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一场交易,没想到她居然趁我不备给我下药...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官场更是如此,有时候欠下一个人情,可能就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偿还。
周日,陈勃休息,被他的表哥叫到了办公室。
表哥叶玉山是东港市财政局局长,位不高,但是能量大,陈勃复员时的工作安排,都是表哥一手操办的,对此,陈家人对这个远房表哥一直都是感恩戴德的。
“哥,周末还上班啊?”陈勃来得早,在财政局门口等了好一会儿了。
“来了,走,办公室喝茶,等了有一会儿了吧?”
“没有,刚刚到。”
因为是周末,这层楼就他们两人,一进门,叶玉山就不着痕迹地问道:“陈勃,我记得你复员两年了吧,怎么样,找女朋友了没?”
陈勃苦笑着说道:“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上班和那些坐牢的也差不多,就是看着他们蹬缝纫机,哪有机会接触女生啊,我们单位结婚的,基本都是内部消化了,我没房没车,不知道啥时候轮到我呢。”
陈勃是一名狱警,这个工作是表哥安排的,有编制,刚刚去的时候确实感觉不错,工资和福利待遇都很好,就是不自由,确实和监狱里那些坐牢的人差不多,很难接触到女孩子。
叶玉山闻言,眼前一亮,更加热情地招呼陈勃坐下喝茶。
自从进了表哥的豪华办公室,他就一直在观察着表哥的表情,因为自从表哥给自己找了这个工作,他也尝试着攀上表哥这棵大树,期待有机会再上一层楼。
结果从那之后,这位表哥就像是躲避瘟神一样躲着他,根本不给他见面的机会,就算是他想去表哥家送礼,都被表嫂拒之门外。
所以,现在表哥这么热情地把自己叫到办公室来,要是没什么事要自己办,那才是见了鬼了。
但是表哥不说,陈勃也就不主动问,他就想看看这位身居要职的表哥到底想干什么。
叶玉山东拉西扯地说了一大通,包括陈勃现在家里的情况,都问得很清楚,接着,他打开了保险箱,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牛皮纸的档案袋,鼓鼓囊囊的,放在了陈勃面前。
“哥,这是……”
“兄弟,这里面是十万块钱,哥遇到难处了,想让你帮我个忙。”
陈勃没看档案袋里是不是真的是十万,但是他在想,这是遇到了多大的难处,不会是让自己干违法乱纪的事吧,陈勃犹豫着没有吱声,他明白,自己来都来了,不管表哥让自己干什么事,对自己来说都是个机会,一个离开监狱的机会。
前提是干了这事不能回头真进了监狱蹬缝纫机。
开始时,叶玉山还不太好意思,看陈勃没问是啥事,于是绕了个圈子,终于还是把自己遇到的难处告诉了陈勃,他当时就惊呆了。
叶玉山在婚外养了个女人,结果一不小心,安全措施没到位,怀孕了,现在人家不乐意了,要他离婚,否则就要来单位大闹一场,到时候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叶玉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那女的给安抚下了,至于给了多少好处,陈勃不知道,但是叶玉山要陈勃做的事,确实突破了他的想象。
“哥,这不好吧,她能同意?”
“我和她说好了,她就是要找个人结婚,要把这个孩子合法合规地生下来,算是给家里一个交代,我现在是争取副市长的关键时期,离婚是不可能的,一年,就一年的时间,等孩子生下来你就和她离婚,咋样……”
叶玉山上嘴唇碰下嘴唇这么一说,好像这事真的很简单似的,陈勃心想,这对你来说是简单,对我来说,老子的初婚没了,这以后要是再结婚的话,那可就是二婚了。
“哥,这事确实是太突然了,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你能不能让我想想?”陈勃不想接这块烫手的山芋,所谓的想想,潜台词就是拒绝。
可是叶玉山是官场老油条了,岂能让他得逞。
叶玉山递给陈勃一支烟,自己点燃后深深地抽了一口,说道:“兄弟,你的工作哥当初也是费了很大劲儿,因为咱们是亲戚,亲戚帮亲戚,这有啥事都得有个照应对不对,再说了,你现在也没有女朋友,就是假结婚的问题,我保证你不会有麻烦……”
“哥,我知道,可是这事吧,我确实是没想过,我想和我爸妈商量一下,你看……”陈勃想立刻离开,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他纠缠,人家现在都开始要自己还人情了,难道自己还要在这里硬待下去?
