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作者:伊姐(周桂伊)
最近新一季浪姐《乘风2023》开播,徐怀钰划水,接连数日热搜榜上有名。早前听说徐怀钰要来乘风破浪,大家就期待一场王心凌式的翻红。毕竟,作为有经典曲目在手的昔日“平民天后”,徐怀钰比很多姐姐有舞台经验,有“回忆杀”可撩,大有机会在“末路”为自己杀出一条花路。
(最火的时候,半年出一张专辑)可是,个人初舞台表演,徐怀钰的选曲和表现都差强人意,整个人僵直,局促。当时评委老师就直言,作为一个歌手她很危险,不惊艳,也没有亮点。一首《分飞》唱得略艰辛,确实不如参照王心凌的《爱你》,选择更适合现场氛围、传唱度更高的《踏浪》或《我是女生》。一公团演,徐怀钰与贾静雯一组,是这个五人组里唯一会唱跳的姐姐。但从一开始,她就小心谨慎地说自己唱跳零起步,还很健忘。公演现场,她被观众指出状态不佳,芒果台的后期剪辑,也掩盖不了徐怀钰的舞台表现:看提词器、看身边队友、记不住动作、神情恍惚、无法投入。反衬出不会唱跳的贾静雯,无比努力,卯足劲想完成好这场演出。徐怀钰表达的是对团队的抱歉,虽然热搜发酵后,她并没有对划水这件事回应。这期间,徐怀钰不仅有演唱会还跑了一场商演,所以“心有余而力不足”。
同一个团队,48岁的贾静雯和45岁的徐怀钰,口碑两极。
不会唱跳但卖力训练演出的贾静雯,虽然终究是脸比演出更美,但不耽误俘获人心和路人缘;唱跳出道红极一时的徐怀钰,却被贴上不敬业的标签,被喊话退出,不要浪费很多姐姐努力争取都未能得到的舞台。贾静雯含着金汤匙出生,父亲做餐饮,家境优渥,眼界和见识从儿时就拥有,有足够自由做自己喜欢的事,包括考北电,当演员。大学时父亲投资失败加上罹患癌症,富家千金转身拍戏赚钱,16岁替父还债,撑起全家。父亲的离世,是人生重创;而另一面,她的演艺之路,却迎来一个高峰。《倚天屠龙记》《至尊红颜》,让她拿下内地“古装女神”的标签,直到现在,还是很多人心中最好的赵敏。如果说贾静雯的原生家庭从16岁开始才Hard模式,徐怀钰就一直在这模式里,从未离开。爷爷重男轻女,到什么程度呢?曾经把自己的两个亲生女儿卖掉当妓女。徐怀钰的父亲懦弱无力,徐怀钰自曝,爷爷酗酒后动辄殴打她和妈妈。母亲离婚,改嫁,又生下双胞胎女儿,很快再离婚。这四个孩子,都靠单亲妈妈以微薄工资养活。徐怀钰的生父,最终因为不堪自己父亲的折磨,选择自杀。童年时代,徐怀钰能不搬家、安稳生活,已经是最开心的事。成名后,她爷爷跑出来告她“弃养老人”,她才说出那些年被虐待的惨痛记忆。在这件事上, 你可以洞悉贾静雯和徐怀钰在原生家庭里,得到的能量区别。虽然贾静雯也曾负重前行,但家道中落时的她,已经大到拥有相对成熟稳定的人格与三观。而7岁以前,人格形成期最重要的一段,她积累了足够的快乐和底气。她的高能量在面对人生中年挫败的时候,起到了很大作用。比如,后来主动斩断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豪门婚姻”,哪怕要净身出户、堵上事业等代价;比如,嫁给小8岁的修杰楷重组家庭,不在意世俗眼光。记得她与修杰楷结婚,产后恢复期就为自己定下目标去跑半马,修杰楷在家帮她训练。如今近50岁她不怕暴露短板,哪怕知道自己五音不全,如同小白兔走进大森林前路迷惘,但她就是相信小白兔会找到它的生存模式。在节目开录前,徐怀钰曾接受台媒采访,她说她怕自己输。媒体追问听说这档节目每周都要“厮杀”,她要怎么面对?从目前来看,加入浪姐的徐怀钰确实还游离在外,忙着其他工作没时间与大家相处是一方面原因,还有很大原因,是她的自我封闭或者说逃避。
