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会羡慕上哈佛的人,除了上哈佛的学生”
寸头、哈佛女孩、性别研究,B站知名UP主。
他塔拉在公众视野下的标签,每一个拿出来都让人觉得酷炫又特别。
拿到哈佛录取通知书的一刻,感觉我的世界都明亮了。我就要去人类最高的学习殿堂,要认识世界上最优秀的人,我有特别特别多的幻想。
在这种环境中真的很难继续带着那种拿到offer时候的自恋情结。
这个地方,所有人跟你拿到的所谓的荣誉和title是一样的。我要面对的是,是否能在这一个小组中把自己的工作做好,是否能够担任起leader的角色。
找到想要为之发声的事
在我研究的领域中,东亚的文化语境,更重视和谐与关系,而性与权力有关,所以一般性骚扰都出现在权力关系不对等的情况下。
还记得不久之前的三八妇女节,一打开手机满屏的为女性发声的图片和小作文,但是当日历翻到3月9号,一切又都不复存在。
网络上的短暂狂欢,并不能改变女性在职场及生活中面临的歧视和困难。
公司一边给女性员工放半天假,一边因为女性休产假打低绩效,或者因可能生育而不被录用。前些天还看到有个女孩子提问说,自己已婚未育在面试时要不要撒谎。
除开这些显性歧视外,很多女性会在职场甚至学校中面临性骚扰,而中国女性的困境在于,她们并没有一个好的维权路径。
哈佛的女厕所中有一则告示,其内容就是“当你遇到性骚扰时,应该如何做?”
它清楚地写明你的举报方式,并且真的会有专门的人来帮助你维护自己的权益。
除了哈佛以外,我这两天去麻省理工上课,发现有的楼道里会写明:这个区域是谁在管性骚扰这个事,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去这里报告,我们国家的哪一条法律会保护你,我们学校的哪一条法规会保护你,我们一定会坚定地站在你这边,你将经历的程序是什么样的,一切非常的清楚管用。
假如有人受侵害去举报,100%有反馈有结果,性骚扰的人会受到该有的惩罚。就是这样的反馈机制,可以让人们看到希望。
与之相反,假如因为我举报了性骚扰发到社交媒体上被发现就把我码掉了;或者我举报了领导导致我被开除了,这种负面的反馈发生太多的话,谁也不敢维权了。
从我个人角度讲,性骚扰就是自己感觉到不舒服的被注目的方式都可以被称为性骚扰。
比如在美国有个出租车司机一直在开我和一个男同学的玩笑,说让我们在一起生好多孩子。
我感到了很大的冒犯,就直接跟他说:这是我的身体我的子宫,希望你尊重我。
与此同时,我觉得这个社会对男性的教育或是对一些可能成为加害者的人的教育也非常重要。
我致力于让女性的声音被更多人听到,而不只是三八节这一天。
或许,活法不止一个。
我比较晚才意识到的是,自己究竟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工作。
我在国内时就非常卷,把自己的身体和心理都搞垮了也要一直过着一种竞争和压力都非常大的生活。
到哈佛之后觉得太累了,在休息和独处的过程中,逐渐找到了那种生活的平衡。
很多人之所以痛苦和迷茫,是因为既没挣到钱,也没干自己喜欢的事儿,或者说干了自己不喜欢的事,但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其实拿了钱。
把自己的生活跟钱、工作的关系放得太近。
复旦教授梁永安说:“我们现在挣钱,变成了一个很具象化的目标,但真正的年轻时代,应该获得的是一种对世界的认识,一个试错的过程,这个世界上钱不一定就是决定性的,多看一些活法,决定了你后面可以做出很有质量的正事。“
我把我的人生当成一个project-based(项目制)的过程。这两年想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后两年不想干这个,我的生活的优先级可能就改变了。
卷生卷死,我其实并不后悔,如果没有前期的卷,我也得不到现在的机会和感受。
所以我建议大家把人生当成一段儿一段儿来过,不要害怕自己的人生和自己想要的东西有所改变。
偶尔给自己的人生按下一个暂停键,为未来多缓存一些力量,会让生活的路走得更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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