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彭博新闻社网站5月26日报道，2016年11月，印度总理纳伦德拉·莫迪宣布废除500卢比（约合6美元）和1000卢比面值的纸币，令世界震惊。当时，这两种面值的货币有86%为国家持有。这次，“致命一击”则落在2000卢比面值的钞票上。由于它只占流通中货币的11%，而且人们在9月30日前都可以把它们兑换成其他面值，这次并不像2016年构成那么大的问题。此外，近年来，印度的零售支付活动也极大地数字化。智能手机用户拥有纸币世界之外的选择。

但是，这些纸币的收回方式仍然令人沮丧，消费者、企业和银行不禁把它与2016年的废除纸币试验进行比较。

那次灾难没有达到冻结不义之财这一主要目标。但它确实动摇了任何国家的货币体系赖以存在的基础。主权现金本该不容置疑。

▲在印度新德里，一名男子身旁的展板上告知提供2000卢比纸币的兑换服务。（路透社）

2016年那次动作让印度国民经历了数月的痛苦煎熬。非正规企业——它们当时没有任何可进行付款或收款的数字替代手段——关门大吉。穷人受到沉重打击。据信，有100多人因排队等待取出自己的钱而死亡；一些银行出纳员因精疲力竭而倒地不起。

你以为国家吸取了教训吗？错了。

其他国家的货币当局也会定期更新它们的货币系统。10年前，新加坡出于对洗钱和恐怖主义融资活动的担忧，停发1万新加坡元（约合7400美元）面值的纸币。但它和2021年停发的1000新加坡元面值纸币一样，仍然是法定货币。这意味着，新加坡金融管理局不再发行这些货币，但如果你在你姨妈的阁楼里发现了它们，它们还是实打实的钱，而不是一文不值的废纸。

印度储备银行（央行）在处理2016年的混乱局面时，在如何处理旧币方面朝令夕改，政策变化速度超过了人们获得新币的速度。这次，印度储备银行只出台了很少的规章。该行仅表示，在9月30日前，每人每次最多只能从银行兑换2万卢比。没人说这个日期之后2000卢比面值的纸币就不再是法币了，但这一日期的存在本身就让人感到紧张。

印度储备银行行长沙克蒂坎塔·达斯在22日的新闻发布会上说，他将等着看能回收多少纸币。他说：“对于9月30日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不能给出一个猜测性的答案。”

结果是可以预见的。有报道称，印度各地的小企业和加油站拒绝收这些纸币。谁能责怪它们呢？至于实现货币国际化的梦想，如果使用印度卢比的不丹店主不知道如何处理印度游客留下的一堆纸币，那印度离实现这个梦想并不会更近一步。

如果偷漏税者之前用500卢比和1000卢比面值的纸币囤积财富（这两种面值在2016年时是较大面值），那么为什么印度还要印制2000卢比面值的钞票呢？这一逻辑从未得到解释，尽管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种应对机制。为了应对法币严重不足引发的公愤，央行提出了这一权宜之计。印度储备银行的“清理纸币政策”本可以通过简单的方式实施，那就是悄悄告诉银行不要让那些纸币再流通，那么违法货币将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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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审核 | 程瑞

内容编审 | 张滨阳 耿凌楠

微信编辑 | 田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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