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首发于“有理儿有面”(youli-youmian),欢迎大家在朋友圈和微信群转发。近两百年以来,西方社会为什么这么成功?如果我们思考到这个问题,会有一些条件反射式的答案。首先,启蒙运动推动了理性思维和科学方法的发展,科学革命带来了技术和医学的巨大进步。其次,西方社会普遍采用民主政治体制,强调法治和个人权利的保护,强调言论自由和新闻自由,让阳光下没有罪恶,这为社会稳定和公民参与提供了基础。再者,资本主义经济体系鼓励竞争和创新,市场经济的灵活性和效率促进了经济增长和繁荣。
还有西方社会重视教育,建立了广泛的公共教育体系,为公民提供了知识和技能,促进了社会的整体智力发展。但是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是条件反射式地想到这些答案呢?因为我们从小到大,周围的人、书刊杂志、舆论大多是这么告诉我们的。“西方先进制度”是我们经常脱口而出的一个词。这些答案本身也没有错,在200年前甚至在100年前,西方社会依赖这些跨时代的制度推动了社会的进步,这套思想体系也成为了树立价值认同的不二法典。然而进入21世纪,事情正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就如一座居住已久的房子,你再怎么打扫也会发现角落里藏污纳垢,墙面斑驳脱落,家具被虫蚁咬烂。不是当初买的时候房子不好,而是因为时间是最大的敌人,时间久了一个固定不变的体系总会滋生出腐化与霉烂。这正是美国与西方社会当前所处的困境。当越来越多的问题暴露出来的时候,你会发现,最好的解决方案其实是把房子拆了重建,否则就是拆东墙补西墙,于事无补。但问题是要把家拆了重建,代价太大。而且家里的人都认为用了最好的材料和结构,修建了最好的房子,房子应该住下去。如果你是家里的主人,你会如何应对?从网络时代开始,美国人就在为自己乃至整个世界修筑一堵保护墙。墙里的世界,美国是当之无愧的中心,也是“良善秩序”的维护者,墙上则贴满了对西方制度和文明的赞颂。生活在其中的人,完全看不到房子正在渐渐老化。由于这堵墙太过巨大,以致于任何生活在其中的异类都会惊恐于自己是不是脱离了世界。如果说飞机大炮是用来进攻的锐器,那这堵墙无疑就是最坚固的堡垒。这就是今天的美国,它引以为傲的政治体制已陷入僵局、千疮百孔。为了维护既有的国际地位,美国一手紧握美元维持经济霸权,收割全球;一手推动舆论围攻,打击异己。不仅如此,在世界各地煽风点火,制造对立也是他们精明盘算里的一招棋,哪里有威胁,哪里就有美军基地;哪里有战争,哪里就有军火需求。然而,这一周以来,美国的年轻人正在经历一场巨大的觉醒。这些年轻人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国家到底是什么,到底做了什么?他们甚至开始质疑,站在美国政府背后的到底是谁?能影响美国人的不是国际事件,而是国内新闻。愈演愈烈的声援活动也证明了这一点。截至今天,抗议活动已经在美国20多所高校爆发,预估人数规模应该达到数十万人,而警方逮捕的人数也突破了550人。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愤怒地在社交媒体X上指责美国正在经历“反犹主义浪潮”,并将抗议活动场面比作是纳粹德国大屠杀前的景象,却不知已经有一大批犹太人加入其中,参加他们心中所支持的反战抗议。以色列当权者再试图以“反犹主义”的帽子去抹黑这场抗议,只会让美国年轻人更看清这个世界的本质。长久以来,西方世界的年轻人,他们没有负担,相信自己优越的制度,享受着不受约束甚至是变了味的自由。他们自认站在道德高地,觉得世界的真相是他们所看到的那样。然而时代早已经变了,当他们浑不自知地相信手上那张选票的力量,相信政客口若悬河的谎言,相信最有“公信力”的媒体织罗的语境时,真实的世界给了他们重重的一击。现在该轮到他们怀疑一切了。老房子里的各种罪恶与种种恶臭还会不断涌现出来。美国的年轻人,当把这些问题考虑清楚后,那堵墙也就不复存在了。民主是什么?西方的民主真的是人类社会不可逾越的制度巅峰吗?封建制度带来奴隶制度的解放,却也成为资本主义兴起的阻碍。同样道理,资产阶级建立的制度,为什么不会在几百年后成为社会前进的包袱呢?这个世界如果只有一个真理,那就是——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本身。图片源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