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科技公司认为自己能比其他人更好地植树造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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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界的一些大公司正在联合起来，尝试他们之前的许多公司都未能做到的事情：利用树木来抵消温室气体排放。Google、Meta、微软和Salesforce正在创建"共生联盟"（Symbiosis Coalition），以支持旨在消除大气中二氧化碳的"自然"项目。

几十年来，公司一直采用这种策略，通过植树造林来抵消温室气体排放，植树通过光合作用吸收和储存二氧化碳。公司希望通过付费恢复森林来扩大这一过程，从而抵消公司的碳足迹。这在纸面上听起来很简单。然而，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https://gspp.berkeley.edu/research-and-impact/centers/cepp/projects/berkeley-carbon-trading-project，https://www.theguardian.com/environment/2023/jan/18/revealed-forest-carbon-offsets-biggest-provider-worthless-verra-aoe），这一策略屡屡失败。

Symbiosis Coalition似乎认为它可以扭转局面。这些公司共同承诺，到2030年，将从"影响大、以科学为基础的恢复项目"中购买多达2000万吨二氧化碳捕获量的信用额度。他们表示，他们将对项目进行质量控制审查，旨在提高对碳信用的需求，因为过去许多碳抵消举措都没有成功，因此碳信用受到了不好的评价。

在最近的一个例子中，去年发表在《科学》杂志上的一项针对六个国家26个碳抵消项目的研究发现（https://www.science.org/doi/abs/10.1126/science.ade3535），其中很少有项目能成功阻止森林砍伐。无论这些项目声称具有什么样的气候效益，都被夸大了300%。对世界领先的碳注册机构之一进行的另一项调查发现（https://www.theguardian.com/environment/2023/jan/18/revealed-forest-carbon-offsets-biggest-provider-worthless-verra-aoe），其90%的雨林抵消额度被证明是"虚假额度"，很可能并不代表实际的温室气体减排量。非营利性监督机构"碳市场观察"（Carbon Market Watch）在2022年的一份报告中指出，欧洲主要航空公司提供的碳抵消额度同样与错误的林业项目有关（https://www.theverge.com/2022/10/11/23398780/european-airlines-mislead-customers-carbon-offset-credits-climate-change）。

问题的很大一部分是，很难测量一棵树或森林吸收了多少二氧化碳，这导致项目夸大了它们对气候的好处。植树也是一项棘手的工作——如果它们活不了数百年，它们最终会释放出所有储存的碳。在错误的地方种植错误的树木，建立林场而不是森林，也会损害当地环境。2020年，Salesforce首席执行官Marc Benioff支持了世界经济论坛的一项植树万亿棵的计划（https://www.theverge.com/2020/1/31/21115862/davos-1-trillion-trees-controversy-world-economic-forum-campaign） —— 尽管支持这项计划的研究很快遭到了数十位科学家的批评（https://www.science.org/doi/10.1126/science.aay7976），认为其严重高估了潜在的环境效益。

尽管如此，Salesforce、谷歌、Meta和微软都有信心避免历史重演。为了实现这一目标，他们与独立专家合作，为林业项目制定了严格的标准。Symbiosis还在一份新闻稿中表示（https://www.businesswire.com/news/home/20240521133634/en/Google-Meta-Microsoft-and-Salesforce-pledge-to-contract-for-up-to-20M-tons-of-high-quality-nature-based-carbon-removal-credits-by-2030），它将“让土著人民和当地社区参与进来并给予补偿”，以努力实现“公平的结果”。Symbiosis表示，虽然它从林业项目开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将结合其他策略，如在土壤中封存二氧化碳。

Symbiosis执行董事Julia Strong在给The Verge的一封电子邮件中表示：“基于自然的项目既复杂又具有挑战性，而且并不总是达到预期的效果。Symbiosis旨在通过在一流的市场标准和最新的科学、数据和最佳实践的基础上建立一个高质量的标准，来应对迄今为止围绕基于自然项目完整性的挑战。”

该联盟模仿了Stripe、Alphabet、Meta、Shopify和麦肯锡在2022年发起的一项名为Frontier的类似倡议（https://www.theverge.com/2022/4/12/23022343/stripe-alphabet-meta-shopify-mckinsey-launch-carbon-removal-initiative-frontier）。Frontier专注于支持将二氧化碳从大气中清除的新技术。Frontier已经承包了超过51万吨的碳去除，但到目前为止只交付了约1700吨捕获的碳。

Symbiosis和Frontier的目标都是促进碳清除项目与希望为其服务付费的公司之间的交易。最终，Symbiosis希望除了其创始人之外，还有更多的公司加入进来。

从这个角度来看，所有这些努力加起来也不过是这些公司产生的排放量的一小部分。共生公司承诺的2000万公吨基于自然的二氧化碳清除量，仅略高于微软公司上一财年产生的1540万公吨二氧化碳（https://www.theverge.com/2024/5/15/24157496/microsoft-ai-carbon-footprint-greenhouse-gas-emissions-grow-climate-pledge）。

可以肯定的是，保护世界森林对地球大有裨益（https://www.theverge.com/2024/4/22/24133444/forest-restoration-indigenous-human-rights-costa-rica-earth-day）。但以应对气候变化的名义开发森林并不安全。随着高能耗人工智能工具的兴起，大科技公司的温室气体排放量也在增加。如果企业真的要应对气候变化，首先还是要控制其产生的污染量。即使是成功的森林项目，也不可能替他们完成所有脏活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