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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地名,怎么又“土”又“洋”的?

北京地名,怎么又“土”又“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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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共7364字 | 阅读需15分钟



暑期,旅游旺季

北京那是相当热闹了

早高峰的地铁从勉强能挤上去

到“上不去,根本上不去”

 

那些大家熟知的景点

想必应该都是“人从众”了吧

北京不乏一些名字“幽默”但小众的地方

 

咱北京地名主打一个包罗万象

上有雅致诗意

下有奇葩土味

要是不想去人扎堆的景点

不妨来这些地儿打个卡!

搭配着地理君的文章食用更佳哦~



北京地名也太“接地气”了


走在北京的路上,你会发现很多地名都非常的接地气,朴实到你不由怀疑:这真的是首都的地名吗?

 

简单总结一下你会发现,北京地名是有公式的:XX屯、窑、村、营、庄、坑、岭、坟……

 

XX其实就是地名中的专名,而后面的屯、村之类的是地名中的通名。当然也有地名只有专名,没有通名,例如五棵松。

 

而这些朴实的地名背后,是老北京一个又一个的故事。

 

“营”、“屯”

 

乍一听“营”和“屯”,感觉像是回到了军事重地。

 

甚至会突然觉醒诗词DNA,耳边总是响起辛弃疾的“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其实“营”和“屯”确实有军事之意。先说“”,“营”以前多为是明清时期的驻军驻扎地,慢慢便形成村落。

 

还有一些“营”,多为明代山东、山西人的移居地,虽然以当地的习惯命名,但也保留了自己的思乡之情,如长子营、山西营、霍州营等等。


这老“营”家第一代移民应属高丽营

相传唐高宗年间,唐朝军队在打败了高句(gōu)丽(lí)后,部分高丽族人迁移到了今天的北京顺义区,建立了高丽营

 

1644年,这时的明朝气数已尽,满清八旗子弟入关。北京城首当其冲地被改造成了大号的“兵器铺”,北京城的内城主要是冷兵器工厂。

 

而位于海淀区蓝靛厂正北的火器营,主要生产子母炮,并操练火枪手,可以算作那个年代的“火箭军”了。


武汉辛亥革命博物馆展览

其中就有清军火器营使用的鸟铳

《探清水河》讲述的故事就发生在火器营


 “屯”字也保留着军人血统,指屯兵、屯粮之地。例如昌平区的奤夿(hǎ bā)屯,它源于元朝,忽必烈在建元大都通往西北的交通要道上,利用依山傍水的优势在此屯兵屯粮。

 

河南安阳小屯村,殷墟宫殿宗庙遗址

其实整个中国北方都有大量以屯为名的村落,像沈阳非常出名的皇姑屯、殷墟遗址河南安阳小屯村

 

除此以外,屯也指城外的居民地,像三里屯原来就是个自然村落,因距离东直门三里而得名;同理,六里屯是因距朝阳门、东直门均为六里得名。

 

在北京,这类像公式一般的地名:数字+里+通名,绝大部分都是由于该地距离城里的某个地点有多少里而得名(非常简单粗暴但直接有效的命名方式)。


北京的三里屯,是帝都最繁华的娱乐街之一

单看名字总感觉有那么点土,这份奇特的历史遗产与其如今的面貌,意外有点“反差萌”


营、屯、皂(养马之处)、驿(传递军情)等地名,能够还原出一套完整的古代军事系统,这些地名多形成于明清时期,也恰恰反映了当时北部中国边患严重的时局特点。

 

“庄”

 

要说今天最有名的“庄”,当属被调侃为“天下第一庄”的石家庄了。

 

不过“家庄”在北方经常被读写成“各庄”,北京就有非常多,例如郭各庄、豆各庄、崔各庄等等。

 

崔各庄,全国首条城市马道


为什么北京有这么多的“各庄”?目前比较普遍的说法是,从东晋到宋金再到近现代,“”的读音,经历了ga-gia-jia的变迁。

 

很多地方保留了“家”的古音,加上口语上的轻读,“家庄”就完成了向“各庄”的转化。


庞各庄的万亩梨花,西瓜也非常有名


所以,铁打的“各庄”,流水的姓氏,北方地区的“各庄”也就渐渐叫开了。

 

除了“各庄”,北京还有一些非常雅致的庄,例如南苑一带,有这样一群庄——寿宝庄、万聚庄、太和庄、有余庄、富源庄、西毓顺庄等等。

 

