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读丨乌克兰为什么要炸俄黑海舰队总部？

▸ 最近乌克兰在黑海取得了哪些战事进展？

▸ 俄乌双方如何回应袭击事件？

▸ 乌克兰为什么要袭击黑海舰队总部？

▸ 泽连斯基旋风访问取得了哪些成果？

各位好。

最近俄乌战争有进展，除了在陆地上巴赫穆特等多地发生的激战，在海上没有海军的乌克兰近期却对俄军的海上力量发动一系列的凌厉攻势，特别是在上周，他们利用导弹和无人机击中了俄黑海舰队包括潜艇、登陆舰在内的多艘舰艇。

并且就在各方还在琢磨乌军这波打击的意图以及效果的时候，上周五又有确切的消息传来：乌军的导弹直接击中了俄黑海舰队总部的大楼，致使俄黑海舰队的总司令以及一众部队高官生死未卜。

图源：rferl.org

那么最近这次乌军在海上发动的打击究竟效果如何？为什么要打？还有相较于前阵子乌军的推进缓慢，最近为什么能够进展频频，这场战争目测到底还会打多久？今天我们就来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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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乌克兰在黑海取得了哪些战事进展？

实际上，不管大家平时关不关注俄乌战事，但都有这么个印象：自今年 6 月初乌克兰发动大反攻以来，它在前线的进展一直是比较缓慢。不过最近几周，在与北约开过碰头会晤以后，乌克兰的打法明显发生了变化——从此前在几千公里的战线上全面出击转为重点突破。

此外，过去一周多时间，乌军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作为一支没有海军的武装力量，竟然频频袭击俄罗斯海军设施，并且很有效地削弱了俄国的海军舰队力量。他们攻击的重点就是塞瓦斯托波尔，这里不仅是克里米亚最大的城市，也是俄罗斯海军黑海舰队的母港和总部所在地。

我们知道，俄罗斯海军主要由四支舰队组成：北方舰队、太平洋舰队、波罗地海舰队以及黑海舰队。从规模来讲，黑海舰队大概是排老三。由于后苏联时代，俄罗斯海军经费严重不足，所以很多舰队用的都还是苏联时代的老装备，而且年久失修。

但不管怎么说，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由于乌克兰海上没有什么舰船，所以俄军不仅可以控制乌克兰南部的出海口，关键还可以利用这些舰只来发动对地攻击或者运送补给。

前阵子，乌克兰对俄黑海舰队最大的打击就是在 9 月 13 号的凌晨（差不多两周前）袭击了位于塞瓦斯托波尔的一家修船厂。这家修船厂对俄罗斯海军意义重大，黑海舰队的舰艇都是在这里进行维修的。

乌军对这里的导弹袭击命中了两艘俄军舰艇，其中一艘叫“明斯克号”，这是一艘大型登陆舰，通常能装下海军陆战队的一个连，也就是大约 120 人外加 14 辆装甲车，真的很能装。

图源：BBC

俄乌开战以来，俄罗斯方面主要利用这种登陆舰来向前线运送人员、物资还有武器。克里米亚半岛位于俄罗斯西面，而且跟俄罗斯本土之间还隔着一条刻赤海峡。之前连接海峡两头的大桥被乌军反复攻击，到现在都还没恢复营业，所以用登陆舰把人员跟物资从俄罗斯本土先通过黑海运送到塞瓦斯托波尔港，再往北边去到俄乌交战的前线，这对俄罗斯来讲是一条很重要的补给线。

图源：NavalNews

这次俄乌交战，俄方据说是总共投入了 6 辆大型登陆舰。之前已经有一艘受到乌军攻击，据说受损非常严重，要恢复已经很困难。而这次停靠在修船厂里的“明斯克号”，在第一时间就被《华尔街日报》等媒体确认是被完全摧毁，看来属于是伤重不治。

而另外，同样是在这个修船厂里受到严重毁坏的，是一艘叫“顿河畔罗斯托夫号”的潜艇，这是俄罗斯黑海舰队仅有的 6 艘基洛级潜艇之一，经常被用来向乌克兰城市发射巡航导弹。现在这艘潜艇据说也是受损严重。