镜头里的她,看起来胆怯又不知所措,在团队聊天中,她会用不停翻包假装找东西来掩饰自己的不安焦虑。与贾静雯的松弛比,徐怀钰一直都是紧张的、小心翼翼的、脆弱的,她把裹足不前当作自我保护,实则束缚更深。这里想说另一个组合,龚琳娜与美依礼芽(小美),小美是日本人,节目里还在学中文。俩人语言不通,但不影响沟通,一起吃饭、训练、聊天,足够深度交流,交付信任。龚琳娜坦言自己的容貌焦虑与自卑,自己从来不敢穿粉色的衣服,因为“不是个漂亮女孩”。这种“敞开”让两人建立起跨越语言的情感联结,在舞台合作出惊艳的《花海》。
这种默契,不是个人专业的胜利,而是彼此充分的信任与交付,真诚永远有最动人的能量。第二步,浪姐这个节目,对贾静雯和徐怀钰的意义和价值,大不相同。在参加浪姐之前,重返荧幕的贾静雯,已经凭借《我们与恶的距离》捧走人生中第一个金钟奖视后。
这几年她每年都有影视作品,不论是电影《瀑布》里演母亲,还是台剧《妈,别闹了》里演女儿,口碑都不错。她早就建立了自己的行业底气,参加浪姐,是曝光,是尝试也是体验,是锦上添花。她也有选择权,可以放下一些工作,全心投入到节目中,享受这个过程。比如,早早地就自行安排健身魔鬼训练,刘耕宏都为她点赞。好友高圆圆和苏有朋都为她打call,可见参加节目对于她而言,是一段快乐的旅程。而徐怀钰这些年的重点,是忙着接各种商演还债,她一直在工作却仿佛隐形,就是之前拒绝潜规则被公司雪藏,违约欠下的金额太大。就在前几年,徐怀钰最艰难的时候,圣诞夜桌上的烤鸡,是粉丝送的;她穿的衣服,都是一些慈善机构的捐助品。2022年她重签滚石,登上跨年晚会,才有一些曝光,但事业依然停留在“为生存忙碌”阶段,谈不上规划和主动。确认参加浪姐前,她接受采访时还表示,不论怎样,会把重心先放在演唱会。
45岁,早已远离唱片黄金时代,徐怀钰还停留在“开演唱会赚钱”的紧张思维,甚至没有底气去赌一个可能会“翻红”的机遇。没有直觉和格局,这不是她这一时的选择,而是此前太多次选择的惯性。大家都在指责,为什么徐怀钰不努力,不知道珍惜,我看到的是,她真的没有能力,去看见和接住这个礼物。
徐怀钰的“划水”背后,是一个人生命能量的本质孱弱,45岁的她,是个从未曾被真正治愈的小孩。从童年开始就活在“我是一个被嫌弃的女孩”模式里,目之所及是生存艰辛。长大一点有了事业,又被吸血爷爷剥削、控告,爱情也不顺利,至今孤身一人。一个没有在生活里真的被滋养的人,发自内心体会生之喜悦和满足的人,如何给观众奉献喜悦和满足?“孤注一掷”也好,“享受过程”也好,对徐怀钰来说,都是生命里太陌生和奢侈的东西。我不希望大家都指责徐怀钰,她不是不想,也许她只是“无法”,只是“不能”。是无条件的爱、成就感、安全感,这些东西和亲密关系和物质基础息息相关,它才是一个人本质的“能力”,而不是一些方法论和技巧。每个人经历的意外和坎坷是消耗,而原始的生命能量就像存款,存款大于消耗,就是幸运的人生。愿大家看清楚最值得珍惜的,真正珍贵的,然后,都拥有幸运的人生。今日荐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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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姐(周桂伊),14岁出版小说集,18岁新概念作文大赛获奖,33岁出版畅销书《认知差:你比人生赢家差在哪》。专访明星十余年,爱电影的妈妈,分享光影中的感悟,关于育儿、关于婚姻、关于爱。原创公众号“伊姐看电影”(ID:eemov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