南苑森林湿地公园

南苑曾是元、明、清三代的皇家苑囿,因苑内有永定河故道穿过,形成大片湖泊沼泽,草木繁茂,禽兽、麋鹿聚集


这些庄其实是当年京城的贵族、富商等去南苑置办的产业,耕种的事交给农民来干,对京城的老爷们而言,只需要给庄园起个好听的名字和享受就行了。

 

他们或查古书,或用城内自己幡上的老字号,因此,各种悦耳赏心的庄园名字就这样诞生了。

 

海淀黄庄,中关村的地标《生命》

“宇宙教辅中心”的海淀黄庄,实则为明代的“皇庄”,是皇室成员的庄园

辛亥革命后,所有与“皇”相关的地名都改成了“黄”

顺便一提,中关村以前被叫做“中官坟”,因为这里在明代是太监坟场,明清时期称太监为“中官”


“庄”和其他形式的村落,区别就在于它一般依傍于广阔的农田,所以移民驻足的“X各庄”,多在可广泛种植作物的平原地区

 

贵族的“庄”更切合庄的本义——草木茂盛,他们为享受草木园林之乐,让农民流离失所。


车公庄原名其实是“车轱辘庄”,念快点就变成车公庄了

而以前叫车轱辘庄,很可能因为这个村子曾经生产车轮

 

“坑”、“洼”

 

北京的很多地名中都带“坑”、“洼”等等,听着就感觉那块地坑坑洼洼的。

 

你还真别说,有的地名真不是冤枉它。


北京曾经是一个多水的城市,周边有永定河、拒马河、潮白河等水系。


而北京城是西北高、东南低,地势低洼,且位于永定河扇形地的脊背,所以城内、城郊常常受到永定河等水流影响。


永定河


一旦有暴雨打在古老的北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坑洼就蓄满了水,难免走得深一脚浅一脚,把坑洼放在地名中,或是一种无可奈何。

 

北京仅在城区范围,带“坑”的地名就有20个,八宝坑胡同、大坑胡同、黄土坑、苇子坑等。光重名的苇子坑就有三个,以北四环健翔桥一带的最为知名。

 

北京,潭西胜境景区,位于积水潭桥西北

我们所熟知的“积水潭”,实际上是古代的大型湖泊

元代时,曾作为漕运的总码头连接大运河,也被用作皇家的洗象池


当土地太洼,而雨水太大时,坑洼就会进化成湖渠。今天北京的一些湖渠,就是因此得名,如东北四环一带有南湖渠、东湖渠、北湖渠等。


玉渊潭和积水潭类似,它的前身是蓄积而成的湖泊


在北京,与水有关的地名还有“海”,例如后海、什刹海、北海,众所周知,北京没有海。


这种指“湖”为“海”的地名主要见于元代。据张清常《胡同及其他》:“海”在蒙古语中意为“湖泊”,有崇敬赞美的感情色彩,与“湖”一样通用。


北京北海白塔


地势坑坑洼洼,民受其患,在名字中报以微词,然后流传到后世。


今天虽然很多地方不再低洼,但地名却倔强得很,还在讲述这一座城曾经的“不平”之事。


“窑”


北京国贸,高楼林立,还有着很时髦洋气的名字CBD。但老北京人更愿意叫它的老名字——大北窑


北京国贸,原来这片叫做大北窑


大北窑村以窑厂命名,这个窑厂是侵华日军于1939年修建,之所以取址于此,因为此处土地开阔且土质细腻,能烧出好砖


还有公交站记得这里的过去


经过几年的经营,窑厂遍布,其中最大的一座大窑位于北边,烟囱极高,非常醒目,附近的居民都以此为标记,久而久之,此地便以“大北窑”命名。


北京带“窑”的地名还有很多,如刘家窑、崔家窑、鲍家窑、邓家窑、严窑、魏窑等等,顾名思义,这些地方在成为村庄聚落之前,多是烧制砖瓦的窑厂,并大多以窑厂主人的名字命名。


陶然亭公园内的窑台,是明清时期此处黑窑厂取土形成的高土坡

在传统社会,窑地并不仅仅是一个行业的生产单位,一旦成为了窑主,就意味着拥有了这片土地的所有权,以及窑地上人的支配权


窑中火渐渐熄灭,但窑外的村落生生不息。


“坟”