图源：Defense Express

媒体后来分析，乌克兰两周前对修船厂的攻击使用的应该是由英国和法国在今年 5 月份提供的“风暴之影”巡航导弹。这种导弹的特点通俗一点讲就是准，确实能做到指哪打哪。

而这已经是半个月前的消息，当时乌军打击了俄黑海舰队的一艘潜艇和一艘登陆舰，就已经令世人侧目。并且接下来，乌军依然动作频频。在不久前的 9 月 20 号，乌军又用导弹炸毁了位于塞瓦斯托波尔郊区的俄黑海舰队备用通讯指挥所。

俄乌双方如何回应袭击事件？

再接下来，就是我们上周五看到的这一幕：乌克兰导弹直接命中黑海舰队总部大楼。这件事，咱们更具体地来给各位讲讲。

首先，在当天的袭击发生以后，很快就有现场传出的影像显示，有非常醒目的火焰和浓烟在位于塞瓦斯托波尔市的黑海舰队总部大楼上升起。

图源：CNN

袭击发生后的俄乌双方作何反应呢？先说俄罗斯这边。

俄国防部在声明中说：“俄罗斯防空系统共击落了 5 枚乌克兰导弹，袭击导致黑海舰队总部大楼受损。根据现有信息，一名士兵被杀害。”但随后，俄国防部的通稿中又改成是“一名士兵失踪”，而不是确认被杀害。

此外，由俄罗斯占领克里米亚后所任命的伪塞瓦斯托波尔市市长拉兹沃扎耶夫承认，“舰队总部被敌人的一次袭击击中。”不过，《华尔街日报》在报道中称，根据当地居民和媒体发布的视频显示，一枚来自乌方的导弹摧毁了大楼顶层。

与俄罗斯说的只有一枚导弹击中总部的声明相反的是，周五晚些时候，互联网上发布的视频显示，乌克兰第二枚导弹也是击中了黑海舰队总部，当时该大楼已经因为第一枚导弹的袭击而被吞没在滚滚的黑烟之中。所以，到底是几枚导弹击中了舰队总部，俄方说法和网友的视频是不一致的。

图源：《华尔街日报》

另外，据俄罗斯官方通讯社塔斯社报道，导弹袭击后，“碎片散落达数百米”，大量救护车正前往袭击现场。周五晚些时候，塞瓦斯托波尔市伪市长又出来确认，说这次袭击震碎了当地 10 栋住宅楼的窗户，引发了火灾。当地的天然气和电力供应已被关闭，供水也将减少。但他补充道，没有平民在这次袭击中受伤，民用基础设施也没有受损，而且新一波的空袭警报已经解除。

不过，俄罗斯卫星通讯社在周五有一篇报道很有意思，说根据 Flight Radar 24 的航班跟踪数据，俄罗斯黑海舰队总部大楼遭导弹袭击时，美国海军的波音 P-8A “海神”侦察机出现在了克里米亚海岸附近，有可能是在定位和监视俄军的防空系统。这篇报道的言下之意也很明确：乌克兰的这次袭击很可能是美国军方在提供支持。

图源：Flight Radar 24

当然，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也很耐人寻味。乌克兰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机去攻击俄黑海舰队的总部？既然美国在提供情报支持，那会否是因为通过前期的情报得知俄军有高层在这里开会，这将是一个把他们一锅端的好机会，所以乌军得到情报，赶紧用上精确制导导弹对这里发动袭击。对于这个猜测，我们后面就会来讲到。

另外，周五晚些时候，克里米亚伪政府官员在社交平台 Telegram 上表示，克里米亚互联网提供商正遭受前所未有的大规模网络攻击，并称，他们正在检测克里米亚半岛网络服务中断的相关情况。

图源：CNN

所以周五这一天，俄罗斯遭受到的不仅是导弹攻击，还有虚拟的线上攻击。

我们再来看乌克兰这边。

据政治新闻网站 Politico 的报道，和往常一样，基辅方面并没有立即宣布对此次袭击事件负责。乌克兰国防官员对 Politico 表示：“我唯一可以确认的是，俄罗斯在克里米亚的军队遭受了重大的人员和装备损失。”

