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赫本63岁。已经历3段婚姻,2次流产,近十次站上奥斯卡领奖台。他见证了赫本3次婚姻,也曾3次亲手做嫁衣,将她送到另一个男人身边。1952年创建纪梵希工作室,设计出Bettina Graziani系列套装。1953年 ,赫本刚拍完《罗马假日》,正在筹备《龙凤配》,剧组联系纪梵希,请他设计戏服。他本以为,来的“赫本”,会是大明星凯瑟琳·赫本。可惜,此赫本非彼赫本。冷漠地说:“小姐,我乐意帮你,可我的服装太简洁了,不适合做戏服。”“先生,即便不能为我设计服装,但能不能让我从上一季的成衣中,去选择几件合适的衣服。”“她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因为她就像一只非常柔弱的小动物。当天入夜,赫本在临睡前,给纪梵希打了一个电话。此时,酒还未醒。她撒娇式地说:“嗨,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爱你的设计。”
他们三年前在伦敦相识,和所有爱情故事一样,一见钟情,许诺终生。因为同年8月,《罗马假日》首映,她征服了全球观众。纪梵希亲眼见证了赫本的成功,看着她从青涩女孩,变成了一代巨星。百感交集。之后,她成为奥斯卡影后。领奖那天,她身上的礼服,也来自一个男人——那时候的纪梵希,应该是一边在守候,一边在期待的吧。对方是一个演员,叫梅尔·费勒。两人因戏结缘,许誓言,订终生。他沉默地为她量体、裁衣、镶边、绣线,设计举世无双的礼服,以便走向另一个人。他二话不说,赶去见她。此时,赫本身心俱疲,瘦得令人吃惊。他依然将满腔深情,深埋于心,陪在她身边。以朋友的名义。他隔着一层香,隔着身份、灯光、巴黎的大雪;隔着蜚短流长、背影、长梦、眼泪和花朵……在痛苦中,他们如同孤岛,彼此相望,却永远无法抵达。《蒂凡尼的早餐》里,她穿着他设计的小黑裙,惊艳世界。人们忘不了,她盛妆而行,在橱窗前,吃一个面包的情景。“我永远忘不了她站在橱窗前,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眼睛的那个动作。我希望那一刻永远别停下。”好像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已习惯,站在她身后。遥望着她。《谜中谜》、《窈窕淑女》、《珠光宝气》、《甜姐儿》,到《偷龙转凤》......被人用一生一世的深情,化为华羽,化为和风,然后,助她高飞。
“只要穿上他设计的衣服,我就能进入角色的生命中。”
不是我点石成金,“就是穿一个装土豆的口袋,她也能仪态万方。”但她不知道,自她走后,他一直呆在巴黎的工作室,像是在等着什么。1969年,赫本终于回来。和她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惊人的消息:他一改之前的白纱设计,为赫本设计了一套粉色针织连衣裙。纪梵希以为,在婚姻中受尽委屈的姑娘,总算能安稳了。他也是被婚姻伤透了的人,刚经历丧妻之痛。赫本与他惺惺相惜。她将过去的伤害,全埋在心底。也将婚姻中的委屈,都隐藏在忙碌中。有一次,在某个慈善晚会上,赫本说:“我,奥黛丽·赫本,很荣幸的介绍于贝尔·纪梵希,一位艺术家,我的好朋友。”他已经学会不强求,不奢望,只期待她一切都好。有时候,望着天色渐晚,感觉一生倏忽而逝。他本以为,就算不相依,就算未携手,可是,同淋一生雪,也算共白头。他用私人飞机来接她。在飞机上,布置上她最爱的花朵。“也只有你,还始终记得我的喜好,把我当成小女孩来宠。”
她躺着的时候,流着泪直说疼。整个冬天,她形容憔悴。她把说不出的苦混着药,吞进肚腑里,吞进这一生光阴里。赫本说:“这件大衣很神奇的。每当你孤单的时候,你就披上这件大衣,就像我拥抱着你一样。”他不顾身份,坚持与赫本的儿子一起,为赫本扶灵,送她最后一程。这个身高198cm的老人,低着头,一言不发,如同失去灵魂,恍恍然走完剩下的路。他将当初为赫本设计的作品,全部修订,取名《给奥黛丽的爱》。这一年,他已经80多岁,头发全白,眼睛昏花,好友都劝他不要再忙碌。他说:“我的心,我的笔,我的设计,都会随着奥黛丽而动,虽然她已经离开,但我仍能感觉到,她与我同在。”画下她的时候,暗夜如谜,沉沉的黑暗,酽酽的。可感觉上她还在,浅笑如花,明眸如星辰。他用沉默而执拗的爱,完成献给赫本一生的华衣,一场暗自灼烧的深情。看见浮花浪蕊虚情假意的红尘里,还有一种爱,叫一生守候。参考资料:
1.《奥黛丽赫本的传奇人生和不为人知的情感秘密》
https://url.cn/4M836l4m?sf=uri
2.《奥黛丽赫本向公众介绍纪梵希,纪梵希情难自抑,与赫本紧紧相拥》
https://url.cn/HWN0Ymo5?sf=uri
3.《赫本之后,再无纪梵希》
https://v.qq.com/x/page/l0775z5g0l3.html?pcsharecode=&sf=uri
4.奥黛丽赫本与纪梵希: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UJ411j78o?from=search&seid=6021930545944475961
5.【影像中的时尚】奥黛丽·赫本《龙凤配》与纪梵希的传奇友谊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tx41127rX?from=search&seid=3520454820089210974
6.书籍《奥黛丽的一生》
7.时尚印象:《奥黛丽赫本与纪梵希》
https://www.iqiyi.com/v_19rrbjpcfc.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