相信不少来北京的人都对“坟”印象深刻,刚听的时候还感觉有点瘆人:怎么北京到处都是坟啊。


能以“坟”为通名的地名,多与王公贵族有关,主要分为两类:一是以皇族成员的坟命名, 如公主坟、八王坟等


公主坟如今除了一座旧时殿宇之外,再无遗迹残存


大家比较熟知的公主坟位于海淀区,是地铁十号线和一号线的重要枢纽,这个公主坟埋的是嘉庆帝的两位公主。


八王坟据说埋的是努尔哈赤的十二子,英亲王阿济格。


这位王爷在1651年多尔衮病死后,密谋承袭摄政王位,事泄遭幽禁,后被赐死,骨灰埋葬于通惠河畔一处荒凉之地,即后世所谓之“八王坟”。


八王坟早已不存在了,只存在于地名中

为什么这个坟叫“八王坟”呢,因为阿济格在清朝初期开国诸王的排序中列为“八王”,所以民间老百姓一直俗称“八王坟”


二是大户家族的祖坟区域,在北京师范大学南门往西一带过去叫索家坟,就是清初康熙四大辅臣之首索尼家的坟地。


这些皇亲国戚、显贵要员、大户人家,他们讲究风水,所以他们会根据个人喜好或财力,尽可能地按照风水一板一眼地选择墓地。


铁狮子坟,在今天海淀区北京师范大学东门,公交站就以此命名

此处在明清时期就已遍布墓葬,狮子有镇墓之意

因为挨着北师大,这对铁狮子就被放在北师大里,但后来铁狮子已经化为一滩铁水

现在只剩下地图上的坐标意义


由于他们家大业大,死后也得有排面儿,再加上古人“事死如事生”的理念,他们会招呼很多“奴隶”来种地守坟


这样的人聚集在一起,村落就出来了,例如“X家坟”或“X王坟”等等。



北京的一场初雪,让北京西山银装素裹

呈现出“西山晴雪”的美景


海淀西山和西北郊皇家园林附近一带,坟地数不胜数,看坟的村子也非常多——牛碌坟、瑞王坟、礼王坟、胆家坟、贾家坟等等。


如今,许多曾经的“坟”,坟上再无黄土青草,而是种满了高楼大厦和似锦繁华。



你这地名,咋这么怪


说完了一些北京地名中常见的通名,也该说说北京地名中或怪,或“神奇”的专名。


北京被人称怪的地名很多,奶子房、骚子营、上地、小西天、豹房、菜市口、造甲村、黑庄户、九棵树…


奶子房、骚子营


首先就是北京地名中最离谱的,没有之一的奶子房、骚子营。不过他们的真实含义并没有那么离谱。


奶子房位于崔各庄乡,目前广为流传的有两种说法,一种是:辽金时期该地为养马场,到了元代,蒙古贵族喜欢饮马奶酒,便将这里作为马奶产地,故名马奶子房,清朝的时候改名为奶子房。


奶子房


另一种则认为奶子房是清朝皇宫里挑选奶妈的地方。


骚子营”位于圆明园西侧,据说元朝定都北京时,这里曾经驻扎了大量的蒙古兵。


骚子营公交站,怎么还感觉看见了“甘露寺”


汉人管蒙古人叫“鞑(dá)子”,是一种蔑称,而且汉人觉得这些人臭臭的,于是在“鞑子”前面加了一个“”,变成了“骚鞑子”,蔑上加蔑了属于是。


久而久之,“骚鞑子”的兵营,就演变成了“骚子营”。


菜市口、珠市口、吉市口、礼士路


菜市口,怎么听着这么像个市场。


明朝时期,这里确实是繁华的菜市场,但他的出名却是因为这里曾是清朝的刑场,戊戌六君子就是在这里被行刑的。


菜市口大街


类似的地名还有珠市口,位于前门外。然而这里和珠宝没有一丁点关系,它原来叫做“猪市口”,是买卖生猪的交易市场。


珠市口

因为这里处于南北中轴线与东西珠市口大街交叉处,所以以前是北京城外城最热闹的地方之一,现在也十分热闹


吉市口你是不是也能猜出来了,以前叫做“鸡市口”,原来是鸡鸭市场


还有很好听的礼士路,谁能想到他原本叫做“驴市路”,驴市路不仅有买卖毛驴的市场,也能租驴供人骑乘。


与动物有关的地名


既然已经说到许多和动物有关的地名了,不妨再说点。


在北京有近两百个与动物有关的地名,一是上述提到的,明清时期京城里开设了许多动物交易市场,此外还有“牛街”、“鲜鱼口”等等


牛街礼拜寺


二是由古代的动物养殖场而得名,京城内建有虎城、象房、鹿场、豹房等多处饲养动物的场所,逐渐转化为“象来街 ”、“虎坊路”、“ 驼房营”