不过，在过了一天以后，也就是刚过去的上周六，乌克兰宣布对此次导弹袭击事件负责。乌克兰特种作战部队在 Telegram 上发文，不仅承认他们对于黑海舰队位于塞瓦斯托波尔的司令部发动了一次成功袭击，而且在这份声明中还写道说：“袭击发生之时，俄罗斯海军高级成员正在大楼内开会。此次袭击造成数十人伤亡，其中包括海军舰队的领导层官员。”

这份声明一出来，外界的猜测就更多了：当时在黑海舰队总部大楼里，到底是谁在开会？又是谁可能在袭击中丧生？

同样在周六，乌克兰情报负责人凯里洛·布达诺夫在接受采访时指出，此次袭击至少导致 9 人死亡，16 人受伤，其中包括俄罗斯将领。他说：“伤者包括了伤势严重的指挥官罗曼祖克大将，另外还有参谋长采科夫中将也陷入昏迷。”

这里提到的罗曼祖克大将，他是扎波罗热地区的俄军指挥官，2023 年刚刚晋升大将。而采科夫中将则是俄罗斯海军北方舰队沿海部队指挥官。我们知道，北方舰队在俄罗斯 4 支舰队里的实力最强。如果这个说法属实的话，这位采科夫参谋长应该是从北方舰队跑来黑海舰队开会的。

俄方扎波罗热地区指挥官罗曼祖克大将（左）北方舰队沿海部队指挥官采科夫中将（右）/ 图源：The Telegraph & The Mirror

但是，由于这番声明只是乌方情报负责人布达诺夫的一面之词，所以媒体至今也无法独立核实他这些话的真实性。

不过，自周六以来，乌克兰军方还提供了有关这次袭击的更多细节。包括乌方此次对黑海舰队总部总共发动了 12 次袭击，目标是人员、武器和军事装备集中的区域。在这次的导弹袭击中，乌方称，俄罗斯共有 2 套防空导弹系统和 4 支炮兵部队被击中。乌军方消息人士还告诉英国 BBC，这次上周五的袭击，跟两周前袭击修船厂一样，使用的也是由英法提供的“风暴之影”导弹。

乌军方发言人称，黑海局势“依旧紧张”，为了“摧毁敌人在克里米亚的所有军事能力”，乌克兰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另外，乌克兰国家安全和国防委员会秘书达尼洛夫警告称，在未来对俄罗斯军事基础设施的打击中，俄罗斯黑海舰队可能会“像萨拉米香肠一样被切成薄片”。

乌克兰方面对这次袭击的回应，一开始是沉默，接下来是高调而详细地描述此次袭击的情况。不过就像刚才说的，尽管现在有各种传闻，但俄黑海舰队到底有没有、或者有哪些高层在这次袭击中被清除或受伤，目前还没有明确的消息。

图源：The Moscow Times

乌克兰为什么要袭击黑海舰队总部？

不过，我看各大外媒其实已经在从一个更高的格局来分析这一次乌克兰袭击事件的意义。

包括 BBC、CNN 等媒体均指出，此次对黑海舰队总部大楼的袭击兼具战略和象征意义，表明乌克兰前线进展虽然比较慢，但它仍然可以重创俄罗斯军队。乌克兰现在瞄准克里米亚半岛，目的就是为了打击俄罗斯的后勤、燃料、维护和指挥中心，以削弱克里米亚为前线提供补给的能力。与此同时，这次袭击也凸显出了克里米亚半岛军事设施地重要性及脆弱性。

说得再接地气一点，《华尔街日报》在报道中写道，乌克兰此次袭击俄罗斯的黑海舰队有两个目的。

第一，要争取在冬天到来之前，尽可能削弱俄舰队向乌克兰基础设施发射巡航导弹的能力。

自从去年二月份开始，俄罗斯的军舰跟潜艇，也包括本月 13 号被毁坏的“顿河畔罗斯托夫号”潜艇，已经向乌克兰发射了数百枚“口径”导弹。除了造成大量人员伤亡外，这些导弹还摧毁了乌克兰多个电力设施，导致乌克兰在去年冬天面临大面积停电。

我看有报道说，最多的时候，乌克兰全国 40% 的电力供应都受影响。所以要赶在冬天到来前，尽可能削弱俄罗斯向乌克兰发射巡航导弹的能力。这是乌克兰此次袭击黑海舰队的第一个主要目的。

