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自己人,也有它的麻烦|6月15日 一席上海
上周六,我们在上海举办了第123场一席演讲,以下是本次活动的幕后花絮和精彩片段。
花絮
花絮导演 / Chaos
摄像 / Chaos 大凯
2020年8月7号,Coby给我发来了一段她和Stephen跳舞的视频,是在他们家门口跳的。怎么也没有想到,当时还活力四射的Coby,在一个星期之后因病突然离世。
她开始将目光投向外部广阔的世界,她开始对歧视、性别平等、刻板印象、社会公正有了更多的思考。她甚至写下了这样的一首诗:我愿意走向这样一条路,轻轻推动发展,悄悄改变足迹。
这些孩子的成长、改变,是我们一直坚持去做C计划的动力。
四川威远的友谊渡槽是双层的,上面走水,下面走人,有楼梯连接一二层,这里已经成为了一个网红打卡点。如果你说自己现在是在欧洲度假,别人也会信,因为它就很像是罗马的输水渠。其实人类的智慧有时候是差不太多的。
四川是我们国家地震最高发的地区,威远去年就有地震,19年还有个5.4级的地震,但是渡槽都巍然不动,所以这种石构建筑的质量是非常好的。
我没有机会重复⼩时候的路成为⼀名职业球员,但在这条新的赛道上,我已经有了⼀个还不错的起步。
我依然记得赢球的时候,全场球迷喊我的名字,唱属于我的歌,我和⼤家打个“农夫三拳”,那个⽚段让我动容。我也记得没有赢得⽐赛的时候,⼤家在球场和⽹络上⽤最难听的词语骂着我和我的家⼈来发泄。我能理解,对于职业足球来说,想要轻松地不去迷恋“赢”这个概念很困难。⽐赛这90分钟就像⼀个梦,你没法不沉浸在这个梦⾥,想象⼀个完美的结局。
一个慢性疼痛患者如果符合三个条件的话,一般就是痛苦状态了。第一,恶性刺激持续存在。肩膀受了外伤,或许扎了个刺,疼了一天两天没事。但十年二十年一直在疼,就是恶性刺激持续存在。
第二,信任危机,我痛不欲生,您竟然熟视无睹。很多住院患者都告诉大夫,疼得受不了。但大夫看他思维逻辑很清楚,躺的姿势也很随和,觉得有没有这么疼。他接下来就会对这个大夫就产生质疑,觉得自己不被信任。
第三,治疗的无望感、无助感。已经疼了十年了,还要疼多长时间?是不是余生都要与疼痛相伴了?
对于一些难治性疼痛、慢性疼痛的患者,我们可能治不好他的疼,但是首先要相信他是真的疼。给他一个希望,他就会从痛苦状态退回到疼痛状态,他同样会很感激你。
现在回想起来,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我很大程度是带着一种反讽和调侃一切的心态,它的确标新立异能够吸引一时的眼球。它像是在说,这个不过如此,那个也没有意义。但是什么是有意义的?它给不出一个答案。也是到后来我才知道,用高级一点的语言说,这个叫做后现代主义的困境。
逐渐地,我慢慢不去尝试成为一个“其他人”。像大家之前听到的两首歌一样,我找回了自己的音乐语言。这里我不得不插一句话,一个人18岁之前听的音乐,可能是真的会跟ta一辈子的。因为17岁的时候我爱过的流行、摇滚乐、电子,17年后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我这里,被我用全新的方式,全新的真诚去诠释它。
当时小学高年级的孩子们跟我坐在一起,我问他们,你们和父母不在一起的时候,想和他们聊些什么?我的学生就给了我十几个话题,都是关于他们父母在外面的生活和工作的细节。他们想知道的事情有, “你工作的地方有没有台风,有没有地震?” “你在哪里吃饭,是吃食堂还是自己做,自己做的话肉贵不贵?” “你的老板对你好不好?” “你用机器会不会伤到手?”
他们希望父母可以去聊这些事情,分享多一些细节,拍一些照片, 因为我想孩子们需要这些细节去幻想父母在外面的生活,也需要这样的细节和对话去觉得自己在参与着父母的世界。
自己人这件事情可能也有它的两面性。我有一次在北京,有一个不算很熟的中国朋友约我吃饭。他带着他的老婆,他老婆是意大利人,还带着他们的孩子。然后就聊他们的生活、工作、带孩子的事情。然后话题转向了我,这个朋友问我:“对了,亚历你多大?”
我想怎么了?“我28岁。”
然后他就说:那也差不多了,可以开始考虑稳定下来的问题。
那个时候我想,成为自己人,也有它的麻烦。
▲ 朱晓明老师的一席初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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