虎坊桥


豹房并不是明武宗朱厚照首创,以前是贵族豢养虎豹等猛兽,以供玩乐的地方。


明武宗兴建的豹房和豹子没啥太大关系,是居住和处理朝政之地,一些学者认为,豹房就是当时的政治中心和军事总部。


不过还有另一种说法认为豹房是供明武宗玩乐的场所。


胡同才是啥名都有啊


要说北京怪地名最多的地方,还是得从胡同找,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限的。


有尾巴系列:猪尾(yǐ)巴胡同、狗尾巴胡同,还有猴尾巴、羊尾巴胡同;


高义伯胡同,以前叫做狗尾巴胡同


有脚丫子系列:大脚胡同,小脚胡同……


这些地名是怎么起的呢?其实是有一些规律的。


因为是自发形成、口口相传的地名,所以要通俗好记,那么形象、有名的人、事、物都可成为地名,万物皆可地名。


例如以吃食为地名:炒面胡同、羊肉胡同、豆角胡同、烧酒胡同……


著名的东交民巷,原来叫东江米巷,是运输买卖大米之地


用得有胭脂胡同、笤帚胡同等等,还有棺材胡同,据说是制作出售棺材的地方。


胭脂胡同,北京八大胡同之一,此地曾有店铺制售胭脂粉

“八大胡同”:百顺胡同、胭脂胡同、韩家胡同、陕西巷、石头胡同、王广福斜街(现棕树斜街)、朱家胡同、李纱帽胡同(现小力胡同)


秉持着是什么就叫什么的原则,实在的北京人起出了非常实在的胡同名字,比如粪场胡同,在没有抽水马桶的日子里,它承担了重要的排污职能;


因为胡同里环境差、臭气冲天,索性就叫臭胡同、臭水河、巴巴胡同、蝇子胡同


还有更狠的胡同名:屎壳郎胡同、鸡屎胡同、王八胡同。不过上述提到的胡同名字,绝大部分都已经被雅化,有了自己的新名字。


一个上至皇宫王府,下至担水拉车的北京人的北京,就这样生龙活虎、热气腾腾、有滋有味地扑将过来。


可谓老北京有什么,就有什么胡同名。



北京好听的地名


北京好听的地名其实也非常多,有一些地名,他们的存在仿佛就是为了讲述一段历史。


明清时期,北京具有都城地位,因此城中也有许多官府衙门地名。例如现在还有的太仆寺街、兵马司胡同、分司厅胡同,光听名字就感觉瞬间到了权力中心。


北兵马司胡同,地质调查所旧址

图源:豆瓣@张觉韭


北京有许多“” 作通名的地方,我们所熟知的东、西二旗其实和明代的军队有关系。明代军队分为大旗与小旗,五十人一大旗,十人一小旗。


西二旗,现在已经化身成科技园了


东、西二旗在明代主要是牧马军士所在地,养好的马用来“供应边镇”。


海淀区的厢红镇、厢蓝镇是受清军八旗制度影响的,这类地名主要分布在圆明园、香山附近。


除了上面的这些地名,北京还有许多具有诗意的地名。


百花深处夕照寺,光明楼东酒仙桥。”


这句诗中包含的都是北京的地名,分别是:百花深处、夕照寺、光明楼、酒仙桥。


有的地名还被网友组成了cp:百花深处和金台夕照、灵境胡同和百里画廊、南锣鼓巷和烟袋斜街、芳草地和杏花天。


百花深处、金台夕照


很多人对百花深处的了解,或许都是《北京一夜》那首歌:“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百花深处……


更早之前,百花深处的知名和摇滚有关。百花深处16号是百花录音棚的所在,百花是当时北京比较早的几个录音棚之一,不少摇滚歌手就是从这条胡同里走出来的。


百花深处胡同


北京琐闻录》中记载了这样一件事:明万历年间,张姓夫妇在新街口南小巷内购买空地二三十亩,一开始种青菜,后来开始在园中种植树木、牡丹、芍药等等。


百花深处的涂鸦,比起它的名字,这里更多了些“叛逆”