图源：BBC

但这一点其实还可以从另一个事实来加以佐证。在这次乌克兰发动如此大规模、并且给俄军造成如此大实质性伤害以后，俄罗斯方面反倒是表现得异乎平静，不仅在嘴上没有多少言辞激烈的反应，并且目前来看，也没有拿出大量乃至等量的报复，比如向乌克兰发射巡航导弹等。

据外媒估计，这并不是说俄罗斯没有这个能力，毕竟再怎么消耗，它也还是有些家底是可以出来秀秀肌肉的。

但是针对乌军半个月以来的打击，俄军基本上是无动于衷的。分析人士指出，这可能是俄罗斯在守住战略上的定力，现在不要用这些导弹，等到冬天乌克兰能源供应吃紧的时候，再对乌克兰电力等基础设施发动导弹打击，就像去年那样继续对乌克兰造成最大化的影响。

所以，乌军的作为跟俄军的不作为一正一反，其实都指向一点，那就是乌军要尽可能多地削弱俄军巡航导弹的发射能力，而俄军则要尽可能储存自己的导弹实力，为接下来的冬季作战做准备。

图源：CNBC

回到《华尔街日报》的报道，乌克兰此次袭击的第二个目的，是要让俄罗斯军舰远离乌克兰港口城市敖德萨。

敖德萨是乌克兰粮食出口的重要码头之一。虽然俄罗斯跟乌克兰是全球最大的两个粮食生产国，但是相比之下，俄罗斯还有石油、天然气等自然资源可以出口，而乌克兰的外汇收入则更依赖于粮食收入。

根据美国农业部的数据，在战前，谷物和其他农产品占到了乌克兰出口总额的 41%。而且在这些快占半壁江山的农产品出口当中，大约 95% 的粮食都是通过敖德萨等俄罗斯试图封锁的乌克兰港口出口的。也就是说，除了少量通过陆路（主要是铁路）运送外，乌克兰粮食中绝大部分的外运是需要通过敖德萨这些港口。

在这里值得给各位提件事情：去年 7 月，在联合国斡旋下，俄罗斯、乌克兰和土耳其达成了一个黑海粮食协议。这个协议确保了乌克兰通过黑海向外运粮的安全。

在这个协议下，虽然去年战火连绵，但还是帮助乌克兰对外出口了近 3,300 万吨粮食，其中 60% 销往了包括中国在内的发展中国家。这也为乌克兰经济带来了数十亿美元的回报。在当时，这笔粮食出口赚来的钱，是乌克兰在战火之下唯一的外汇收入来源。

图源：《金融时报》

但在今年 7 月，受到西方国家各种制裁的俄罗斯单方面宣布退出黑海粮食协议，开始密集轰炸敖德萨的主要港口和仓储设施，并且试图封锁乌克兰的粮食出口航线。当时俄罗斯的说法是，任何通过黑海驶向乌克兰港口的货轮，都会被潜在地视为是向乌克兰运送军用物资，所以俄军不能保证其安全。

所以在这种背景下，尤其是在乌克兰上月单方面宣布重新开放敖德萨港口以后，他就势必需要向各国商船证明，驶入黑海，来乌克兰港口运货是安全的。

因此，像《华尔街日报》等媒体都分析说，乌克兰这次对俄黑海舰队的打击，可以说是面子上和里子上的需要都有。既有面子上表明，乌克兰能够治得住俄罗斯舰队，更有里子上乌克兰必须要保护靠近其海岸线的船只。这次袭击便意味着，俄罗斯可能不再敢贸然进入黑海西北角（敖德萨附近）。

图源：《金融时报》

事实上，《华尔街日报》也指出，就在俄罗斯黑海舰队遭受袭击的同一天，有 3 艘外国货船已经抵达敖德萨，这使得经由乌克兰所说的新货运走廊而抵达敖德萨的船只总数达到了 10 艘。乌克兰副总理表示说，这 3 艘货轮将驶向中国、埃及和西班牙，对这些目的国出口 12.7 万吨的粮食跟铁矿石。

