格来讲，国民党的权力核心里面，大概没有夏立言这个角色。

他虽然不是国民党里真正有实权的当权者和决策者，但这一次带团出访，其实是在传递朱立伦主席所代表的党中央对中国大陆的善意，对台胞、台商的关切。

大陆对于国民党释放的善意也欣然接受，同时也意识到国民党在两岸中的作用是有限的。朱立伦本人跟美国关系极为密切，在中国国民党内部，以朱立伦为主席的党中央走的是“亲美”路线，这是毋庸置疑的。朱立伦做任何决策时一定会顾及美国的大战略，甚至要跟美国有一定的默契。

美国人在台湾的渗透是中国大陆很难想象的，朱立伦在派夏立言去中国大陆前很大概率也是和美国做过沟通的。而基于地缘政治的考量，美国应该也不愿意把中美关系搞得太僵。也就是说，美国国务院或白宫认为，如果能够缓和一下两岸关系，他们也是乐观其成。所以我判断，朱立伦的做法是得到了美国的默许，至少美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同时我们也注意到，不管是宋涛主任还是王沪宁先生都没有在“九二共识”上做太多严格的诠释，夏立言也一再强调，他们此行谈的是事务性和民生经济问题，没有政治性的议题。不过，双方在事实上实现了两岸和平对等的交流，这就让民进党非常难堪——他们执政近7年居然没有能力做到这一点。

2月10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王沪宁在北京会见中国国民党副主席夏立言一行（图源：新华社）

夏立言讲了“四大诉求”：第一个诉求是呼吁落实与维护过去已经达成的民生协议。目前台湾各界包含民进党都生怕中国大陆一恼火就废掉“两岸经济合作框架协议”，如果这样的话台湾受到的冲击就会非常大。这项协议中有太多攸关两岸的民生福祉和社会运作的条款，所以台湾各界，不分蓝绿，都真心希望“23项协议”不要受到影响。

第二个诉求是降低两岸交流的成本。大陆在方面表现得非常大气，给了台湾非常积极的回应，比方说63项产品解禁和16个航点的恢复。

第三个诉求是两岸应该尽量缓和紧张形势，尽最大努力追求和平政治话语。国民党这次公开谈到了2005年的“胡连五项愿景”和马英九主张的“和陆亲美友日”基本方针，推动海峡两岸在“九二共识”的基础上存同求异。

国民党希望自己能“反映台湾的民意，反映台湾老百姓对台海安全的关切，希望区域稳定和平，传达出台湾农渔民和中小企业希望互惠互利共荣双赢的心声”。像这次公开的表态，我觉得是很值得肯定的。国民党现在正朝着这个方向走，这当然也与大选的布局有绝对关联。

所以，当民进党到今天还不知道怎么样从“抗中保台”路线上撤退的时候，国民党已经非常灵活地把两岸友好对话的桥梁给搭起来了。

观察者网：去年地方选举，国民党大胜民进党。而“抗中保台”这一话术曾帮民进党接连赢下多次重要选举，但这次却失效了，这是否也让国民党意识到重启两岸交流的民意基础，或者至少可以通过加强与大陆的联系，用两岸议题为下次选举做些准备？

郑又平：这是毋庸置疑的，国民党看到了台湾民众的诉求，民众要求两岸能够对话、交流、沟通，民意调查中台湾人就是这样的反应，所以国民党就顺着民意的风向走。

在过去两周，所有“绿媒”都在铺天盖地“恭喜”夏立言，说他是“朝共”“舔共”，但是网络上的声音可以看出，台湾民众对于民进党的言论没有任何积极的配合。

相反，民众非常期待国民党这一次大陆之行能够给台湾带来具体的好处，台湾选民很务实，今天他们不愿意随着民进党的旋律“起舞”，不愿意去“泼脏水”，但他们也想要看到成效。这次的成绩包括63项产品解禁、恢复16个航点，陆续恢复举办民间交流论坛，这些具体成效一定会让台湾民众满意，如此一来对国民党的选情当然会有更大的帮助。

在以前，民进党可以叫喊所谓“今日香港、明日台湾”，“今日乌克兰、明日台湾”的口号，但是现在整个台湾社会变了，台湾不想变成乌克兰，也不想被美国人当枪使，民众不想被民进党和蔡英文拿去跟美国人交换任何利益。如果今天我们要给谁鼓掌，那肯定是给台湾老百姓点赞，而不是归功给任何一个政党和政客。

观察者网：去年选举之后，岛内民意的转向确实比较大。但我们看到一些台湾青年，他们对于两岸还是所谓的“天然独”“自然绿”，而且这一部分人还是蛮多的。您刚才提到选民的“自我觉醒”，这种觉醒的程度有多大，或者说这种民意的转向有多大？

郑又平：至少有十几项民意调查已经显示台湾半数民众希望两岸能够和平交流、对话沟通。

从选票结果来看，在“九合一”选举里，民进党已经没有年轻世代的选票了，绝大多数年轻人转投国民党或者柯文哲的民众党，或者放弃选票。

现在投票支持民进党的年轻学生的比例非常少，我们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现在的学生对民进党不以为然。现在的年轻选民不像他们的父辈——他们的父辈因为仇恨国民党的威权，为了“反国民党”而变成支持“台独”的人，因而对中国大陆采取仇恨的反对立场。

