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用 DDD 给 DDD 建模，破解 DDD 的魔法？

“所有模型都不对，但总有一些是有用的。” —— George Box

DDD 全称是 Domain-Driven Design，而不是我们所擅长的 Deadline-Driven Design。本来，对于再炒这一波冷饭，实在是没有啥乐趣。直到，我发现它可以炒成蛋炒饭 —— 加入 Feakin 的图形生成，适量的编译器知识，还有半勺 WASM。所以，这就是我们所要做的事件，为 DDD 建个模，基于模型生成架构图，以展示设计模型与实现的模型的差异。

众所周知，DDD 的问题域在于：如何将复杂问题控制到人能处理的范围？所以，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

• 采用合理的方式拆解不同场景。诸如于战略、战术分别是不同的场景。

• 借助原则与模式解决人类智商不够的问题。诸如于图、设计模式等。

• 采用广义 DSL （领域特定语言）来精炼语言描述。

以上就是我们在建模时的三个基本思想。

我们的问题是什么？

回到标题上，我们用 DDD 给 DDD 进行建模，只是我们想到的解决方案之一，而不是问题。先再回到上面的问题上， DDD 要解决什么问题 —— 如何将复杂问题控制到人能处理的范围？

在社区经过了几年的实践之后，已经有了文档和流程之后，接下来，就是工具化了：如何将 DDD 固化到软件设计与开发流程中？市场上已经有一系列的工具，诸如于大家经常吐槽的 COLA 做了类似的事情。

而我们想做的是：如何实现 DDD 设计与代码实现的双向绑定？于是乎，DSL 与双向图形化便是我们想到的解。所以，作为解决方案的第一步，那便是对 DDD 进行建模，以进行 DDD 的图形生成。

统一 DDD 的统一语言

尽管，我司（Thoughtworks）会在各类的 DDD 工作坊中强调，统一语言的重要性。但是，据观察，我们并没有在内部达成真正的 DDD 统一语言，只达成了一定范围内的统一语言。这大抵是形式化表示与文字化的差异，形式化会产生更强的规约，并通过它来构建一个框架。

于是乎，这里，我们采用 DDD 社区给出了一个详细的《DDD 概念参考》，作为我们构建 DDD 的统一语言的基础。只是，从名词的分类上，我更偏向于原始版本的 DDD 一书的分类：

• 战略设计（Strategic Design）。

• 战术设计（Tactical design）。

• 应用模式设计。考虑到 DDD 一书本身是围绕于模式语言构建的，因此诸多内容是关于如何应用模式来改善设计。

如此一来，可以让不同的利益相关者，关注于自己所关注的部分。架构师和业务人员关注于战略设计，架构师和开发人员关注于战术设计，开发人员关注于软件设计。

战略设计的模型：DDD 自身的核心子域是什么？

在有了统一语言之后，我们就可以知道子系统-领域-子域-限界上文的关系，毫无疑问都是一对多。唯一比较有意思的是核心域、支撑域、通用域，如何在后续实现的时候，去设计他们呢？只是一种类型呢，还是？

那么问题来说，在上一步里，因为我们对于名词进行了分类，所以我们得到了三个子域：战略设计、战术设计、应用模式设计。那么，在这三个子域里，哪个是核心子域呢？

答案是，每个都是，每个也不都不是。作为一个子域，它是不是核心域，取决于你会不会观测它。“观测”这种行为，会对被观测对象造成一定影响 ——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在进行 DDD 建模时，DDD 的核心域取决于 scope，也就是会出现因团队而异的场景。

战略设计的模型：如何表示上下文间的关系？

接着，我们就为到 DDD 最常被提到的上下文映射图，即用于表示一个子域内多个上下文的关系，如下图所示：

从代码化的方式来考虑，这个图并不复杂，采用形如 Graphviz 的模式就能表示：

ContextMap {
  ShoppingCarContext -> MallContext;
  ShoppingCarContext <-> MallContext;
}

唯一有意思的点在于，如何表示两个限界上下文间的关系？依然存在一系列的迷惑点。而除了协作关系之外，我们还要考虑诸多问题：诸如于它们之间是如何通信的？

战术设计的模型: 限界上下文的表示

接下来，就是表示一下限界上下文了：

一个限界上下文下，包含了多个聚合。所以，从模型的形式上，我们需要 Aggregate 这样一个容器，用于显式表达这个概念。一个聚合包含了一系统的实体，而实体和对象间存在着复杂的关系。于是乎，我们用右图来进一步表示他们的关系。聚合根（Aggregate Root）是众多实体中的一个，实体之间可能存在一定的关系。

