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的窦靖童,好像变了。
这个从一出生就备受瞩目的女孩,娱乐圈终于等到她长大。
最近播出的音乐综艺《声生不息》里,窦靖童一改往日的不羁造型,气质干练优雅。与莫文蔚合作了一首《天黑黑》,一开口,大家都被震惊了:
窦靖童这嗓音也太「孝顺」了!
嗓音干净纯澈,声线、咬字都像极了王菲,完美继承了父母的音乐基因。
就在上个月,窦靖童一手包揽了词曲、编曲和演唱,推出了自己的第一张全中文专辑《春游》。温暖明快的风格,灵动又浪漫。
主打歌《Monday》更是瞬间让人回到「听范特西,喝橘子汽水」,复古而甜蜜的千禧年代。
不但创作才华令人眼前一亮,窦靖童的现场演同样令人惊艳。不久前的五一上海草莓音乐节,她松弛自由的演出风格、赤诚的音乐态度,再度收获了大把迷妹。而在最新拍摄的杂志里,窦靖童留起了长发,遮掉了纹身。她自在地爬树、看云,感受春日的夕阳落在脸上,时而鬼马,时而忧郁,笑起来却如少女般纯真烂漫。
全身大大小小的多处纹身,尤其是面部的那一道被嘲讽为「虾线」的刺青。常年前卫大胆、连男生都不敢轻易尝试的发型:黄毛板寸、飞机头、光头,全都试过。脱离大众审美的「乞丐风」穿搭,甚至直接套上军大衣,站在音乐节的舞台上演出。从北京最好的中学之一四中退学,到美国伯克利音乐学院读了两年又退学。窦靖童一切特立独行的表现,似乎都在向世人昭示着她的叛逆。但一旦走进她,你会发现:窦靖童不算乖,但绝对不坏。下巴上的那条竖线刺青,是为了告诉因先天兔唇而自卑的妹妹李嫣:别怕,这下我们都一样了。而窦唯的小女儿也曾这样告白这位同父异母的姐姐:「世界上你是我最爱的人。」当窦唯坐地铁被大众群嘲「才子落魄」、「面目全非」时,窦靖童默默晒出了自己在地铁里的自拍。没有多余的煽情,只是以她的方式替爸爸反击那些媒体的市侩。很小就经济独立的窦靖童,刚开始做音乐赚到钱后,不舍得给自己换一辆喜欢许久的汽车,而是选择帮亲密的姑姑分担妹妹和弟弟的学费。对待家人,无论是否有血缘,窦靖童都选择温柔以待。她平等地关爱着,甚至可以说宠爱着每一个家庭成员。也难怪王菲直言:作为老大的窦靖童,情绪非常稳定。哪怕媒体扔给她最刁钻的问题,她也只是报以淡淡地微笑,以绝对的平和来回应诸多偏狭的猜测。锋菲恋刚曝光时,媒体迫不及待询问她的看法,窦靖童毫不犹豫地力挺妈妈:从小在万众瞩目中长大的她,早已学会了自洽和稳定,外界的纷扰评价,不会影响到她内心的纯净和善良。如今的窦靖童,留起长发、遮掉纹身,并不意味着她决定做个乖小孩。况且,26岁的她,也早已不再是个孩子了。
作为从小就顶着「华语乐坛最被期待的星二代」光环,父母太过闪耀的魅力,促使着大多数人都渴望从窦靖童身上窥探一二。人们关注的往往不是她本人,而是父母辈间的复杂感情、私人领域的情感归属。她没有因「星二代」的身份自困,而是选择以一种最自在的方式,痛痛快快做自己。我爸爸是窦唯,我妈妈是王菲,他们都是做音乐的,这是事实。我否认不了这个事实,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因为这就是我,我总不能为了证明自己,废了号重练吧?在很多青少年对前路迷茫的时候,13岁的窦靖童已经目标清晰地决定做音乐。她组建了自己的乐队并担任主唱,很快发布了自己第一支原创英文单曲。她自成一派,吸引着同样音乐品味前卫而独特的欣赏者。19岁那年,《七月与安生》的导演找到窦靖童,请她为电影创作、演唱主题曲。不是父母资源的支配,而是发自内心的欣赏:她虽然只有19岁,但是个非常成熟、很有思想的女生。窦靖童曾表示自己,一半像安生,无畏地投身世界、尽情体验;一半又像七月,是踏实而谨慎的。22岁那年,窦靖童在音乐综艺《幻乐之城》,献上了一曲《幻月》。不是被现实戳破童真的失落,而是明知美好如幻月般缥缈,也要竭力去追寻。直到今天,她已经出了四张专辑。音乐风格涵盖了爵士、电子、说唱,在最热爱的领域里,窦靖童一直在突破自己。那些循环播放窦靖童歌曲的人们,不是因为她是王菲或窦唯的女儿,也不是因为她的音色像妈妈或台风像爸爸,而只是因为:除了音乐,这两年窦靖童也在表演上展露出了令人惊喜的天赋。2019年,她第一次出镜,就凭借电影《第十一回》中叛逆的多多一角,拿下了北京国际电影节天坛奖最佳女配角。拿奖之后,各种大制作电影邀约纷沓而至。但窦靖童却选择前往西藏,拍一部和她一样「古怪」的艺术电影,还完成了整部电影的配乐制作。窦靖童外表像个闪电,很酷,但内心其实是如水一般。她是个温柔、柔软,但同时也很有力量的人。她始终清醒地知道:自己该选择的,不是被任何人所期许的未来。而是发自内心深处,渴望去探索、拥抱,哪怕跌倒也在所不惜的未来。歌词里有这样一句:「你是天的安排,你来填补空白」,饱含了妈妈对孩子最热烈的爱。而今天,26岁的窦靖童选择在新歌《烟花》里这样回应:无论是妈妈,还是她自己,都在过着丰富而充实的人生。妈妈给过我最特别的礼物,是教给我怎么欣赏一道彩虹。王菲教给窦靖童的,是充分包容的成长空间,是如何体察世界的美,是如何坚定自由地做自己。作为父母,王菲和窦唯从未和女儿谈论音乐,窦靖童的音乐启蒙源自在姑姑车里听的CD。她没有看过爸爸在红磡体育馆的「封神」演出,也没有熟知妈妈的每一首歌。王菲和窦唯,从来没有希望窦靖童活成自己荣耀的延续或翻版,而是任由她独立地选择、尝试、体验。这份教育上的自由,也塑造了窦靖童独立思辨的能力,成就了她早熟的通透与灵性。身处聚光灯下,窦靖童早就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安全的成长路径:我不想做一个完完全全按照社会框架这条线走的人,但同时我也不想做一个愤世的人。
最好的方式就是,在这个社会所给你的这条线之上,你再找一条属于自己的平行线。你要活在这个社会里面,但是你要隔离开来一点点。如今7年过去,在最新的创意短片《假象云》里,窦靖童不掩饰自己也会孤独。但显然,她更加自洽和洒脱了。窦靖童意识到:不被突如其来的坏情绪所控制的唯一方法,就是「保持运行」。以具体的行动,来对抗虚无。这几年,除了营业、宣传作品,她很少在社交平台曝光自己。但每一次出现,又能给人带来新的惊喜。在远离公众视野的空间里,她拥抱着纯粹的音乐,偶尔去公园里放空。她依旧喜欢缤纷的色彩、可爱的猫咪。窦靖童,正在蓬勃热烈地生长着。她有着百无禁忌的无畏,又有着格外简单澄澈的心境。值得期待的是:窦靖童,一定还会带给我们更多的惊喜。正如她一直所做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