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腔软浆的柿子,染甜了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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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秋风一起,老翟总招呼着来几个“硬菜”,好像解决口舌之欲非得热辣烫口似的。但大抵是这一年实在辛苦,刺激过度,连胃也变得疲乏、麻木起来,乃至于今年秋天,和老翟两人竟双双想念起那一腔软浆的甜心柿子。
图 | 《长安十二时辰》里出现的柿子。
柿子原产于我国和印度东北部,如今,中国、日本、韩国和巴西等都是主要产地。
在我的老家陕西,柿子是再寻常不过的水果。在我的童年里,它却占据了无可替代的位置,即使已经离家数年,那一抹小灯笼似的橙黄颜色始终难忘。
关中人家,几乎家家都有两棵柿子树,门神似的栽在门前的左右两边。夏天时候柿子树一点也不起眼,只绿汪汪地矗着。随着秋深,沉默了一整年的柿子树就变魔术似的捧出一树果子,一颗颗柿子眼见着硕大起来,饱满鼓立。
等到成熟时候,柿子一个个被染成红亮的颜色,水晶透亮,迎着阳光一看,仿佛个个都兜着一汪香甜的蜜。这时候,只管使劲儿吃,一兜一兜的吃,好像这一树的柿子怎么也吃不完。
随着成年,求学,离家数年,离开那棵记忆里的柿子树亦多年。心念一动,老翟立马买来了一箱甜心柿子。
散文家俞平伯先生有过一联诗,写作:遥灯出树明如柿。倦浆投波蜜似饧。这柿子,真如是。
打开箱子,满眼都是喜庆,一颗颗火红的柿子安然妥当的放着。再一摸,一个个软呼呼的,正好吃的时候。
按着记忆里的法子,一手捏把儿,一手撕皮,那薄皮听话地一片片剥落,柿子鲜红鲜红的真身便显现,无丝无核,软似蛋黄,却浑圆一个,一点也不流汤。轻嘬一口,瞬间满口香甜,让人只想无限沉沦。这流光泄玉的软甜里吃到扁圆无核的“瓣”,也就是软籽,就更有意思了。紧绷绷、滑溜溜的软籽吸溜进嘴巴里,牙齿捉住,一咬脆而弹牙,堪称软柿子的精髓。
甜柿子当然不止一种吃法。比如在我老家,吃不了的柿子做成柿饼是常有的事儿。到了冬天柿饼不仅可以直接当成蜜饯吃,还可以在蒸米饭的时候来上一颗,整锅饭就会变得甜糯起来。
柿子另一个著名吃法是冻柿子。冬天里,围坐火炉吃柿子,带着冰渣的冻柿子,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冰晶光芒,每一口都是透心凉的甜。完全是童年时代的限定款冰淇淋。
到了现代人手里,柿子早已不拘泥于过去的吃法,做成果酱、打成果汁,几乎每一种都可以命名为“浓缩的秋天”。
“味过华林芳蒂,色兼阳井沈朱。轻匀绛蜡裹团酥,不比人间甘露。”又一年秋天,浑圆晶亮的柿子高挂枝头,从南到北,一树又一树的火红火红为清秋加一分热烈,增一份喜庆。
老一辈常说柿有七绝:树多寿、叶多荫、无鸟巢、无虫霜、叶可赏、佳果可啖、落叶肥大可以临书。好养活,不挑剔,可观赏,果香甜,总结成一句话——柿艳独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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