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这是我个人的偏见,剧院是我们所拥有的最接近魔法的地方。不仅仅是当他们挤满了人,充满了音乐和戏剧的时候;甚至当他们不在场的时候,空无一人的剧院似乎也有记忆,就好像曾经在这里上演过的每个演出都留下了一些尘埃,至今仍在四处飘散。”在一晚紧凑的时间内完成一整部五幕莎剧始终是个艰巨的任务。经过几个世纪的上演和锤炼,这些作品的核心是什么,有什么的元素必不可少,变成一个相对稳定的答案,而任何对基础文本的筛选,都会引起剧院常客们的异常注意。
当疫情期间的英国国家剧院被迫停止演出,西蒙·古德温执导的新版《罗密欧与朱丽叶》计划搁浅时,为这部已经就位并启动的复排做点什么就成了全组一致的愿望——他们开始考虑把它拍成电影,就在英国国家剧院的舞台上。杰西·巴克利回忆起乔什·奥康纳从已逝的英国先锋电影制作人德里克·贾曼那里分享的一句话:“哦,莎士比亚会多么喜欢电影啊!”这是一个大胆的设想,导演西蒙·古德温此前从未当过电影导演。在2020年的12月,用17天的时间,全组完成了拍摄,原本需要3小时左右的演出,被浓缩在了90分钟。独白被删减到最少,长篇大论的演说被浓缩,一些次要角色被删除,一些评论提到他们的观感:“或呼啸而过,或直接切割,让你觉得它不是莎士比亚写的,倒像是欧·亨利写的。”
两人为时尚杂志拍摄的照片
和一直扎根剧场的导演西蒙·古德温不同的是,男女主演杰西·巴克利和乔什·奥康纳都有丰富的银幕经验和傲然的履历,乔什·奥康纳更是凭借《王冠》剧集中年轻而忧郁的查尔斯王子获得金球奖;尽管按莎士比亚所写,罗密欧17岁左右,朱丽叶13岁,然而30多岁的演员们担得起他们优秀演员的称号:如同设定情境般的演出了不谙世事的年纪和奋不顾身的冲动。故事的拍摄始于英国国家剧院后台的排演,但渐渐随着故事的推进,剧院变成了他们的维罗纳,演员衣服也变成极简但有意义的服装。舞台上一束蜡烛,巨大的扁平的月亮,牧师精心调制的安眠药水,镜头语言诉说着它的影视性,也提供了一些情绪触发的捷径——过去与未来的不停闪现、快节奏剪辑——已经把细腻感和氛围感拉满,音乐填补了空白的对话空间,最终把人们带到命中注定的结局。
“当我们拍摄时,有一件事是如此真实,那就是我们不能触摸彼此,”巴克利说,“然而我们处理的是爱和恨,人们之间的关系是通过有无亲密接触来定义和区分的”。会有大量只能单人拍摄的场景,也会有各种各样的“替身”来为杰西站位(比如一个枕头),亲密关系是通过借位或者电影正反打剪辑完成的。影片中弥漫着被禁闭的窒息感:钢铁墙壁叮当作响,厚重的门滑向关闭——没有光,也没有出路。奥康纳同样提到特殊时期的困境:所有演员需要接受每周两次的新冠检测,只有在收到结果后,他们才会有几个小时的“亲密窗口期”,允许他和巴克利一起拍摄特写镜头。“所以杰西和我会一直等,阴性结果一出来,就大喊:‘太好了,我们可以拍阳台相会了!我们可以接吻了!’"
第二幕第二场的阳台会段落,“被栏杆阻隔的爱情”。小情侣间足够温柔,爱意满溢,罗密欧说着:“没有你的光辉,我只有一千次心伤”,然后隐没在黑暗里。
这的确是“新冠时期的爱情”了——被核酸检测所支配的亲密戏,一种颇感荒谬的背景或逻辑。恰如原著仇恨背景下,暴力随时可能爆发,每一次触摸都充满激情,每一次拥抱都不确定,却无法掩盖爱情的光芒。NT版《罗密欧与朱丽叶》近期排期
再看伊恩爷爷在《伊恩·麦克莱恩80岁个人秀巡回演出》中演绎《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片段,感受那句朴实无华的台词背后的深情。他明显已经历经沧桑的嗓音依然有巨大魔力,诉说着无尽缱绻、温柔:朱丽叶是他一天的开始,是他世界里的温暖,滋养,照耀着他。这大概也是《罗朱》经久不衰的魅力。
“那边窗子里亮起来的是什么光?那就是东方,朱丽叶就是太阳!”
《伊恩·麦克莱恩80岁生日个人秀巡回演出》近期排期“新现场”高清放映系列,由北京奥哲维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打造,致力于通过放映的形式向观众呈现当今世界舞台上最优秀的作品。通过与包括英国国家剧院现场、特拉法加发行公司、环球映画、影院现场、松竹株式会社、百老汇高清、法国百代现场、西班牙数字影像在内的多个品牌合作,“新现场”高清放映系列目前发行推广来自英国国家剧院、皇家莎士比亚剧团、皇家歌剧院、莎士比亚环球剧院、莫斯科大剧院、法兰西喜剧院等多个机构的世界顶级戏剧、歌剧、舞蹈、展览影像。截至2022年1月,“新现场”放映剧目已达208部,覆盖北京、上海、广州、台北、香港等53地,放映超过9000场,观影人次超过68万人。放映由阿里大麦旗下的现场演出品牌Mailive联合运营推广,获得英国文化教育协会大力支持,并共同倡导艺术包容、多元与无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