在这时，如何用代码来表示它们，就变得非常有意思。如下是我们当前设计的一个简单的 DSL：

Aggregate ShoppingCart {
  Entity Product {
    constructor(name: String, price: Money)
  }
}

从现在的 DSL 设计来看，依旧还有很大的改进空间。

应用模式设计：如何表示？

最后，我们还有考虑的问题是，如何对 DDD 中采用的模式部分进行抽象？诸如于

• 如何用代码化的方式，表示采用 Factory、Repository、Service、Event 等开发模式进行表示？

• 如何将 Domain 作为能力组件向外提供服务，Application、Service、Module，还是 Package ？

• 如何使用代码化的方式来描述分层模式？

如下图所示：

采用何种方式来表达这些模式，变成了一种很有意思的事情。当然， 这也是我们在 Feakin 中想要继续探索的内容。

DDD 的领域特定语言形式

既然，我们已经抽象到了基础的模型，那么就可以基于模型与过程，构建 DDD 的领域特定语言。

业内对于采用领域特定语言来表示 DDD 建模结果，已经相对比较成熟了，典型的方式就是：DDD DSL 与基于现有的工具扩展。

ContextMapper 与 UML

ContextMapper（ https://contextmapper.org/）便是一个不错的 DDD DSL，虽然在语法设计上不具备概念完整性。但是，还是作为一个参考项目，还是非常不错的。采用的是 Eclipse 家族的 Xtext 作为 DSL 开发工具，唯一坑的点在于 Intellij IDEA 的 Xtext 非常难用。示例如下：

ContextMap {
  contains CargoBookingContext
  contains VoyagePlanningContext
  contains LocationContext

  CargoBookingContext Shared-Kernel VoyagePlanningContext
  CargoBookingContext Downstream-Upstream [OHS,PL]LocationContext
  LocationContext[OHS,PL] Upstream-Downstream VoyagePlanningContext

}

ConextMapper 比较遵循原书中的定义，只是在语法设计上还有很大的改进空间。

第二类，便是如在 DDD 社区的《DDD 建模工作坊指南》里采用的 UML 示例：

@startuml

namespace user-context {
  User <<Aggregate Root>>
  VerifyCode <<Aggregate Root>>
  Authorization <<Aggregate Root>>
}

namespace question-context {
  Question <<Aggregate Root>>
  Anwser <<Entity>>
  Question "1" *-- "N" Anwser
}

namespace space-context {
  Space <<Aggregate Root>>
  SpaceMember <<Entity>>
  Space "1" *-- "N" SpaceMember
  SpaceApply <<Entity>>
  Space "1" *-- "1" SpaceApply
}

@enduml

Feakin Language

于是乎，为了更好的进行 DDD 建模：图示方式 + 代码生成 + 与实现的双向绑定。我们在 feakin 内部创建了一个 FKL：fkl-parser，用于支撑软件架构的创建。采用了 Pest.rs 作为解析器生成器，现在的语法还比较简单：

declarations = _{ SOI ~ declaration* ~ EOI }

declaration = {
context_map_decl
| context_decl
| ext_module_decl
| aggregate_decl
| entity_decl
}

context_map_decl = {
  "ContextMap" ~ identifier? ~ "{" ~ (context_node_decl | context_node_rel | inline_doc)* ~ "}"
}

...

形式上类似于 Antlr。基于此的 DSL 示例如下：

ContextMap {
  SalesContext <-> SalesContext;
}

Context SalesContext {
  Module Sales {
    Aggregate SalesOrder
  }
}

Entity SalesOrderLine {
  constructor(product: Product, quantity: Quantity)
}

当前只完成了基本的 DDD 战略和战术设计，还有应用模式设计需要考虑。如果你也有兴趣的话，欢迎来加入我们。

小结

我不并擅长建模，我一直觉得模型在重构的过程中，自然而然就会浮现出来。而除了重构的这种方式，还有一种额外的方式是借助 DSL（领域特定语言）进行抽象。所以，我尝试以此作为一些出发点，借而来 Driven 中系统的模型。与得到一个有用的结果相比，在过程中对于 DDD 的抽象，构建 DDD 的 DDD 模型，显得更有意思。

如果你对于使用 DSL 作为协作设计有兴趣，欢迎一起来用电发电：https://github.com/feakin/feak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