小结一下，乌克兰近期对俄黑海舰队的袭击，其实意图可以归结为三点：

第一是象征意义，重创舰船，袭击总部大楼，这些对乌军和支持乌军的西方阵营的士气是一个提振，对俄军方面则是一个打击；

第二，这是乌克兰为了确保自己的粮食能够顺利安全地从黑海运送出去，保证其最重要商品出口而不得以为之的安全防卫举措；

第三，通过削弱俄方舰艇发射巡航导弹的能力，为接下来的冬季防御做准备。实际上，这一点本身也耐人寻味，意味着乌克兰战事似乎无可避免地要拖向更漫长的冬季和未来。

图源：《纽约时报》

泽连斯基旋风访问取得了哪些成果？

另外，最后再结合近期泽连斯基的旋风外访说一点。

前段时间在纽约召开的联合国大会，世界各国政要云集，泽连斯基在会上全程用英文发表演讲，他重申了防止核战争、维护乌克兰领土完整、确保乌克兰粮食外运等议题，并再次成为联合国大会上最受瞩目的焦点。

其实除了去联合国发言，泽连斯基还顺势对北美盟友进行了一波访问，其中最重要的当然就是对美国的访问。外界普遍评论，随着战事的拉长，西方国家目前对乌克兰的支持声量在下降，所以泽连斯基的这波访问目的很明显，是想要维持和拉抬这种援乌声量。

事实上，他也确实取到了一定的效果。

上周四在白宫，总统拜登就对泽连斯基承诺，“美国将继续与你们站在一起”。并且他还宣布，美国将再向乌克兰提供一批包括海马斯和集束弹药在内的价值 3.25 亿美元的武器。而对乌克兰最近一直想要的、射程更远的导弹系统 ATACMS，则没有出现在这次的清单中。

图源：《纽约时报》

不过，就在这个周末，我看《华尔街日报》等媒体也都报道称，据美国官员讲，总统拜登已经告诉泽连斯基，说他愿意提供这种远程陆军战术导弹系统，以帮助基辅反击俄军。据官员们讲，未来几周，美国将向乌克兰派遣少量的 ATACMS，之后可能会提供更多。

据路透社援引美国陆军官网的消息显示，ATACMS 旨在“对敌方第二梯队进行纵深攻击”，利用该系统可以攻击前线后方的指挥和控制中心、防空系统以及后勤站点。不过，据说泽连斯基也已经向拜登保证，乌克兰不会利用 ATACMS 攻击俄罗斯的领土。

当然，ATACMS 也有它的弊端，其中影响美国对乌援助的一个最大的负面因素，就是它可能会造成更多无辜平民的伤亡，因为美国考虑向乌克兰提供的是配备了集束弹药的 ATACMS。这种集束弹药被投放至空袭目标上空时，可以释放出数百枚小型独立炸弹。

据 2022 年美国陆军数据显示，不同版本的集束弹药内包含了 300-950 个不等的独立炸弹。如果部分炸弹在释放时未能爆炸而变成了哑弹，那则可能会在地面存留数十年，对今后平民的生命造成威胁。

图源：BBC

早在 2008 年，就有 120 多个国家签署了《集束弹药公约》，禁止生产、存储、销售和使用集束弹药，不过美国跟俄罗斯都不在签署国之列。所以这一块其实是美国之前一直咬紧牙关不向乌克兰提供该系统的原因。不过从目前来看，泽连斯基此访确实是起到了效果，美国政府在这块应该是已经松口了。

另外，还有值得一提的一点在于，乌军近期对俄罗斯海军进行的一系列有效打击，也适逢泽连斯基在联合国发表讲话，以及他对美国、加拿大这些国家的访问，这客观上也是展现了这些国家对乌克兰援助的效果。

所以想必，这些战场上的进展与对乌克兰的援助是相辅相成的。不知道拜登松口援乌新武器是否也与近期乌军在黑海上的战果有关。

事实上，乌军对黑海舰队的打击，据我看到的最新报道，截至周日依然还在进行。另外在陆上，乌军对巴赫穆特的争夺也在进程中。

所以在冬季，也就是双方都认定不宜于交战的时期到来前，我们应该能看到乌克兰战场出现一些大的动静。这种动静对于试图想把战争拖向长久的俄罗斯一方似乎不愿看到，但对急于向世界，特别是西方盟友展现援助效果的乌克兰一方，这似乎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因此，未来的 9 月、10 月，战场进展值得期待。

图源：《大西洋月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