这块菜地逐渐生出几分幽雅之感,一年四季花开不断,不少文人雅士慕名来此,因此北京人称它为“百花深处”。


金台夕照是著名的燕京八景之一。


据说,“金台”是乾隆皇帝选中了朝阳门外的一个“土堆”,假装它是金代的黄金台,重建了一番。


金台路上的金台夕照牌坊

“燕京八景”是指:太液秋风、琼岛春阴、金台夕照、蓟门烟树、西山晴雪、玉泉趵突、卢沟晓月、居庸叠翠。


这黄金台可有大用处,黄金台真正的意义在于招贤纳才,恢复它是为了表现自己礼贤下士的态度。


金台夕照地铁站


至于它在哪、是不是金代的,其实对乾隆帝来说没那么重要。


而“夕照”是因为金台地势较高,即使夕阳西下了一小段时间,还有一段太阳光线能照到这个地方,非常耀眼美丽,于是便有“金台夕照”。


灵境胡同、百里画廊


在1992年扩展后,灵境胡同最宽处32.18米,成为北京最宽的胡同。


灵境胡同其实也有自己的故事,在明代时期这一片叫灵济宫,它是明成祖朱棣在永乐年间下令修建的。


灵境胡同,说是胡同,它现在更像大街


灵济宫的修建还挺值得一说的,当时永乐帝患病,睡觉时梦见两位道士来授药,第二天醒来就痊愈了。


于是永乐帝决定,给这两位仙人在北京建个家,就是灵济宫。


百里山水画廊,秋季去最佳


百里画廊位于延庆区,是个风景区,它是一条长达50多公里的山间道路。


两侧种满了松树和枫叶红,不时还会看到高耸入云的山头、深不见底的峡谷和壮丽的水景,叫做“画廊”名副其实。


南锣鼓巷、烟袋斜街


南锣鼓巷在明代其实被称为罗锅巷,清代依谐音改称南锣鼓巷,而“罗锅儿”之名可能与此处地形特殊有关。


南锣鼓巷


南锣鼓巷地势为南北两头低、中间高,如同一个驼背的人


南锣鼓巷全景导览图


烟袋斜街的起名方法也类似,细长的街道像烟杆儿,东头入口像眼袋嘴儿,西头入口折向南边,像烟袋锅儿,整体看上去非常像烟袋,便以此命名。


烟袋斜街


不过也有一种说法是,这条胡同里卖烟袋的铺子很多,所以以此命名。


芳草地、杏花天


元代时期的芳草地还位于郊区,那时它还不是草地,而是森林茂密的原生态模样,被人形象地称之为“黑松林”。


到了清代,万株古松被砍伐殆尽,成为杂草丛生的荒地。直到民国年间,《北平地名典》有了关于“芳草地”的首次记载,“此地当因草著,故称。”


现在我们熟知的芳草地,已经变成了繁华的商业中心


杏花天胡同位于中轴线上的地安门外大街东侧。据《北京市西城区地名志》载:“据传,胡同西口原有杏花天酒房,因酿造的酒香醇可口,故胡同得名杏花天。”


杏花天胡同

杏花天酒房是来源于杏花园,据说是顺治年间的某位王爷在地安门外建的花园,园中广植杏树,附近的人们将这座花园称为“杏花园”。

图源:人民网


除此以外,北京还有很多与植物有关的地名,例如垂杨柳、四季青、芍药居、知春里、菊儿胡同、木樨地、苹果园等等。



对于北京来说,许多地名都是某种历史的见证,即使有的地名因为不雅而被改名,但那些故事和历史,永远都存在。


【参考文献】

[1]王祖远.北京老城区地名趣谈[J].上海企业,2013(11):96-97.

[2]温宗勇,邢晓娟,娄维思等.图观北京之北京地名文化[J].北京规划建设,2020(04):137-146.

[3]张燕来.北京地名和地域文化[J].北京社会科学,2006(02)

[4]陈开善.北京地名里暗藏的秘密[J].中国地名,2016(01):22-25.

[5]杨睿.北京城的 “金木水火土”.中华遗产.2018年09期

[6]黄秀芳.胡同名儿里的北京.中华遗产.2014年01期

[7]国家人文历史.三里屯、五棵松、东四十条……北京地名真的潦草吗?.2022年02月




本文创作团队

编辑:倩倩

设计:巍巍

图片:视觉中国、图虫、网络


(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本号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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