那个时候有句话叫作“肚子饿扁扁，也要支持阿扁”，彼时民进党支持者情感上怀有一种毫无条件地肯定，但是90后与00后没有走过威权统治的阶段，像“二二八事变”这样的事件对他们来讲只是一个历史名词而已。

年轻世代想要的是什么？首先，他们需要高薪水，他们想要“钱多事少离家近，睡觉睡到自然醒，拿钱拿到手抽筋”。台湾青年的价值观与中国大陆的佛系思维差不多。年轻世代非常务实，投票给民进党就必须要获得具体的好处。

其次他们比较注重环保，希望台湾能够有一个安定的能源政策，但是民进党的绿能根本就是骗人的。在经济不景气、环保政策失败的情况下，年轻人就会开始怀疑，为什么自己身无分文还要支持蔡英文？

年轻人还重视诚信道德，他们是理想主义者。当他们看到“林智坚事件”和“郑文灿事件”，他们彻底失望了，失望的结果是转投国民党或者民众党，或者弃权票。

之前民进党为了争取选票，包车免费送南部的学生回家，让他们回台北投票，据说是一些民间社团愿意出钱，但具体也没人去追究钱的来源。在这一次的选举中，基本没有这种情况了，听说他们勉强弄来一部车最后还坐不满。

现在我上课时如果批评民进党，下面的学生大部分都会笑，或者拼命点头，学校里哪些学生是民进党“青年军”，哪些学生是倾向“独派”的，我们都知道。“独派”学生听到我批评民进党的时候，头都会低下来。

台湾在明显改变，但这并不意味着年轻人从“天然独”变成“天然统”，所以不能过度乐观。但是这些年轻人很务实，他们要过好日子，不想去当兵“做炮灰”，这是非常正确的。我有位学生在上课时说：“为什么要为了蔡英文的政治理想去牺牲生命？”

年轻世代对蔡英文的两岸政策高度不满意，他们很务实地说，“我们一年从中国大陆最高可以看到1700亿的贸易顺差，我是哪根筋跳错了，非要跟还算是亲戚的大陆搞对立？”这一点我觉得是值得肯定的。

在文化上，台湾的年轻世代比起他们的父辈和绿营媒体都更能承认中国大陆就是很不错。我在上课时说，中国大陆的经济发展很好，很繁荣，之前“绿营”的学生会说：“郑老师你只会讲‘中国好棒棒’”，但现在他们会说“这还需要说吗？”

中国大陆的经济很强大，全世界都知道。内地常常讲的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台湾的大学生没有人去质疑，至于说要不要统一，那是另外一回事。

观察者网：那么，这些年轻人对两岸未来抱有什么期望呢？

郑又平：除了希望和平交流之外，各项民意调查中显示，40%左右的台湾年轻人即使在两岸关系最紧张的时刻，也预期自己将来会去中国大陆就业、求学。

当前台湾经济的低迷，这会让越来越多90后、00后的年轻人选择到中国大陆就业，我认为大概占10%～15%左右，他们会跟大陆同胞婚恋，会在大陆定居。

年轻人现在的心态很微妙，包括“独派”的学生也会说，“迟早有一天两岸要统一”。我问过的年轻人里，九成以上都会说“两岸一定会融合”，还有一种说法是“我们跑不掉的”。

00后的世代越来越务实，他们想知道自己的出路在哪里，如果将来想买房、赚高薪，希望能过好日子，那么有必要跟中国大陆对抗吗？

观察者网：岛内对夏主席此次访问大陆的关注点有哪些？民进党方面反应很大，夏主席访问大陆，是否也有在岛内给民进党施压的意思？

郑又平：他并不是施压，而是在跟民进党抢选票。现在青年世代支持国民党，原来国民党只有3%的年轻党员，可是最近两三个月主动加入国民党的30岁以下的年轻党员人数翻倍增长。

国民党士气如虹，有很多人去帮国民党议员选举，因为他们希望国民党不像民进党那样腐败、盲目“反中”，而且他们觉得现在的国民党愿意给年轻人机会。

所谓的“世代之争”已经明确浮现出来了，国民党党中央愿意给很多年轻人机会，反而民进党的好位置都由官二代霸占着，贪腐问题不断。所以现在两党在青年世代中的声望已经悄然对换位置了。

未来有待观察的是朱立伦党中央如何处理两岸关系，从宋涛主任和王沪宁先生的谈话里看得出来，两岸之间的民间交流必定有增无减。2023年以后，不管中美关系如何，两岸关系的民间交流必然是会快速地恢复正常化和常态化。

虽然说，国民党这次去谈的事务性问题，不是政治性对话，但两岸关系发展的底层都是政治问题，在这一点上国民党是不能够避免的。民进党透过各种法律手段、行政手段和宣传口径禁止台湾民间提及“一国两制”，但问题在于，谁都没有办法阻止民间的交流。

