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伊利诺伊州如何通过法案反对图书审查|文化周报
撰文|叶青
编辑|黄月
每个周六,“文化周报”向你汇总呈现最近一周国外文艺圈、出版界、书店业值得了解的大事小情。本周,我们关注的话题是美国“反禁书”法案、《蒙娜丽莎》新发现以及阿奇博尔德奖。
美国伊利诺伊州通过“反禁书”法案
不久前,我们报道了去年有2571本书在美国的学校和公共图书馆受到审查,一场“禁书运动”似乎正在悄然升起。《纽约时报》的分析指出,下架图书成为保守团体和官员实现政治目标的手段之一,图书馆和校园已经变成了一场更为广泛的文化战争的代理战场。
在佛罗里达州、密苏里州、犹他州等地区,审查图书的风气愈发盛行,但在伊利诺伊州,州长J.B·普利兹克(J.B. Pritzker)正试图结束这场风波。当地时间5月3日,伊利诺伊州通过2789号法案,规定州内的1600所公共和学校图书馆如若下架图书,将无法继续收到来自州政府的公共资金。据统计,伊利诺伊州每年向图书馆发放的公共资金大约在6200万美元(约4.28亿人民币)上下。
图片来源:Unsplash
接受媒体采访时,普利兹克说,“在伊利诺伊州,我们不会逃避真相,我们要接受它,与它一同前进。禁书就是试图抹去历史,抹去许多人的真实故事。”
最先推动该法案的是伊利诺伊州州务卿亚历克赛·吉安努莱亚斯(Alexi Giannoulias),在他看来,禁书的意义“从来不是真的关于书,而是关乎自由……某些人在一些问题上持有不同看法,他们便想限制其他人能够读到什么书。”
但也并非所有议员都支持这一立法,反对者的主要论点在于,下架图书是为了让孩子在学校读到适合他们年龄段的书。共和党议员杰森·普卢默(Jason Plummer)认为这是“民主党将他们的意识形态强加给公民的又一个例子”,“根本不管他们生活在哪里,他们的信仰是什么。有纳税人才有公共资金,这么做实在过分。”
《蒙娜丽莎》背景里桥的原型找到了?
《蒙娜丽莎》可能是全世界最有名的画作之一。16世纪初,达·芬奇在佛罗伦萨完成了这幅画。同画中女子的身份一样,画中的背景取材自何处也是艺术研究者一直以来试图破解的谜题之一。
近日,意大利历史学家席尔瓦诺·文塞蒂(Silvano Vinceti)在罗马召开媒体发布会,称他找到了《蒙娜丽莎》背景中桥的原型。
此前艺术界普遍认为画中的桥是意大利托斯卡纳大区拉泰里纳(Laterina)镇附近的Buriano桥,但文塞蒂通发现,画中的桥一共由4个拱形结构组成,而Buriano桥则一共有6个,两者并不吻合。
通过测量两岸之间的距离和残余桥身的长度,文塞蒂通发现Romito桥原来也一共有4个拱形结构,和《蒙娜丽莎》中的一致。图片来源:Le Rocca Cultural Association
文塞蒂通在发布会上表示,在查阅佛罗伦萨省收藏的历史文献后,他认为同样位于拉泰里纳镇附近的Romito桥才是达·芬奇画中的那一座,“毫无疑问。”Romito桥的大部分桥身如今已经不复存在,只残留了一个拱形结构,通过测量两岸之间的距离和残余桥身的长度,文塞蒂通发现Romito桥原有4个拱形结构,和《蒙娜丽莎》一致。
文塞蒂通还指出,资料记载,在1501-1503年期间,Romito桥是连通阿雷佐、菲耶索莱和佛罗伦萨的重要途径,十分繁忙,行人络绎不绝。同一时间段内,达·芬奇也恰巧在该区域活动,曾先后为宗教领袖和政治人物作画。同时有记录显示达·芬奇当时常在菲耶索莱居住,他在那里有一名当神父的叔叔。
文塞蒂通此前也曾发表过关于《蒙娜丽莎》的研究,他声称达·芬奇在画这幅画时不止请用了女性模特——目前普遍认为画中的女子是丽莎·德尔·乔孔多(Lisa del Giocondo),格拉迪尼家族的成员——还请用了男性模特。
朱莉娅·古特曼获得阿奇博尔德奖
当地时间5月5日,新南威尔士美术馆公布,今年的阿奇博尔德奖得主是青年艺术家朱莉娅·古特曼(Julia Gutman)。阿奇博尔德奖成立于1921年,是澳大利亚历史最悠久的肖像艺术奖之一,奖金为10万澳元(约46.7万人民币)。
古特曼今年29岁,她的得奖作品是一幅歌手杰西卡·希尔(Jessica Cerro,艺名蒙田,取自同名法国哲学家)的肖像画。画名《顶天立地》(Head in the Sky, Feet on the Ground)取自Talking Heads乐队的歌曲《This Must Be the Place》。在接受采访时,古特曼解释说,这是因为她和希尔在第一次见面时便聊到了彼此对Talking Heads乐队的喜爱。
《顶天立地》 图片来源:新南威尔士美术馆
古特曼的艺术风格被称为“以布料作画”,并经常以艺术史上经典的女性姿势为灵感。以《顶天立地》为例,背景部分是油画,但希尔的衣服完全由真实的衣物裁剪而成,她的姿势也模仿自席勒1917年的作品《坐着的膝盖弯曲的女人》(Seated Woman with Bent Knees)。
古特曼和希尔在疫情期间偶然成为了朋友,也是在这个时候,她开始在绘画中加入其他材料。“在封城期间,我在卧室工作,身边全是衣服,因为我非常感性,不舍得扔东西……于是我就开始拿一些旧衣服做起了实验。”
朱莉娅·古特曼 图片来源:艺术家官网
在颁奖典礼上,古特曼在表达感激之情的同时,也提到了这幅画的创作理念:“我在作品中也融入了私人叙事,我最喜欢的一个部分就是蓝色的袖子,它来自我在纽约教小朋友画画时常穿的围裙,我觉得他们如果看到这幅画如今挂在美术馆里,都会非常激动。能够在一副肖像里编织进这些回忆,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本文为独家原创内容,撰文:叶青,编辑:黄月、叶青,未经界面文化(ID:booksandfun)授权不得转载。
微信扫码关注该文公众号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