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捐给国家10多亿,全世界唱《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
“我天天都在想、在总结,我今天做了什么事?起了什么效果?有什么错处?为什么会错?怎样才可以做得更好呢?而今天的问题解决了,明天又会有新的问题,所以我说企业家的脑子,是不能停的。想偷懒是不会有结果的。”
即便到80岁高龄,谈到自己的童年、少年和青年,曾宪梓还会潸然泪下。
1934年2月2日生于广东梅县区扶大所里村的曾宪梓,是被苦水泡大的。他4岁时父亲去世,从此开始了“每天稀饭都吃不到”“有难关,自己过”的生活。
幸运的是,母亲有难得的远见。她咬紧牙关,磕着响头把曾宪梓和哥哥送进了全村唯一的小学,避免了他们成为文盲的命运。
但念完小学,母亲就实在无法供孩子们上学了。16岁的哥哥去了泰国,11岁的曾宪梓则放牛砍柴,翻地种田。
几年的小学生活,给曾宪梓的不只是知识,也包括志气。
哥哥走后,很多人瞧不起他们孤儿寡母,常常欺负他们。他就在心里发狠:“你瞧不起我,我要争气,改变这种贫穷的命运。”
但真正让他改变命运的,是新中国的成立,共产党让人民站起来。
“一个搞土改的同志看我在劳动后喜欢看书,亲自把我送到学校,对老师说,这个孩子很苦,家里情况也不好,要多关照。”
靠着国家给的每月3块钱的助学金,曾宪梓从梅县重点中学——东山中学开始,一直读到中山大学生物系毕业。
在东山中学,曾宪梓含着泪学会了《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也在同学们的嘲讽中咬着牙“夸下一个海口”:
将来要给学校捐一座更漂亮、更高级的大楼。
“那个时候学校给我被帐,给我吃给我住,一切免费,还给我三块钱助学金。我十几岁还没有用过钱,是个没有见过钱的农民孩子。那个三块钱对我心灵的震撼多大啊!”
“从17岁到27岁,国家养了我10年。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没有共产党也就没有我,是祖国抚育我成长的。”
功成名就之后,这成了曾宪梓回忆人生的开场白。
1961年,曾宪梓被分配到广州农业科学院生物化学研究所工作。
就在他努力工作、立志报效国家时,人生轨迹却被改变:去泰国多年的哥哥,因与叔父就父亲当年在泰国的遗产发生了争执,要他前往助阵。
曾宪梓舍不得走,但却不得不走。
跨过边境的那一刻,他说自己的心境像是欠债要逃的人。
“国家在那么贫困的环境,把你培养出来多么不容易!曾宪梓啊,你就这样离开祖国,你对得起国家对你的培养吗?”
当时,中泰尚未建交,曾宪梓要先拿到香港地区身份证、做好护照后才可去泰国。在香港地区人地生疏,操着客家乡音,连问路都困难的他,为了安身立命,借住到一个姑姑家。
一时找不到工作,又不能白吃白住人家的,他就帮忙带孩子,做保姆。“一个大学生,做男保姆,夜深人静,心里不是滋味。”
不久,更不是滋味的日子来了。
想去泰国看儿子的母亲到了香港,没有别的住处,只能和曾宪梓一起挤在几平米大、头都抬不起来的走廊斜坡里。
这样的日子过了9个月后,曾宪梓满怀期待与喜悦到了泰国,迎接他的却依然是伤悲。为了钱,哥哥和叔父争得互不相认,受共产党教育的他,以自己放弃一切财产继承权的牺牲,调停了斗争。
