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学(9):小学老师
我的小学是在文革的后期了,文攻武斗和我们的学习生活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虽说是宣扬读书无用论和批评师道尊严,但是总的来说,老师们仍然是喜欢学习好的同学,而学生还是尊敬老师的,我的记忆中从来没有什么辱骂老师的现象。
万老师教我们语文课兼我们的班主任。她教我们的时候,大概就是四十多一点的样子。她个头不高,但是在我小时候的记忆中她是那么的高。她上语文课的时候,我们班的同学都还可以认真听课,可是我们班的男生太调皮,轮到课任老师的课的时候,如果课任老师是个好脾气的老师,那课堂上就叽叽喳喳的。有时为了让我们能认真听课,万老师会悄悄地到教室外面来巡视我们的课堂。应该算是个负责任的老师。
说是读书无用,但还是有些教学提纲之类的东西,课文枯燥无味,学起来没有什么意思,但是每个学期我们还是要会认一定数量的生字。小学一年级到三年级,有专门的一个测验就是认生字。万老师一到期末就会先查几个学习好的同学的认字的情况,然后我们几个人再分头去查班上其他同学的认字,每个人的成绩单里都有一项就是应认多少字,实认多少字,错认多少字。直到如今我的脑海里总有一个画面就是下学后的校园里,我和同学坐在地上,一个字一个字地查同学的认字率。
每到期末,班主任都要开家长会。我的家长会都是我母亲去开,我父亲从来就没有去为我开过家长会。妈妈总是想知道我在学校的情况到底如何,但每次都被万老师三言两语的打发了。“丫丫,没什么问题。”也难怪,还有那么多的同学家长等着呢,尤其是那些学习差又调皮捣蛋的男生的家长,万老师是必须要和他们沟通。
因为每学期的家长会,我母亲都去,和万老师也熟悉了,加上住的地方又不远,也时常能遇见。就是以后出国生活了,我母亲也会告诉我,“又遇见你们万老师了,···”。可是如今,这两位我生活中重要的女人都仙逝了,感慨岁月无情,人情常在!
卓老师是我们的算术老师,她教书那叫个认真负责。她上课很严肃,在她的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她不骂同学,但是在她的课堂上没有人敢讲话,我们算术课的课堂纪律那叫个好呀。每天她都要给我们布置家庭作业,第二天就必须交上昨天的作业,所以每个同学必须要有两个作业本,每天轮流上交作业本。她对我们的作业要求可严格了,每道题都要注明是第几页和第几题。同时她还要求我们写作业比须要写的整齐,题与题之间必须要空一行。如果是算术题,那就必须要有横式和竖式的两种写法;如果是应用题的话,就有更加严格的格式,比需要有已知、问、解和答几个部分。缺一个部分都不行。在她的严格训练下,我的作业从来都是整整齐齐的,让我终生受益。
几个星期前,终于有了卓老师的电话号码,抑制不住激动,马上打回去。和老师聊起几十年前的往事,我就像回到童年,老师、校园、同学全都出现在我的眼前。老师虽说经历了一些病痛,但是如今康复得很好,精神不错。我非常开心,告诉老师,下次回国,必去拜访她,盼着这一天早点到来。
我的初中一年级,作为戴帽的初中,仍然在安源小学读的。但是我们没有了算术课,从而开启的我们的数学课。卓老师没有教我们数学,而是改由曾凡英老师教数学。曾老师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课堂纪律比起卓老师来差多了,但是这并不能否认她的数学教的好。从算术过渡到数学最重要的就是负数的引入,她对于正负数概念的建立,教的清清楚楚。为什么算术中的减法,可以变成两个数的相加。在她的教学中,变过去变过来,却万变不离其中,条理一目了然,为我们以后学习数学打下了很好的基础。
教我们其他课的有四位姓张的老师,一位是教图画的张老师,名字不清楚,只记得是叫大张老师;一位是教我们写毛笔的张老师,因为个子矮小,我们都叫她小张老师。一位是教我们音乐的张育成老师,他有两个主要的特点,一个是他的嘴唇是乌乌的颜色,二哥是他走路很有特点,双腿有点放不开步子的样子,总是和别人不一样。最后一位张老师是在我们初一的时候教我们英语,这位张老师个子高,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活脱脱的文质彬彬的气质。本人英语学的不咋地,记不住英语单词,常常用中文来标注单词的读音。等到二年级学俄语的时候,俄语老师告诉我们学俄语简单,会读就会写,不用单独注音,心里一阵狂喜,对放弃学英语没有一点遗憾。没有想到的却是自己今后生活在说英语的国家,俄语却被我忘得一干二净,连俄语字母都记不全了。
我们的体育课是由林老师教的。林老师中等的个子,但是长的很结实,模样也很端庄,最为突出的特点就是嘴巴有点翘翘的。他非常地严肃,我们班上的男生都很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