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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匈四国漫游:去布拉格的路上

奥匈四国漫游:去布拉格的路上

博客

4月26日星期五,傍晚我们乘坐的布鲁塞尔航空公司的飞机离开多伦多后,第二天上午当地时间上午10点到了柏林西郊的Tegel 机场。

当初选择柏林,而不是我们要游览的布拉格或维也纳作为行程起点,主要原因是当时多伦多飞那里的航班便宜。另外我们这次行程的终点,克罗地亚的杜布切克飞柏林的班次时间好,是傍晚六点,这样我们可以呆到下午很晚了才离开。

从柏林到布拉格的长途大巴发车时间是下午两点,之间有几个小时的空闲时间,我们决定去柏林市内逛一圈。柏林我以前去过,除了几座和政治事件有关的建筑外,城里商业建筑或民居没多大特色。历史上柏林城很漂亮,但在二战末期盟军空袭时全摧毁了,战后兴建的大多是几层高的方盒子建筑,和北美的城市没啥差别。柏林老婆没去过,但她对政治和历史兴趣不大,所以我们只去了柏林的地标,勃兰登堡门和旁边的国会大楼。

Tegel是一个老机场,规模和八九十年代的北京老机场差不多,通关很快。机场不通地铁,但有机场TXL快巴到市区,几分钟一班,上车后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市内的勃兰登堡门(Brandenburg Gate)。

古典风格的勃兰登堡建成于1791年,是喜好文艺的普鲁士国王威廉二世的心血,顶上是胜利女神的青铜塑像。二战之后,勃兰登堡划归东柏林,但61年柏林墙建起之前,东西柏林人还可以通过城门往来两边。东德当局在西侧建起柏林墙后,勃兰登堡成了墙东边孤零零的一个建筑,西柏林人隔着围墙只能看到门楼顶和上面的胜利女神,而东柏林人虽然能看到全貌,但有围栏隔阻不许接近。89年柏林墙被东西柏林的年轻人冲破后,围绕勃兰登堡门的围墙也拆除了,它又成了凯旋的象征,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军力,而是人心的凯旋。


 


离开勃兰登堡门后,我们去了北边几百米远的德国国会大厦。大楼虽然就在近前,但冷战时期东西德分离时,国会大厦却属于西德,后门东边就是柏林墙。

国会大厦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建筑主体是古典风格,但中间却罩上了一个半球型的钢架玻璃穹顶。不过,大厦最初不是这个面目,中间原来是一个象佛罗伦萨大教堂那样文艺复兴风格的大穹顶。希特勒上台后几个月的1933年初,国会大厦发生了纵火案,大火烧塌了大厦的穹形屋顶。希特勒指控说是当时影响很大的德共干的,而德共则反驳说是希特勒一手策划的。希特勒宣布国家进入紧急状态,逮捕德共人士,限制言论自由,最后实现了希特勒的个人独裁。

大厦大火后没有重修,希特勒纳粹时期使用对面的歌剧院作为临时议会场所。冷战东西柏林分离时,国会大厦在柏林墙西隶属西德,但西德首都在波恩,所以国会大厦一直废弃,只有前面的广场偶尔成为政治聚会的场所。89年柏林墙垮了之后东西德统一,柏林又成了首都。国会大厦开始重建,建筑师是英国人Norman Foster 。他的作品包括香港的汇丰大楼,英国伦敦的瑞士保险大楼以及加州的苹果总部,都是完美之作。但他为柏林国会大厦设计的钢架玻璃穹顶却难以认同,玻璃穹顶看起来像一个温室的顶棚,和厚实庄重的建筑主体不是太搭。



在国会大厦拍了几张到此一游性质的照片后我们就离开了,去西郊的长途汽车站。

这次我们选择长途汽车作为交通工具,主要原因是班次密,每小时一班。另外欧洲长途客运私营化,几家大公司控制了国家之间的城际交通,在一家网站就可以搞定全部行程的车票。这次中欧之行,从柏林到布拉格,再到维也纳和布达佩斯,然后去克罗地亚的首都Zagreb ,乘坐的都是Flixbus的大巴。后一段在克罗地亚旅游,搭乘的是当地大巴,也很方便。

到了柏林西郊车站,我们准时上车。驾驶是两位,都穿着公司配发的质地不错的白衬衣,举动说话透露出一种职业的自尊。在这个金钱为王的时代,一群从业者尽力在维持自己职业的体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乘客不算多,大概有一二十个。上车后我们想去视野好的前两排,但发觉过道拉了一根黄带不让过,前两排座位上放着的牌子说座位Reserved 。我们以为真是別人预定的,但全程发现没人去坐,后来我们猜出了原因。我们后面是一群年轻女孩,大概有七八个,都穿着白色短袖T恤,好像是参加某个活动的。上车后她们说个不停,叽叽喳喳的说了两个多小时,让人不得消停。我猜驾驶之前也有过类似体验,所以栏住前两排不让坐,自己可以清清静静的开车。

大巴一直走高速,两小时后开进了一个休息处。驾驶开门下去抽烟,我们后面的女孩有人问他能不能下去方便方便,他回答说不行,但可以使用车上的洗手间。烟瘾过足后换人,另一位驾驶开车。不久德国东部的名城德累斯顿快到了,但大巴没有进去,继续开往布拉格。





过了德累斯顿不久,大巴进入了两国边界一带的丘陵地区,地势有了起伏,窗外的景色吸引人多了。

很喜欢这种自然和人类活动参半的景色。山头上林木茂密,郁郁葱葱,山下的坡地经过农机具无数次的整理之后,成了起伏如流线的光滑曲面,完美的程度几乎可以用数学方程来表述。麦苗绿了,菜花黄了,大巴里空气中好像也充满了菜花的清香。隐隐约约的,好像还听到了几许乐曲音调,希望的田野。

三十多年前的1980年,诗人陈晓光去成都附近的温江采风。温江在成都平原上,田野阡陌纵横,竹林如岛,梨花盛开,菜花黄了,再加上当时中国正处于复兴的初期,未来看起来充满了希望。激情之下,陈晓光创作了在希望的田野上的歌词,作曲家施光南拿到歌词后也被打动了,一天之内就完成了谱曲。于是,那一首歌就成了那个时代欢乐情绪的象征,也是我们年轻时代集体回忆。

 

 



下午六点过,大巴进入布拉格市区。最初有些打不了方向,不知大巴开到了东区或是西区。然后右边车窗外出现了河面,是穿过布拉格的伏尔塔瓦河,远处布拉格城堡依稀可见,我们知道地方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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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文学城-五湖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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