解决完争财产的问题,国内形势已然发生巨变。想要回国的曾宪梓获悉,暂时回不去了。他只能往返于中国香港和泰国之间,做一些小买卖,并将妻子黄丽群也从家乡接来,借住于已在泰国小有成就的哥哥家里,帮其经营生产领带的小厂。
寄人篱下,低人一等。曾宪梓夫妇每天勤勤恳恳,起早贪黑地帮助哥嫂干活儿,说话都不敢大声,吃饭都不敢多夹几筷子菜。即便如此,时间长了,哥哥嫂嫂还是非常嫌弃他们,“每天都给我们脸色,让我们走,快点走,即刻走。”
被嫂嫂驱逐的那晚,曾宪梓和妻子一夜没睡,两人既无奈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么努力,这么小心翼翼地做人,这人生还是越走越窄。
第二天,曾宪梓到贫民区找到一处房子,生活基本安顿好后,他厚着脸皮向哥哥请求,希望自己还能继续在厂里工作。
但哥哥拒绝了。
痛心不已,曾宪梓不得不卖掉所有财产——一只普通手表和一部普通相机,找客家乡亲借了一台缝纫机,开始了自己的创业:做领带到唐人街卖。
那期间,对这个不爱钱的侄儿很有好感的叔父曾桃发,曾多次表达要帮助他的意思,但曾宪梓依然像当年那样:虽然贫穷,但始终活得骄傲。
叔父给他钱,他不要。叔父给他换房,他拒绝。
实在没办法,叔父将自己本来要做西装的布料给他,让他帮忙加工成领带,付给他10倍于正常的加工费,变着法地帮他。
为了生活,单子他接了,但多出的钱,他一分都没要。
1968年春节前,一心想要回国的曾宪梓回到香港地区。
他原计划找好房子后再与家人团聚,但房子还没着落,已不想在泰国多留一日的母亲和妻儿也跟随到了香港地区。
走投无路之际,叔父辗转汇来一万港元。靠着这笔钱,春节还没过,曾宪梓就已找到一个60平米,既可居住、又可做工的房子,办起了一个名为“金狮领带”的小作坊。
多年后,他还清楚地记得,开工时,手中只有6000港元的窘迫。
房租花了1000多,感谢姑姑当年的收留花了2000,购置生活和开工必需品花费近1000,“这6000元可以花多久呢?一天生活费50元,一个月就1500元,也就4个月吧。”
必须马不停蹄地工作,才能让一家人活下去。
但即便马不停蹄,曾宪梓每天也都是在担心吃不起饭的危机中度过。卖一打领带只能赚10元,他和妻子必须每天做出并卖掉五打,才能养活得了家。
别无选择,他只能拼了。
“推销的时候,老给别人赶出来,一进门,就让我走。但我下了一个决心,卖不到五打就不回家,我要学怎么做生意,我和我的家人要吃饭。”
那期间,曾宪梓的汗水洒遍香港地区每个角落。为了打开销路,马路边的地摊小贩,他都一个一个地求,大大方方地请他们吃饭,托他们帮忙代销。
而另一边,已是六口之家的家庭,每天的菜钱只有1港元。轮到他买菜,还要更节省:
“只买8角钱的,觉得不能一下子将这1元钱全部用完。”
勤俭,这也是从负债开始创业的曾宪梓,积累的一个很重要的创业经验。
“如果有了点钱都用掉了,资金很难积累。所以我就节省,省吃俭用,积累资金。”
即便自己这样拮据,有了些积蓄之后,他还是第一时间还了叔父的钱,而且是加倍偿还。
叔父因此在泰国替他大做人品广告:
我这一辈子还没有见过不爱钱的,这一次,我是见到了。
在不达目标不回家的坚持下,曾宪梓的生意渐渐打开局面。
首先被改变的是总挨骂的情形。
一次,他到一个做西服的洋货部推销,刚进门,老板就大声斥骂。
走出店门的曾宪梓,一边寻找下一家,一边落泪。
但,香港不相信眼泪。
他找到一个人少的地方坐下,不断问自己:为什么总会挨骂?是自己做错了?还是有钱人都这么不好?如何才能不这样?
