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成为恋爱脑,不想在关系里瞎折腾,既内耗又受伤,还不如一个人自由自在。”确实,如何经营亲密关系,对不少人而言,是一个大难题。人可能会一次次在亲密关系中,重复原生家庭的关系模式,形成「代际传递」。比如一个从小被养育者打压的人,可能会不自觉地爱上打压自己的伴侣,因为对TA而言,这是非常熟悉的感觉。人可能会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被创伤事件的阴影裹挟,形成「后遗症」。比如一个曾经被伴侣背叛伤害的人,可能很难再度相信或进入亲密关系,如此一来,人便很难收获健康、和谐的亲密关系,就更加不愿意谈恋爱了。讲述的就是男女主角在一段关系中,跳出原生家庭羁绊、摆脱创伤阴影的故事。从中,我们或许能看见自己的影子,并找到属于自己的破局之路。
影片的女主人公叫瓦伦丁,是一名年轻的兼职模特,居住在法国。瓦伦丁非常珍惜这段感情,每天都会在电话里向男友汇报日常:有时她工作回家晚了,没及时接上电话,男友便会断言她在约会,开始指责她嘲讽她。这个时候,她就得强忍着疲惫与委屈,去一遍遍向男友解释,恳求对方的理解与原谅。爸爸长年缺席不在家,妈妈经常出轨,对感情不忠,夫妻两人矛盾重重。这样的家庭关系模式,无形中影响着瓦伦丁在亲密关系中的模式:她选择了一名远在异国他乡的男友,复现了童年时她跟父亲的疏离关系;而男友对她的种种猜忌与不满,则复现了她的父亲对母亲的猜忌与不满。瓦伦丁就像一个虚弱的小女孩般,渴望远方“父亲”的关爱,不断讨好充满猜忌的“父亲”。他为人孤僻,性情淡漠,一个人居住在老房子里,从不社交。唯一的恶趣味,就是每天坐在窗前,通过截取电话线路信号,窃听他人的通话。包括男邻居与情妇偷情,年轻情侣从恋爱到分手,路人甲贩毒搞欺诈等。在他还是一名法学生的时候,交往了一位漂亮的女朋友,两人度过了很多快乐的时光。后来有一天,对方突然就不联系他了,打电话不接,写信也不回。他觉得很奇怪,悄悄来到女友家中,透过她房间的窗户,目睹她与一名男友在床上的画面。从那以后,他不再相信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特别是不相信亲密关系,并选择终身未婚,孤独终老。而通过窃听别人电话,他可以不断见证男邻居出轨、情侣相互猜忌、毒贩子搞欺诈等,同时不断巩固他内心对人性阴暗面的认知:背叛,撒谎和不忠诚,人与人之间不可信。直到有一天,一个意外事件的发生,令他们的生命轨迹有了交汇。
某天夜里,瓦伦丁开车撞到了一只怀孕的母狗丽塔,顺着丽塔脖子上的地址,她来到了约瑟夫家中。无奈之下,瓦伦丁只能一个人将丽塔带去宠物医院包扎伤口,并带回自己的家中代为抚养。原来,约瑟夫只是不懂得如何照顾自己的宠物,并非真正的无情无义。次日,瓦伦丁来到约瑟夫家中,将扣除丽塔医药费后剩余的钱,还给了约瑟夫。与此同时,她知晓了约瑟夫每天躲在房间窃听他人电话的秘密。她尝试劝约瑟夫停止这种侵犯他人隐私的行为,却遭到了约瑟夫的拒绝与羞辱。约瑟夫主动向法庭坦诚,他窃听他人电话隐私的不法事情,愿意承担责任。原来,在窃听他人电话的过程中,他知晓并见证了瓦伦丁对爱情的坚守与忠诚。但她始终洁身自好——共事的摄影师靠近她,想要亲吻她,她直截了当地拒绝对方:瓦伦丁对爱情的忠诚,刷新了约瑟夫对人性的固有偏见:他终于可以放心地信任瓦伦丁,放心地信任一段关系了。看到约瑟夫自首的报道后,瓦伦丁再次来到他的家中,两人推心置腹地聊起了彼此的原生家庭和过往经历,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在一次重要的时装展,瓦伦丁给约瑟夫寄去了邀请函,约瑟夫来到现场观看演出,就像父亲观看女儿的成年礼一样。因为从心理层面来讲,一个女性从女孩走向女人,是需要父亲在场和父亲祝福的。从某种意义来讲,约瑟夫弥补了瓦伦丁父亲缺席的状态,并给予了她成长的祝福。于是逐渐地,在跟男友的关系中,瓦伦丁开始有了做自己的底气:她不再是个渴求“父爱”的卑微小女孩,而是一名成年女性,能够与男友平等地交流,照顾自己的需求。瓦伦丁对爱情的忠诚,疗愈了约瑟夫对关系的绝望,令他一点点走出创伤的阴影;
约瑟夫父亲般的陪伴,填补了瓦伦丁缺失的父爱,令她逐渐跳脱原生家庭的羁绊。
这是一个关于创伤和转化的故事,看似稀松平常,实则饱含深情。我们之中有半数以上的人,都成长于功能不健全的家庭,都经历过糟糕的原生家庭关系。这就意味着,我们绝大多数人,身上都背负着原生家庭的羁绊。带着这样的羁绊进入到亲密关系中,我们便很有可能会像瓦伦丁一样,不断重复她在原生家庭中与父母的关系模式,不断纠缠内耗,直至双方筋疲力竭。而当我们在亲密关系中经历创伤体验的时候,便可能会像约瑟夫一样,对亲密关系彻底失望,继而选择逃离,蜷缩在一个人的角落里,与世界格格不入。影片通过瓦伦丁与约瑟夫相遇相知的故事,向我们呈现了一个“跳出原生家庭羁绊,摆脱创伤阴影”的破局之路。那就是:借助一段好关系的力量,重塑我们的生命体验。是对他们过去种种缺憾的补偿,也是对他们过去种种伤害的修复。多年前,我在一个澳大利亚家庭换宿,里面住着一对40多岁的夫妇和7岁的养女翠西。翠西出生于一个充满暴力的家庭,从小遭受虐待形成心理创伤,情绪非常不稳定。过去他爸爸经常在暴打完她以后,继续在饭桌上笑嘻嘻地喝酒。而养父母刚刚吃饭时的笑声,勾起了她过去被虐待的痛苦回忆。于是她把过去对父亲的愤怒,投射到了养父母身上,不断谩骂。但令我感到诧异的是,养父母知晓缘由以后,一点也没有生气,持续发泄了40多分钟以后,翠西才逐渐恢复平静,转而低下头轻声抽泣……第二天早上,翠西在餐桌的留言本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了一行字:养父母用发自内心的爱与涵容,为翠西创造了新的生命体验,将翠西对他人的恨转化成了爱,对关系的不安转化成了信任。身为普通人的我们,或许没办法使用精准的心理分析,来定义一段关系的好坏。当你感觉自己越来越好时,多半是获得了滋养;
而当你感觉自己越来越糟时,多半是存在消耗。
试着在一段滋养型的关系里敞开心扉,彼此疗愈,共同成长,试着一点点跳出原生家庭的羁绊,一点点摆脱过去创伤的阴影,「在看」+「转发」在好的关系中感受滋养与疗愈♥
天雅,华南师范大学心理学专业,广州心协三级心理咨询师,自体心理学长程在读。本文原创首发公众号:武志红(ID:wzhxl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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