叶玉山好像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于是将手里的烟蒂在扔在了烟灰缸里,烟灰缸里有水,烟蒂瞬间就被熄灭了。
陈勃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叶玉山又开口了。
“刚刚你说你妹妹刚刚毕业,还没工作是吧,巧了,局里现在需要这样的人才,这样,你明天让咱妹妹来财政局上班,明年我会向编办多要几个名额,到时候咱妹妹就能进财政局,有正式编制,你帮我这一次,我绝不会让你吃亏……”
叶玉山说着,将那个装有十万元的档案袋推到了陈勃的面前。
给别人养儿子这种瓜他没少吃,但是陈勃绝对没想到这种事有一天会落到自己头上。
叶玉山看陈勃还在犹豫,终于说出了最后的狠话。
“陈勃,这事之后,你我就谁也不欠谁的了,我给你找工作这事你也不要记着了,包括你妹妹的工作,你也不用念我的人情,就这一次,怎么样?”叶玉山问道。
这话说得很重了,潜台词就是你欠我的人情,我就要你现在还我的人情,没有我,你的工作就没戏,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
陈勃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如果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工作,他可以对这位远房表哥说不,还人情可以有很多种方式,但是这种方式他确实做不到,可是这里面还牵扯到自己妹妹的工作。
从毕业开始,妹妹就一直到处找工作,基本都是碰壁,而且考公务员事业编都没结果,陈勃之所以动心,就是因为他相信叶玉山的能力,他既然答应自己,那他就一定能做到。
所以,为了自己妹妹的工作,他确实心动了,不就是和一个陌生的女人领证结婚嘛,反正也不住在一起,和自己有啥关系呢,这也算不得老婆找野男人吧。
一分钟后,陈勃看向叶玉山,说道:“哥,没问题,我可以帮你,但是我妹妹的工作……”
叶玉山心里一喜,当即站起来快步走到了办公桌前,拿过来纸笔递给陈勃,说道:“把咱妹妹的姓名和身份证号码,还有手机号写下来,我马上安排。”
在接下来的十分钟内,陈勃见识了权力是怎么发挥到极致的。
一个普通的大学毕业生,要么是去当打工人,要么是回家啃老,自己妹妹找工作和备考的情景他历历在目,可是奋斗了一圈,一无所获。
叶玉山将那张写有自己妹妹信息的纸张拍了照,接着就发给了他的办公室主任,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和能量,叶玉山给办公室主任打电话的时候开了免提,就放在桌子上让陈勃看着、听着。
办公室主任甚至都没问这是怎么回事,对于局长的安排,他只会说一个字:“是,是,是……”
陈勃亲眼看着叶玉山给自己妹妹安排工作,他目瞪口呆之余,不由得感叹,权力确实是上好的东西,怪不得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往上爬,因为权力意味着你可以随时得到你想要的大部分东西。
可能还有些东西是权力暂时不能实现的,那可能只有一个原因,权力不够大,位置不够高。
晚上,叶玉山带他去了一家高档餐厅,但是叶玉山没安排他坐在一起,他只能是远远地等着。
晚八点,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来了,穿着长款的风衣,虽然没穿高跟鞋,她的身高也该有一米七五了,而她走路的时候,手会不自觉地放在自己的肚子处。
长得怎么样,因为距离的原因,陈勃看得不是很清楚,直到她走向了叶玉山所在的位置,陈勃才明白,不出意外,这就是自己的结婚对象了。
叶玉山今晚带他来,就是要和这个女人见个面,其实对陈勃来说,这个女人长成什么样都无所谓,自己又不和她过日子,但是这个女人要先验验货,太丑了不行,拿不出手也不行,所以,今晚是这个女人验货的时候。
而那个货,就是陈勃。
果然,那个女人和叶玉山聊了几分钟后,叶玉山朝着陈勃招招手,叫他过去。
女人一直没回头,直到陈勃走到了她跟前坐下,这才抬头看向他,先是一愣,接着脸色好看了很多,很显然,她对陈勃的长相还是满意的。
陈勃经历过血与火的淬炼,所以举手投足间很有男子气息,再加上现在还是个狱警,因为职业需要,不苟言笑,相当的威严,一米八的个头放在大多数男人堆里,那也是数得着的,所以,女人只是扫了一眼陈勃,就没再吱声。
陈勃本以为叶玉山会给他们介绍一下彼此,可是没有,叶玉山见陈勃坐下后,点点头说道:“那我先走,你们聊吧,兄弟,有啥事给我打电话发信息都行。”
就算是媒婆,那也得给双方介绍一下这是谁谁谁吧,叶玉山居然就这么撤了?