第二天,曾宪梓穿西装打领带,什么也不带,再次去了洋货部。
“等店里没人时,叫了咖啡两个手送上,‘老板,不好意思,昨天十分对不起,惹你生气了,我今天是特意来跟你赔礼道歉的’。”
老板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他说:“奇怪,一般人给我骂了永远不会回头,我昨天那么严厉地骂了你,你还专程来道歉。”
一翻诚意交谈后,老板告诉曾宪梓,“你做生意,我也做生意,你来了影响我招待客人,所以就骂你、赶你。”
后来,他们成了好朋友,“不但买我领带,还给我建议。”
再后来,一想到骂过、赶过自己的人,都能成为主动跟自己要货的客户,曾宪梓就充满了信心,路也越走越宽。
当时,法国、意大利等外国名牌领带霸占着香港地区主流市场,几百家本地服饰服装厂生产的领带却只能在街边店铺售卖。
给自己的领带取名为“金狮”的曾宪梓,觉得这里面有机会:生产高质、高价、高档的领带,把香港的领带市场从洋人手里夺过来。
第一步是到大百货公司买回最流行、最高档的四款国外名牌领带,将其拆到不能拆,对其内外用料、剪裁、缝合、图案、颜色、商标进行深入的解剖式研究。
第二步是把这些拆得七零八落的外国领带,按照原有的缝合方式恢复原状。一遍又一遍地剪裁、一遍又一遍地缝合,直到掌握这些技术。
第三步是自行生产,然后拿到大商场去销售。
苦战几十个昼夜后,曾宪梓做出了四打以德国高档领带布料生产的高档领带。他拿出4条,跑到一家熟识的百货公司经理面前:
“这8条领带,4条是我向德国订购原料自己做的,4条是在你这里买的外国名牌。现在请你不要看商标,分辨一下,哪些是我做的,哪些是买来的。”
经理比较了大半天也分辨不出来,曾宪梓趁热打铁,把四打领带送进这家公司,和外国名牌摆在了一起。不到一个星期,经理便打电话给他:
“赶快再给我送四打来。”
初战告捷,曾宪梓决定打入更多百货公司,但其他公司一听是香港货,直接拒之门外:“不是名牌,卖不出价钱。”
不平之下,曾宪梓决定自己做一个名牌出来!
首先要做的是改名字。当时香港地区赌风盛行,不少朋友都劝他,将广东话发音为“金输”的“金狮”改名,“金输金输,什么都输掉了。”
曾宪梓冥思苦想新名字之际,机会和灵感居然一起来了。
一个做推销的朋友,邀他一同去澳门地区玩,要介绍当时著名的百货公司——永安、先施百货公司男装部的几个部长给他认识。旅行中,曾宪梓想出了新名字:“金利来”。
再过几个月,香港地区主流市场的门,也被他打开了。
这也是他在回忆自己的创业故事时,尤其自豪的一段经历:
“我跟那几个部长根本不熟,但想办法跟他做朋友,一起玩,到澳门以后,我就请客,结果交上朋友了。”
走到这一步,通常的想法是,该请对方销售自己的领带了,但曾宪梓不急。
“交上朋友,他们不问,我也不主动说,我是干什么的。一个月,两个月,大家在一起只是吃饭、聊天,不谈买卖,建立了很好的关系。”
不急的另一边,曾宪梓几乎每天都在等待对方的一句话。
不久,他就等到了。
“终于有一天,一个部长问我,曾先生你是干什么的?往你家里打电话,说你去推销了,你推销什么啊?”
