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天,由邬浪执导,李梦、李康生、仁科领衔主演的电影《雪云》入围了第73届柏林电影节奇遇单元,是首部入围此单元的华语电影,也是疫情之后经由国际影展平台重回世界视野的华语电影之一。本片讲述了阔别家乡十年的韩江宇(李康生 饰)回到故地,试图与昔日恋人苏红(李梦 饰)重拾旧情。韩的昔日旧友陈凯(仁科 饰)参与其中的购房计划,让韩江宇与苏红不得不面对各自问题,共同直面生活困境的故事。在拍摄剧情长片处女作《雪云》之前,邬浪导演拍摄了同名短片作品,也是由李梦和李康生主演,而短片与长片是不同的两个故事,因为叙事空间都在海南、演员以及人物关系具有相似性,所以长片在某种意义上很像是短片的一种延申,在长片中,人物的重逢不只是短暂的相遇,叙事结构也更加完整,对城市、自然等不同空间的展现更加丰富,也生成了多义的意指时空。在被问及为何先拍短片版《雪云》时,邬浪表示是因为没有足够的资金可以拍长片,所以先用短片“试水”,对做电影的新人而言,机会是很难得的,而长片存在夭折的风险。回溯邬浪导演与电影的缘起,他本科就读于海南大学艺术学院雕塑系,大学二年级的时候,身边有许多学习电影的朋友,当时“微电影”的概念正流行,在接触电影制作的过程中,他感受到了这个媒介的趣味性,而师从周传基老师学习电影,更多是一种缘分。
临近毕业时,邬浪的湖南老乡推荐他去听一个“可爱的老头”讲电影,连续很长时间他把周老师的讲座全部看了一遍,一方面扩展了对电影的认知,另一方面也觉得周老师的观念很有魅力。后来通过朋友联系到周老师后,周老师让邬浪做个作业练习一下,可以的话就跟着他学习,后来的故事我们都知道了。当时周传基老师在芝加哥,两人之间还有时差,邬浪每天早上五点半的闹钟起床,六点开始上课、拉片,然后拍摄,写美术作业、音乐作业,一直坚持了接近两年的时间,这也加强了邬浪作为创作者的通感。中间有一个很有温度的插曲,当时邬浪和大学同学住在合租屋里,相机、电脑等电子产品都被洗劫一空,有好几天时间没有跟周老师联系,也没有做作业。周老师通过助手联系到邬浪,问清情况后,主动提出转两万块钱给他,来帮助他摆脱当下的困境。当然邬浪最后没有收这笔钱,但这件事为他建立了一种信念。每当他问自己为什么要做电影,为什么要选择这样辛苦的一条路的时候,会想起遇到的老师和朋友们,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支撑着他。从19年《雪云》在上影节创投单元获评委会特别推荐项目奖,到21年《雪云》提名戛纳短片金棕榈奖,后来在国内外的各类影展上放映,导演邬浪逐渐被影迷群体关注。2019年《雪云》获上影节创投单元评委会特别推荐项目奖
再到23年初长片版《雪云》在柏林首映,有很多观众看完片后,将电影归入了所谓“南方新浪潮”的谱系里,本片在海口及其周边城市拍摄,片中对海南在地性的呈现很准确且具有风格化,风、云、雨成为建构影像空间的重要元素,勾勒出人物在情境中的情感浓度。此外,固定机位的使用;龙虾、蝌蚪、羊群等动物意象的出现以及烂尾楼的社会性指涉,一起组成了影片独特的美学系统。在谈到与李康生和李梦的合作时,邬浪导演直言“他们都太牛了!电影里对话特别少,其实对演员来讲是非常有难度的,而他们知道如何在角色里呈现人物的孤独,以及在对抗的关系拉扯里找到有效的部分”,同时在本片中完成大银幕首秀的仁科“是一个宝藏男孩,将角色诠释得很有魅力,未来也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演员”。在出席柏林电影节的间隙,邬浪编剧并拍摄了短片《柏林之夜》,以伪纪录片的形式记录了演员李梦在电影节期间的行程片段,碎片化的叙事涵盖了李梦对这趟柏林之旅的所思所想、所见所闻。她像是本雅明笔下的都市漫游者,“在漫无目的地闲逛中,他们既隐没于城市,合成为城市中的元素,又把城市的角角落落用眼和心扫尽”。短片中,当李梦坐在车内谈起《雪云》所带来的思考时,镜头很自然地从她的面孔流转到透过车顶就可以看到的云朵上,再组接到电影中的场景,空间从车内转向车外最终指向故事本身。车内是一个私密性与开放性共存的空间,在这里,李梦可以很放松地聊起对苏红这一角色的感受,同时柏林的街景也向她敞开,河边的落雪、街边的建筑、桥上的红绿灯等日常场景仿佛触手可及。对李梦而言,整个柏林印象最深的还是坐在电影院里看电影,她说:“上一次坐在这么大的电影院里,还是三年前”。是啊,世界电影业都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COVID-19的影响,华语电影也一度身处寒冬,从这个角度讲,23年的柏林电影节对提振华语电影人的信心是很重要的,今年共有14部作品入围各大单元,在后疫情时代将华语电影带回国际视野。考虑到电影节本身的选片系统和评奖流程,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入围靠实力,拿奖靠运气”,对于最终获奖名单,大家也不必过于介怀。回望其创作历程,邬浪导演说:“一路走来,很多程度上可能都是靠着内心对梦想的坚持前行的。这有点像出生婴儿需要啼哭来启动心肺功能,创作大抵也如此。而’为梦想,行动’这句话,大概就是创作者的心肺功能吧。”作为一个由梦想驱动的品牌,保时捷持续关注电影、艺术、⽂化等领域的青年寻梦者,并希望尽己所能帮助那些怀揣梦想的年轻人创造成就。17年至今,保时捷“中国青年艺术家双年评选”通过研究当下艺术普遍关心的议题,挖掘并扶持国内具有创新和实验精神的青年艺术家,已有 60 余位新锐艺术家被提名,其中有 10 位艺术家斩获大奖。保时捷“为梦想,行动”计划旨在激励并助力心怀梦想之人实现梦想。这一次,品牌与邬浪导演合作《柏林之夜》,正是出于对青年创作们的关注和支持,以及对梦想的执着追求的共鸣。行动才能带来改变,行动才能触达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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