一时间陈勃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于是,两人面对面地坐着,等叶玉山走了,她可算是有胆子仔细打量陈勃了,看得不可谓不仔细。
“符合你的要求吗?”陈勃微笑着问道。
“陈先生是吧,这没什么好笑的,他刚刚说了你的情况,没想到还真有人肯帮这样的忙,你觉得你能帮到底吗?这之后会有很多事,你不但要搬过来和我一起住,还得照顾我,孕检、生孩子,你都得在场签字,可不是领个证就完事的。”
陈勃一愣,自己被叶玉山耍了,他们俩谈的时候可没这么多事,怎么还得一起住,还得伺候她,那要不要帮着叶玉山把孩子养大?
陈勃刚刚想张口说话,电话铃声响了,一看是自己妹妹打来的,于是不好意思地笑笑,拿起手机走出了餐厅。
“喂,怎么了小颜?”
“哥,我刚刚接到东港市财政局办公室主任打的电话,让我明天去报到,这事是不是你安排的,咱妈说咱那个表哥是局长,你找他了吧,我可真是太高兴了,我的天,我可以去财政局工作,真的是和做梦似的,是不是你,快告诉我,是不是你背着我安排的……”
陈勃顿时语塞,听着妹妹陈小颜在电话里手舞足蹈的高兴劲,再回头看看餐厅里那个还在等着的女人,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
“是,你先去试试,试试再说。”陈勃说道。
十分钟后,陈勃再次回到了这个女人面前,笑笑说道:“正式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陈勃,现在是一名狱警,你说让我在家里照顾你,这个恐怕有难度,我得上班,监狱在五十公里外,来回跑的话,不太方便,你可以找保姆照顾,所以……”
“没事,叶玉山会给你把工作调回来,在市区,你想去哪,最好是快点告诉他,我打算下周一领证,今天周六……”
陈勃被惊得目瞪口呆,女人看都不看他一眼,起身的时候,在桌子上放下一张名片,飘然离去。
陆晗烟,东港大酒店经理,剩下的就是她的电话了。
陈勃手里拿着这张卡片看了几眼,在看的過程中,名片散发出的淡淡香味直击鼻端。
陈勃站起离开的時候,将名片撕成几段扔進了垃圾桶,毫无怜惜,这一幕被坐在车里的陆晗烟看得清清楚楚。
她是等到陈勃离开后才驾车离开的。
东港大酒店顶层总统套房里,一个面沉如水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俯瞰着整个东港市,他是这家酒店的老板,身后传来了开门的聲音,進门的是陆晗烟。
“都谈好了?”男人回头问道。
陆晗烟刚刚進门,就蹬掉了脚上的鞋,看起来她把这里当家了。
“谈好了,他找的人是他的表弟,理由是这个人好控制,他对这个人有恩,而且刚刚又把这人的妹妹安排進了财政局,所以,不會出问题,我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担心的是孩子,我们都不能确定这个孩子是叶玉山的,如果不是他的,后果會怎么样你心里清楚。”陆晗烟脸色阴沉地说道。
男人没吱聲,依旧是俯瞰着整个东港市,良久,浴室里传来淋浴的聲音時,男人站起身走到了浴室的门口,看着陆晗烟的隱约身影,咽了口唾液,但是终究没做其他的事情,又回到了刚刚的座位。
陆晗烟再次出来的時候,犹如出水芙蓉,脸蛋上透着一层健康的红,赤脚踩在地毯上毫无聲息,但是男人能觉察到她的到来,因为人未到,味道已到。
“不管确定不确定,你都得把孩子生下来,在他起疑之前,和他结婚,看好那个年轻人,别出岔子。”男人站起来说道。
“别忘了你的承诺,我帮你控制住老叶,你答应我的事,你要做到,否则,别怪我把这事告诉他。”陆晗烟脸色不善地说道。
男人闻言,走到了陆晗烟面前,冷笑着,抬手捏住了她的脸蛋,这个男人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她的脸蛋被他捏得很疼,可是她忍住了,因为她知道,自己越是表现出痛苦的模样,他就越變本加厉。
“我说過,我让你做什么,你老实去做就是,别和我讲條件,你不配,做好这事,该给你的,我一定兑现,做不好这事,我们都没退路。”男人冷笑着,最后还是狠狠地捏住陆晗烟的脸蛋甩了一下,陆晗烟差點摔倒。
關于陆晗烟的要求,陈勃不能不告诉叶玉山,今天是周六,周一去登記,这也太急了點吧?