曾宪梓坦诚作答,“我是家庭手工做领带的,推销领带。”
部长说,“我们需要啊,你拿来看看,如果合适,我们买。”
“三个月,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曾宪梓说。
再之后,金利来,渐渐火起来。
从跑街串巷开始,曾宪梓心里就住进了一个梦:
一定要做出中国人自己的品牌,而且是不输给洋人的大牌。
通过做出好领带、经营好关系,打开百货公司的大门后,他开始了轰轰烈烈的造牌计划:学习外国人的办法打广告,但又不同于外国人的办法,而是要打出鼓舞中国人精气神的广告。
只要有一分宽裕的钱,他就多打一分的广告,并且紧密结合中国的发展、民族的进步来打广告,既给自己打广告,也张扬中国人的志气。
中国乒乓球队开始风靡世界,曾宪梓于是独家赞助了中国乒乓球队香港表演赛的电视转播,并且打出了一句很快响遍神州,也成为一个时代印迹的著名广告语:
“金利来,男人的世界”。
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在电视转播节目中大做广告;1972年的香港小姐选举,也被“男人的世界”承包……
一轮轮强势猛攻下,质量可靠、品牌也足够响亮的“金利来”领带,迅速走红,生意滔滔不绝。香港地区,迅速成了金利来领带的世界。
1973年,香港遭遇经济萧条的冲击,百货公司纷纷限额购货,很多以百货公司为渠道的工厂或公司受此牵连,经营不济,甚至关门破产。
危机之下,曾宪梓的生意却逆势上扬。
他逼自己想了一个办法——一个可以载入商业史的新办法、大办法。
曾宪梓找到百货公司:“你借个领带架子给我,借个台子给我,我自己供货,自己找人来卖。卖好了,我七你三,卖不好,我兜底。”
老板们觉得这种不拿本钱备货,不出人力,还能保证一定效益的方法十分可行。曾宪梓就一个公司、一个柜台的攻城掠地。
“通过这个方法,我们比把货卖给他们再由他们卖,生意好了五倍。”
不久之后,曾宪梓发明的这个方法,成了很多公司采取的营销方式之一并沿用至今。这个方式的名字今天被称为:专柜模式。
谈及这段经历,曾宪梓说:
做生意,首先靠脑子,看到什么,就要思考,这个事情和自己的生意有没有关系?如果有,怎么把它用起来;其次,要靠行动,决定了以后,要及时而且果断把想法付诸于行动。
最后,就是要勤奋,不能偷懒。
“我天天都在想、在总结,我今天做了什么事?起了什么效果?有什么错处?为什么会错?怎样才可以做得更好呢?而今天的问题解决了,明天又会有新的问题,所以我说企业家的脑子,是不能停的。想偷懒是不会有结果的。”
专柜模式让曾宪梓化解了危机,也开启了金利来更快速的规模化成长。
至20世纪80年代初,金利来已由单一的领带迅速扩展至皮具、男士配饰,并将业务拓展到中国内地及东南亚。
1985年,曾宪梓开始到内地投资开厂,创立了改革开放后首家专营领带生产的中外合资企业。1992年6月,金利来在香港上市。
“金利来,男人的世界”,成为一代人共同的记忆。
曾宪梓说,被党的政策改变命运的他离开内地时,就曾回头望着海关楼上的五星红旗暗地发誓:“一定要努力创造财富,将来有机会,在不同社会环境里,用不同的方式来回报祖国。”
1978年,可以回内地了。
曾宪梓第一时间回到家乡,兑现他在东山中学、港英桥头的誓言。
虽然资金并不宽裕,他依然慷慨给母校东山中学,捐赠了大量教育设备设施,以及崭新的教学楼,还送给当地政府两部汽车。
乡亲们依然极其落后与贫穷的景象,深深刺痛了曾宪梓的心。回到香港后,他给自己立下一个规矩:无论多发达,都要坚持省吃俭用,节约出每一分钱,每年为家乡解决一些难题。
于是,500万、1000万、3000万、5000万……
一笔一笔在当时堪称巨资的捐款被他送到家乡,送到整个内地。
再之后,是事业发展越大,捐赠金额越大。
1992年,捐资1亿港元设立曾宪梓教育基金;2003年中国首次载人航天飞行成功,捐资1亿港元设立曾宪梓载人航天基金;2008年捐资1亿港元成立“曾宪梓体育基金”……
2012年、2016年夏季奥运会结束后,两度追加1亿港元捐给体育基金,最终单是为体育基金就捐资3亿港元;
