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登上了天安门城楼，俯瞰广场。

  去过北京天安门广场的人，海着那！以天安门城楼为背景拍过照的人，多着那！谁都可以秀出照片，只要你去过那神圣的地方。好几次穿过，绕过门楼，但没有机会上去。

  机会来了。 就在不太遥远的20多年前，城楼确实对公众开放，让人参观，当然要收钱，以当时的收入，不算低，所以人少不用排队。和免费参观的纪念堂相比，简直可以讲“门可罗雀”。好像后来就不允许了。反正我在那正确的时间，来到正确的地方，做了一件十分正确的事，掏钱上了天安门城楼，朋友中我是独一个。

  那年在共和国的历史上叫“风波”，原来称“动乱”，有时也叫“暴乱”。冬天，我有事去北京，办完事就上广场。心里有个秘密：到那台阶上核实可有被修补过的损坏痕迹。当时还可以上去，不像现在只能在台阶下瞻仰。

  12月，天气很冷，我这南方人有点够呛。天气很好，出太阳，但风较大。一个人漫步广场，想到不过几个月前的春天，这儿是另一番景象。

  路人或游人不多，不时看见军人，有整齐的队伍，也有二三人一组的。本人没受过特务训练，所以辨认不出广场上的便衣行动队。大多数人匆匆走路，表情严肃。我似乎是个异数。少有的几个不披大衣的，拿着一个当时算相当高级的照相机，据说和当时中国摄影协会主席杨公子用的是同一机型，在广场上毫无目标的瞎逛，身后有无尾巴不知道。

  忽然看到一个售票处：天安门城楼参观。想都没想，掏钱买票。可惜没有保留票根，但有照片为证。

  上城楼，走到北京的正轴线处。拍下这张照片。金水桥，旗杆，纪念碑，纪念堂成一直线。其它建筑，各位北京来的朋友应该比我熟悉。长安街上人不多，4辆小轿车，一辆公交车，右边一辆面包车，中间是军车，特地等的镜头。可以见到阳光产生的影子，但天空不是很蓝，和北京冬天取暖的煤有关。



  游人几乎就我一个人。工作人员一线排开，间距大约10公尺，一律脸朝里。大冷天，真难为他们，逗留约半小时，没有换班。

  为了走一遍伟人们走过的路，凡是允许游客进去的的房间，走道，楼梯，我统统走了一遍，心想一定有和伟人们重叠的脚步。一块说明牌简单介绍城楼，但没有指出最高领导人休息接见外宾的房间。东西两头都走到工作人员允许的最远范围，但不能靠近最前面。不然也摆出一个“大招手”。

  拍照时，摘下帽子想来个“小招手”，想想不妥，顺手把帽子塞进裤子插袋里。