可是当叶玉山接到陈勃的電话時,倒是显得异常冷静。
“你按她说的去做,她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事事请示我。”叶玉山说道。
我不请示你请示谁,那可是你的女人,我得让你知道事情進行到哪一步了吧,你不會真想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给我吧,老子可不接,大不了烂尾,别想把我拉進坑一块埋了。
刚刚挂了電话,陈勃的手机响了,一看是陆晗烟的電话,虽然名片被撕得粉碎,但是他的記忆力不是盖的,这都得益于当兵時的训练。
“陆小姐,有什么指示?”陈勃不卑不亢地问道。
“现在在哪,叶玉山家嗎?”
“没有,在大街上溜达呢,一天没吃饭了,找个地方吃饭,有事?我们的合作好像还没开始吧,是不是从周一登記后开始?”陈勃问道。
“是嗎,我也没吃,你到东港大酒店来吧,我请你,既然周一要去登記,我们总得抓紧時间相互了解一下,要不然,怎么向家里人介绍彼此,对了,忘了告诉你,周一登記完后,我这边要举行一个家宴,到時候你得参加……”
陈勃有些呆愣,他怎么越来越觉得这个烫手的山芋要砸自己手里了?
东港大酒店的豪华包厢里,陈勃一个人坐着干等,虽然这里是陆晗烟的地盘,但是这人一點自觉性都没有,虽然菜上齐了,可是她一直没露面。
陆晗烟在监视器里盯着包厢里的陈勃,服务员在一旁小聲汇报着:“我们让了他好几次,也告诉他不用等你,可是他说要等你一起吃,所以,一直没动,开始時还看几眼,后来就是看都不看桌子上有啥了。”
这點雕虫小技试探陈勃,她还真是不知道好歹,当過兵的人最重要的一條就是懂纪律、有规矩,所以陆晗烟本想用这种方式试试他的素质,但是现在看来,她确实有些失望了。
当陆晗烟出现在包房门口的時候,陈勃也只是转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站都没站起来打个招呼。
你让我在这里等着,我在这里等着,算是给你脸了,老子就算是来当冤大头的,也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所以,别指望老子會给你当牛做马,也别指望我对你体贴入微,因为你怀的不是老子的孩子。
“不好意思,我今天忙。”
“知道,你忙你的就行,实在没必要坐在一起吃这个饭,把你家里的情况发给我,照片啥的,我保证不會出岔子,至于我那边呢,你就不用指望了,我不打算告诉他们,既然是交易,我们就简单點,你看好你的老本,至于想从我这里获取什么利息,不太现实,我也没想過从你这里拿什么好处,咱们就该演戏演戏,该算账算账,咋样,你说的住在一起,我觉得……”
“你觉得没用,我要我觉得,我觉得行就行,你要是不想,我现在就可以给叶玉山打電话,他要么是再给我找个人,要么是离婚娶我,你觉得他會怎么选?”陆晗烟咄咄逼人地看着陈勃问道。
“你的工作,你妹妹的工作,都是叶玉山安排的吧,这我都知道,你要是不同意,和我对着干,那好,我现在就可以给叶玉山打電话,让他再想辦法,接下来几个月我是要待产的,至少心情应该很好,你这个样子,我心情能好得了嗎?”陆晗烟说话算话,当即就给叶玉山打了電话。
但是在陆晗烟说什么事之前,陈勃妥协了。
“好好,你说了算,你说怎样就怎样,OK?”陈勃无奈地说道,但是心里窝着的一口让他头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社會是分层的,命运也是。
陈勃在这一刻觉得自己的尊严被眼前这个女人践踏了,现实是,谁在乎你的尊严,只有你自己在乎自己的尊严。
陆晗烟对自己刚刚的发挥很满意,她慢慢走到陈勃面前,拉了把椅子坐下,两人几乎是面对面了。
“叶玉山能找你,那说明他还是很信任你的,所以,你这是在帮他,也是在帮我,我和他都謝謝你,还是那句话,我们都不會让你吃亏的,就是演一场戏而已。”陆晗烟非常真诚地说道。
陈勃看着眼前这个化着精致妆容的女人,脑子里出现的不是对她亵渎的画面,而是表哥那个已经斑秃的脑袋和油腻的脸,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陆晗烟以为他对自己说的话有疑惑,脸上满是不屑的表情,很明显,她觉得陈勃刚刚的表情是对她的忤逆和不信任。