2018年11月,即便家族生意早已不同往昔,家乡梅州市梅县宪梓中学成立25周年之际,他又再捐赠2000万港元……
同时,曾宪梓也还是“水立方”的大额捐赠人。
从上世纪70年代末开始,捐资支持国家教育、航天、体育、科技、医疗与社会公益事业,历年捐资逾1400项次,累计金额超过12亿港元。
“只要生意不破产,只要曾宪梓还活着,我对祖国的回报,就一天也不终断。”
与之对应的是,他长期每天生活开支不超过30元的抠门和节俭,后来物价上涨实在太厉害,才上调改成50元。
“去了香港几十年,我还没有到过夜总会,还没有到过舞厅,还没有到过卡拉OK。我不喝酒、不赌博、不抽烟,没有这些嗜好。我只有艰苦努力地创造财富,因为我要回报祖国,我的终生理想就是要报效祖国。”
直到2019年9月20日去世前,曾宪梓都还在给内地捐款。
但捐款,只是曾宪梓报效祖国的一部分。
20世纪80年代开始,曾宪梓把自己的主要精力都用在了社会公共服务之上。
他先后担任香港事务顾问、香港基本法咨询委员会委员、香港特别行政区筹委会委员、香港特别行政区筹委会预备工作委员会委员、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推选委员会委员等职务,为香港回归和回归后的发展赤诚奉献。
他还做了10年广东省政协委员、7年广东省政协常委,后来又是三届全国人大代表、三届全国人大常委,也是香港回归后多年唯一一位全国人大常委。
此外,曾宪梓还身兼中华全国工商业联合会名誉副主席、中华海外联谊会名誉副会长、香港中华总商会永远荣誉会长、香港客属总会荣誉主席、北京大学工商管理学院教授、北京师范大学名誉教授、中国人民大学名誉副董事长等职。
在这几十年的时间里,曾宪梓不再是企业家,而是一面爱国爱港的旗帜,一位伟大的爱国者。
“不论谁损害我们国家,伤害香港,我都不会允许的,都会据理力争。”
香港回归祖国的第二天,刚刚成立的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授予曾宪梓特区政府最高荣誉:
大紫荆勋章。
授勋当天,他组织了一个1000多人的宴会。他在会场挂着五星红旗,特意让人准备了一张唱片,整个晚上一直播放歌唱共产党的歌。
他还第一个站起来唱歌,唱的是《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
曾宪梓说,只有中国共产党,才能够有这个力量,团结中国人,建设富强的国家。他到哪里都这样讲,到哪里都把共产党歌唱。
在很多私人的场合,比如生日聚会,成百上千位亲朋好友欢聚一堂,他也都会清唱,或者邀请大家一起合唱这首歌。
“我唱歌唱到加拿大,唱到欧洲,《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党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因为我是一个共产党栽培成长的穷苦人。”
即便到80岁高龄,出席重要场合的曾宪梓,也经常是胸前鲜红的领带,绣着金色的国徽。
2019年9月20日下午,曾宪梓在家乡广东梅州逝世,以叶落归根为自己85岁的人生画上了句号。
在梅县区扶大所里村祖屋的告别仪式上,曾宪梓的小儿子,也是金利来事业的接班人曾智明,哽咽着清唱了《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送别父亲。他说:
“这首歌是父亲教我们唱的。父亲从小教导我们爱党、爱国、爱家乡,他自己每年都给自己定一个目标,要为国家贡献自己的力量。我们一定会按照他的遗愿不断延续下去。”
出品人:毕亚军
主编:陈斯文 责编:周怡
美编:宋晓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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