将来两岸要走到“深水区”，一定会碰触到政治问题。马英九一直不愿意去碰触两岸之间的政治性的问题，但未来，在海峡两岸之间政治性议题的沟通对话方面，国民党责无旁贷。

观察者网：夏主席在来大陆前曾表示自己的目的之一是“继续关怀在大陆的台商、台生和台胞，关心他们的生活有什么具体困难”。对于这一问题，您接触到的台商、台生和台胞有没有相关讨论？特别是疫情三年来，台商在大陆的困难具体有哪些？

郑又平：现在的台商不是期待中国大陆给更多的优惠，或者给出什么赋税政策，虽然大陆提出来的“31项惠台政策”他们都高度肯定，但台商其实很懂，他们要“在地化”，要真正融入当地的经济和社会，所以他们更想要避开没有必要的压力和风险。

有的台商讲得很明白，两岸关系越搞越紧张，他们的压力很大，另外中国大陆在三年疫情之后，经营环境大不相同。这个时候台商需要去适应，因此他们不希望在两岸关系上有不必要的波折。他们希望两岸关系能够持稳定和友善，重点在于官方的沟通管道可以畅通无阻。

除此之外，台商还希望台湾当局和各界能够帮他们说话，可以给他们更多的保障。今天台商在大陆碰到法律上的困扰时，台湾的执政党一句话都不讲，没有任何关切，难道说台商的身份会变成原罪吗？这一点让很多台商心里情何以堪，很难谅解民进党。他们在大陆拼命赚钱，把利润汇回台湾养家活口，甚至造福于乡，最后变成原罪，这是非常恶劣的做法。

我的学生在大陆也遇到困难，比如台胞证跟居住证双证并行，可是系统不兼容，居住证是18码，台胞证不是18码，办信用卡时这两个不能够兼容是非常麻烦的。还有我的学生想在大陆买房子，只能买有外销证的房子，那就要贵一些。

这些都是小问题，还有根本性的问题。上海市委书记在见夏立言的时候说，台湾居民的文化创意流失很严重。以前台湾年轻人在大陆职场有很多优势，但现在没人敢讲这话了。

对台宣传工作的主力应该是台湾青年，他们每一个人都会跟自己的死党闺蜜、同班同学分享信息。学弟学妹会问怎么找工作、一个月赚多少钱、什么是五险一金之类的。大概二十年前，台商是两岸交往的主力，现在的主力是台青和台干，他们在大陆作为白领工作、生活，很多人透过私人的网络跟台湾人分享信息。

在中国大陆的高校，包含技职院校的讲师、助理教授、副教授、教授，有多少人是台湾籍？根据非正式的统计，光是在广东、广西、福建这一带就有上千个台湾籍的教授，还不包含华北跟东北，这一股力量非常庞大。

我们都知道“绿媒”无穷尽的丑化、妖魔化中国大陆，所以透过这些年轻的知识分子和他们的个人网络之间的讯息流通，我们也可以相当有效地去传递中国大陆发展的真实情况。

第二是鼓励两岸校园中的青年社团展开交流，比如辩论社、集邮社等等。民进党教育部有明文禁止网络会议，如果要举办必须要向大学校长室、陆委会报备，陆委会批准后才准许在网上开会。

我认为，最起码民办院校应该多办交流活动和咨询会议，即便不能参访，也可以利用视讯交流的方式。我们希望能够持续推动两岸交流，不要让民间自主性的青年交流变成配角，他们应该是主角和主流。

观察者网：目前两岸舆论对对方多少都有一些意见。比如大陆一些网友会认为“我拿你当同胞，你只想拿红包”，对台湾居民的政治表态也非常敏感。您认为这些隔阂该如何消除？

郑又平：这种误解之所以会存在，首先是因为民进党当局的挑衅与“联美抗中”“连日抗中”政策，这一类做法当然会激起民族主义情绪反弹。这不是因为台湾同胞或是中国大陆做出了惊世骇俗的恶劣动作，纯粹是台湾当局策划出来的。

而我认为，媒体在宣传时，要更多地反映台商、台青的思维，反映他们的想法和心态，然后大陆的网民就会知道原来台湾人很善良，台湾人投入中国大陆社会的发展，在大陆做慈善工作。台湾青年在中国大陆跟普通中国人一样生活，对祖国的发展做重大积极的贡献，这些都值得宣传，这样大陆同胞也会明白，“大家都是自己人”。

有一部分台商可能是“两面人”，把大陆当钱包，然后回台湾援助民进党，这种人其实还不少。比如中国大陆前一阵子重罚了徐旭东的远东集团，因为他们拿钱给蔡英文，这个就是“杀鸡儆猴”。以前大陆为了两岸和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不能容忍了。

徐旭东（图源：远东集团网站）

但是同样的，对于那些温暖爱国的台湾人，应该要表扬、肯定他们。像欧阳娜娜这样的台湾艺人，当他们在台湾被打压的时候，应该要给他们温暖，让他们知道“祖国会做你的后盾”。

事实上，很多台湾人都帮中国大陆说话，不要认为台湾人都和蔡英文是一路货色。这些正面的、活生生的故事应该拿出来。

来源|底线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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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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