“陆总,我只是很好奇,你长得这么好看,可以说是我见過的为数不多的女人中最出色的了,你怎么會看上我表哥呢,他比你大很多吧?”陈勃问道。
陆晗烟闻言一愣,慢慢站起来,最后她坐的位置离陈勃有几米远,拿起筷子想要吃點东西,却又放下了,然后站起来走向门口,说道:“你自己吃吧,住的地方给你安排好了。”
陈勃眼睁睁地看着门關闭,回头拿起筷子就开始吃饭,触手可及的地方就是一瓶飞天茅台,但是陈勃看都没看,在这样的处境下,他必须要保持绝对的清醒,任何酒精都可能让他失控。
吃喝完毕,陈勃把自己这边的情况向自己的表哥進行了汇报。
“很好,你聽她的安排就行,我们绝不會害你,你帮我这么大一个忙,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都會兑现,只希望这事能平安落地,唉,兄弟,哥要是過了这道坎,一定記你一辈子。”叶玉山在電话里非常深情地说道。
陈勃是那种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人,所以,盡管自己是还叶玉山的人情,以及为自己妹妹谋一个好工作,要说心甘情愿那是扯淡,可是叶玉山真要是这么低姿态地求自己,他又觉得大可不必,也理解了叶玉山的不容易。
“那行,哥,我知道了,回头再说吧,有什么新進展,我随時向你汇报。”陈勃说道。
打完了電话,陈勃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看了看陆晗烟给自己安排的这个套房,不由得暗骂一句,还是有钱好,这是他第一次住这么高级的酒店套房。
叶玉山打完了電话,坐在沙发上一聲不吭,对面坐着的是他老婆,祖文君。
此時祖文君的脸上能刮下霜来,冷冷地看着自己老公,这个在局里说一不二,在东港市万人巴结的财政局局长,此時却没有了任何脾气。
“都安排好了?”
“嗯,安排好了,你放心,不會出任何问题,陆晗烟信了,陈勃也信了,所以,等他们领了证,结了婚,接下来就好辦了。”叶玉山说着这话,额头上的冷汗淋漓。
“叶玉山,我们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不是看你在競争副市长这个节骨眼上,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你当時娶我的時候是怎么说的,没忘吧?”祖文君寒着脸色问道。
“老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和她吃過一次饭,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早晨起来的時候就在一起了,所以,从头到尾我都觉得这是个圈套,可是把柄在人家手上呢,我现在是不敢动,不敢惹她,这事……”
“叶玉山,你骗鬼呢,一次就怀上了?你对我咋没这本事,这么多年了,我想要个孩子,你看你那个费劲,我告诉你,这个孩子,她绝对不能生下来,你要是敢让她生下来,我和你没完,既然你不想和我過了,那我们就撕破脸,我看你是忘了你这个副市长是谁帮你活动下来的了,不知廉耻。”祖文君恨不得上去给他一个耳光。
“是是是,我知道,这不是先缓一缓嘛,等副市长的事下文了,你爱怎么辦就怎么辦,都随你,我都聽你的,好吧?”叶玉山急忙點头认错,很自觉地和自己老婆站在一起了。
酒店房间里,陈勃看了看時间不早了,给自己家里打了个電话,妹妹依然沉浸在找到工作的喜悦中,简单说了几句,陈勃感觉自己今天很累,所以,打完了電话就躺下了。
朦朦胧胧间,他聽到了一聲不易察觉的聲音,当兵几年的警惕性让他一下子睁开了眼,他想起来了,自己身在何处,可是这个房间里却不止自己一人,确切来说,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人。
那女人二十多岁的年纪,生着一张绝色佳人才能拥有的美脸,肌肤如冰雪般白皙光洁,身姿更是高挑婀娜,曼妙迷人!
此刻,她身上只穿着一套紫红色的蕾花内衣,侧卧于床边,難道自己刚刚触手可及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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